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過,再這么下去,侯爺將會萬劫不復!”段星赫低聲道,“那個小丫頭身上有股力量,我相信那股力量能夠幫助侯爺!”
顏安勛皺眉,“力量?什么力量?”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看著那小丫頭,我總會想到侯爺!反正這些年總是殺人,好久沒有遇到這么好玩的事情了,留下她也不錯,我想看看有什么奇跡發生!”段星赫懶懶的攤攤手。
“你總是故弄玄虛!”顏安勛失去了興趣,準備離開。
“你別不信,你等著瞧!”段星赫的聲音追過來。
顏安勛緩緩的搖搖頭,抬眸卻看到墨濯塵的房里還亮著燭光,一個挺拔飄逸的身影坐在窗前。
侯爺武功卓絕,耳聰目慧,顏安勛堅信方才他與段星赫的話,侯爺一定聽到了,侯爺沒有阻攔段星赫自作主張,難道侯爺對那個南宮懿真的不一樣?
看來改天他要去會會那個小姑娘了!
秋月一直沒敢睡,雖然她幾次疼暈了過去,可是還是強撐著醒來,她擔心南宮懿。
南宮懿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些治傷的藥跟布巾。
夜色深了,藥鋪已經關門,她只能用鐵絲打開鎖進去,幸虧她懂些藥草,抓了一些涼血的藥材回來。
“小姐,您沒事吧?老爺有沒有為難您?”秋月掙扎著要起身。
“你別起來,不然傷口又要掙劽了!”南宮懿攔住她,將藥草搗爛了,糊在她的傷口上,然后用布巾包扎好。
秋月疼的臉色發白,冷汗不斷的冒,可是她咬緊了牙關,忍著不出聲。
“今晚上你就忍一下,等明日我再去給你請大夫!”南宮懿將她的手臂放在一旁,低聲說道,“現在睡吧,睡著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小姐,老爺跟夫人會不會將小姐趕走?”秋月還不是不放心南宮懿。
“你別管了,閉上眼睛睡覺!”南宮懿神色嚴肅起來。
秋月只得點點頭,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南宮懿坐在燭火下,眸色冷峻。
慕容稟會怎么對付她?原以為在這個家待上一年半載,等適應了這副身體再走,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是要改變計劃了!
南宮懿走出房門,沿著廊柱爬上屋頂,坐在屋頂之上,望著黑黝黝的一切,微微的皺眉,離開慕容府,她還真的不知道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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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安樂侯跟南宮懿有淵源?怎么可能?”南宮斐不敢置信的望著慕容稟,“這絕對不可能,你可別忘記,是安樂侯滅了南宮家!”
“可是那顏安勛的話中的確是這樣的意思!”慕容稟沉聲道,“都是你,若不是你貪戀那個東西,怎么會招惹來如此大的麻煩?如今琴兒也是被你所害!”
南宮斐一想到慕容琴一雙手臂差點毀在南宮懿的手中,她就恨得牙癢癢。
她只有慕容琴一個女兒,尤其是現在,她想要將慕容琴嫁進國公家的關鍵時候,這個南宮懿,竟然給她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來!不過一想到那個東西的威力……
“南宮懿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她的手上一定有那個東西,有了那個東西,你就能稱霸武林!”南宮懿此刻已經是堅信不疑,“琴兒的事情交給我,我一定會還琴兒一個公道!”
慕容稟冷哼了一聲,慢慢的站起身來,“反正這個爛攤子是你惹回來的,你自己解決!”
慕容稟說著,出門去。
南宮懿知道他又要留宿在錢氏那里,她恨得咬牙切齒,“慕容稟,如果我得到那個東西,你以為我會稀罕你慕容家的一切?”
秋月下半夜突然發起燒來,溫度燙手。
南宮懿去了小廚房,親自熬了藥,端給秋月。
秋月燒的迷迷糊糊的,自己說了什么也不知道,喝了藥就又睡了過去。
南宮懿給秋月換了幾次濕毛巾,秋月的燒在天亮的時候這才慢慢褪去。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懿就出府去給秋月請大夫。
“姑娘,今日不出診!”大夫坐在大堂上,指指面前不出診的牌子。
南宮懿說道:“人傷的很重,昨晚上還發燒,大夫你還是幫著去看看吧,至于醫藥費,是少不了你的!”
那大夫就是不肯出診,借口店里病人多,躲在里面就不出來。
南宮懿皺眉,她只得再去找其他的醫館與藥鋪,但是走了三家,所有的大夫都說不出診。
最后一家,那大夫又搖著頭,說店里病人多。
“你這醫館里哪里有病人?”南宮懿打量了一眼空蕩蕩的醫館,上前一把抓起那大夫冷聲問道。
大夫被南宮懿抓著衣領,差點喘不上氣,他趕緊求饒道:“這位小姑娘,咱們真的不出診,求求你高抬貴手,就放過小老兒吧,小老兒還有家要養呢!”
南宮懿眸色一沉,見大夫如此,便知道他一定是受人威脅,也就冷聲問道:“你不出診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人要你這么做?”
那大夫哪里敢說,他拼命的搖著頭,然后跪在地上給南宮懿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