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RAZY BAR
- 迷夜的柳葉刀
- 木秀歸一
- 2715字
- 2020-10-27 18:41:18
CRAZY BAR ,人稱“瘋吧”,雖然名字瘋,但里面卻并不瘋。“瘋吧”是現在都市男女排憂消遣的地方,雖然人員雜亂,但是保全工作卻做得很到位,客戶還沒開始鬧場子就會被“請出去”,所以一般都市男女都喜歡到這里喝酒、跳舞、聚會……據說老板很有背景,但是目前還沒人知道他是誰。
“表面平靜不知道有多少暗潮洶涌。”進到“瘋吧”,莊雪依感慨萬千,這是她妹妹工作的地方。
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酒品,楚巖調侃著陳潛:“你經常來吧,看你點酒的時候很熟練呀?”
“我是成年人好嗎!再說這里并沒有想象中亂。周末的時候我跟婉婷都喜歡來這里喝喝小酒,聚聚會什么的。”說著,陳潛像是意識到什么了,“你不會是第一次來吧?”雖然疑問,卻很肯定。
楚巖怎能甘心被嘲笑:“我家教好好嗎,從不來亂七八糟的地方!”看著陳潛盯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樣子,楚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好了,別打趣兒了,說正事!”莊雪依可不想長時間在這里呆著,每呆一分鐘都讓她想起自己的妹妹,她要盡快逃離這里。
思忖半會,陳潛開口說道:“我跟婉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家都是世交。我比婉婷大3歲,現在是寧大的研究生。由于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加上長輩們都看好我們,希望親上加親,所以我們也就自然走到了一起。她出事的前一個星期,我倆因為一些矛盾吵架了,后來她就負氣關掉了手機,去宿舍找,同學們又說她不舒服回家了。想著她回家了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所以也就沒管了,想著她氣消了也就好了,沒想到……我后來問張阿姨,也就是婉婷的母親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回家,那跟我分開的這一個星期她去了哪里?我把事情的始末都跟婉婷的家人說了,他們也覺得奇怪,婉婷絕對不是自殺的。我們到刑警隊去申訴,但是沒人理我們,說是什么證據確鑿,的確是自殺的。婉婷出事,我也有責任,所以就比較關注,有空就會去刑警隊看看。后來聽餐館里面說又有一件類似的案件,我越來越肯定這個事情肯定有蹊蹺,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呢。”喝了兩口“黑方”,陳潛接著說:“再后來就是李飛飛的事情了,她這個事情還鬧得挺大的,經常去餐館吃飯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李大山和他女兒自殺的事情。剛開始大家都很同情他,后來聽他說多了,部分人也覺得她女兒是被謀殺的。由于刑警隊一直不立案,外界又傳開說刑警隊不作為。各種猜測層出不窮,后來有個年輕警官在吃飯時聽到了人們的非議,氣不過說事情并沒有大家想想的那么簡單,隨意猜測刑警隊的事情是要被處分的,后來談論此事的人也就變少了。去向老板那里打聽消息他死活就是不說。白天的時候我聽到你們要晚上來打探消息,我就一直守在餐館旁邊。”說著,陳潛看向楚巖。
“我們?我們才剛認識,怎么會一起在餐館里呢?”還是不能信任。
“我說的是你和另外一個男的和女的。他們怎么沒來?”事實如此,無須避諱。
我那哥們倒霉,今天是系主任的課,不能翹。我妹妹呢,女孩子嘛,大半夜的多不安全呀,你說是么?”說完就把臉湊向莊雪依,這不是欠揍嘛。
用手掌隔著楚巖,莊雪依問道;“你女朋友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周圍環境怎樣?”
“什么樣子?就是手握手術刀,臉頰兩邊各有一個血色十字,跟你們的朋友親人是一樣的啊!有什么特別的嗎?”陳潛很是奇怪,他們不是應該都知道這些么?
“第一,都是手握手術刀,那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是名醫生或是與醫療有關人員,不然她們是不太可能拿到手術刀的;第二,我發現她們死亡的地點都有電線桿,也就是路燈。我也了解過了,這些燈都是好的,也就是說晚上都是正常照明的,但是她們為什么會選擇在燈光下,這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第三,她們都很年輕,兇手會不會是個年輕的男性呢?至少是名男性,或是有男性同謀,一般女性是沒有那么大的力氣或是魅力綁架、誘拐少女的。你們說呢?”莊雪依把自己的觀點闡述了一番。雖然楚巖也有想過可能是這樣,但是由于對案件不了解,他也只能保留意見。
“四個自殺的地點呢?有沒有什么關聯?通過四個地點的輻射半徑,說不定能找到兇手的老巢。”楚巖認真道。
“沒關聯,因為四名死者都是自己走到自殺地點的。”
“嗯?”楚巖左眉一挑,拖長了鼻音,轉而看向了莊雪依,他不相信陳潛說的話。
也不知道為什么,楚巖就是莫名地討厭陳潛,也不知道是不是美男之間的不對付。
莊雪依不理會眼前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補充道:“史婉婷是在帝輝大酒店園林內的路燈下自殺的。帝輝大酒店各個監控顯示她是一個人進去的,期間沒有外出。走廊的監控顯示沒人進出過她的房間。事發當時也是她一個人走在路上。路上的監控顯示的確是自殺。這也是刑警隊判定她是自殺的主要原因。至于她為什么會去酒店……”
莊雪依看了一眼陳潛,陳潛則愧疚地低下了頭,“據說是因為失戀,這更加驗證了她是自殺的可能性。
幽蘭則是在郊區被當地警察和民宿老板娘發現的。民宿老板娘見幽蘭臉色發黑,精神萎靡,像是很久都沒有睡覺一樣,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她發現幽蘭嘴里時不時說著‘去死吧’之類的話,吃飯時還不時用筷子狠狠地插向桌面。民宿老板娘因為害怕,所以報了警,但是當警察到達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幽蘭。
他們四處搜索,到半夜快要放棄時,發現有人在不遠處的小路上玩火柴,走進看時才發現是幽蘭。擦燃,吹滅,吹滅又擦燃,不知道幽蘭當時在想什么,還是什么都沒想?
微弱的光亮就像是給了她無限的溫暖一樣。當走到岔路的路燈下時,幽蘭突然扔掉了手上的火柴,然后不停地轉圈,不停地轉啊轉,臉上一直帶著笑。由于光線太暗,當時他們還以為幽蘭的臉上粘的是泥巴。”
莊雪依苦笑著,楚巖有些不忍心,而陳潛則一直表情凝重地傾聽著。
“最后,在大家都放松警惕,準備上前時,幽蘭突然拿出了一把手術刀,然后沒有一絲猶豫地劃拉著自己的脖子。血液飛濺,濺到了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
哼,因為這件事,民宿老板娘被嚇得不輕,據說還大病了一場,最后不敢再做民宿生意了。”
講述了趙幽蘭最后的遭遇后,莊雪依陷入了深深的悲傷之中,空氣一度低沉、寧靜。
見莊雪依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陳潛說道:“至于李飛飛,據說是跟室友不和,被全宿舍孤立,最后走上了絕路,地點就在天望山半山腰。那邊很少有人去,所以當李飛飛被發現時,尸體已開始出現巨人觀現象。由于李飛飛經常在外面做兼職,時間晚了也就不回宿舍了,所以她的室友也沒在意。
刑警隊根據傷口的深度及方向,判定是自殺。聽說,李飛飛嫉妒心很強,經常跟同寢室的人攀比,自尊心又特別強,所以經常給人壓抑的感覺。
根據刑警隊的調查,李飛飛在籌錢買什么名貴的東西。臨死前一段時間經常在電話里跟人爭吵。性格偏激的人總是容易做出極端的事情。至于第四位受害人,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
哼,話題回到了楚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陳潛在將軍楚巖。
“你去餐館老板那里做什么了?說來聽聽。”半倚在沙發上,楚巖只想知道重點。
實際上,關于肖茉莉的死,他目前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