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一輛灰色蘭博基尼駛過,里面端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兩鬢已經(jīng)斑白,身材適中,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坐在那里,有一種威嚴透露出來。他的左手上帶著兩枚戒指,一枚玉戒,內(nèi)測刻著一個小篆書的“澈”字,這是他身份的象征。另一枚是銀質(zhì)戒指,鑲著一顆天藍色的寶石,在車里散發(fā)著淡淡的熒光--石女淚,相傳為望夫石所落之淚,代表著其愛至真,至純。
他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世上他唯一真心對待過的女人,那一年,沒有山盟海誓,沒有天為證地為媒,只有兩個人依偎在海邊,坐在沙灘上,看著徐徐升起的太陽,互相訴說最美的情話--我愛你
中年人陷入了沉默,靈魂迷失在回憶里,不能自拔······
蘭博基尼駛進一片莊園,在一座華美的洋房前停下來。中年人走下車,看到房子里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身后跟著幾個戴著白色人臉面具的黑衣人。
青年人走到中年身邊,右手放在左肩頭,微微躬身,一副恭順的樣子。
“澈叔,歡迎。”
“玄穎啊,好久不見了,你和老爺子還好嗎?”中年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多謝您的關(guān)心,一切還好。爺爺在準備,語叔和靈叔已經(jīng)到了,我們進去吧。”
聽到這句話,中年人明顯有些遲疑,但很快恢復(fù)過來。“好啊,也好久沒見到他們了。”
兩人進入房子,房子很大,有很多戴面具的黑衣人守衛(wèi)在房子里,一動不動,但眼睛卻監(jiān)視著房子里每一個人的舉動。一旦有突發(fā)狀況,他們就會化身堅盾,守衛(wèi)莊園的安全,那時,在敵人的眼里,他們,是真正的夢魘!
在玄穎的指引下,玄澈來到會客廳。看到還有兩個人在等待。一個身材魁梧,梳著背頭,穿著紅色正裝。另一個穿著藍色禮服的人就顯得瘦小了。老兩人的手上都各帶著一枚與玄澈相同的玉戒。看到玄穎他們進來,紅色衣服的男人表情變得很輕蔑。
“呦,玄澈你還真是聰明啊,總是跟在狗后面,什么地方都找得到,什么事都能插一腳!”
“玄語,今天是個大日子,我勸你自重些,就算玄穎身上沒有王血,也是老爺子養(yǎng)大的孩子,容不得你侮辱!”
“哼!”玄語走到玄澈面前,魁梧的身軀略微彎腰,兩人的臉相距很近,玄語挑釁的盯著玄澈的眼睛。
“我已經(jīng)侮辱了,你想怎樣?!!”
玄澈優(yōu)雅的一笑。“我不想怎樣,不過,如果大哥想要鍛煉一下的話,我可以幫幫忙。”眼中透出戰(zhàn)意。
“好啊,”
突然,兩人同時出手,拳頭揮出,都帶起一陣勁風,在如此近的距離,兩拳很快打在對方的胸膛上。發(fā)出一陣沉悶的聲音。兩人絲毫未退讓。玄語渾身緊繃,緊接著又揮出一拳。夸張地隆起的肌肉,將身上的衣服都撐出一個個的裂口,爆炸性的力量噴發(fā)出來,隱隱伴隨著破空之聲。玄澈向后躍起,閃過這致命的一拳,在空中轉(zhuǎn)身,一記鞭腿掃向玄語的頭。
玄語伸出手臂格擋,雖然擋住了,但胸前卻露出了空擋。玄澈抓住機會,單腳撐地,另一只腳疾速踢出,腳尖踢在玄語的胸膛上,雖然力量不如玄語,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一點爆發(fā),威力也不容小覷。玄語倒飛而出,落在地上發(fā)出巨響,連地板都被砸碎,碎屑與煙塵彌漫在空中。
在煙霧里,玄語慢慢起身,臉上滿是憤怒。衣服破了,露出堅實的肌肉,胸口處還有明顯的血跡。
“還要再來嗎”
“啊--”玄語怒吼一聲朝著玄澈沖過去,拳頭中的力量比之前還要大。玄澈也不示弱,揮拳迎了上去。
就在兩人的拳頭將要對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雙手抓住兩人的手腕,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的兩人此時竟然被控制住,無法再前進一分。這個人臉上依舊是謙恭的微笑,卻看不出有任何感情。
“玄穎!”
玄語臉上滿是憤怒,而玄澈更多的是驚疑:以他的血脈怎么可能有這種力量!
突然,一個蒼老遒勁的聲音響起。
“小穎,不用管他們,繼續(xù)打!”聽到這個聲音,玄語和玄澈都立即收回拳頭,正身,朝樓上謙順的鞠躬。
一位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正站在中間的樓梯上。雖然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雪白,但身材挺拔,臉上盡是堅毅,雙眼緊閉,背過雙手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父親,”兩人都低下頭,樣子十分恭敬。
“下一任族長還未公布,我也還沒死呢!知道我要退位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嗎?”
眼睛突然睜開,閃爍著精光。老人的身上迸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氣流,空氣被撕扯著,發(fā)出“呼呼”的聲音。氣流越來越強,像是利刃一樣在老人身旁肆虐。地毯被攪得粉碎,露出滿是劃痕的地板,墻壁上更是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狂風飛掠,但老人在風中卻穩(wěn)如泰山。連發(fā)絲都未曾吹起。
老人的表情變得柔和一點,風也漸漸停息,即將停歇時,發(fā)出一個嘆息一樣的聲音,就像是饑腸轆轆的野獸依舊沒有嘗到血肉一樣遺憾。
“我老了,很久不活動了,曾經(jīng),他們叫我“風殺”,而現(xiàn)在,他們只記得“玄老。”但我知道自己是誰,我還記得鮮血是什么味道。無論新族長是誰,我都希望你們能團結(jié)些,麒麟的光輝已逝去,我們的任務(wù),是復(fù)興,不是內(nèi)訌!這么多年了,我不想自己兒子的血濺到我身上!”
“是!”兩人一起答道。玄澈心里也怪自己沖動了,最近的麻煩太多,一定要保持冷靜,一切,在今天都會有個了結(jié)!這場游戲,贏家只會是我!!!
“好了,今天是個大日子,別壞了氣氛,走吧,去正心臺。”
玄老領(lǐng)著眾人離開。但他們始終忘記了一個人。始終沉默這站在一邊的玄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又把我忽略了?哈哈哈··”諾大的會客廳里只剩下他一個人,笑聲顯得十分落寞。仰頭狂笑,笑聲越大,越顯出內(nèi)心的不甘與傷痛。就因為是私生子,所以存在與否都不重要嗎?
這個所謂的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
從莊園里出來的車隊,一直駛出城市,到了郊外的一條盤山公路上。不知為什么,從上了這條盤山公路開始,車隊就變得虛幻起來,過了一會兒在山體和樹枝的掩映下,車隊,徹底消失了!
遠處的樹上,一個黑影快速掠過,然后,落在車隊消失的地方。
這個人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臉上帶著鐵質(zhì)的惡魔面具,雙手戴著銀白色的拳套,掩映在寬大的袖袍里,此刻,正凝視著前方的路。然后響起了沉悶的說話聲。
“大人,正心臺的入口,找到了。”
然后,風吹過,人影消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