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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黑碳臉就是黑炭臉

  • 尊寵狂妃
  • 末顏末果
  • 3218字
  • 2020-12-03 20:48:55

寒傾微咽下一口口水,這樣退到皎夜身邊,這樣難纏的女子,她還是遠離為好。

碰到他的身體,這才發(fā)現(xiàn)他坐在這里,簡直就是一座冰雕,要是旁人看見,指定認為是石雕,那一成不變的臉,靜的都讓人感覺不到生氣。

“皎夜……”寒傾微拉了拉皎夜的手,才發(fā)覺他的手好冰涼。

難道皎夜那人逃了,用冰雕來騙她。

皎夜抬頭看著寒傾微,輕語了一句,“怎么?”

寒傾微件是活人,放下心來,可,更讓她擔心的是,他眼里如死潭一般的冷寂,眼底那如冰的寒氣。

“你沒事吧?”她臥著他的手,想要溫暖他。

“寒傾微,你快說李拓的消息。”李拓見寒傾微在外人面前就開始打情罵俏,不免不爽,他是最注重禮儀之人。

寒傾微看向李威,肯定的道,“李拓不回來的原因,我想你知道,你自己考慮清楚。”

掃了一眼慕莎莎,她拉起皎夜,“我們走。”

皎夜點點頭,攬起寒傾微的腰,一躍而去。

“喂,那叫什么微的,你告訴我李拓的下落啊,我是他娘子,我有全知道,喂,你們別走啊!”慕莎莎跑上前,看著空空的天空,一個勁兒的叫喚。

李威精靈的眼黯淡下去,如一個孤獨的老人,那眼底的憂傷,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寒府。

皎夜將寒傾微輕輕的放到地上,看著她柔情道,“微兒,我有事需回毒門一趟,你萬事小心。”

寒傾微一把抓住皎夜的手,“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這么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皎夜一笑,寵溺而不舍的看著寒傾微,摸了摸她的頭,“傻瓜,我就是神醫(yī),能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許久未回去,教內(nèi)難免有些事務(wù)。”

寒傾微想著皎夜的妙手回春,也覺得不可能是生病了,“那你,身體怎么這么冷?”

皎夜眉宇間閃過一絲哀愁,一瞬即逝,“微兒如此關(guān)心為夫,為夫很高興,乖,我真的得回去了,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在抱著你睡。”

寒傾微看著皎夜的堅決,也不好再強求,就算真的有事,她也相信他,一定能解決的,“好,你快去快回。”

皎夜見寒傾微同意,冰白的臉靠向她,紅唇在她額間輕輕一吻,“微兒,我愛你!”

寒傾微心里砰的綻開一朵花,這是第一次聽皎夜如此說,幸福的讓她忽略了那額間的冷徹心底的冰涼感。

“我也愛你。”終于鼓起勇氣說出口,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不再,到處都是空蕩蕩的。

摸摸額間的那個吻,她的嘴角,緩緩的上揚。

“圣主?圣主?”鬼口看著飛回來的皎夜,連忙沖了上去。

他在這里等了他那么久,原以為他不會來,病不會發(fā)作,沒想到,還是來了,看起來好像比以前還要嚴重。

皎夜落到地上,身子有些支撐不住,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他連忙按住胸口,冰白的唇也沒有了血色,“快,扶我進去。”

鬼口連忙扶著皎夜,看著眼前的土壁青藤,手一揮,原本普通的墻壁瞬間分開來,一絲絲白色的霧氣從里面冒了出來。

看著皎夜蒼白的容顏,他快速的扶著他向山洞內(nèi)走去。

兩人進去后,門自動關(guān)了起來。

洞內(nèi),全是寒冰的世界,一片冰白,墻壁,地,全是冰,在正中,有一壇結(jié)冰的池塘,看起來黑黑的。

“圣主?”鬼口扶著皎夜走到池邊,看著那結(jié)冰的池,他就覺著心間一緊,很是痛心。

皎夜輕輕的推開鬼口,脫離他的攙扶,黑眸看向那池塘,他身子一倒,直接倒了進去。

冰花飛濺,池水動蕩,偶能聽見池水里冰塊相撞的聲音,上不斷冒著的冷氣,足可見那水,是有多么的寒冷徹骨,冷透人心。

“圣主?”鬼口哆嗦著,頭上,臉上,身上已經(jīng)染上了些許冰霜。

皎夜慢慢的閉上眼,“你快出去,記得一件事,若是我這次挺不過來,不要告訴寒傾微實情。”

鬼口搓了搓手和臉蛋,焦急又心痛的道,“不,圣主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一定會挺下去的。寒小姐那么需要你,你不能挺也要挺過去。”

皎夜深吸了一口氣,唇上的冰霜落入池里,碰撞上冰塊,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這是命令,我說的也只是如果,好了,你快出去。”

他緊皺著眉,臉色越來越蒼白,痛楚和寒冷不斷的折磨著他,使他難以忍受,“啊……”

鬼口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他知道,圣主最不希望有人看到他這般樣子,他的痛,他的苦楚,永遠都是默默的一個人承受。

看著鬼口出去,那抹炫目的光也被門阻隔在外面,皎夜緊咬的牙打起架來,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看到那絲曙光,還能不能挺過這次。

衣服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塊,頭發(fā)也染上了冰霜,他的臉,白的如冰般透明,連唇都看不見在哪里,唯有那雙黑的如夜的眸,依舊是黑耀攝人。

身體里無數(shù)的痛楚蔓延,每一處靜脈,每一滴血液,都似要爆裂開來,而冰寒的水刺激著身體,痛感得到緩解,卻更讓他徘徊在火與冰的邊緣,痛苦掙扎。

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是這個辦法,他會痛,直到靜脈不能承受,五臟六腑懼裂而死。

山洞內(nèi),如雪的世界,山洞外,陽光依舊,風吹樹動,只是一扇門的距離,卻代表著生與死的不同境界。

鬼口坐在地上,靠著門,靜靜的陪伴著洞內(nèi)的人,許多年來,他一直如此,直到他平安出來的那一刻。

也已經(jīng)來臨,寒府,陷入寧靜,卻有一間房間燈火不滅,似乎在等到著什么。

寒傾微在武中,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心怎么也靜不下來。

皎夜走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對,現(xiàn)在想來,那么冰涼的手,連唇都是冷的,一定是出事了。

不行,她得去找他。

瞥了眼腳踝處得匕首,她打開門大步出去。

“姐姐,這是去哪兒?”寒傾枝正好走來準備敲門,見寒傾微那么慌忙,便問道。

寒傾微沒有理會寒傾枝,仍舊向院子外走去。

寒傾枝苦楚了一下,“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以前是我不好,可經(jīng)歷過柳雅舒的事情,我想通了,皎夜大人不會喜歡我,甚至看也未看我一眼,我不想一樣的結(jié)局,所以,我覺決定安安分分的嫁了,姐姐,以后我不會在給你添亂。”

寒傾微聽著寒傾枝的話語,心里覺著,倒真是變好了,“你回去吧,以前的事我不會再計較。”

寒傾枝笑,“謝謝姐姐。”

寒傾微怔了一刻,大步走了出去。

寒傾枝看著寒傾微的背影,嘴角緩緩上揚,笑里的含義,誰都看不明白。

“咚咚!”寒傾微敲著婕青的房門,心里越想越急切。

婕青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墨影,起身走過去開門。

寒傾微見婕青出來,連忙走了進去。

婕青沒見過寒傾微如此焦急的模樣,當下?lián)模靶〗悖l(fā)生什么事了?”

寒傾微看著婕青,“你去過毒門沒有,知道毒門怎么走嗎?”

婕青皺起眉,“不知道,小姐去毒門做什么?皎夜大人不是一直陪著你?”

寒傾微見婕青不知道,煩躁的嘆了口氣,“沒事,皎夜去忙了,讓我替他去毒門走一趟,走的慌忙什么都沒有告訴我,沒事,我先回房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婕青疑惑的看著寒傾微的背影,關(guān)上了房門。

“你怎么起來了?這樣對傷勢不好。”婕青轉(zhuǎn)身便看見墨影站在她身后。

墨影白皙的臉如一張不動的畫,冷凜道,“怎么?還提到皎夜,你又開始傷心?”

婕青掃了眼墨影,走到桌邊坐下,“你真以為我是傻子?方放心,我不會企圖不可能的事情,這段時間你的勸說,我也聽進去了。”

墨影笑了笑,“那就好。”

婕青抬頭看向墨影,驚奇道,“咦,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在關(guān)心我吧?”

墨影慌忙的拉下臉,“誰會喜歡你!想多了,我不過是不希望我的手下,有人為情看不開,耽誤辦事。”

婕青白了墨影一眼,心里一股莫名的失落,“這樣最好,我才不會喜歡你這個黑炭臉。”

墨影臉上青了起來,“打擾了這么些時日,傷已無大礙,告辭。”

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婕青走到門前,鬼影都不見,“哼,黑碳臉就是黑炭臉,連句謝謝都不說。”

關(guān)上門,她走進屋內(nèi),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似乎還殘有墨影的氣息。

不自禁,她回想起這段時日的事情。

“來,把藥喝了!”她端著藥走到床邊。

他蒼白的唇,強擠出一絲微笑,“謝謝。”

說完毫不怕苦的喝下一整碗藥,可當藥入腹之際,他才發(fā)覺不是一般的苦,整個嘴里的苦讓他眉頭皺了皺。

婕青看著這好笑的一幕,不免笑出了聲。

墨影黑了臉,不好意思的低頭,他竟然在一個小女子面前這么丟臉。

思緒間,他手里的碗,遞了過去。

婕青忍著笑,接那碗,可兩人的時手,卻碰在了一起。

一時間,電花雷雨,激起無數(shù)跳動的火花,他、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居然這么嫩,這么柔軟。

她、第一次摸男人的手,居然是那么的厚實,那么的有安全感。

兩人驚愕之間,都快速的收回了手。

“砰!”清脆的碗破裂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屋內(nèi)。

想著這些,婕青的嘴角揚起一抹她都未察覺的笑容,墨影傷勢沒有痊愈,也不知道出去,會不會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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