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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回城

  • 重生之庶女驚華
  • 棲梧
  • 3271字
  • 2020-11-04 19:00:03

沐書夜等人在邊關大營周圍活動時,齊凌已經帶著無劍回了瀘州城。

他沒有聽取無劍的意見直接回驛館,而是在街上晃悠了大半圈,才悄無聲息地往瀘州城府衙走去。

自從陳壽被林瑾釋放出獄后,瀘州城內的官員氣象似乎變得微妙起來。經過之前的各種暗殺后,城中的官員已經沒有幾個,能夠幸存下來的,也紛紛兜著一顆心過日子,生怕哪日輪到自己走了黃泉路。

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沒人去關注生死之外的民生大事。而陳壽出獄,眾官員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既歡喜于他攬了這些爛攤子,又覺得他太過幸運,不甘心此人犯了罪還能如此囂張。

在眾人如此忐忑而矛盾的情緒中,陳壽只做了兩件事兒。其一,以林瑾的名*義,將瀘州城中官員被殺的情況如實上呈天聽;其二,發公文向邊關大營的厲染借一支精兵,僅有二十人,卻分別駐守在東南西北四處城門及人流較大的出入之處,確保城中百姓不受傷害。

與此同時,陳壽還命下屬去城中巡邏,遇到驚惶不定的百姓,務必要親自上前安撫,如賭場青樓這些容易引發變故的地方,也暫時不用開業了。

此舉一出,不少人奔走相告,奈何持反對意見的也不在少數,只是礙于陳壽的手段,不敢將動靜鬧得太大而已。

去府衙之前,齊凌還特意走過停業的聲色娛樂場所,打聽了下“民*意”,才施施然離開。

彼時,陳壽正端著一碗茶,瞇著眼享受著婢女的捶背,剛聽到林瑾的稟報,擺擺手,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林大人,你稍安勿躁。就算五皇子逃出生天,那又如何?就算五皇子已經回到瀘州城,那又如何?既然本官已經出了大牢的門,想要再將本官抓進去,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林瑾還是有些不放心,一臉擔憂道:“大人,不是下官杞人憂天,而是五皇子此人,當得下官這份擔憂啊!您還是趕緊想想,他回來后該如何應對吧。”

他隱約覺得,等到五皇子歸來,想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也不知道陳壽從哪里得來那么大的勇氣,居然敢直接無視掉五皇子的存在?

“最近城內可有什么異常?”陳壽揮退了廳中的婢女,問道。

林謹仔細想了想,欲言又止。

陳壽也察覺出他的猶豫,擺擺手道:“林大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你我相識共事多年,不必如此見外。”

林謹偷偷瞥了眼他的神態,感覺他心情應該還算是不錯,倒也惴惴不安:“大人,下官的確有事兒稟報。之前,屬下聽從您的安排,將您釋放出獄的消息傳遞給靖遠侯,雖然靖遠侯對此不置一詞,可到底也是知情之人。倘若他有別的想法,那可如何是好?”

如今想起當初的舉動,林謹也不禁提心吊膽。本來他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招誰惹誰,也算是平安無事。可某天晚上,他正欲就寢,卻突然收到了陳壽的書信,信中要求他按照指示去做,否則將會丟了官職,甚至是性命不保。

甫一收到這個書信,他整個人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若是按照指示去做,將來出了事兒,首當其沖的便是他。可若是不做,他估計也活不久。

陳壽待在大牢中,尚且能隨意遞出書信來,想必手中握有的勢力并不弱。以他對陳壽多年的了解,陳壽想要他丟了官職性命不保,也不是不可能。

他本來打算靜觀其變,不曾想,第二日便傳來五皇子失蹤的消息,兩則消息結合來想,他忽然察覺到此間貓膩。

陳壽的書信,為何遞出來后,剛過一晚就得到五皇子失蹤的消息?本來不相干的兩件事兒,此刻放到一起,便教人耐人尋味。

他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去思考其中的利害關系,最終還是決定按照陳壽的指示去做,出乎他意料的,靖遠侯并沒有多加阻攔,甚至沒有怎么為難就讓他自己做主。

也就是如此干脆的態度,直到現在都倍覺不安。也不知道,這位同樣深不可測的靖遠侯究竟在想些什么。

陳壽倒是沒多大的反應,聞言也不過挑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是說葉勛瀾?呵,那可是個聰明人。他不插手你的事兒,那是對的。”

“大人,您的意思是,靖遠侯早已窺出個中真假,只不過當做不知道,放任咱們去做?”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靖遠侯也太陰險了。

陳壽倒是沒有他表現得凝重,精明的雙眼里帶著林謹沒有的洞若觀火,仿佛葉勛瀾那般做法背后的想法早已被他勘破,而事實上的確如此。

他負手看了眼外頭清朗的天氣,似乎心情也變得極好,就連回答林瑾的問題也格外有耐心,“你別小看葉勛瀾。他若是沒有本事,也不會讓五皇子齊凌那么戒備。咱們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說不定在他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林瑾鮮少聽到陳壽贊揚誰,此刻卻少見地夸贊起靖遠侯,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心慌道:“大人,這靖遠侯如此厲害,要是將咱們的計劃透露出來,那可如何是好?”

“哼,你真當靖遠侯閑著沒事兒干么?一開始他沒有阻攔你,以后也不會做什么過河拆橋的事兒。以他和五皇子齊凌的關系,自然非常樂意見到咱們給五皇子添亂。更何況,他這么做,也算是給本官賣了個人情,將來需要用到本官的地方,想必也不會少。如此好事兒,你覺得他會拒絕?”陳壽越發肯定,葉勛瀾此人值得一交。

他招來林瑾,吩咐道:“你去給靖遠侯帶個話。就說本官在府衙恭候他大駕。記住,務必要將他請過來。沒見到他人,你也不用出現在本官面前了。”

“陳大人,你這是要請誰呢?”突然間,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低沉中威嚴盡顯,林瑾的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陳壽暗咒一聲,急急忙忙地迎出去,卻見三步開外,一明紫衣袍的男子卓然而立,烏發用金冠束住,劍眉斜斜的飛入鬢發之中,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頓時勾勒出他五官立體的俊美!

而最為吸引人的,便是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如墨一般的瞳目,散發著點點寒星,其中所隱藏的睿智無人能敵,所蘊含的機警更是讓人心驚不已。

陳壽早已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只是還沒來得及有何反應,卻聽噗通一聲,林瑾早已跪了下來,磕頭請安,“下官參見五殿下。”

見狀,陳壽自然不能再假裝不知道,只是比起林瑾的慌張,他倒是顯得格外從容鎮定,撩起衣袍緩緩跪下,一字一頓清晰道:“罪臣參見五殿下。”

齊凌負手而立,目光懶懶掃過低頭的林瑾,最后落在不卑不亢脊梁挺直的陳壽身上,卻見對方目光坦蕩,冷靜自持,不避不讓地迎上他的視線,哪里跟“罪臣”二字扯上關系了?

“陳大人,別來無恙啊!”齊凌涼涼地打著招呼,全然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意思。

陳壽心頭莫名一緊,這才發覺林瑾所言非虛,這個五皇子的確非同凡響,似笑非笑的表情、犀利明亮的眸光,像是極佳的面具,阻擋了任何人對他真實想法的窺探。剛才他不過掠過一眼,肩頭便似壓著千萬斤的重量,這份外露的威勢,著實不敢小覷。

幾乎是下意識的,陳壽收起了之前對齊凌的種種不敬,誠惶誠恐道:“五殿下,罪臣知錯了。”

“哦?陳大人,何錯之有啊?”齊凌走上前,似笑非笑,“據本皇子所知,陳大人這幾日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兒,本皇子沿途經過,百姓安樂,連賭場青樓等聲色娛樂場所都被迫歇業,在很大程度上維持了瀘州城內的秩序,安穩了百姓的心啊!本皇子幾日不在,莫不是竟發生了如此的變化,連這些利國利民的舉動也有錯了?”

陳壽一聽便知他是來算賬的,并且語氣還很不善,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應對,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穩了穩心神,盡管心里打鼓,面上卻依舊鎮定自若,仿佛剛才表露出來的誠惶誠恐不過是瞬間的錯覺。

齊凌不由得多看幾眼,似乎沒想到陳壽不僅審時度勢能屈能伸,還有那么大的勇氣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作為一個有罪在身的官員,這份勇氣著實教人刮目相看。

只是,用來對抗他,卻著實愚不可及了。

他攏了攏袖子,笑容可親道:“兩位大人請起。本皇子剛好歷險歸來,聽聞幾件新鮮事兒,想要來與陳大人以及林大人分享一番。兩位若是沒別的事兒,不妨進屋來,聽本皇子說一說,總好過你去邀請那些不識趣的人。你們說是或不是啊?”

看著湊到眼前的這張笑里藏刀的臉,陳壽和林謹著實不敢說個不字,當即起身,拉拉扯扯地跟在了齊凌身后。

短短幾步路,兩人也與齊凌拉開了距離。林謹湊到陳壽的旁邊,低聲咬起了耳朵,“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他到底是見識過齊凌的本事和手段,根本就不奢望隱瞞什么,可看到陳壽如此不以為然,不禁有些擔憂自己的項上人頭了。

陳壽瞥了他一眼,低聲警告,“你還記得本官跟你說過什么嗎?”

林瑾到底是聰明人,這一聽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頭驀地一沉,認命地回道:“大人放心,下官自然記得。若是出事兒,下官一力承擔,定不會牽連到大人的。”

陳壽滿意地點頭,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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