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三月。
春暖花開,八百里巫江上游江畔,風波亭。
桃花幾朵映紅顏。
風波亭外,走來一女子,極美艷,姿態妖嬈,手摘桃花枝,身穿百花裙,笑掩如春,望之令人神迷。
“花二娘,你又遲到了。”
風波亭內,傳出聲音,暴躁洪亮,帶著不滿,顯然,是沖著百花裙女子去的。
“咯咯~~”
花二娘笑聲如銀鈴,帶著一股子香風,‘飄然’進了亭內。
風波亭內,原是早有三人,圍坐著一張石桌:
正南坐著一位,身材修長,鷹鉤鼻,眼睛很小,嘴皮子薄,天生的一副奸詐相,卻偏偏手拿拂塵,穿了件偽善的道袍。
而正北方向卻剛好坐著一人,形象氣質幾乎完全與其反著來的,他身材魁梧巨大,闊眼虎鼻,齜著一口大黃牙,長相本就夠兇悍了,偏偏身邊還放了把猙獰的狼牙棒,論氣勢,絕對能止小兒夜啼了。
至于正東位上這位,相較于另外兩人,倒顯的極為普通了一點,其面相平平,一身粗布衣服,最大的特點是那雙手極為粗大,比常人要大了兩圈,而且極為粗糙,猛的一看,還真像是一雙農民的手,但是仔細端詳,你會發現,這雙手更像是玄鐵一般,給人一種金屬質感,極為厚重。
花二娘帶著‘香風’踏入風波亭,這三人中,除了東位那長的如同農民一般的那位,另外兩人,皆色變,連忙捂鼻屏息。
“哎呀,二娘,是老三頂撞的你,你怎的牽連起二哥來了,沒道理的啊。”
南位上,那道士裝的男人拂塵揮動,卻是憑空掃出陣陣粉紅色煙塵,連連怪叫道,很顯然,這些粉紅色的煙塵,正是這位剛剛進了風波亭的‘花二娘’的手段。
“咯咯~~”
花二娘輕撩百花裙,如清風拂柳般坐了下來,笑眼如春,看著右手邊的‘瘦道士’,輕起貝齒,言道:“二哥,昨個晚上在這涿郡的翠云樓玩的可還舒心否?”
‘道士’聞言,臉色變了,而后一卷拂塵,身形暴退,口中連道:“二娘,誤會,我可不知那涿郡的翠云樓是你的地盤,大師兄在這,你可別亂來!”
幾乎再其暴退的同時,花二娘手中的桃花枝上幾朵桃花瓣飛出,伴隨著粉色煙霧,像飛舞的蛾蝶,襲向了‘瘦道士’!
“咯咯咯咯~二哥,你這堂堂江州‘第一采花道’的名頭難不成是白叫的,怎的懼怕起小妹這一介女流了呢,難道,是小妹我不夠美么,令二哥提不起興趣?”花二娘探手,一條七彩絲帶奔著‘瘦道士’而去。
“二娘,你來真的!”瘦道士身影瞬閃,化作一道殘影,真身卻早已出了風波亭。
“臭婆娘!”
這一邊,那身材巨大的兇漢虎軀泛著暗紅,眼中有著血絲,‘嘭’的一聲抄起了身邊的狼牙棒,對著花二娘砸去。
石凳轟然炸碎,然而花二娘卻是身子像鵝羽般輕飄,早已飄然躲避,悠然坐到了亭子的西角長凳之上。
“咯咯咯咯~~老三,臭道士輕功無雙,我拿他沒轍,但你么,咯咯~~”
花二娘掩笑,纖指輕拂,一道粉塵便撞擊在了兇漢的身上。
粉塵炸裂,幾乎沒什么攻擊力,只是兇漢的身體更殷紅了幾分,卻是越發激起了他的兇性,眼神紅彤彤,直欲殺人。
“殺了你!”
兇漢似乎渾身很不舒服,眉頭緊鎖,一口大黃牙齜著,像一頭巨獸咆哮,大手向花二娘抓去。
“嘖嘖嘖~~還真是頭怪物呢,本仙子的百花蝕骨粉,就連豺狼虎豹沾上一點,都得頃刻間化作血水,卻奈何不得你這兇魔的橫練筋骨。”
花二娘原地留下一陣粉塵,人已到了這兇漢的背后,笑吟吟搖頭道:“可惜啊,就是蠢笨了點,智商堪憂啊。”
“老三,跟二哥一起,做了這娘們!”
瘦道人的聲音從風波亭周圍傳進來,不見人,卻有一柄拂塵白絲千丈,卷了進來,攻擊向花二娘。
“咯咯~一個鼠輩,一個莽夫,也配跟我花二娘并稱齊名,今日我就替大師哥除了你們二人!”
花二娘戰二人,風波亭內起風云~
在此期間,那長相平平,穿著跟個老農似的男人一直端坐著,雙手插于胸前,閉目養神中。
平靜的仿佛風波亭內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系一樣。
直到某一刻。
撲棱棱~~
風波亭外,一只黑鴿撲騰著翅膀飛進了亭子。
唰~
老農似的男人動了,單手伸出,一招一引,卻是將黑鴿抓在了掌心。
再一看,那黑鴿卻是已經死了,黑色的羽毛間,有著一些粉色的花粉。
黑鴿的一條腿上綁著信條,他取下并打開了。
隨后他皺眉,看了一眼亭中打的火熱的三人,忽然間出手了,他那一雙巨大有力的手拍出,一連三掌!
嘭~嘭~嘭~!
花二娘三人的身影跌跌撞撞,被拍出了風波亭外。
“師尊來信了,還不住手!”男人長相平平,但聲音很有特點,沙啞而低沉。
“大師兄!”
三人緊跟著又都再次沖了進來,一個個在這相貌平平的男人面前,恭敬的像一只家寵,口稱‘大師兄’。
“大師哥,師尊信上說啥了,他老人家可是十幾年都沒聯系咱們幾個了。”花二娘氣息微微急促,有些紊亂,不知是因為剛剛一對二的打斗,還是因為‘大師哥’剛剛的那一掌。
“大師兄,師父他有什么吩咐?”瘦道士也連追問。
就連脾氣極度暴躁的兇大漢也是壓抑住體內澎湃的氣血,靜神的聽著。
相貌平平的男人,三人口中的大師兄、大師哥,平淡的掃了三人一眼,將手中的信條攤在了石桌之上。
“三日后,巫江鷹嘴澗,牧州國貢。”
信條上,幾個字寫的蒼勁有力,具備著一種魔性,令三人顏色變了變。
“牧州國貢!”
花二娘卻是驚呼,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么,二娘,這牧州國貢有什么問題嗎?”大師兄看了一眼花二娘,皺眉問道。
他們四人,論消息靈通,還真沒誰比得上花二娘,因為她手下掌控著陳國幾乎三分之一的青樓妓館。
自古有道:妓館、茶樓就是天下消息的集散地!
天下九州,陳國占了其七,不說一統天下,也是自古未有之。
而掌握了陳國疆域內三分之一青樓妓館的花二娘,足可以說是不出戶便能知天下事了。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天下,還真的幾乎就沒有什么是她花二娘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
也因此,知道的太多,所以,能讓她感到驚訝的事也就不多!
涉及到正事,兇漢和瘦道士也不得不看向花二娘。
花二娘看了一眼二人,雖然不順眼,也沒有在這個時刻再次爆發出來,而是娓娓道來:
“陳國七州疆域,其中以牧州最特殊,因為它是唯一的近海并擁有出海口的疆域。而在這九州大地上,海域又永遠都是人類無法企及而又特別向往的地方,傳說中,海域之外,是仙土。”
花二娘說到此處,看了一眼三人,見三人皆神色有異,她也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看樣子,你們也是猜到了,不錯,這一次的牧州國貢,與‘仙’有關,實際上,就算我不說你們也應該能夠猜到的,畢竟,在這世上,到現在,還能讓師尊他老人家上心的事,除了‘仙’,又還有什么呢?”
“我們四人都是師尊的徒弟,在這九州大地,絕大多數人都認為仙只是傳說,但我們卻是知道,‘仙’是真實存在的,而這一次,牧州近海海域有漁民發現了‘仙物’,應該不是以往那些子虛烏有的噱頭事件。”
花二娘難得不再嬉笑,一臉的嚴肅。
“消息準確?”大師兄聲音提高了八度,問道。
花二娘詫異的看了一眼大師兄,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親眼見識過,不過消息是陳國官府內部消息,應該不是假的,要不然,也不會連師尊都驚動了。”
“是啊,師尊他~還是第一次召集我們四人一起去辦一件事情呢~”大師兄眼神中有些鋒芒,不知再想什么。
“哼,既然是師傅感興趣的,那沒什么可說的,老子現在直接去把東西搶來,獻給師傅就是了,臭婆娘,告訴我,那東西現在在哪?”兇漢卻是聽得一臉的不耐煩了,追問道。
花二娘瞪了兇漢一眼,旋即卻又紅唇輕起,笑到:“好啊,那東西如今就在牧州州府,那州牧柳清河的案頭上,你要真有能耐,就去把它搶來。”
“你~你當老子不敢,臭娘們,老子這就去槍來給你看!”兇漢瞪眼,說著,就要往外走。
“老三,回來!”大師兄眉頭皺起,冷喝一聲,是生生的將那兇漢給呵斥了回來。
“那牧州州府也是你能闖的,真當自己是銅皮鐵骨不死身,能擋得住那萬軍鐵騎?平日里你們三個愛怎么鬧都行,但眼下,師尊吩咐下來的事情最重要,誰都不準給我惹事,若走漏了消息,我扒了他的皮!”大師兄第一次口出冷言,空氣頓時凝若寒霜,三人皆沉默,卻不敢反駁。
“行了,散了吧,還有三日,各自好好準備,三日后鷹嘴澗,都給我準時到!”大師兄瞪了三人一眼,留下一句話,轉身便出了風波亭,踏步留影,幾個呼吸便消失在了這巫江江畔。
“呔,花二娘,咱們的事沒完,貧道去也!”
唰~剩下三人,瘦道士怪叫一聲,一陣風似的,也沒了影。
“臭娘們,大師兄走了,看我不打死你!”
剩下兩人,兇漢再次向葉二娘舉起了狼牙棒。
“嗤,蠢貨~”
花二娘香風卷起,留下一陣粉塵,人也出了風波亭,隨后,飄然離去~
“臭娘們,有種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風波亭內,兇漢暴躁的咆哮著,震動的江岸。
“真沒想到,陳國惡名昭著的‘江州四惡’竟然還有一個共同的師傅,看來這九州江湖還有許多辛秘啊~”
突然間,風波亭上方,傳來一聲年輕的詫異聲。
兇漢一驚,喝到: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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