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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感同身受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4257字
  • 2020-12-18 11:03:00

待到阿福玥兒以及穆景軒等人悉數離開,房間里已經徹底恢復了以往的安靜,每一絲風吹拂床幃的聲音似乎都清晰可聞,御醫叮囑錦音染要多多休息,但是此刻,錦音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入眠。

只要一閉上眼,瀧樺那滿堂的臣子的慘絕人寰的模樣便會浮現在錦音染的眼前,父王的死不瞑目指教錦音染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心中有幾分焦躁,對于赤焰,自己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云離洛對于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古怪的很,自己分明還沒有顯露出絲毫惡意,但他對于自己的嫌惡之情卻是顯而易見的,極西之地的郡主和云離洛之間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過往,錦音染實在是不清楚,此時,也容不得錦音染卻深想,錦音染現在在意的是這個宮里的人。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云離洛有著佳麗三千,寵妃數十,那么,那些妃子都是些什么人,自己和她們之間又會發生什么樣的故事?為今,自己雖然只見過一個皇甫楠風,卻已然領教了她的一些手段,只是不知道與皇甫楠風相比,云離洛的其他女人又會是什么樣的人?

若是自己一直在赤焰呆下去,只怕是大仇未報,便先被人陷害中傷,若是那樣,自己該如何是好?

微微蹙眉,錦音染只覺得心緒越發煩躁,胸口隱隱發痛,錦音染暗叫不好,為何自己并無恐懼之事,幻夢之毒卻是會誘發?

‘咻!’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錦音染的耳際,打斷錦音染的思緒,錦音染只見一到銀光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暗叫不好?莫不是又刺客?強忍住傷口的疼痛,錦音染翻身下床,悄悄走到窗戶前,警覺的探出頭去,卻并沒有發現有人的蹤影?莫不是方才只是自己的幻覺?

錦音染苦笑一聲,當真是自己來到這赤焰,因為面對著害自己國破家亡的人,便連心緒也是不寧靜了么?正想要躺回床上,好好調理一番的時候,錦音染卻是突然頓住了。

因為在錦音染視線的正前方,一枚泛著銀光的飛鏢穩穩的插在那算不得華麗的紫檀柱上,心中有些駭然,到底是誰?為何讓自己這樣毫無防備?是那人的功夫過于高超,還是自己的察覺能力已然蛻化?

狐疑的走進那枚飛鏢,錦音染竟是發覺那枚飛鏢上竟是扎著一張紙條,雖然飛鏢來歷不明,但見著那張紙條,錦音染終于還是微微蹙眉,將它取了下來,手心微微有些汗意,然而,錦音染卻已然顧不得那許多,攤開紙條,錦音染卻是忽然愣住了。

原本以為會是什么威脅的話語,但是紙條上簡單明了的‘天祭’二字卻是分外刺眼?此刻,錦音染大抵已經猜出了對方并無惡意,只是天祭是什么?那人又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什么?

正在錦音染發呆之際,伴著吱呀一聲聲響,阿福端著一碗粥便走了進來,見得錦音染矗在原地,阿福不敬大叫:“娘娘,你這是做什么!快回到床上休息,剛剛御醫說過了,你要好好休息才是,你這樣做要是日后留下了什么病癥可怎么辦?”

“阿福,瞧你擔心的,不過是小傷罷了?!币姷冒⒏樽约簱鷳n的甚至略顯大驚小怪的模樣,錦音染不由淺淺一笑。

“娘娘,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聽得錦音染的話,阿福并沒有半點懈怠的模樣,連忙放下手中的粥,疾步走到錦音染的身邊,也不顧錦音染的反對,一把將錦音染攙回床上,又十分體貼的為錦音染蓋好床褥,阿福才終于作罷。

深深的吁了口氣,阿福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朝著錦音染擺出一副嚴肅的神色道:“娘娘,你不是大夫,但是御醫說過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是要聽的,御醫既然叫娘娘你要好生休息,便自有他的道理,所以,娘娘你千萬不能不聽御醫的話,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原本想要說這本不是什么大事,根本不用大驚小怪的,但是看著阿福那般認真的模樣,錦音染終是只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聽阿福的話。

“好了,娘娘方才我特意去御膳房叮囑御廚為娘娘熬了粥,娘娘你趁熱喝了吧?”阿福見得錦音染的臉色比之之前有了幾分起色,阿福顯得很是開心,連忙端起粥便想要服侍錦音染喝下。

“阿福,我自己來吧?我也沒什么大礙”見得阿福的動作,錦音染連忙制止,雖然自己自小也算是嬌生慣養了,但是當真要人服侍自己的飲食起居卻是并沒有的。

“也好?!卑⒏R姷缅\音染略微有幾分尷尬的神色,心中不知道為何竟是有幾分難過,莫不是錦音染并不信任自己么?將粥遞給錦音染,阿福的神色明顯比之前黯然了不少。

“阿福,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習慣人服侍罷了,你也知道,我身在極西之地,國中的人自小都是獨立的,所以……”錦音染見得阿福的神色,知曉阿福只怕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想要連忙解釋。好在極西之地和瀧樺并無二般,錦音染說起謊來也是淡定的很。

“娘娘我明白了!”沒等錦音染說完,阿福已然興致盎然的打斷了:“都是阿福不明白娘娘自小生活的環境,所以才以為娘娘你也和皇甫楠風一般,以后阿福不會了?!?

“嗯,這樣便是……”錦音染甚為欣慰的點了點頭,但是化為說完,卻隱隱約約覺得阿福的話似乎有些不妥,若有所思的看著阿福,錦音染的臉上寫著幾分不解:“阿福,你方才直接叫楠風娘娘的名諱?”

“是啊,怎么了?”對于錦音染的疑惑,阿福顯得十分淡然,一副氣定神閑的看著錦音染道:“對于我并不想要侍奉的人,她便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即使她是我的主子?!?

“你這脾氣倒有幾分貞烈。”錦音染聽得阿福的話,只覺得有幾分好笑,聯想起第一次和阿福見面時聽到阿福對于其他人惡毒的詛咒,錦音染算是終于明白為何阿福會受其他宮女欺負了,若是一個人想要在宮中生存,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妥協,只怕是會舉步維艱吧?

抬眼悄悄看了看阿福,只見阿福神色堅毅的很,就如同一個無謂的英雄一般,心中竟是暗暗的被阿福鼓勵了一般,見得阿福那般不畏強權的模樣,錦音染對于奪下云離洛的性命不由更加有信心了。

微微勾唇,錦音染只覺得信心百倍。

“娘娘,你笑什么?”阿福見得錦音染露出一抹微笑,不由覺得有幾分疑惑:“難道是阿福的話讓娘娘覺得好笑?”話一說完,阿福竟是顯得十分委屈。

“哪里,阿福的話很有道理,我只是贊同阿福的話罷了?!陛p輕的拍了拍阿福的肩,錦音染的眼里滿是寵溺,阿福果然是一個孩子,和錦夕如此相似的孩子,那般直率,又是如此的純真,錦夕會在哪里呢?想到錦夕,錦音染的眸子里不由自主的便蒙上了一層陰翳。

“真的么?這樣被娘娘說起來,阿福真是高興!”阿福雀躍的朝著錦音染露出毫不掩飾的笑容:“阿福自小生活在這宮里,卻并沒有人贊同過阿福的話呢?”

“那是他們不懂得阿福你的心思?!睖\淺一笑,錦音染揉了揉阿福的發。

“對了,娘娘,你方才下床做什么?”見得錦音染吃粥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阿福接過錦音染的遞給自己的碗,看似無心的問道。

“哦,對了!阿福。你知道什么是天祭么?”錦音染聽得阿福的話,如夢初醒一般,忽然想起了那張紙條上的內容,阿福既然是自小生活在宮中,想來自然是對這宮里的事情知曉的清楚吧?

“天祭?娘娘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阿福將碗放在桌上,自顧自的搬來一張凳子,絲毫也不拘禮的坐下,朝著錦音染問道:“娘娘莫不是也聽說了赤焰的天祭了?”

“赤焰的天祭?”錦音染微微蹙眉,誠然,阿福知曉天祭是何物是錦音染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為何阿福的神色竟是有著幾分向往?

“嗯,只有赤焰才有哦!”阿福顯然是沒有明白錦音染的意思,露出十分向往的神色:“天祭是赤焰每年的大事呢!就好比是赤焰的舉國歡慶的慶典一般,每年九月初一,王上便會召開天祭,一來感謝蒼天對于赤焰的恩賜,二來祈禱赤焰更加繁華。而且,在那一天,所有的……”

“蒼天對于赤焰的恩賜?”錦音染狠狠咬牙,心中的憤怒終于是沒能忍住,他云離洛可是知道他赤焰的恩賜第建立在多少時間生靈的鮮血之上?為何赤焰的繁華要以其他國家的滅亡作為代價?

“娘娘,你怎么了?”阿福的話被錦音染打斷,便覺得有幾分疑惑:“是蒼天對于赤焰的恩賜啊?!蹦剜宦暎⒏<毾胱约核坪醪]有說錯什么,便只有茫然的看著錦音染,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話到底是哪里有所不妥。

“沒什么?!币庾R到自己的失態,錦音染連忙擺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阿福,你接著說,我方才只是想到我的家鄉沒有這樣的慶典,所以有些感慨罷了。”

“原來如此?!卑⒏B牭缅\音染的話也并沒有做過多的疑慮,只接著說道:“說起來天祭和娘娘還有關系呢!”

“哦?”錦音染不動聲色的看著阿福,示意阿福繼續說下去。

“娘娘你還不知道吧!”阿福嬉笑一聲:“在天祭這一天,但凡赤焰有地位的人都會參加呢!所以,娘娘也要參加哦!”

“我也要參加?”錦音染微微蹙眉,顯得有幾分不甚明了:“不是感恩蒼天么?我一個妃子去參加做什么?”

“這我就不清楚了。”阿福撓了撓頭,帶著幾分困惑模樣:“這都是一個傳統了,那一天,空中的所有妃子都是要參加的,至于原因,阿福當真是不知道了?!?

“好了,好了,不知道就算了。”見得阿福為難的模樣,錦音染不由淺笑:“那我去參加需要做些什么呢!”天祭的謎團似乎已經解開,但是此刻,錦音染卻覺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更加大的謎團之中一般。

到底是誰要用如此謹慎的方式告訴自己赤焰有天祭一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娘娘你啊!”阿福偏了偏頭,似乎在思索一般,片刻之后,阿福朝著錦音染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娘娘,你若是有什么好的節目便可以去表演一番哦!說不定會得到王上的贊譽呢!”

“是么?”錦音染冷笑一聲,卻并沒有做過多的反應,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呢!取得云離洛的贊譽自然是錦音染不屑之事,但是若是能夠引起云離洛對自己的注意,對于自己而言,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暗暗點頭,一個主意漸漸在心中打定。

阿福退下之后,錦音染從枕下拿出隨手攜帶的匕首,細細擦拭,臉頰之上泛著淺淺的笑意。

“小染,你打算做什么?”穆景軒疾步走到錦音染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錦音染,眉目之間滿是怒意。

“你方才已經都聽見了,不是么?”錦音染輕輕的將匕首放在一邊,玩味的看著穆景軒,方才自己和阿福說話之時,穆景軒藏在一邊的身影早已經被自己發覺,想來,景軒既然和自己相處這么些年,也該是明白自己的心思吧?

“小染,我只問你當真打定了主意了么?”穆景軒不理會錦音染對于自己的淡漠神色,依舊是神色難看的看著錦音染道:“難道你就不想要在思量一番么?你可是知道,若是現在這樣輕率的行動,只怕……”

“景軒,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實在是不能再忍受了!”沒等穆景軒說完,錦音染便厲聲打斷了穆景軒的話:“景軒,你可知道我的心情,你知道么?只要我一閉眼,眼前便會浮現我瀧樺臣子慘死的模樣,便會想到我父王那般死不瞑目的模樣,景軒,我實在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一把將錦音染擁進自己的懷中,穆景軒的身子有些發抖,小染的心思他何嘗不明白,他何嘗不感同身受?

“景軒,你說我該怎么辦……”終于是泣不成聲,自從下定決心以來,便一直告誡自己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輕易落淚,但是現在想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一直用一副看似堅強的外衣保護自己,最終呢?

終究是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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