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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羅劍法

于是陸奕將青蘿負(fù)在背上,又害怕在湖中走失,更是借來青蘿那堅韌無匹的的綠色衣帶將兩人緊緊捆住,后來才知是千年寒蟬絲所制。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陸奕展開逍遙游身法遁水而行,這身法端是神奇,從水中穿行,不曾遇見半點阻力,其速不比陸地之上差得分毫。陸奕大喜過望,心道以后若是真能修煉到陰陽二氣在體內(nèi)循環(huán)不息,必可如水下游魚般自在,不像現(xiàn)在還需頭伸出水面換氣不敢長久呆在水下。

青蘿緊緊貼在陸奕背上,一路之上沒有一句言語,陸奕只感覺背上似偶有點點熱流偶爾滴在脖上,卻不知道何物,心里也不曾在意。片刻后,遠(yuǎn)方傳來巨大的水流轟隆之聲,奮力游去,卻是好大一片斷崖,湖中之水奔泄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瀑布。陸奕心內(nèi)大喜,背在青蘿順瀑布而下,頓時撲通一聲水響,兩人落入一個碧水潭中。陸奕幾個月來首次見得外面的青天白云,極為興奮,放下青蘿,心中實恨不得立刻飛回?zé)o極門中。

青蘿將那龍雀劍提在手中,看著陸奕歸心似切,眼里不知道似喜似悲。陸奕率先開口說道:“青蘿姑娘,你我同歷生死,今日分別再即,也不知是否還有緣相見。陸奕卻是對姑娘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姑娘答應(yīng)。”青蘿聽得眼中亮光一閃,頓時答道:“你說,無論什么事情,那怕..我也答應(yīng)你。”,說完面帶嬌羞。陸奕見青蘿表情卻是一愣,忙誠摯說道:“青蘿姑娘,我觀你其人,雖身處魔門,但卻心底善良,絕不似魔門中那些殘暴之人。何不迷途知返,以姑娘的靈慧,擇一正派拜一名師,絕非難事。”青蘿眼光立即暗黯淡下來,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冰冷:“何為正何為魔,你等所謂名門正派中人,行事狠辣比魔門尤甚,虛偽奸詐之徒更是不勝煩數(shù)。不過是百年前僥幸贏了道統(tǒng)而已,成王敗寇,史書歷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粉飾!”

陸奕聽得大詫,又見青蘿激憤異常,心知她必不肯聽自己之勸,也只得作罷,只得向青蘿道別。才走出不到百步,卻聽見背后青蘿I傳來一聲大喊:“陸奕!”聲音似帶有哭聲,連忙回頭一看,青蘿卻已然轉(zhuǎn)身飄遠(yuǎn),遠(yuǎn)處山頭只留下一道青色人影。

顧不得青蘿,陸奕辨明方向朝無極山而去,沿途甚是荒涼,不見人煙。行走到第三天,陸奕一路風(fēng)塵感到有些疲憊,遠(yuǎn)遠(yuǎn)望前面有一座高山,似有流水傳來,連忙走了過去。飲得甘甜凜冽的山泉,精神頓時大好。正要離去,突然感覺一股凌厲的殺機(jī)撲面而來,遠(yuǎn)處土坡松崗之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人影,一身被蝠翼般的黑色大氅遮住全身,只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珠,形如餓狼,在青天白日之下看著十分詭異。而陸奕心頭傳來陣陣悸動,心中生起無法抵抗感覺,這一生所遇的人中,唯有寧無極方能有如此威壓。更恐怖的是,那殺機(jī)如影隨形,牢牢將陸奕鎖定,讓其不敢動彈分毫,只得暗自運(yùn)氣戒備。

“你叫什么名字?”聲音冰冷如來自九幽之地,一雙碧綠色的眼珠盯著陸奕,刺得其心里發(fā)毛。

此刻陸奕體內(nèi)真氣運(yùn)轉(zhuǎn),心中煩惡之氣頓減。心知此人絕不是正道之人,不過卻也絲毫不懼,朗聲說道:“在下無極門下弟子,敢問閣下何人?”

不料那人卻突然目錄兇光,殺氣更甚:“你就是寧無極塵下那陸姓弟子?”陸奕面有詫色,心中實不知道這魔頭怎知自己名姓,一時竟忘記回答。

那人將陸奕表情看在眼里,嘴里發(fā)出如夜梟般長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姓陸的小子,你膽敢殺我門下四人,今日必要你后悔來到這世上作人!”

陸奕大驚,此刻才知此人卻是天魔門門主天魔子,難怪有如此驚天威勢,心知今日怕是兇險無比,卻是將全身功力聚到巔峰。

天魔子言畢,只見衣服輕輕飄動,已然到陸奕面前,快如鬼魅。陸奕更是心中掀其滔天巨浪,適才天魔子離自己不下數(shù)十丈之遠(yuǎn),不見其任何動作,一步竟跨越如此之遠(yuǎn),竟似已達(dá)到傳說中的縮地成寸的境界。這時已不容細(xì)想,天魔子雙袖鼓蕩如蝙蝠翅膀撲面而來,遮天蔽地,還未及近,便已經(jīng)感覺真氣刮臉生疼。陸奕心知不能抵擋,連忙展開逍遙身法巧妙從側(cè)面避過,同時手中白云劍出手,朝天魔子衣袖斜刺而去。不料白云劍刺到那衣袖之上,仿佛刺到銅墻鐵壁,發(fā)出金石相撞之聲,陸奕心中不禁駭然。

天魔子一撲竟然被陸奕閃過,心中也是驚訝,自己這天鷹十三擊威力巨大,剛才一撲雖然只使用了不足五成功力,但也勢在必得,自己明明感覺已然擊中這小子,但其身法卻十分飄忽,竟被其避過,難怪四大護(hù)法會在這小子身上折戟。當(dāng)下將魔氣運(yùn)行更甚,雙翼朝陸奕倒卷。陸奕更是將身法運(yùn)行到極致,玄冰真氣全力催發(fā)之下,白云劍尖已然隱隱有寒霜凝聚,劍氣劃過之處一片冰冷,但卻不能奈何天魔子分毫,只能勉力抵擋。天魔子二擊不成,心中卻是惱怒異常,自己縱橫西域百年當(dāng)世已罕有人匹敵,這小子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修為,假以時日必將是心腹大患,頓時心中殺氣更甚,一身功力毫無保留,全力向陸奕攻來。陸奕被天魔子真氣籠罩壓力倍增,仿佛置身于天地囚籠之中,四周空氣竟被擠空,胸中玄氣竟然開始運(yùn)行不暢,眼見天魔子衣袖卷來,只得全力運(yùn)起身法向側(cè)后而去。眼見避天魔子衣袖險險從肩膀飄過,正待松一口氣,不料一只手竟從衣袖之中突地鉆出,快若閃電向陸奕后背拍來。陸奕不曾料到有此驚變,想要避開已然不及,正被那手掌拍個正著,頓時一股洶涌真氣傳將護(hù)體真氣擊散,五臟六腑一陣巨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白云劍脫手,人也被拍出三丈之外,頓時再也不能動彈,眼看天魔子目露兇光而來,心知在劫難逃。

“小子,在我天鷹擊全力施展之下,你能抵擋三式,足可自傲。”

“要?dú)⒕蜌ⅲ伪囟嘌裕氵@等魔教妖孽,必定多行不義必自斃!”陸奕心知必死,卻也絲毫不懼。

天魔子震怒:“哼,你殺我得意門人四人,若不是圣人交待,我必定取你性命!”。隨即又幽幽道:“逐日等四人,追隨我多年。當(dāng)日被你等重傷失去一臂,終日不忿。今日雖有圣人交待留你性命,但必將卸下你這雙臂以告慰逐日等在天之靈。”天魔子心內(nèi)暗自盤算,這小子雖得暫時留他性命,但卻不宜留下后患。今日斷他雙臂,一來圣人之約不違,二者諒這小子沒了雙臂日后也對自己無害。隨即露出殘忍之色,雙眼戲謔盯住陸奕,緩緩朝陸奕而來,仿佛貓玩老鼠。

陸奕聽得天魔子之言,心中卻是十分懼怕,心道如此還不如一死來得爽快,眼見天魔子離自己不足三米之遠(yuǎn),甚是大急。

不料正在此時天魔子卻突然一頓,渾身隨即爆發(fā)出驚人氣勢,凝神戒備,似感覺到極大危險。隨即對著陸奕后方說道:“閣下何人!”

陸奕強(qiáng)扭過頭望去,身后小坡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人影。那人方面闊鼻,身穿灰色麻衣,頭發(fā)披散,身形十分高大,尤其一雙手臂極長,竟已及膝,配合右手之中一把寬闊的長劍,雄偉至極!但十分奇怪的是,任陸奕如何看去,卻始終看不透那人眼睛,似有一團(tuán)霧氣縈繞。此刻夕陽西下,落日余暉曬在那人身上,發(fā)出陣陣霞光,似與天地自成一體。

“想不到魔門竟然衰退至斯,天魔子以一門主之尊,卻對一后生小輩下如此毒手。”那麻衣人宏聲對天魔子道。

“哼,這小子殺我四大護(hù)法,今日不過討回一點小小公道而已!”以天魔子一向作為,原本是不屑解釋。只不過這麻衣人每一個動作和姿勢都渾然天成,渾身雖無絲毫真氣波動,卻給天魔子極大威脅之感,讓天魔子感覺暗自心驚。

“小輩,天魔子所說是否屬實,你當(dāng)真殺他門下四人?”麻衣人卻是向陸奕說道。

“確有此事!當(dāng)日我若不殺此四人,則我?guī)熜值軒兹私^無一人可以逃脫其毒手。”陸奕毫不猶豫答道。

“好,好!殺得好!天魔子,這江湖之中道理,自然是比誰的劍快,誰的玄功更強(qiáng)。你門下四大護(hù)法自己修為不夠,自取滅亡。我見這小輩甚喜,要將其帶走,你還有何話說?”

天魔子心中震怒,冷冷言道:“以閣下之言,要將其帶走,自是看誰的功夫高強(qiáng)!”

“哦,你意思要向我討教幾招?不過鄙人劍出,非死即傷,你可考慮清楚。”麻衣人臉上露出輕蔑之色,戲謔說道,恍如剛才天魔子戲耍陸奕一般。

天魔子一生之中從未被人如此輕視,簡直奇恥大辱,心中暴怒異常,但知道此人必是生平大敵,隨即強(qiáng)制冷靜,魔功凝聚全身。頓時以天魔子為中心,四周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紛紛朝天魔子擁來。

那麻衣人見到如此,露出一絲贊許,卓立原地也不見任何動作,只見風(fēng)刮過衣衫,獵獵作響,而披肩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飄散,更是看起豪邁不羈。天魔子已將功力提升到極致,蓄勢待發(fā),但那麻衣人卻無絲毫破綻。片刻后天魔子全身功力猶如繃緊的弓弦,卻始終為找到機(jī)會,不能出手,又不敢輸了氣勢,一刻之后頓時生生噴出一口鮮血,竟是被憋出內(nèi)傷而來。這一場景卻是讓陸奕頓悟不少,原來高手過招氣勢盡可如此逼人,心中更是對那麻衣人欽佩不已。

天魔子一口鮮血噴出,煩躁卻是大減,心知已然失了先機(jī)。便不再等待,身形一展,但卻不是攻向那麻衣人,卻是向陸奕撲來。這一下端是高明無比,那麻衣人渾身無一破綻,但陸奕卻是其必救,正是兵法上圍魏救趙之法,陸奕此刻正是麻衣人唯一弱點!

那麻衣人口中叫道一聲:“好!”,腳上之上前一步,已然落到陸奕跟前,隨即手中長劍一彈,一柄長約四尺有余刃寬三寸的的巨劍鏗然出鞘,一劍削向天魔子衣袖。天魔子大驚,自己離陸奕不足三丈之遠(yuǎn),而這麻衣人卻在十丈之外竟然后發(fā)先至,那劍中未帶任何真力,但天魔子心知,這人劍術(shù)怕已到超凡入圣之境界,返璞歸真,這看似平淡的一削實比帶著無匹劍氣的劍招更為可怕!天魔子不敢掠其鋒芒,連忙急身后退,閃身回到原地,似剛才不曾有何移動。

那麻衣人卻不追擊,看著陸奕身前的脫手的白云劍,上面已然還有寒霜閃華,露出冰涼之意。卻是對陸奕言道:“你這小輩劍法稀疏平常,不過功力倒也不弱,與天魔子交手,怕也最多只發(fā)揮出了體內(nèi)三成真力,但卻不是無極真氣,不知為何人所授!”陸奕聽得大驚,自己體內(nèi)雖然蘊(yùn)藏玄冰真氣,自那日在黃沙城中生死時刻可以初步使用,但卻始終只能發(fā)揮出三成之力。這其中緣故始終未對外人透露,自己也不甚明了,不想?yún)s被此人一眼看透,不過此人對自己有大恩,卻是不能欺瞞,只得不提通玄功法之事,說道:“乃家父所授。”

那麻衣人看著白云劍上霜華,略一沉吟,絲毫不顧天魔子在側(cè),對陸奕淳淳說道:“剛才我見你二人交手,你可知你為何落敗?”

“晚輩修為尚淺,未能將師門絕學(xué)融會貫通,而這天魔子功力雄厚,實遠(yuǎn)勝與我,陸奕只怕即便再苦練數(shù)十載,也非其敵手。”陸奕也不避諱,不因天魔子敵對之實而貶低,如實道來。

那麻衣人笑道:“功力深厚與否,卻也不是決定勝負(fù)的唯一條件。我觀你對戰(zhàn)之時,一味閃避,你那身法雖然神妙無比,但須知狹路相逢勇者勝。劍之道,首重勇氣,即便不敵也要一往無前!來來,看我不用玄氣,如何破此子魔功。”

陸奕聽得大詫,這天魔子功力如此高強(qiáng),亦是當(dāng)今天下不二宗師,想來天下無論劍法如何厲害,斷不可能不用玄氣只憑劍術(shù)便可將其擊敗。就連天魔子心中也是不屑,冷眼鎖定麻衣人,心道此人卻是妄人。

麻衣人輕輕一步向前,舉劍平推,遙指天魔子,劍上無一絲一毫真氣波動,更是殺氣全無。但天魔子卻知道越是如此,更顯得此人危險,沒有真氣波動如何能探知此人實力?沒有殺氣出現(xiàn),卻代表無處不充滿殺機(jī),更讓人無跡可尋!心中更是凝重,全力戒備!

麻衣人再次踏出一步,腳踏實地發(fā)出一種奇異的韻律,如來自遠(yuǎn)古,放佛一記重錘敲打在天魔子心上。麻衣人此刻輕聲對陸奕說道:“小輩,看好了。”

說完挺巨劍向前,劍勢卻及其緩慢,眼看離天魔子不到一丈距離,那劍去陡然化成萬千繁星,去勢閃電,完全超越人類極限,連天魔子這等絕世功力,竟然還不及反應(yīng),便被滿天繁星所覆,想要后退均已不及。

天魔子困在劍網(wǎng)之中,更是駭異異常,似身處天羅地網(wǎng)之中,目之所及,到處均是粼粼劍光,那情景就如同月光照耀下的湖面,微波蕩漾映射出萬千波光一般。天魔子只道這是幻想,但完全不知那道劍光是實,那道劍光是幻!只得全力凝聚全身功力在雙臂之上,鐵袖舞動,堪堪防御住全身。只聽嗤嗤劍袖交擊之聲,天魔子衣袖已然多了不少破洞,輕易被劍影攻破。

麻衣人口里說道:“好,小輩看好第二劍!”說罷萬千劍影之中,一道劍芒迅疾凝聚,還未待劍影消失,劍芒輕輕刺出,這一劍卻與剛才那一劍的給人感覺完全不同,看卻平平無奇,云淡風(fēng)輕。但天魔子卻已經(jīng)面若死灰,他已經(jīng)看出,這那里只是簡單的一劍,此人分明已經(jīng)刺出數(shù)十劍之多,只不過速度太快,這數(shù)十劍生生重合為一劍朝一點刺來,雖不用玄氣,但天下間還有何物可擋!當(dāng)下不在猶豫,從胸中抽出一張符紙撕碎,頓時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而這一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劍刺過天魔子立足之地,竟將那殘影割裂,恍如實質(zhì),已然遁遠(yuǎn)的天魔子,此刻也如遭雷擊,噴出一口鮮血,受傷極重。

“竟然是鬼遁之術(shù),這天魔子還有些門道。”麻衣人對天魔子遁逃也不在意。陸奕卻是第二次見到鬼遁之術(shù),心中十分好奇,但更是對這人神乎其技的劍法驚倒,若不親眼相見,實在不信這天下還有此等強(qiáng)悍絕倫劍術(shù),還有此等劍法超凡入圣之人!

這時候麻衣人轉(zhuǎn)過身來對陸奕道:“小輩,可曾注意到剛才劍法之奧妙?”

陸奕心頭震動,心中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再次看向那麻衣人,卻始終依然看不清這人的眼睛,嘴里誠摯道:“前輩劍法高妙,晚輩資質(zhì)愚鈍,只能領(lǐng)略一二。”

那人面帶微笑,示意陸奕繼續(xù)說下去。

陸奕道:“我觀前輩第一劍,劍出如電迅捷無比,一劍卻似有萬招,包羅萬象,速度完全超越人體極限,而那化出的萬千劍影卻不同于尋常所見,只有一道劍影為真其余為幻,而全部為實!故能化作天羅地網(wǎng)令天魔子無處遁逃。而前輩第二劍劍出如虹,萬千劍影化為一點,看似平淡的一劍,其實乃數(shù)十劍連珠合為一劍,卻是至強(qiáng),故撕開天魔子防御,輕而易舉!但陸奕卻是看不清那一劍之?dāng)?shù),而前輩出劍之快之精確,非是陸奕親見,委實不信天地間還有此等絕倫劍法。”

“說得好!世人皆以為吾第一劍化萬劍,乃是虛幻,只是教人不能分辨,卻那里知道這萬千劍光每一點卻均是實實在在之劍!你小小年紀(jì),有次眼光見識,實在不凡!最后一劍中卻是包含九九八十一劍,而此劍法正是名為天羅劍法,天上地下頓叫敵人無所遁逃!”那麻衣人見得陸奕悟性如此之高,心中甚為驚喜。

“小輩,你此刻傷勢極重,先隨我回家好生調(diào)理。”當(dāng)下便卷起陸奕朝自己所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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