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玄噗嗤一笑道:“我告訴你,記住了,鞭炮是用來炸你爹的屁股的!”
諸葛珪聞言厲聲訓斥道:“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教壞了我兒子。”
說完他又向諸葛瑾道:“瑾瑾,別聽你叔的,鞭炮怎么會是炸爹屁股用的呢,應該是炸你叔屁股的。”
諸葛玄又問道:“瑾瑾,你說是炸誰屁股的?”
諸葛瑾看看他爹,再看看他叔,很無助地道:“炸,炸,炸瑾瑾屁股的。”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都道:“你們兄弟倆真會欺負孩子。”
諸葛玄向諸葛淑諸葛鈴道:“姑娘們你看這是什么?”
諸葛淑諸葛鈴異口同聲道:“花!”
“想戴嗎?”
“想!”
“過來叔給你們戴上!”
她兩個走到諸葛玄跟前,諸葛玄給她們戴上問道:“真漂亮,叔好不好?”
“好!”
“親親叔!”
她們一人親了諸葛玄一口,諸葛玄道:“讓你娘和你嬸子看看去吧!”
諸葛玄又向諸葛珪道:“大哥,今晚上咱哥倆好好喝兩杯。你知道嗎,老王的老婆跟賣煤的跑了。”
諸葛珪驚訝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昨天吧!今年老王沒買煤,他老婆嫌冷,昨天那個買煤的回家過年,順便把老王的老婆帶走了。”諸葛玄似乎對這件事很清楚。
諸葛珪嘆息道:“唉,夠可憐的,晚上把他一起叫過來吧!”
諸葛玄點頭。
除夕夜,諸葛家殺豬宰羊,預備了一席大餐。諸葛珪讓人把老王叫了過來,老王一副頹廢的樣子。一直悶悶不樂,沉默不語。
諸葛珪安慰道:“老王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也該換換口味了。憑你的本事再找幾個年輕貌美的,不就和玩兒一樣!”
老王聽了不僅沒有感到欣慰反而幽噎地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道:“丟不起那個人啊!”
諸葛珪笑道:“那個南頭的張寡婦,你還和他聯系嗎?”
老王點頭。
諸葛珪道:“我看你倆就挺好的。”
老王似乎有些不情愿道:“她是寡婦。”
諸葛珪道:“寡婦怎么了,你還是光棍兒呢,寡婦配光棍兒,天生是一對兒。寡婦配流氓,世界第一強。”
眾人聽了都笑了。
老王態度很堅決地道:“打死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眾人都勸道“你也快四十的人了,再找一個小姑娘,有一天你兩腿一蹬,兩眼一閉,這不害了人家姑娘嘛,張寡婦雖然年齡大了點,可是和你也般配。”
第二天,大年初一,老王邀請諸葛兄弟去他家喝酒。
開門的卻是張寡婦,諸葛珪笑道:“張大娘,您過來了?”
張寡婦道:“我姑爺啊,我姑爺早死了,死了有三年了。”
諸葛珪大喊道:“我沒問你姑爺,我是問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這時老王忙道:“我從你家喝完酒出來就去把嬌嬌接過來了!”
諸葛玄笑問道:“你不是說打死也不和她在一起嗎?”
老王笑道:“只要打不死就和她在一起!”
大家坐下,老王道:“沒什么好菜,將就著吃吧!”
張寡婦挨著老王坐下。
諸葛玄問道:“張大娘,您高壽啊?”
張寡婦道:“吃肉啊,我沒牙了,咬不動肉了,你們吃吧!我吃點豆腐就行。”
老王道:“他問你多大年紀了!”
張寡婦道:“四十三了。”
老王笑道:“你仔細想想是四十三嗎?”
張寡婦掰著手指數了起來。半天才道:“不是四十三,是八十三,老了,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
諸葛珪道:“您還年輕著哩,再活他個八十三年!”
“你說什么?”
老王將諸葛珪的話重復了一遍。張寡婦道:“那不成老妖精了嗎!”
諸葛珪又道:“你有空去我家玩兒!”張寡婦搖頭道:“生小孩兒啊,不行了,老了,生不了小孩兒了。等我死了他再找個年輕的給他生吧!”
說的大家都哈哈大笑。
大家邊吃邊喝邊聊著,就聽見一陣鼾聲,卻是張寡婦坐著睡著了。老王把她叫起來對她說道:“你要是困了,先去睡吧!”
張寡婦站起來在老王額頭上親了一下,便拄著拐棒,步履蹣跚地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老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種幸福感,他說:“我喜歡高高,是因為她年輕貌美,如果她不年輕貌美,我不會喜歡她的。而嬌嬌不同,不管她什么樣子,我都會愛著她,永遠愛著她。嬌嬌也不會棄我而去,所以,我現在過的很幸福!”
時間就像流水,轉眼間春暖花開,沒有了一切冬天的景象,陽春三月,桃李芳菲。再過一個月諸葛亮也就一周歲了,現在他已經自己會走路了,而且也會呀呀作語了。諸葛珪的工作還是那樣累,那樣煩,但是當他回到家里看到兒女滿堂時,心情也好了很多。諸葛瑾學習非常的刻苦,也非常的優秀。諸葛淑與諸葛鈴也越來越乖巧,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可愛。只是諸葛亮比較淘氣,但是也是聰明伶俐的。
諸葛玄的老婆正在和孩子們嬉鬧,諸葛珪的老婆過來,指著她的肚子問道:“有情況了嗎?”
諸葛玄的老婆道:“沒有。”
諸葛珪的老婆很不解地道:“按理說應該差不多有了,你別是不好意思說吧。”
諸葛玄的老婆嘆了一口氣道:“唉,老章啊,真是沒有啊!”
“那找張大夫來看看吧,老二怎么說?”諸葛珪的老婆心中很焦急地道。
“他整天就像小孩兒似的,什么也不管不問,真是愁死了。”諸葛玄的老婆眼中也閃過一絲憂郁。
“你等著,我去說說他!”
諸葛珪的老婆找到諸葛玄,問道:“老二,你最近好像表現不怎么好,他嬸子的事兒你也不管不問。”
諸葛玄一臉茫然地道:“我怎么不管不問了,我一直很在乎她,一直都愛著她?”
看到諸葛玄那個木訥樣子,諸葛珪的老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道:“你愛他你不能藏在心里啊,你得表現出來!”
諸葛玄滿腹委屈地道:“我還能大庭廣眾之下去親她?”
諸葛珪的老婆聽他如此說氣的用食指點著他的頭道:“你什么時候長大啊,親她就是愛她嗎?她的事你得替她辦。”
“她有什么事兒?”諸葛玄很不解地問道。
“我問你,你結婚也好幾個月了,她懷孕了嗎?”諸葛珪的老婆見委婉地和他說沒有作用,只好直接問道。
諸葛玄搖搖頭道:“不知道,她沒告訴我。”
諸葛珪的老婆聽了苦笑不得,罵道:“真是和你哥哥一樣的東西。誰嫁給你們哥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結婚這么久沒有懷孕你也不急。”
“我急有什么用,我又不會生!”諸葛玄更是不解地道。
“你不會找人給她看看,該吃藥就吃藥。”諸葛珪的老婆半是訓斥半是囑托道。
諸葛玄聽了沉默了好久才道:“我去請我的好朋友張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