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父債子償
- 壹妃沖天
- 雨向陽
- 3308字
- 2020-12-03 20:47:45
“好了,你們不用替我擔(dān)心了,我自己有分寸。反正這個黑衣人也死了。接下來我們就以不變應(yīng)萬變,暫時什么也不要做。”蘇映月提議道。
這樣也算是拖延時間,現(xiàn)在只希望金蘇常歡和藍(lán)蘇賢遲些知道蘇瀚墨的存在,至少也要到他身體恢復(fù)以后。
“嗯。你自己要小心。”藍(lán)蘇賢叮囑。
蘇映月點頭應(yīng)許,送走兩人后,才走出御書房。
金蘇常歡一邊走一邊凝著眉,眸子之中滿是思量。
藍(lán)蘇賢走上前,不禁疑惑的看他,“金蘇國王今日怎么不急著回府去煉藥了?”
“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你說如果真是蘇瀚墨,蘇映月那女人對付得了嗎?”金蘇常歡看向藍(lán)蘇賢。
藍(lán)蘇賢一笑,“沒想到你們表面吵吵鬧鬧,你還是挺關(guān)心她的。”
“自然。她可是本皇認(rèn)定的皇妃!誰敢動我的人,都是閑活得不耐煩了!”金蘇常歡狂傲的宣誓道。
藍(lán)蘇賢溫潤的一笑,笑意間卻帶了幾抹苦澀和幾抹放心。
苦澀的是,有這么多比他還有能力的人愛著她,放心的也是,這這么多比他還有能力的人愛著她,她的安全,自己是不必操心的。
“不過,你怎么能確定是墨王?”藍(lán)蘇賢提醒道:“映月告訴過我們,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不要再打草驚蛇了。”
“靠!老子豈是案板的魚肉任人窄割?老子最喜歡的就是先聲奪人!我倒想會會這個墨王,是有多大的本事!”金蘇常歡霸道的一哼,腳尖一點便飛身離開。
而另一邊,蘇映月左想右想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所以想找南宮梟穹聊聊,正巧南宮梟穹也走來,蘇映月不禁叫住他,“南宮。”
“嗯。我正想去找你。”南宮梟穹走上前來,和她并肩而行,“我聽說昨晚金蘇常歡和藍(lán)蘇賢遇刺了。”
“嗯。”蘇映月點頭,沒想到這件隱秘的事情也傳的這么快,看來還真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南宮梟穹皺眉低下頭去,“都是我不好,宮中管理不嚴(yán),讓有心之人趁機(jī)而入了。”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想找你,也正想說這件事情。”蘇映月和他一起走入人少的林子,一邊走一邊道:“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雖然金蘇常歡和藍(lán)蘇賢不知道蘇瀚墨的存在,但是蘇瀚墨卻知道他們的存在。昨晚,就是他派人行刺的兩人。”
“原來是墨王!”南宮梟穹眉心一皺,一臉的驚愕,片刻后才平淡下來。
看來蘇瀚墨的行動加快了,看來他真是打算要滅了兩國。
“再這樣下去,我怕金蘇常歡和藍(lán)蘇賢會知道他的存在。到時候,三國怕是要亂了!”蘇映月嘆了口氣,重重的皺起眉頭。
南宮梟穹也沉思,想著破解的辦法。
“現(xiàn)在我暫時穩(wěn)住了他們兩人,或許他們不會去調(diào)查,怕就怕蘇瀚墨再動手。”蘇映月邁著細(xì)碎的步子,每走一步似乎都在猶豫著。
“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了,我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南宮梟穹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畢竟他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卻不想讓她太過操心。
轉(zhuǎn)眼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太子宮,蘇映月點點頭,“你先去忙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嗯!”南宮梟穹只能離開,現(xiàn)在,她是應(yīng)該靜一靜。
蘇映月走進(jìn)房間,輕輕把門關(guān)上,扭頭就看見一襲紫衣的蘇瀚墨坐在桌前,陰鷙的眸子凝結(jié)如萬年玄冰,只是一眼,自己便覺得全身被凍得不能移動。
“你已經(jīng)確定了你的選擇?”蘇瀚墨薄唇輕啟,說出的話間不帶絲毫的溫度。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是那般的斬釘截鐵,只是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確定了,為什么還要明知故問,難道他還在期待什么。
“嗯。”蘇映月淡然回應(yīng),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語氣。“你可以不顧任何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的使命,從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我的決定。”
“既然你覺得本王是那樣的人,本王從今以后,就真正的做給你看!我可以殺他們一次,也可以殺他們第二次!”蘇瀚墨起身,邁著暴戾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她,“而你,決定了與我為敵,也就決定了你的結(jié)局!”
“我不怕。倒是奉勸你一句,自己好自為之。”蘇映月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如波,不帶絲毫的觸動。
只是心卻在滴血,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不是被殺被虐,而且被自己喜歡的人殺,而是與自己喜歡的人為敵。
感覺到窗外的異動,蘇瀚墨眼角的余光一瞥,果然發(fā)現(xiàn)了那一個人影,仰頭便是大笑,“哈哈!你覺得以本太子的實力,還沒有必勝的把握?”
“獨木難成舟。”蘇映月不知道他為何忽然來這一句話,他從來沒有自稱過太子,或許是為了小心起見。
正在疑惑間,門忽然“砰”的一聲被踢開,一襲紅衣的金蘇常歡飛身而來,目光直直的鎖著蘇瀚墨,“原來真是你設(shè)計的!”
“是又如何?”蘇瀚墨迎上他的憤怒的眸子,沒有絲毫的在意。
胸有成竹間,似乎是在說,就是他做的又如何,能拿他怎樣?有本事就咬他啊!
“原來你是蘇國的太子!”金蘇常歡說著,將目光投向蘇映月,“為什么要隱瞞我們?”
“常歡,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大動干戈。”蘇映月解釋,卻知道一切都完了。
好不容易才糊弄過去,自己還想一直隱瞞著真相,沒想到這么快就揭穿了。
“大動干戈?哦……”金蘇常歡眼神一瞇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原來蘇太子是想對付我們!”
“父債子償!”冷冷的四個字在上空飄蕩,蘇瀚墨緊緊鎖著他的眸子。
金蘇常歡也鎖著他,兩雙眸子直視著,一場無形的戰(zhàn)爭似乎隨時一促即發(fā)。
而一個冰、一個火遇到,自然就是水火不容。
金蘇常歡狂傲的一挑眉,“就算父債子償,也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取!”
說著,金蘇常歡便甩開了寬寬的長袖,飛身而起。
與此同時,蘇瀚墨已經(jīng)抽出了隱形在腰間的佩劍,薄到極致卻也鋒利到極致的長劍發(fā)射出寒磣的光芒。
金蘇常歡寬袖一甩,一股紅色的光波就朝著蘇瀚墨蕩去。而蘇瀚墨下腰一躲,便躲過攻擊,又是一個翻身,舉著劍就朝著他直直刺去。
兩人打得不亦樂乎,不分勝負(fù)。
蘇映月看著,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只能干看著。
而正在這時,藍(lán)蘇賢也沖了進(jìn)來,一看到兩人打在一起,只以為是金蘇常歡查出了真相,正想飛身而起幫忙,就被一只手拉住。
蘇映月拉住他制止道:“不要再打了!”
金蘇常歡和藍(lán)蘇賢都不解的凝視她,片刻后金蘇常歡才明白過來。
之前他一直都知道蘇映月心里有了別人的存在,從今天看來,她心里的人,竟然就是蘇瀚墨!
哼,既然如此,公仇私怨都得了了!
想著,金蘇常歡便加大了功力,雙手滑動間,手掌中駭然多了兩抹紅色的光團(tuán)。
而蘇瀚墨嘴角一翹,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這一次,必然是致命的攻擊!
蘇映月眉眼一凝,知道不能再任由他們打下去了,便凝著金蘇常歡的衣袖,默念腐破。
因為這些日子來,自己觀察過幾次,金蘇常歡的武器基本就是他的衣袖,他的衣袖間一定是他功力內(nèi)力的來源。
果然,金蘇常歡的衣袖如自己所料的,便破開了一個洞。
而金蘇常歡手中的光團(tuán)也猛地消失,整個人就如受到撞擊般,便從高空落下。
蘇瀚墨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他們之間,注定只有一個人活下去!什么仁義道德。對于將死的他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只要能完成使命!
想著,他手中的長劍更加冰寒,猶如埋藏在雪地萬年的針芒,直直刺向金蘇常歡。
蘇映月轉(zhuǎn)移視線,凝視那發(fā)著寒光的劍,再次默念“腐破”。
只是那劍卻微微一顫,并無反應(yīng)。
糟糕,自己的腐破神功才到二級,還不能腐破一些特有的材質(zhì),而蘇瀚墨的長劍,一看就是頂級材料所制,怎么可能輕易腐破。
金蘇常歡單膝跪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長劍,質(zhì)問而責(zé)備般的看向蘇映月。
原來她一直幫著的,都是蘇瀚墨!原來她一直知道真相,卻是在刻意的包庇!
蘇映月看到金蘇常歡的眼神,知道這次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不行,被他誤會就算了,要是害了他,自己才真是罪過!
蘇映月努力的集中精力,腦海里不斷的想著腐破神功的精髓,這是念力的一種,只要將精神力化為念力,再加上內(nèi)力,就可以達(dá)到所要的效果。
金蘇常歡懷里的琉璃珠莫名的開始發(fā)亮,蘇映月只覺得所有的血都往上涌動,腦袋忽然猶如有千斤重一般又要往下垂,蘇映月又連忙集中精力,控制住那股力道,直直的鎖著那柄長劍,身子猛地一顫,所有的力氣都隨著她的視線迸發(fā)而出。
“啪”的一聲,那薄銳的劍便從中斷開,蘇瀚墨也從高空落下。
幾人對于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不可思議,竟然能夠憑空腐破了寶劍!
蘇瀚墨落地,不斷的后退,斷劍在地上也劃出一道長痕,跟著他的后退而劃出火花。
過了許久,他才勉強的站定身體,卻是無敵的單膝跪地而下,斷劍插在一旁,支撐著沉重的身體。
因為在運功時,兩人都是集中精力,將所有的內(nèi)力都壓制到武器上,忽然的攻擊破壞了丹田之力,猶如反噬一般,讓兩人都身受重傷,“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雖然知道是蘇映月所為,但是兩人此刻都沒有顧忌。只是猶如有著深仇大恨般的鎖著對方,一個躍身,便準(zhǔn)備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