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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懷疑沐書夜

  • 重生之庶女驚華
  • 棲梧
  • 3475字
  • 2020-11-04 19:00:03

齊凌回頭看了看陰森森的大牢,戾氣突顯,直把沐書夜看得莫名奇妙,“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只是,我終究是覺得此事頗為蹊蹺,你還不如直接待在驛館里,靜候消息。如今,葉勛瀾已經吃了癟,想必心中不甘,定會再出什么手段來試圖翻盤,你所思跟著我,難保不會遭受池魚之殃。”

沐書夜很清楚葉勛瀾的為人,是以更能準確理解齊凌的擔憂。只是,哪怕她哪里都不去,以目前的身份和處境,恐怕也不會得以安生。

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想法,齊凌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你覺得待在驛館里還是不安全,我可以撥一些人去保護你。不管發生什么事兒,他們定會護你周全。”

聽他這么說,沐書夜自然也不用再擔心什么了,當即點頭應道:“可以。不過,依我對葉勛瀾的了解,他失去了那么好的機會,肯定還會從其他地方賺回來的。誰也說不準,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命案,到底與他有沒有關系。你自己多留意些吧!”

齊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偏著頭,有些不確定道:“你是說,這幾次的命案,未免不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沐書夜的神情已經給了他最基本的答案。

莫名地,齊凌對陳靖和張葫蘆的死格外重視起來。他知道,既然沐書夜敢這么跟他說,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有時候,連他都不得不承認,沐書夜對葉勛瀾的了解,竟然比他還要準確深入,就像是與葉勛瀾生活過好多年一樣。

那準確到葉勛瀾喜歡什么動物、走路會有什么小動作的斷定,他作為旁觀人看了,都會覺得太可怕。

有時候,他也會想,沐書夜和葉勛瀾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不惜將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把對手研究得如此透徹。

沐書夜見他盯著自己兀自出神,也不知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當下又強調了一次,直到他終于回神沖她點點頭時,她才將此事暫且揭過。

他二人正欲回大牢看看被關的王匡昀,恰巧葉勛瀾迎面走出來,見到他二人并肩同行,眸光里倏地閃過一道難言的光芒。

他嘴角一勾,笑著迎了上去,“參見五殿下。”

“靖遠侯不必多禮。”齊凌負手而立,漫不經心道,“方才聽林謹提起,你剛審問完王匡昀,不知道可有什么結果?”

葉勛瀾雙眼微瞇,下意識就看了看旁邊的沐書夜,那意味難懂的神情,卻讓沐書夜心頭驀地泛起一股不安。

下一刻,只聽葉勛瀾笑著道:“下官只是問了王匡昀,他說自己并沒有殺害張葫蘆的想法,之所以會在不久前去看望張葫蘆,只是純粹是興之所至。”

“興之所至?”齊凌慢慢咀嚼著這句話,似笑非笑,“這可有意思了!興之所至到去看一個犯人,難不成興之所至還想與犯人切磋一下?”

葉勛瀾只是挑挑眉,表明他對這個結果也是同樣的不相信。

“除此之外,王匡昀可還有說到什么?”齊凌又問。

葉勛瀾搖了搖頭,只是眼神在掠過齊凌身旁的沐書夜時,有瞬間的閃爍。齊凌也沒再詢問什么,對沐書夜稍一示意,便越過葉勛瀾進了牢房去看王匡昀。

看著那兩人消失不見的身影,葉勛瀾才緩緩轉頭,往牢房外走去。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兒,走得極其緩慢,甚至好幾次差點撞上了街上的行人。

今天早上,五皇子突然將他們召集起來,他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待聽完了齊凌的“引流”之法后,便生出了想要調查背后那“高人”的念頭。

其實,他隱隱就有種感覺,那人估計跟沐書夜脫離不了干系。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也不敢妄下結論,一邊派人去尋覓真相,一邊留意著沐書夜的動靜。與此同時,張葫蘆死在了大牢里,并被人發現王匡昀身負嫌疑,他冷眼旁觀著林謹將人送到大牢里,找了個合適的時機才去牢里看王匡昀。

彼時,王匡昀正處于極其糟糕的狀態中,見到他親自前來,自然很高興,隔著柵欄就沖他大喊冤枉,“侯爺,下官并不是殺害張葫蘆的兇手。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不置可否,負手走到王匡昀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面色冷凝道:“本侯相信你是無辜的。不過,這并不代表別人就相信。你若是不能給出一個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只怕喊再多的冤枉也是無濟于事的。”

可是王匡昀已經被關到了牢房里,哪里有機會為自己尋找所謂的證據?唯一的辦法,就是懇求他為其脫罪,甚至還當場說出關于泉眼的隱秘,以表誠意。

不可否認,當初在聽到王匡昀提到泉眼一事時,他心里是很詫異的。齊凌知道個中隱秘,實乃背后有高人相助,可王匡昀也知道此事,莫不是還跟那所謂“高人”有什么聯系?

短暫的詫異后,他又恢復成了以往的沉靜,并告訴王匡昀,此事已經被五皇子知曉,并先于一步提了出來。現在瀘州城的官員恐怕已經開始安排人去引流了。

他猶且記得王匡昀那震驚得見鬼的模樣,從柵欄里伸出雙手,像是要抓住他這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急切,“侯爺,這不可能的。那個地方,只有三個人去過。下官敢肯定,現在除了下官,再無人知道那個地方的存在了。五皇子又怎么會知道這個方法的?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瞬間就捕捉到了王匡昀話中的關鍵點,連忙追問,“你說的三個人,是哪三個人?”

“這三個人,分別是我、陳靖以及葉大小姐。可是,葉大小姐和陳靖已經死了,還有誰會知道這個去處?當年葉大小姐還在邊關時,經常來瀘州城游玩,下官被城守大人派去招待葉大小姐,因此也隨她去過不少極少人去的地方。當初發現了那泉眼,葉大小姐還特別囑咐下官和陳靖,一定不要輕易將此事說出來的……”

王匡昀再說什么,他已經聽不進去,腦海里反復回蕩著那四個字“葉大小姐”。他怎么都沒想到,此事看似簡單,實則已經涉及到了那個死去兩年的人。

如果王匡昀所言皆是真的,這個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那個地方,那么陳靖死了,葉輕塵也是他親眼看著墜入懸崖的,眼前這個王匡昀也不曾向齊凌透露半點消息,那么齊凌又是從何得知的?

他理了理思緒,再確定地問一次,“你確定,此事只有三個人知曉?”

王匡昀連連點頭,“侯爺,下官不敢說謊啊!現在,的確只有下官一人知道了。五皇子為何會得知這個消息,下官也頗感訝異啊!”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叮囑王匡昀不許將這個消息告訴旁人,隨后便離開了大牢。然而在大牢門口見到沐書夜后,他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大膽離奇的想法,這想法太過于荒謬,以至于他連確認的心思都不敢有,頭一次不敢去坦然面對沐書夜,而是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如今想來,或許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他停住腳步,揉了揉眉心,努力揮去縈繞在心頭的那抹詭異感。他并沒有立即回府,環顧了下四周,看見不遠處有個小茶寮,便也進去點了一碗粗糙的茶水,心不在焉地喝了幾口,才重新將心頭的思緒悉數撫平。

確定了要如何去做后,他也不再停留在小茶寮里,直接回了住處,并喚來手下去查昨晚上沐書夜的去向。現在,他可以肯定的是,齊凌肯定是在昨夜知道的消息。那也意味著,至少從昨夜到今天早上召集眾人宣布事情前,齊凌也是跟那位“高人”在一起的。

如今,他已經不關注那位“高人”到底是誰了。唯一想知道的,也不過是昨晚沐書夜的去向和動靜。

此時此刻,他心里是矛盾的。既想要祈禱沐書夜與此事沒有任何的關系,又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意外,一個連他想也不敢想的意外。

在葉勛瀾焦急等地結果時,齊凌和沐書夜已經從大牢里出來,直接回了驛館。許是昨夜同進同出,兩人之間少了以往的針鋒相對,討論起問題來,也十分的默契。

沐書夜累了一天一夜,回到驛館后,跟齊凌打了聲招呼,便回房歇息,留下齊凌還在處理私下的公事。

“殿下,剛得到的消息,靖遠侯派人去查探昨晚沐四小姐的去向。您看,是否需要屬下等人從中阻撓一番?”

“啪——”

齊凌手中一用力,上好的狼毫筆從中折成兩段,半晌后,他緩緩抬頭,“葉勛瀾為何要查沐書夜的去向?”

無劍臉上現出一絲為難,“殿下恕罪,屬下并沒有查出原因。”

“他什么時候開始起的疑心?又是因為什么起的疑心,這個你總該清楚吧?”齊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終于知道,為何昨夜沐書夜會如此小心翼翼了。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很清楚,她稍有些動靜,葉勛瀾那邊總會追究到底。

不知為何,他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倍感不舒服。從什么時候開始,沐書夜和葉勛瀾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這樣“緊密關切”的地步了?

無劍到底還是有些為難,在齊凌那迫人的目光下,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殿下,靖遠侯是在離開大牢后,才特意吩咐手下去查探沐四小姐的消息的。屬下覺得,靖遠侯之所以會有這般舉動,應該是見了王匡昀后心中起的疑惑。”

齊凌將折成兩段的狼毫筆擱在桌上,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漫不經心道:“可知道王匡昀對靖遠侯說了什么?”

盡管葉勛瀾離開后,他和沐書夜也去見了一次王匡昀,然而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問出來,反倒是把他兩人的心情弄得無比糟糕。

從大牢離開后,他們也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橫豎陳靖和張葫蘆已經死了,作為此案的嫌疑人,王匡昀肯定逃脫不了罪責。屆時,哪怕他們不對這個人處以刑罰,也會有人代替他們去收拾的。

可如今看來,他們還是疏忽大意了。王匡昀不對他們講的實話,并不代表不會對葉勛瀾講。

或許,問題就出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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