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斐臉上一喜,不過很快她又換上了一副傷心的模樣,“懿兒,你不要怪姑母,姑母是真的不能幫你,無能為力,你爹得罪了安樂侯,若不是姑母當(dāng)年幫過太后,與太后有些交情,硬是將你接了回來,這會兒恐怕你……”
南宮懿表情淡漠的望著南宮斐虛偽的臉。
十二歲就開始為吃食殺人,南宮懿看慣了世間人虛偽的嘴臉,若是南宮斐當(dāng)時就提出條件,救她出來,是為了那門她根本就不在乎的親事,她倒是可以與南宮斐做這個交易,可是如今,看著南宮懿打著親情牌欺騙她,她真的覺著惡心!
南宮斐被南宮懿瞧得十分的不自然,到最后她只是說道:“你放心,姑母以后為你找個好婆家,只是你要聽話,不要再任性妄為了!”
南宮懿緩緩開口,“你并沒有聽我將話講完!”
南宮斐一怔,臉上的喜色微微的有些僵硬,不過還是假裝親熱的拍了拍南宮懿的小手說道:“好,你說吧!”
“是我要跟東方熠退親,并不是東方熠跟我退親!”南宮懿淡淡的說道,眸子里閃著幽冷的光。
南宮斐一怔,不解的望向南宮懿,“這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大了,是我甩了東方熠,而不是東方熠甩了我!”南宮懿勾唇冷笑,“是我不要東方熠!”
南宮斐擺擺手道:“怎么都好,重要的是你同意退親就好!”
南宮懿堅持,“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會寫一封退親信親自送去國公府,至于你要不要將慕容琴嫁給東方熠,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南宮斐十分的不悅,如此一來,這南宮家跟國公府的親事不就沒戲了?如今慕容琴重傷,那東方熠之前就不肯娶,如今更是不肯了,那她的如意算盤不就落空了?
“懿兒,你非要這樣做嗎?你得不到的幸福,非要你表姐也得不到嗎?”南宮斐氣的臉色漲紅,她對南宮懿已經(jīng)夠容忍的了!
“是幸福嗎?”南宮懿緩緩的勾唇,笑容里滿是諷刺。
她可不覺著嫁給那個落井下石的東方熠是幸福!
“總之那句話,你是我?guī)Щ貋淼模羰菦]有我,你現(xiàn)在就在青樓伺候男人呢,更何況我是你的姑母,你的事情我說了算!”南宮斐失去了耐心,她站了起來,用命令的語氣道:“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將你送回去!”
不等南宮懿回答,秋月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她聽見了南宮斐的話,立刻掙扎著坐起身來,跪在床上給南宮斐磕頭,“夫人息怒,南宮小姐只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而已,夫人息怒,奴婢會勸小姐的!”
南宮斐頓了頓,嚴(yán)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又上前假惺惺的握著南宮懿的小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爹娘、大哥都死了,未婚夫又要退婚,你一時不能接受,可是不能接受也要接受,誰叫你命苦呢!”
南宮懿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秋月拉住。
秋月臉色蒼白的盯著南宮懿,搖搖頭。
南宮懿這才壓下要說的話。
南宮斐見南宮懿沒有再回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出了房間。
秋月舒了一口氣,這會兒她才覺著傷口疼的厲害,渾身出了冷汗。
“快躺下吧!”南宮懿讓她趕緊躺下。
秋月躺下來,低聲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委屈,也舍不得那國公家的二公子,可是這退親之事是國公府提出來的,就算是小姐不答應(yīng),小姐勉強嫁進(jìn)國公府又能如何?小姐,您就想開些!”
南宮懿緩緩的抬眸,“我并不在意與什么國公府的親事,你誤會了!”
秋月見南宮懿不肯承認(rèn),也就不再說,只是握緊了南宮懿的手。
這一握,南宮懿覺著秋月的手涼沁了很多,她上前用手掌試了秋月額頭的溫度,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喜色,“熱度已經(jīng)退了!”
秋月也覺著身子不像之前那么難受,好了很多,她低聲道謝,“多謝小姐,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不知道如何報答!”
南宮懿揚揚眉,“你是為我受的傷,我自然應(yīng)該救你,沒有什么報答不報答的!”
秋月?lián)u搖頭,“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維護主子是應(yīng)該的!”
南宮懿不想再跟她爭論下去,低聲說道:“好了,不要說話了,你睡了這么久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熬點粥,如今你有傷在身,也就只能吃碗粥!”
平日里秋月都是在下人房中與其他下人一起用飯食的,五嫂不會單獨給秋月送來,尤其這次秋月得罪了慕容琴,這會兒怕是秋月的飯食早被人吃光了!
南宮懿去了廚房,找到了米,淘洗干凈了下鍋,又找到一些平菇、胡蘿卜等,切成丁一起下鍋,給秋月做蔬菜粥。
古代是燒木柴的,可是這也難不倒南宮懿,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狙殺對象,有時候要在野外守上幾天幾夜,早習(xí)慣了自己支灶做飯。
火點了起來,慢慢的,蔬菜粥的香味就溢了出來。
慕容楓今日回來的晚,他經(jīng)過廚房之時,忍不住慫了慫鼻子,他聞到了香味。
“深更半夜的,是誰在里面偷吃東西?”慕容楓大喊了一聲,上前推開了廚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