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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異響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60字
  • 2020-12-18 11:03:00

“王上臣妾并不在意那些個虛名之事,臣妾在乎的……”

“寡人還有事情要處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川浩便是了。”沒有聽得女子說罷,云離洛已然是冷聲的打斷了女子的話,在云離洛看來,自己和那女子雖然是有過一夜恩情,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什么,想來著赤焰有后宮三千,若是每一個妃嬪都對自己提出那許多要求,自己這王上只怕是也太言聽計從了。

“可是,王上,臣妾只是……”

“寡人說過了,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川浩便是!”忽而劍眉怒挑,云離洛的眼眸里已經(jīng)多了幾份明顯的慍怒:“寡人說過的話從來不想要說第二遍,你既然是寡人的寵妃,想來該是知曉這個事情的吧?”言罷,云離洛收起臉上的慍怒神色,轉(zhuǎn)而朝著女子微微笑道:“你既然已經(jīng)是我云離洛的妃,該是懂得些道理為好。”

“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女子聞言,身子微微有幾分發(fā)抖,抬頭,眼里分明有幾分欲言又止,但是卻似著實是害怕云離洛的龍威,故而只是囁嚅著,肩膀微微抖動,卻是再也不說其他言語了。

云離洛見得女子的反應,心中微微有幾分鄙夷。到底這宮中除了錦音染敢于違背自己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誠然,方才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子有點點期待,畢竟,昨晚自己竟是將她當做了錦音染,然而,此刻,云離洛方才知曉,眼前的女子并不是錦音染,錦音染聰慧且固執(zhí),這是眼前的女子也擁有的,但是有一點,是錦音染有而眼前甚至是這宮中幾乎所有的女子都沒有的,那便是錦音染的執(zhí)拗,不管什么時候,不管自己對她發(fā)出怎么樣的禁令,錦音染似乎都可以當做是毫無察覺一般,依舊是固執(zhí)的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堅持著她心中所想要的。

或許,這便是自己對于錦音染為何總是耿耿于懷的原因吧?

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輕輕的嘆息一聲,只是連云離洛自己也是不明白這一聲低嘆,是為錦音染還是為了其他?

不再對身后的女子多一點留戀,云離洛大跨步離開瑾瑜閣,這段日子,每每清晨,已然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那便是去藍楹軒走一遭,似乎到了藍楹軒之后,心中便是會安穩(wěn)一些一般,雖然云離洛心里清楚,錦音染斷然不會突然出現(xiàn),卻依舊是在心底有著一個微乎其微的希望,他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或許當夢醒來之時,錦音染還在自己的身邊,她對著自己的眼眸會惡狠狠的詛咒:云離洛,我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咬牙切齒的話語,起初自然是有所憤怒的,但是漸漸地,當自己再從錦音染的口里聽得這樣的詞匯時,卻是淡然了,對于錦音染為何會對自己懷有如此的怨恨,云離洛并不知曉原因,事實上,云離洛也并不想要知曉原因,很多事情,一旦自己刨根問底,或許答案根本就不是自己所需要的,既然如此,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思緒依舊是在翻飛,但是云離洛的腳步也是沒有半點的停頓,健步如飛,云離洛走的極快,然而,讓云離洛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方才出了瑾瑜閣,卻是被人氣勢洶洶的擋住了。

“王上,你這是去往何處?”瑾月娥眉婉轉(zhuǎn),淡然的笑意里染著知性的色彩,一如瑾月其人,有美麗的姿色,卻是不以為意,一直以來,瑾月只是在做好一個為人妃子該做的事情,即使在這赤焰宮中所有的人都知曉若是論起才智來,瑾月不輸云離洛半點,瑾月也只是羞赧一下,道一聲,謬贊,自己的才智不及王上的十分之一,如此一來,云離洛對瑾月的寵愛便越是明了。

“瑾月?你來做什么?”云離洛微微挑眉,有幾分疑惑,卻并沒有回答瑾月的問題:“寡人不是交給你一些政事處理么?”

“王上吩咐臣妾的事情,臣妾已經(jīng)做完,只是臣妾聽聞王上已經(jīng)整整一月未曾處理朝堂之事,不知道是不是王上有什么要緊事情要處理?不知道瑾月可不可以助王上一臂之力?”

到底是聰慧之極的女子,字字說到中心,卻又是句句都只是含沙射影,并不直接點明自己的目的。

“你既然知曉了,又何必明知故問?”云離洛聽得瑾月的話,臉上沒有半點難堪之色,反而一臉釋然的看著瑾月道:“寡人將那朝堂之事,統(tǒng)統(tǒng)交給你處理,一來讓你發(fā)揮了自己的長處,二來這赤焰所面臨的問題,有了很好的解決,這不是極好的一件事情么?”

“王上,你何時變得這般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云離洛,瑾月的目光就如同是在看一個從來未曾相識的陌生人一般:“以往的王上不是如今這番模樣的?”

“哦?”終是收起了先前那番不以為意的模樣,云離洛饒有興味的看著瑾月,淡淡挑眉:“那么,在愛妃的眼里,寡人是什么樣子?”言罷,輕輕的伸出手,指尖劃過瑾月的臉龐,云離洛的眼眸里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

“王上,你……”微微瑟縮了身子,瑾月似乎是對云離洛的這番舉動有幾分排斥,然而不消片刻,瑾月卻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任由云離洛挑弄自己,冷冷道:“王上,臣妾聽聞有臣子說王上已然很久不早朝,不知道王上可否是告訴臣妾緣由,王上可曾知曉,我赤焰如今態(tài)勢,如今鄰國日漸繁盛,而我赤焰,雖然是有著龐大的基底,但若是一直安于現(xiàn)狀的話,日后的情況根本就是不容樂觀。”

“你倒是看得清楚。”云離洛淺笑,依舊是那樣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么赤焰全權交給愛妃豈不是最好的抉擇?”

“王上!”此刻的瑾月似乎是真的被云離洛這番輕佻的舉止給惹的有幾分慍怒了,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瑾月目光灼灼的看著云離洛,眼眸里滿是怒意:“王上,臣妾知曉因為音染娘娘的事情,王上的心緒受到了幾分影響,但是作為一國之君,臣妾以為,王上自然還是該以國事為重才是,美人與江山,王上該如何抉擇,臣妾相信王上心中應該很清楚。”

“是么?”云離洛聽得瑾月的話,只是冷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沒有半點觸動,冷冷的看著瑾月良久,云離洛捏著瑾月的手,終于是微微用力,捏住瑾月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云離洛淺笑:“愛妃說寡人該以江山為重,不該為了一個女子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是么?”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說出臣妾心中所想。”云離洛那樣玩味的目光讓瑾月感到害怕,很想要否認自己先前所說的話,但是不知道為何見得此刻云離洛如此肆虐的模樣,瑾月反倒是不知道從哪里有了一股勇氣,直覺告訴她,定然是要和云離洛抗爭到底,畢竟,這一場戰(zhàn)役,自己先前根本就不打算參與進來,但是自打錦音染的消失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你不敢?”半瞇著眼睛,云離洛微微勾唇淺笑:“若是如今寡人不是為了那錦音染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寡人是為了你瑾月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瑾月愛妃你是否還是會有如同現(xiàn)在的一般說辭。”

心中早已經(jīng)思考了太多種云離洛可能會給自己的答案,但是瑾月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云離洛竟然是會自己這般的問題,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如何回應,良久,瑾月只是呆呆地看著云離洛,眼睛睜得很大,卻是沒有半點光彩。

“看來,愛妃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云離洛哈哈大笑,而后,輕輕的拍了拍瑾月的肩,也不在意瑾月會有怎么樣的反應,冷冷道:“愛妃,寡人如今讓你好好批改那些個奏章,你只管照做就是了,其他事情,你何須擔心。”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毫無疑問的將瑾月抗拒在千里之外,其實,對于瑾月是欣賞的,畢竟在這赤焰宮中如同瑾月一般有如此學識又是如此深明大義的女子實在是少見,但是,此刻,對于瑾月,云離洛卻是有了新的認識。

或許,女人從本質(zhì)上而言都是一樣的。不管她平日里表現(xiàn)得有多精明能干,其實本質(zhì)上,都是自私的,都是想要擁有自己獨有的幸福的。

終于是離開了瑾瑜閣,云離洛微微嘆息一聲,走到御花園。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讓云離洛有幾分措手不及,詫異的舉目望去,才終于是發(fā)覺已然是冬天了,寒梅迎著寒風綻放,似乎是在展現(xiàn)自己獨有的堅強,心頭忽的有了一分悵然,這樣的景象,或許錦音染該是喜歡的,一直以來,對于錦音染,自己實在是了解的太少,細細思量,云離洛竟是詫異的發(fā)覺對于錦音染,除了她來自極西之地,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要怎么樣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之外,自己對于錦音染竟然是一無所知!

空落落的屋子依舊是以往的置辦,云離洛站在藍楹軒,見得里面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心底也是突生一點傷感。

“王上吉祥。”阿福慌慌張張的從里屋走了出來,見得云離洛,便想要馬上退下,但是無奈卻是被云離洛看見了,無奈之下,阿福只得老老實實地朝著云離洛行禮。

“你還在這里?”無心之問,卻也是早有了答案,是了,錦音染是那般性情直率的人,想來即使是她已然離開了這個寢宮,這個叫做阿福的孩子似乎也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自己曾經(jīng)親眼見的這個叫做阿福的孩子有多喜歡錦音染。

那時候便是有了一絲好奇,錦音染到底是憑借著什么,讓一個孩子如此信任。

“王上何必每日前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底的話,阿福的眼神里帶著點點憐憫:“王上,明明知曉娘娘沒有回來。”

其實,起初對于云離洛是有恨意的,畢竟,在阿福看來若是沒有云離洛,娘娘斷然是不會突然消失的,但是后來,漸漸地,自己對于云離洛的看法發(fā)生了改變,因為每每見得云離洛來到藍楹軒之時,臉上的那股落寞神色之際,莫名的,阿福也覺得很是難受。

雖然他并不懂關于男女之間的那些個復雜的事情。

“這藍楹軒似乎還有一位公子?”沒有回答阿福的話,事實上云離洛也是不知道自己改怎么樣回應,是了,其實阿福說的話,自己何嘗不明白,只是自己不死心罷了,只是自己的心底還存著一點點念想罷了。

“王上說的是穆大人?”阿福微微皺著眉頭,良久之后才終于是吐出了這么一個名字來。

點點頭,云離洛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那份嚴肅的模樣已然是回答了阿福的困惑。

“穆大人先前告訴阿福說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至于是有什么事情,穆大人沒有說,阿福也說不好問。”

“原來如此,你先下去吧?”云離洛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阿福,只是靜靜的坐到一張椅子上,微微閉起眼睛,腦海之中翻滾的全是一個人的身影。

錦音染,你在哪里?

穆景軒早已經(jīng)離開了赤焰,他要去尋錦音染,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加了解錦音染,也沒有人比他更加在乎錦音染,自從那日知曉小染在牢獄之中消失之后,穆景軒便是寢食難安,思量良久之后,到底還是決定去找錦音染。

不管怎么樣,小染是自己此生唯一活下去的支柱,穆景軒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生活里當真是沒有了小染的影子之后,還會有什么樣的意義。

行遍了赤焰大大小小的城市,問過了各色各樣的人,找過了太多相似的背影,然而,卻是怎么樣也無法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容顏,不是沒有過絕望,當一次次,以為自己就快要找到小染之時,心底的那份雀躍,面對這殘忍現(xiàn)實之際的那份心底的痛楚,沒有人比穆景軒更加感受的深刻。

然而,即使如此,也是不想要放棄,他想要尋找,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找到小染的所在,至少要讓他知曉小染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倉子書和錦音染之間的生活依舊是幸福如蜜。每每錦音染撫琴之際,倉子書便是會在錦音染的身邊揮毫潑墨,翠竹之間,山水之間,兩縷純白的身影在翠綠的竹林間,別有一番風味。

這一日,錦音染依舊是面帶著淺淺微笑,手指撥弄琴弦,柔媚的眼眸看著拿著筆揮毫的倉子書,心中一股幸福之感油然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倉子書的緣故,近來的錦音染很是容易滿足,不再需要去想關于云離洛的事情,也無需去想有關于赤焰如何,現(xiàn)在的錦音染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倉子書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或許,只要是和倉子書在一起,要不要報仇似乎真的不重要了。

“染兒,你又在笑什么?”注意到錦音染眼眸之中的笑意,倉子書忽而停下手中的筆,走到錦音染的身邊,將自己的唇湊近錦音染的耳邊,柔聲道:“近來,染兒的琴藝可是退步了不少。”

“哪有。分明就是因……”錦音染皺眉,想要反駁,然而,話未說完,卻是聽得咔噠一聲,指尖一陣刺痛,木然的低下頭,才恍然發(fā)覺弦斷。

這意味著什么?

木然的看向倉子書,錦音染的眼眸里有點點無助,誠然,這么些日子,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太多時候,錦音染過于草木皆兵,彈琴這么些年,每每弦斷之時,便是有事情發(fā)生,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染兒,不要胡思亂想!”輕輕呵斥一聲,倉子書的臉上依舊是帶著濃濃的寵溺:“沒什么大事的,大不了待會兒換一條弦便是了,你知道……”

話未說完,錦音染卻是聽到了竹林外傳來了異樣的聲音,心臟忽的開始雀躍起來,錦音染雖然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卻也是知曉此刻竹林外發(fā)生著什么。

廝打,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只怕是一場極為不公平的戰(zhàn)役。

“染兒,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倉子書微微蹙眉,平靜的臉上終于是有了點點慍色。

“恩。”除了點頭,錦音染似乎也是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有其他的反應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朝著倉子書張了張口,想要對著倉子書笑一笑,到底還是失敗了。

“別擔心。”倉子書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劍來,朝著錦音染淺笑,而后忽的往前疾走,健步如飛一般,不一會兒,便是消失在了錦音染的視線之中。詫異的看著此刻已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倉子書,已然不能夠用震撼來形容錦音染的心情。

是了,倉子書既然有如此本領可以將自己從赤焰的天牢之中救出來,就絕不會是簡單之人的,但是錦音染怎么樣也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的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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