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諸位嬪妃直接都嚇傻了,蘇焓焰一看差不多了。就一手摟著明里在委屈抽噎,一面揮手示意宮女攆人關門。這戲都唱完了,熱鬧也夠了。剩下的收尾就不是她該關心的了。在場的眾嬪妃也聽到了蘇焓焰的話,雖然都不甘心,可是剛才被殺的那只“雞”下場之慘卻讓他們沒有人敢多待。
一群鶯鶯燕燕紛紛慘白著臉,灰溜溜的離開了朱宮。看她們都離開了,蘇焓焰冷漠的一把推開了齊靜姝,面無表情道:“公主殿下,該你出場了。”所謂壞人還的下手快,她怕被那群人搶了先機。
齊靜姝有些愣,傻呆呆的問道:“啊,我?我干什么去?”對于突然離開蘇焓焰的溫柔懷抱,她有些不舍得。蘇焓焰抽了抽嘴角,有些想踹她:“當然是去告狀了!”
被人搶了先,下一步的為民除害就不好搞了。告狀?齊靜姝這才反應過來,輕聲一拍自己的腰:“對哦,我該去了,去玩了父皇該聽讒言了。”說罷,她抹了一把臉,要了轎攆就直奔浩乾宮而去。
看到她走了,蘇焓焰長舒一口氣。“似玉,給我磨墨,我要寫信。”
……分界線……
接到她的信時,南風正在獨自一人的沐浴。因為:有人往自己脖子里吹氣都像是撩撥。小時候打架的時候明明占上風,被人一摸腰就軟了。
還特別喜歡有人順著脊柱一節一節往下摸,就像給貓順毛,舒服極了。洗澡的時候被水柱打到嘴唇和舌頭上,會癢得打顫……
因為這幾類毛病,所以南風都是獨自沐浴。她知道南風有這個毛病,所以都是送信鴿來。南風也就不用出去,直接在浴湯里看完了信。“她來的真快,也不知道是錯是對。”南風喃喃幾聲。
他出了浴桶,穿上了衣衫。然后把信拿到蠟燭上隨手一點,信紙就燃燒起來。大部分的字都被燒了,只剩下落款徐淺璃三個字十分清晰。
徐淺璃,女,性格深沉冷靜。江湖中人,魔冥宗宗主。魔冥宗里面的那些人不是閻羅就是惡鬼。因為希望回歸江湖安度余生,所以選擇和他們合作。
南風把得到的情報想了想,對徐淺璃有了和個基本的認識。只是總是還要見一面才放心的,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大體上有數了。“青兒,點一盞青燈在外面等著,我們出門一趟。”
南風吩咐貼身書童道。書童應了一聲,點了一盞青色的燈。然后等在浴室外,只等南風出來就走。這也是一會兒的事,南風簡單收拾了一下,他們就離開了南府。
齊天宇原本在皇宮里給南風留了一座獨院,院名霽風。主屋一間名網師,還有聽雨,聞荷,集露等樓臺軒榭。只是南風以宮中多女眷為由另外出府居住。
此時他的馬車出了府邸一路向南,拐出了城。城外的十里亭中早就有一女子相候,那女子一身黑衣紅裙。帶著帽帷,看不清長相。但是聽聲音卻有些低沉。
“帝師先生,你果然知道我們魔冥宗的規矩。”女子看著書童手里點的青燈,略略的夸了南風一句。南風示意書童把青燈放在涼亭內的美人靠上,然后去亭外等候就可以了。
“可是先生,你這樣——”書童擔心南風的安全,還想在勸勸他。南風噙著笑理了理袖口道:“不用擔心,宗主不會為難我。”他要見的人自然是徐淺璃。
書童只得留下燈退了出去。亭子里只剩下了徐淺璃和南風兩個。南風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很精致,刀柄鑲嵌明珠。刀鞘上還鑲嵌珊瑚和瑪瑙。
“請你用這把刀,以宮內福嬪的名義去刺殺一個人、如果被抓住你就說是大長公主指使的。后面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善后。”南風看了看青燈里不如之前明亮的蠟燭說道。
徐淺璃接過來看了看,是把好刀。“誰?”她看著冷冽的刀鋒倒影出模糊的樣子,平靜的問道。“目前最受寵的皇貴妃,蘇焓焰。”南風如同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般,淡淡的說。
徐淺璃原本懶散的坐著,一聽這個名字立馬坐直了身子十分感興趣的問:“我聽說帝師先生和皇貴妃是熟識的。那你們這是?”刺殺是假,演戲是真吧。
“是她的意思,你所求唯有她能幫助。你也知道,朝廷早晚要清一清魔冥宗的。你想多條退路,唯有配合我們。”南風說話很客氣,但是內容卻是強勢。
徐淺璃哼了一聲,可是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好,你說怎么辦。”南風把皇宮布局圖給她。然后指著上面的朱宮道:“到時候你就去這里,似水會接應你。”
徐淺璃聽到似水這個名字,輕輕摩挲著手指,饒有興味的說道:“有趣兒,我倒是真想見見這個皇貴妃了。似水這樣的俠女都能被她收為己用。”
南風站起身,把圖紙給她壓在青燈下。平平說道:“你不知道?似水本就是蘇家的家生子。”蘇家?蘇家!徐淺璃聽到蘇家這兩個字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本是很深沉而難以捉摸的坐在那里,淡淡的搭腔。也只有蘇家,能讓她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興致勃勃的去傾聽,心癢。
傳說里的蘇家是百年大家,但是人丁有限子嗣稀薄。可是憑借祖傳江山策的本事,他們每一代都是翻云覆雨掌控天下的推手。有了蘇家,君主盛。沒了蘇家,君主敗。
但是蘇家卻十分低調,低調到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宮里這位皇貴妃,是不是就是那個蘇家出來的?
南風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你是懷疑,她是那個蘇家人嗎?別忘了,蘇家策江山的本事可是從來傳男不傳女。”國士多男兒。不是?徐淺璃很失望的重新癱坐在那里。
南風也沒理她,而是徑自轉身離開了。只剩下徐淺璃還呆坐在那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