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凡失蹤的這半年里,林父時常搬個小馬凳坐在門口望著外面,想要在林凡回來時一眼就能看到他。
同往常一樣,林父坐在小馬凳上,陽光照在臉上似乎給林父增添了幾分生氣,讓林父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在村子村口通往外面的大路上,一群騎著馬的粗獷漢子低叫著飛馳而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多天未清理的衣服帶著絲絲血腥味兒令人作嘔,一身的匪氣。
“老大,這次還是不留活口嗎,上次那個小娘們真是夠勁,可就是太脆弱了,一下就死了,這次再帶多幾個回去,讓弟兄們都嘗嘗鮮。”一個黝黑的持刀大漢猥瑣的笑著。
“老三,都告訴你不要太迷戀女色,你就是不聽,遲早你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這群漢子的頭頭,一個看起來像是書生的斯文漢子對著老三說道。
白面書生,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不止是其武藝高強,更是因為其出手狠辣,相傳曾經有一戶人家得罪了他,第二天他便將那戶人家滅口,連一只老鼠都找不到。
村中依舊是那么的祥和平靜,卻不知一股大災難向著村中走來,稍不留意便可能有大毀滅發生。
“你們是何人,來次作甚。”一個村中的漢子看著向著朝著村中的流匪喊道,或許是看著對方人數太多顯得有點底氣不足,語氣也弱了許多。
流匪根本就懶得說一句話,流匪中的一個漢子脫離馬群,手中拿著大刀朝著村中的漢子沖去,根本來不急閃避,村中漢子的頭顱便和身子分離。
“啊!”
“快逃啊,有人殺人了!”
“土匪來了,快跑!快跑。”
村中的人立馬慌亂起來,在這個祥和的村子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一下顯得滿是不安。
“哈哈,大哥,看這群慫包。”流匪的老三大笑,輕蔑的看著四散的人群。
“兄弟們,一起上,哈哈!”
流匪在后面騎著馬追逐著村民,低吼的聲音像野獸一樣。
林父聽著村中的動靜,打開門想出去看一下,剛開門卻正看到一個漢子把鄰居老王的頭給砍了下來,老王的眼睛睜得很大,眼中帶著對世界的留戀和不敢相信,讓林父一驚,趕忙把門關上。
“嘎吱……”年久失修的大門卻在關上的時候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林父一聽,心中大急,頭上冒出了些許冷汗。只得用石塊把大門給封上,讓流匪一時進不來。一邊心中還在祈禱流匪不要聽見聲音。
“碰,碰……”
很明顯林父的祈禱并沒有什么用處,流匪正在撞門,門在搖搖欲墜看樣子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呢?!
村民看著生自己養自己的村莊正在被破壞,熟悉的人兒被這些無恥的流匪殘殺,害怕過后卻是無盡的憤怒。反正都是死,與其這樣被虐殺還不如起來反抗,就算是死也要崩掉他們的牙齒。村莊靠山,少有農耕,多以獵人為主,骨子里的狠勁不比這些流匪少。
反攻迅速開始,村中的獵人拿著獵刀和弓箭占據著熟悉的環境與流匪廝殺著,流匪人數和武器雖多卻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一時間僵持了下來,甚至流匪已經露出了敗跡。
“大哥,這個村子真他媽的惡心,獵戶這么多,不如我們放火燒了他們吧,敢和我們斗,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絕望,呵呵。”叫老三的流匪陰測測看著村子。
“不可,現正值干燥氣節,一燒便止不住,這樣我們的糧食估計也保不住了,我們只需這樣做……”白面書生對著老三耳邊悄悄說道。
“記住,此次不準留下活口!敢殺我的人,你們得付出代價。”白面書生臉上露出嗜血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猙獰。
“嗨,村民們,我們出來談一談。”流匪把剩下的村民抓住綁起來聚在村口對著村中喊道。
被俘虜的人都是獵戶們最熟悉的人,有的是鄰居,有的可能是家人,獵戶們遲疑了。
“老李,我們該怎么辦啊?”
老李,村中一個老獵戶,獵藝嫻熟,每一次打獵都是滿載而歸,再加上其為人大意,村中許多人都比較服他,他也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抗的,村中獵戶隱隱以他為首。
“出去談判,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們都不能放棄他們。”老李嘶啞的說道。
在流匪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獵戶們從村中走出,與流匪對立。
氣勢上絲毫不弱于流匪,形勢劍拔弩張,稍有動靜便會引起兩方的死拼。
“你們不過是為了糧食而已,我們給你們,你們把人放了。”老李很是理智的說道,眼中雖然充滿了憤怒,卻沒有喪失理智。“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是不放,大不了魚死網破。”
“哈哈……”白面書生笑了,笑聲中沒有陽剛之氣充滿了陰柔,陰測測讓人望著內心生出寒氣。
“你們殺了我這么多弟兄還真想活著?”白面書生手一揮,幾支暗器飛了出去,獵戶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發現老李和幾個領頭的人頭上插著一只長針,向后到去,手望他們的鼻子探去,已沒了氣息,人已死去。
“啊!……”領頭的人都被殺了,人心已經渙散,沒了指導,獵戶們就是一盤散沙。
白面書生剛才的殺人手法實在是讓獵戶們失去了反抗的心思,眼中充滿了絕望,向著四周逃跑。
“啊!!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我們有錯嗎?!”
屠殺就此展開,祥和的村子,現在更像是人間煉獄。
村民絕望的叫喊聲,流匪興奮的低吼聲,馬的嘶吼聲……嘈雜的聲音湮滅了村子。
或許這一天對別人是普通的,可這一天對村子來說卻是特殊的。生活充滿著意外,稍不留意便是萬丈深淵。
對于村子發生的這一切林凡自然是不知的,林凡正在趕路,心中卻有種驚恐的感覺,讓林凡駕馬的速度又快上了許多,硬是讓回家的路程縮短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