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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仙侶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154字
  • 2020-12-18 11:03:00

“小染!”大驚失色,穆景軒雙手沾染了錦音染的鮮血,眼眸里滿是恐懼,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灼人的目光望向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紫陌,輕輕的放下錦音染,穆景軒忽的往前跨上一步,顧不得此刻自己那僅僅只是錦音染隨從的身份,也全然不顧此刻云離洛、云仲悠等所謂的王族在這小小的藍楹軒之中,一把提起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紫陌。

滿眼都是怒火,那樣灼人的目光就似要將紫陌生吞活剝了一般:“你方才給小染吃了什么?”

“我……我……”紫陌顯然也是對錦音染為何會突然咳血很是詫異,眼里眸里都是害怕:“我沒有……我方才給紫陌妹妹吃的分明就是情動的解藥,怎么會……”

怎么會讓錦音染突然這般吐血?看著錦音染現在的狀況,似乎是比之先前更加糟糕了,紫陌的身子有些打顫,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后面的話漸漸模糊,因為越是說到最后,紫陌竟是發覺自己的理由是那般的難以讓人信服。

“紫陌娘娘,還望紫陌娘娘據實以告,為何會對音染娘娘下毒?”胡言輕輕的在錦音染的胸口點了一道穴,才終于是走到紫陌的面前來:“看紫陌娘娘的模樣似乎對于這件事情并不太知情,如此還請娘娘告訴我們為何你要對音染娘娘下這情動之毒?”

“我沒有……”紫陌本來就是一個極為親和的妃子,即使平日也向來少以本宮自稱,此刻見得事態如此模樣,更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開始我是有想要對音染妹妹下毒的心思的,但是,后來我不敢,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把那滿載情動之毒的香囊放到了染兒的梳妝箱里?”云仲悠挑了挑眉,似乎已經猜出了些大概。

“我……”低垂著頭,紫陌已然是無話可說,是了,自己先前聽從那個人的話想要對錦音染下毒,但是當自己來到藍楹軒之后,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一來她從來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二來錦音染與她紫陌無冤無仇,自己根本就沒有傷害她的必要,三來就算是自己當真是對錦音染下毒,真的就能夠對自己的現狀有所改變么?紫陌不敢確定,直到見得錦音染那般和善的模樣。

心頭忽的便被一陣從未有過的羞恥之意占據,自己到底是什么拙劣的人啊!錦音染從來未曾對自己有半點過分之處,自己卻要這般傷害她,這樣真的好么?即使答應那個人亦不是自己所愿,卻依舊是不愿意。

慌亂之中,趁著錦音染不注意,將那香囊藏到了一個看似很久未曾打開過的箱子里,心里暗忖等什么時候一切不那般緊張的時候再來拿回,卻是沒有料到錦音染會是打開那個箱子。

這一切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弄巧成拙?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云離洛薄唇輕啟,劍眉淡然,沒有半點神色的起伏,如平靜無情的湖泊,看不出一點漣漪。

是了,紫陌雖然是他云離洛的妃子,但是從來能夠讓他云離洛有所動容的除了青落,再沒有其他人,至于錦音染,似乎只是一個意外,一個他云離洛自己也是不明白為何會是這般在意的意外。

“想來對染兒下毒也不是紫陌娘娘的意思吧?”見得事態有幾分焦灼,而穆景軒又一直抓著紫陌的下顎不愿意放手,那樣駭人的眸子似乎恨不得將紫陌碎尸萬段一般,云仲悠終于是有了一點點動容,雖然一早便已經猜到或許穆景軒對于染兒的感情并不一般,但是卻沒有料到這個穆景軒竟是這般的性情,這樣直率,不帶半點掩飾的性子,染兒可曾知曉過?如果知曉,那么染兒可曾是知曉穆景軒對于她的那份情誼,自己不過是一個局外人都尚且那個如此清楚的知曉,染兒身為當局者,又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王爺明察!”如同漫無邊際的暗夜里突然出現的一點光芒,聽得云仲悠的話,紫陌原本絕望到底的眸子里忽的閃過一絲光彩:“這件事情紫陌純粹是受人指使,因為那人對我有多要挾,若是我不答應的話,她便……”

“什么人敢要挾你?”穆景軒冷笑一聲,雖然聲音里滿是質疑,卻是放開了紫陌,戒備的看著她。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要在寡人的面前隱瞞么?”云離洛蹙眉,這個女人,為何是這般的愚蠢,雖然自己對待這個女人算不上恩寵,卻也是因為這個女人足夠溫柔,足夠單純,讓她在這宮里有了一席之地,可是為什么這個女人卻不知曉珍惜?

“我……王上,紫陌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臉頰上滿是淚水,先前不管是誰的話,她紫陌都可以當做是對自己的怒斥,但是云離洛的話卻是不同,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王上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和自己說話?

雖然事關錦音染,卻依舊是有些讓紫陌受寵若驚,臉上閃過一絲驚詫的喜悅,正想要將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卻是忽的感覺到喉頭一痛,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卻是有一口熱血從喉頭噴涌而出,喉間是針扎一般的痛苦。

不過片刻,意識開始迷惘,終于,再也看不見眼前的一切,黑暗似乎已然將自己全部籠罩。痛苦席卷而來,然而紫陌卻只是覺得一身輕松,是不是,終于不再顧忌云離洛的目光會不會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一刻?

是不是自此之后,再不需要看其他人的臉色過活,耳邊似乎有鶯鶯燕燕的聲音,花香撲鼻。

這是……

去天堂了么?

“來人啊,保護王上!”

“是誰!”

“有刺客!”

……

一陣慌亂,藍楹軒一片慌亂,錦衣衛全副武裝,將藍楹軒的出口圍堵的嚴嚴實實,而云離洛則是詫異的看著此刻到底不起,臉色已然是一片烏黑的紫陌。

就在方才,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此不堪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個女人還是他云離洛的妃子!

“一針見血,想來那刺客目的在于一招便要紫陌娘娘的命。”胡言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物,雖然方才那一切發生的有些讓人措手不及,但是不過片刻,胡言便是輕輕的將手探到了紫陌的鼻息之間。

依舊是有幾分溫熱,但胡言卻是十分清晰的明白這個女人再也不會有說話的機會了。遺憾的搖了搖頭,胡言顯得有幾分遺憾:“想來那刺客目的在于紫陌娘娘的性命,或許是不想要紫陌娘娘將實情說出吧!”

幽幽的嘆了口氣,用一小塊方巾拔出方才準確無比的刺進紫陌喉間的針,方才拔出來,那塊潔白的方巾在一瞬便渲染成一片烏黑,搖了搖頭,胡言輕嘆:“那刺客有備而來,這針上有劇毒。”

“那如此豈不是找不到真相了?”穆景軒一聽得胡言的話就忽的發急了:“這怎么可以?方才太醫你不是說這個叫做紫陌的女人給小染吃的并不是情動的解藥,而是一種劇毒,那么現在該是怎么辦?”

眼眸之中有著一份隱隱不安,誠然,穆景軒害怕聽得胡言的答案,他害怕自己會失望,更害怕小染的情況會更加糟糕,最害怕的是小染會就這樣離開自己。

“這個……”略微張了張口,胡言有幾分欲言又止,淡漠的眸子里閃過的光彩閃爍不堪,終于,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胡太醫,有話不妨直說。”云仲悠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紫陌的身上,才終于是站起身子,面帶幾分焦急的看著胡言道:“太醫的意思是,莫不是……染兒她……”

“胡言有幾分無能為力。”沮喪的擺了擺手,雖然不愿意承認,枉費他胡言自詡這赤焰醫術第一,但面對錦音染所中之毒,除了眼見得每況愈下,卻是想不出半點想法,若是只是先前那情動之毒,自己或許還有些機會讓錦音染的身子不被情動折磨的那般虛弱,但是加之方才那一味自己未曾見過的毒藥,胡言也是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胡言,寡人讓你一定要治好她,不管用什么樣的方法!”云離洛厲聲說話,眼眸之中滿是堅韌,這個女人以為這么簡單的就能夠逃脫了么?她惹下了這許多的亂子,莫不是以為她這樣昏迷不醒,自己便能夠原諒她!

“王上,這個……”胡言聞言,面露難受,這許多年來,自己在云離洛的手下做事,云離洛該是知曉自己的為人才是,但凡自己有半點把握都絕不會言敗,但是面對這樣虛弱且中如此奇葩之毒的錦音染,他胡言實在是無能為力!

“太醫,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么?”云仲悠聽得胡言的話顯得很是沮喪,又聽聞云離洛的話,莫名的覺得有幾分詫異,很想要弄明白為何王兄是為何要對染兒這般在意,但是此刻,染兒的事情如此緊迫,他也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問,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胡言道:“太醫,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先暫且抑制住染兒身上的毒么?”

是了,即使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將染兒完全治愈的法子只要是可以抑制住染兒的毒性,讓那情動之毒不再深入侵襲染兒,或許就還有機會,既然那真正的幕后之人,敢在這光天化日下如此明目張膽的將紫陌殺害,想來該是這赤焰宮中的人無疑了,如此,或許只要先暫且穩住染兒所中的毒,在這抑制的時段里找尋到那幕后真兇,或許,一切都還有機會……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抑制娘娘毒性的東西實在是世間少有,一時半會兒,胡言也是想不到赤焰誰會有那‘冰魄’之針。”

幽幽的嘆了口氣,對于‘冰魄’,這樣只在自己學過的醫書中出現的器物,胡言向來是不做任何奢望,自己這一生都為了醫術追求,雖然見過無數治人珍寶,但是真正可以讓自己有興趣的卻只‘冰魄’等寥寥幾種少有之物罷了。

“冰魄?”微微蹙眉,略微遲疑,云仲悠卻是從自己的袖間緩緩抽出一方白色絲綢來,輕輕攤開絲綢,將那綢子中的物件小心翼翼的展現在胡言的面前,略微蹙眉:“胡太醫所言的‘冰魄’可是這個?”

“王爺,你是從哪里得來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云仲悠手中的冰魄,胡言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究其一生都想要找到的東西竟是會這樣的近在眼前,不是說冰魄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從這世上消失了么?

莫不是冰魄其實并沒有消失,而是被云仲悠得到,自那之后便在沒讓它現身過?

“其實這并不是我找到的。”眉頭愈來愈皺的深,此刻,云仲悠心頭一片空白,那個一次又一次在暗中指點自己的人到底是誰,為何連‘冰魄’這樣在號稱神醫在世的胡言都覺得不可得到的物件,那人卻是那般輕而易舉的放在了自己臥寢的桌上?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又到底是有什么樣的目的?

“那是?”胡言接過云仲悠遞給自己的冰魄,透過陽光,泛著淡淡銀光的冰魄閃著一層冷冷的光,心頭一喜,是了,這的確是真的冰魄無疑了,想來既然有這冰魄了,那么抑制音染娘娘體內的毒素想來也就不是一件困難之事了。

“具體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含糊的隱去了如何得到冰魄的來歷,云仲悠只淡淡開口道:“我思摸著這針或許是和紫陌有所關系,所以,才……”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見得云仲悠似乎并不想要說,胡言自然也是不好逼迫,轉過身子,朝著錦音染走去,見得那么蒼白的神色,心底劃過一絲心疼,然而下一刻,胡言的右手卻是忽的用力,只聽得嗤一聲,針尖注入肉里的聲音清晰傳來。

雖然此刻錦音染已然昏迷,但是不知為何,在場之人卻是都忽的聽到了一聲清晰可聞的嘆息。

針方才刺入錦音染的胸口,一縷烏黑的血液從錦音染的嘴角劃出,胡言低呼一聲:“難怪……”

“太醫莫不是發覺了什么?”聽得胡言的話,云離洛第一個反應過來,微微蹙眉,滿是質疑的看著胡言,不知為何,在這藍楹軒,他云離洛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宮中的人并不似其他宮中一般,對于自己的話都是言聽計從,這個宮里小到太監宮女,大到宮妃嬪侍衛,甚至是每個來到這藍楹軒的訪客,但凡是身在這藍楹軒之中,都似乎是將那功名地位看得很輕,每個人似乎都是一般平等的,即使他云離洛很是不愿意承認這一點。

但是,從一開始便被自然忽視的感覺卻是毫無疑問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即使是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胡言,自來到這藍楹軒,都似乎并沒有多聽自己的吩咐,心頭自然是有些不甘,但身為王者的尊嚴,讓云離洛不能放下尊嚴去要求這宮中的人。

既然不能改變其他人,唯有改變自己,暗暗吐了一口氣,終于是舒緩了眉目之間的滿滿的怒意,云離洛看著胡言:“胡言,你方才莫不是發覺了什么?”

“是的。”胡言拱了拱手,顯得有幾分激動:“現在看來音染娘娘似乎并不是沒有救的!”聲音有幾分發抖,胡言的激動可想而知。

“哦?”挑了挑眉,云離洛并沒有多問,但那與生俱來的王者的氣勢卻是無聲的似乎在告訴胡言,接著說下去。

“先前因為音染娘娘深中情動之毒,那紫陌娘娘又給娘娘喂了什么樣的毒藥,才會導致音染娘娘的身子雪上加霜,方才胡言細細替娘娘把脈都是沒有查出娘娘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但是方才將那冰魄刺進音染娘娘的胸口,胡言卻是忽的明白了。”

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胡言的言語變得快了些:“冰魄從來就是醫家的至尊之物,胡言之前更是從未見過,只是從胡言的師父口中隱隱約約聽得其中一些關于冰魄的傳言,傳言說那冰魄不管是什么毒都有緩解的作用,即使是命不久矣的人但凡用上冰魄,都至少是能夠在延壽一年。所以……”

“所以?”微微蹙眉,云離洛顯得有幾分不耐煩,先前見得胡言那般激動的神色,他還以為胡言發覺了些什么,但聽得胡言句句都是對于冰魄的介紹,莫名的便有了幾分不耐煩。

“所以,現在胡言總算是知曉了娘娘到底是中的什么毒了。”到底是跟從了云離洛這么些年,心中還有太多關于冰魄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此刻見得云離洛那堪比冰山一般的臉,胡言終于是選擇了沉默。

或許有些事情,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知曉的必要,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值得期待的?

“那她中的是什么毒?”微微蹙眉,云離洛只覺得自己的耐心似乎都要被胡言給磨滅了。言語之間的不耐煩更加明顯。

“仙侶。”淡淡的兩個字,卻是讓所有的人都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誰?有多恨錦音染,她和錦音染之間到底是有什么樣不能言語的仇恨?竟是一連用情動和仙侶兩味藥對付錦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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