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安詳?shù)碾x去
- 重生之廢材是女帝
- 離析
- 3434字
- 2020-12-03 20:48:25
‘嘎吱’一聲,木門被人推開,放眼望去竟是那劉彩云被送去秦清宮中之后便跟去伺候劉彩云的靜水,靜水原本是大夫人的侍女,后入宮照顧被囚禁的劉彩云。
靜水放眼望去,詫異的看著這一室的紅,隨后便看見了那躺在軟榻上的劉彩云,一襲赭紅色的煙紫垂花錦精心制作而成的如意云紋衫,和那下身的百褶如意月裙。
外罩薄羅長袍,而那軟毛織錦披風則是被放在一旁的繡花鏡屏上面,在那床下是一雙寶相花紋云頭錦鞋正乖巧的一動也不動,抬首往那菊葉軟枕上一瞧。
那精致如意高髻上面竟是這些年劉彩云珍藏的珠寶,從未曾帶過,有那菊花紋琺瑯彩步搖,還有隕墨送給劉彩云的銀鍍金嵌寶福祿簪,前些年老爺送給她的溜銀喜鵲珠花。
還有劉彩云自己買的金鏤空蝠壽扁方,那入門時帶來的白玉耳墜,還有那手腕上面的白銀纏絲雙扣鐲,無不都在映照著彼此的美麗與光芒。
而在那梨花圓桌上面,則是那綠釉狻猊香爐,這還是這些年劉彩云第一次使用這香爐,而香爐中的竟然是安息香,靜水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安安靜靜的劉彩云。
現(xiàn)在他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似乎不管自己發(fā)出怎樣的聲響他都不會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劉彩云的手心攥著那赤金盤螭朝陽五鳳瓔珞圈并扣合如意堆繡荷包。
靜水大腿打顫只得坐在那花梨木交椅上,目光不敢瞧著劉彩云,卻是緊緊的盯著那梨花圓桌面上的青化壽字茶盞還有那一旁的人間劇毒鶴頂紅,一旁還有一把犀角梳子。
包括那寫著‘陌兒’的書信,靜水偷偷的將那書信塞進了自己的衣袖里面,若是被秦英蘭看了這書信,誰知道他是會把這書信留下還是給撕掉。
這么想著,為了營造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氣氛,靜水含著淚水,爬到劉彩云的床前,大哭起來:“三夫人……三夫人你為何要這般的傻?你讓三小姐如何是好啊!”
“嗚嗚……三夫人,你叫靜水和三小姐怎么說?三小姐定是會恨死了靜水,靜水沒能好生照顧三夫人,才會讓三夫人帶著遺憾抱憾終生吶!三夫人……”
而剛剛想要進來的秦英蘭在聽到靜水的呼喊的時候立即沖了進去,就看到那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的劉彩云,暗自低聲咒罵,她就該早想到劉彩云不會乖乖的當人質(zhì)。
可是現(xiàn)在威脅隕墨最后的砝碼也沒有了,秦英蘭看了一眼靜水:“乖乖在這里看著她,哪里都不許去,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偷偷出去不只是你,你的家人統(tǒng)統(tǒng)會死!”
靜水低下頭仿佛是在無聲的嘆息,就好像是迫于無奈答應(yīng)秦英蘭的回答,秦英蘭冷哼一聲,便轉(zhuǎn)身走出去,并且鎖上了門,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將軍府。
隕墨知道自己綁架了劉彩云就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和自己見面,他根本就想不到疼愛她的母親已經(jīng)自殺,就算是兵分兩路,縱然自己輸了卻還是贏了。
因為劉彩云已經(jīng)死了,隕墨一定會傷心到極致,而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變成了瘋子,就連父親都開始嫌棄自己的存在,就算是死了也已經(jīng)算是很值得了。
但是隕墨不一樣,她的幸福才開始,就要被自己給了結(jié):“秦云陌,你怪不得我,怪只怪你是生在將軍府,怪就怪你是秦云陌,我們注定要是一輩子的仇人!”
靜水知道秦英蘭總是這么的‘大度’他根本就不會以為他的破綻總是那么的容易被別人看出來,或許被父母寵的太過分了,才會忘記了他不過是一個三腳貓而已。
靜水看了一眼劉彩云:“夫人,奴婢去告知小姐,別中了他們的圈套,奴婢去去就來。”擦干眼上的淚痕,靜水打開窗戶,在窗戶上面跳了下去,便偷偷的在后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的時間,靜水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中,而劉彩云依舊是安靜的躺在床上,這一刻他才是最安靜最溫暖的時候吧,終于離開了這痛苦的地方。
子軒殿偏院‘墨軒宮’。
在那門前的空地上種著許些花兒,只是秋天一到他們都已經(jīng)瀕臨凋謝的痛苦,而那大大的梧桐樹已經(jīng)開始落幕,與那一旁的萬年青形成了很大的對比,讓人不禁感嘆。
水中的魚兒開始游來游去的越來越明顯,因為那原本盛開的蓮花均已消失,就連那已經(jīng)慘敗的荷葉都已經(jīng)被打掃的宮女和太監(jiān)給收走了,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但是他們卻是真真切切的給人們帶來了清香和美麗,緩緩的經(jīng)過這沒有宮女和太監(jiān)的院子,踱步來到屋內(nèi),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紫色,帶著溫馨的氣息。
紫檀桌,上面不就是那幾個纏花瑪瑙茶盞,望里屋走去,越過那烏梨木雕花屏風,放眼望去便是那紅棱雕花長窗,在那還有那隨著微風飛揚的碧紗垂幔。
而在那之下便是紫檀木美人榻,而在那上面靠著十香浣花軟枕小憩的不就是靜秋想要尋找的人嗎,靜秋小心翼翼的靠近,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打擾隕墨休息。
但是一想到劉彩云,便狠了狠心:“三小姐!三小姐快醒醒吧,大事不好了!”
本來從一開始隕墨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有人來了,但是一直都在等待這個這個人的下一步做法,但是卻沒有想到竟是喚自己起來,隕墨也不裝下去了,抬首便看見了那可憐兮兮的小臉。
仔細一想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大夫人身旁的侍女嗎,難道是大夫人找自己有事情?可是不是說大夫人已經(jīng)出家了嗎?難不成是這個丫頭自己尋自己有事情不成?
“原來是靜秋,不知靜秋有何事這般的著急?”隕墨淡淡的說道,順便打了一個哈欠,和寒戰(zhàn),真的是天氣晚來秋,真的很冷,特別是睡著醒來之后很冷呢!
見狀靜秋沒有先說話,而是將那榻上一側(cè)的玫瑰紫織錦薄被,拽過來,蓋在隕墨的身上,隕墨輕輕一笑,表示自己很滿意靜秋這么的乖巧懂事,卻看見靜秋跪在地上。
只是一瞬間那本就通紅的雙眼更是飽含淚水,小心翼翼的瞧著隕墨,輕聲的啜泣:“三小姐,靜秋知錯,靜秋沒有好好照顧夫人,夫人被那二小姐給逼死了!”
隕墨驚訝的看著靜秋,似乎是沒有聽明白,靜秋說的是什么意思,被二小姐給逼死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娘親已經(jīng)……已經(jīng)像是母妃一樣離開了自己?
靜秋看著隕墨便將自己衣袖里面的書信拿出來放在那青花案上,隕墨細細的瞧著那表面的‘陌兒’兩個字,隨后輕聲的笑了起來,笑聲為何卻是那般的凄涼?
“娘親何時去的?”笑聲過后是那無比清涼的聲音,讓人有些承受不住這冰冷刺骨的話語,卻仍舊是強忍著冰冷回答:“今日晌午之前。”
“你是如何知道的?”隕墨皺眉瞧著靜秋,似乎是在考驗他的話語的真實程度。
“奴婢現(xiàn)在乃是照顧三夫人的貼身侍女,晌午之前本是想要問三夫人吃些什么,卻不曾想瞧見那……夫人走的很安詳,是一個人靜靜的服毒自盡。”
靜水不知道如何說才會讓隕墨不那么的傷心,可是卻說卻讓隕墨感覺到寂涼,究竟是被什么傷害才會選擇了服毒自盡,不是說過要永遠陪在陌兒身邊嗎?為何早早離去?
縱然此墨兒非彼陌兒。
而就在這時,若純拿著一封書信急忙的走了進來,便看見了跪在地上的靜水和那案上的書信,卻也沒有多說什么:“主子,這是秦英蘭的小斯送來的戰(zhàn)書。”
隕墨看著若純手中的書信冷笑:“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是這么快,想必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娘親已經(jīng)離世的消息吧,恐怕這戰(zhàn)書中還用娘親作為要挾我的砝碼呢!”
說著便已經(jīng)將那書信給撕開,將里面的信拿了出來,細細的讀了一番,便丟在了地上,對于他來說垃圾都是一樣的,何須需要得到自己的照顧,卻又看向靜水。
如果不是由他前來報信,想必自己真的會信以為真了吧!輕笑著讓若純將靜水攙扶起來,并且吩咐茉莉帶著夜鳶前去將軍府為劉彩云辦理喪事,至于那秦光不必理會。
他現(xiàn)在還不會玩什么花樣,畢竟雖然皇帝已經(jīng)剩下了幾天的命,但是卻也還是皇帝,而蕭楚天這幾天經(jīng)常會在宣政殿幫助皇帝判閱奏折,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歇息呢。
“主子,您是不是要迎戰(zhàn)吶?可是為什么我感覺那秦英蘭似乎是勝券在握呢?”若純滿臉疑惑的說道,惹得隕墨一陣輕笑,只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他的確是勝券在握,但是僅僅是她以為,他縱然是將自己的生命都賭上又怎樣,該輸?shù)娜擞肋h都不會贏,去找白露要令牌,你尋你師父隨我一同去會會秦英蘭。”
隕墨淡淡的吩咐道,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打亂他的思緒,而那書信確實讓她花了眼,拿出一個放著成婚時蕭楚天給的玉佩的葵瓣彩錦盒。
只見隕墨將那書信放在那葵瓣彩錦盒里面,似乎打算不看那信的內(nèi)容,看著隕墨滿臉灰蒙蒙的樣子,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一句話,生怕隕墨會發(fā)火。
隕墨輕易不會動怒,但是卻不代表她沒有怒氣,她的怒氣很難有人可以承受,就好像是那二夫人,若不是想要對峰兒動粗被隕墨剛好瞧見,現(xiàn)在定是自由自在的揮霍錢財。
可是事實卻是她現(xiàn)在在家中嬉笑,像是個智障孩子,看見了什么東西都說是狗……偶爾嘴中還會吐露出一些淫言穢語,讓人面紅耳赤的想要將她給趕走。
靜水看了一眼隕墨,竟是走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絕強的目光就好像是以前的隕墨一般,似乎什么都打不倒她:“三小姐,您就看看那封書信吧!您忍心不看嗎?”
隨后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吸一口氣說到:“那是夫人臨別前給您寫的信,為的就是讓您看了,您要是一看都不看就放起來,夫人肯定是會特別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