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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刺客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12字
  • 2020-12-18 11:03:00

走進瑾瑜閣,云離洛見得錦音染,只是隨手丟給錦音染一件衣衫,淡然道:“寡人以為你不會來了?”

“王上高估音染了。”錦音染接過云離洛丟給自己的衣衫,一時之間,雖是不太明白云離洛給自己衣衫是什么意思,卻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云離洛道:“不管怎么樣,音染到底還是王上你的妃嬪,王上的吩咐音染豈敢不從?”

言罷,目光灼灼的看向云離洛,卻只見得對方手指交纏,望向窗外,似乎并沒有聽得自己的話,一時之間,錦音染覺得很是無趣,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尷尬說聲:“敢問王上給音染這件衣衫,所為何意?”

“換了它。”簡單明了的話語,云離洛似乎根本就無心回答錦音染的問題。

狐疑的看著云離洛,錦音染不明白云離洛這突然的冷淡是為哪般,想往日,哪一次云離洛見得自己不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這一次,云離洛對待自己卻是這般的平靜,錦音染只覺得心中莫名地很是不安。

四下觀望一番,錦音染才恍然發(fā)覺這間所謂的瑾瑜閣根本就沒有可以遮蔽之處,心下一聲冷笑,原來這便是云離洛對待自己遲到的懲罰么?嘴角浮起一絲嘲弄,錦音染緩緩解開衣衫,也不忌諱此刻云離洛就在自己的眼前,一點一點解開自己的衣衫,換起云離洛給自己的衣服來。

素白色的長襲紗裙緯地,其間繡著精致的云朵紋路,一條鵝黃色的緞帶圍繞在腰間,將錦音染婀娜的身姿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錦音染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淡雅的衣衫,不由得微蹙眉頭。誠然,錦音染不明白云離洛這番舉動有何目的?

難道云離洛叫自己來到這瑾瑜閣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在他的面前換衣服,借以來滿足他那近乎是變態(tài)的心思?想到這里,不由生出一絲鄙夷。

然而,云離洛顯然是沒有顧忌到錦音染的所想,回過頭來,見得錦音染已然換好了衣衫,眼神里換過一絲驚艷,轉瞬便是消失殆盡,款步朝著錦音染走來,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錦音染,如同冰山一般寒冷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錦音染。

直叫錦音染心生寒意,但是錦音染見得云離洛這般寒冷的眸子只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看著自己,因為錦音染心中清楚,而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斷然是硬拼不過云離洛的,若是自己不學會隱忍的話,只怕是遲早會在赤焰喪命。

“你可知道,你這樣很美?”云離洛淺笑,略顯粗糙的手指劃過錦音染如同凝脂一般的臉頰,微微勾唇,顯得有幾分邪魅:“寡人可曾告訴過你,若是你安分守己的話,寡人斷然是不會為難你。”

“是么?”幾乎是從喉嚨里冷哼一聲,錦音染聽得云離洛的話,忽的很想要笑,這斷然是她錦音染此生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云離洛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而且,就算是云離洛說過這樣的話,又有什么意義?

自己來到赤焰這么些日子,雖然是心懷野心,但是哪一天不是安分守己?可是結果呢?結果如何?結果不就是這宮中的人人都可以欺負自己,這宮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誣陷自己?

“云離洛,你少惺惺作態(tài)!你以為我錦音染來到這赤焰這么些日子還會被你這樣拙劣的借口欺騙么?”很想要這樣對著云離洛破口大罵,然而,錦音染到底是沒有,面對云離洛的一番正義凜然的說辭,錦音染只是微微一笑:“王上說的很對,音染在赤焰遭受的一切不過是音染自作自受罷了!”

是了,若是以自作自受來一言概之,自己便也是解脫了吧?不必在怨恨別人對于自己的無端誣陷,不必在意云離洛對于自己的那種種懲戒,也不必在意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因為自己受到牽連,不必在意那許多。

若是一切自己都可以放下,那么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不是會活的輕松許多?

想到這里,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說到底,都是自己下錯了棋。若是一早聽聞景軒的話,只是跟從那極西之地的郡主來到赤焰,而不是代嫁為妃,那么如今的一切是不是都會有所不同?

“你恨寡人?”云離洛劍眉微蹙,眼底有一絲異色,狐疑的看著錦音染,臉上似乎是有一抹似有若無的憂愁。

“怎敢?”簡單明了的回答,錦音染的臉上始終是帶著淺淺的笑意,面對云離洛的疑問,錦音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恨么?

自然是恨的,恨到恨不能將云離洛扒皮抽骨,挫骨揚灰,可是就算是有如此恨意,那又如何?在云離洛的眼里,自己根本就似一粒塵埃那般微小,云離洛幾時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略微咬牙,錦音染心頭恨恨然,不知如何宣泄。

“看來,寡人似乎很是讓你憤恨了?”聽得錦音染的話,云離洛的手指一頓,忽的便僵住了,須臾之后,手指終是從錦音染的臉頰之上收回,有些悵然的看著錦音染,這樣一個女人,猶記得這個女人初來之時臉上洋溢的那肆無忌憚的自信與張揚,可是不過短短幾十個日月,這個女人臉上的張揚與自信卻是被內斂所取代,這一切是好還是壞,云離洛漸漸地有些不明了了。

“王上找音染是有什么事情么?”察覺到云離洛那灼人的目光,錦音染很是不適應,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不讓自己的目光與云離洛的目光對上,錦音染顧盼左右,冷聲道:“王上從來都是有話直說之日,今日怎么反倒是這般忸怩起來了。”

“難道沒有事情便是不能找你了?”云離洛劍眉微蹙,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看著錦音染:“難道寡人找自己的妃子還必須是有事情之時么?”

“音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察覺出云離洛言語之間隱藏的怒意,錦音染連忙搖頭,忙不迭的想要否認,話一出口,卻是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最后,索性是閉嘴,不再解釋。

“怎么,突然不說話了?”云離洛玩味的看著錦音染,見得同先前那樣矢口否認的錦音染判若兩人的此刻的如此恬靜的錦音染,云離洛只覺得好玩,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面是自己從未見到的?這個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實在是很想要知道啊……

“王上……”輕聲呢喃一聲,錦音染很想要說些什么,來打破彼此之間這略顯怪異的氛圍,卻是沒有料到,話還沒有說完,一柄冷劍已然冷冷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錦音染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猜測在方才那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自己原本在和云離洛說話,此刻卻是被挾持?

有些恐懼的抬起頭,卻是見得眼前之人黑布蒙面,想來是刺客吧?

看著眼前之人這般裝扮,忽的錦音染竟是沒有了先前的那許多恐懼,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開心,這個人挾持自己的原因會是什么?錦音染實在是很想要知道,莫不是在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人想要拿下云離洛的這條狗命?

所以,想要用自己來威脅云離洛?可是啊……

帶著幾分憐憫的神色看著眼前的蒙面黑衣人,錦音染情不自禁的在心底嘆息一聲,只怕是這個刺客是找錯了挾持的對象,比起自己,去挾持青落顯然是要明智許多,畢竟在這赤焰宮中沒有人不知曉云離洛對于青落的那份深情,挾持自己,只怕是自己若是當真喪命,云離洛連眼皮也不會眨一下。

“你是什么人?”雖然心底對于這個蒙面黑衣人找錯了對象很是憐惜,但是錦音染始終是沒有忘記此刻自己是被挾持的人,指望云離洛救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便是只能夠自己救自己了。

凝息片刻,錦音染灼灼的看著那黑衣人,冷聲道:“你可知曉這里是哪里?”

“云離洛,今日就是拿你狗命的日子!”黑衣人似完全沒有聽到錦音染的話一般,只將手中的劍越加加深在錦音染的脖子上,錦音染的脖子上此刻已然是滲出了一層淡淡的血跡。

“你是什么人?”云離洛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右手藏在身后,一面冷冷的看著眼前挾持住錦音染的黑衣人,先前,自己有片刻的呆滯,誠然,但凡女子被挾持的時候都是該驚慌失措的,雖然這個黑衣人出現(xiàn)的過于讓人猝不及防,但是錦音染的反應實在是超出了云離洛的想象之中,錦音染見得黑衣人臉色始終是平靜的。

似乎還有幾分得意?她是十分高興自己被挾持,還是根本就不想要活下去了?

不知道答案,待得云離洛聽得錦音染質問的話語之時,才終于是從自己的猜測中收回思緒,是了,不管錦音染到底是懷揣著怎么樣的心思,自己斷然是要保證她的安全的!

“你管我是什么人!”黑衣男子冷聲回應,轉身,手中的劍一劃,只聽得嘩啦一聲,錦音染只覺得喉嚨一緊,似乎是有血肉分離的聲音,然而,錦音染還沒有意識到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卻是被那黑衣人無比粗魯?shù)娜拥揭慌浴?

錦音染想要站起身子,卻是覺得渾身乏力無比,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云離洛拿著一柄寶劍與那黑衣人打斗起來。

刀光劍影間,云離洛追逐著那黑衣人的身影,迅速飛舞,銀白的劍,不知染上了誰的鮮血變得刺眼奪目,錦音染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卻是無能為力。

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錦音染只覺得腦袋昏沉的緊,似乎很想要睡覺,卻是不料一雙溫暖的臂彎將自己緊緊擁住,而后錦音染便是聽到了那樣熟悉卻又是那樣討厭的聲音:“錦音染,你給寡人挺住,沒有寡人的允許,你不能死!”

討厭,怎么連睡覺都不讓人安寧,錦音染蹙眉,卻是感覺到耳邊始終是有那么一個讓人厭倦的聲音回響不停,怎么也無法進入夢鄉(xiāng)。

“云離洛,你去死吧!”黑衣人見得云離洛此刻心思全然放在錦音染的身上,一雙黑眸里面閃過一抹精光,而后,那柄寒劍便是直直的朝著云離洛刺了過來。

血忽的噴灑一地,濺在錦音染白皙的臉頰之上,錦音染臉上一寒,心思也是頓時清晰了不少,她清楚的感覺到此刻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將自己抱住,而那個懷抱很是顫抖。

“來人啊,保護王上,保護王上,來人啊!”一陣喧囂之聲,錦音染最后聽到的只是一聲幾不可聞的迷離聲音:“不許有事……”

而后,便是再也沒有了意識。

待得錦音染醒過來,身邊只是川浩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川浩公公?”竭力睜開雙眼,見得川浩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錦音染顯得有幾分茫然,腦海之中努力回憶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卻是陡然一驚。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該是有人行刺云離洛,而自己卻是被挾持,而后,而后……

而后,痛苦的閉上眼睛,錦音染用手捂住腦袋,很是痛苦,思緒翻飛,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最后云離洛受了傷,而且是為了自己,為了保護自己受了傷。

“娘娘莫要想太多。”見得錦音染這般痛苦的模樣,川浩不由得有幾分擔心,輕輕的拍打著錦音染的肩膀,輕聲道:“娘娘你的傷沒有什么大礙,過幾日便是會好的,方才安百里太醫(yī)已經替娘娘診斷過了,他說娘娘你只是這段日子太累了,所以才會突然暈厥,日后只要好生休養(yǎng)該是沒有什么大礙的。”

“云離洛,他怎么樣了?”對于川浩說的話,錦音染根本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顧一把抓住川浩胸前的衣襟,顧不得脖頸之間的疼痛,目光灼灼的看著川浩,錦音染的眼神凌厲非常:“云離洛,他怎么樣了?”

“娘娘……”川浩聞言,忽的就有了幾分窘迫,回答也是很是忸怩。

“云離洛他……難道是……”心頭忽的就如同失去了一塊什么一般,見得川浩這別忸怩的模樣,錦音染忽的覺得心痛難耐。低垂著頭顱,錦音染自己也覺得很是奇怪,自己該是高興的吧?若是云離洛當真是出了事情,那便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畢竟,自己沒有動手,卻是讓云離洛喪命,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為甚自己的心中是如此的難受,就好似被人活生生的將自己的心頭肉給剜了一塊一般。

錦音染只覺得心疼到難以附加。似乎是心頭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忽然消失了一般。

“川浩,你給愛妃說了些什么?”略帶幾分玩味的聲音忽然想起,川浩聞言,臉上立即升起了一絲笑意,而錦音染聽得那樣熟悉的聲音卻是心頭一怔,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見得那張熟悉的臉,淚忽的就滑落臉頰。

“王上,奴才便先告退了。”川浩悠悠然站起身子,朝著云離洛淺淺行禮,而后有朝著錦音染拱了拱手,才緩緩地退了下去。

“王上,你沒事?”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云離洛,一時之間,錦音染只覺得尷尬萬分,誠然,先前自己的表現(xiàn)自己實在是太失態(tài)了,自己那般恨云離洛,若是云離洛當真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話,自己該是十分擔心才是,可是自己先前的反應,卻明明是無比擔心,這樣的反應,只要一想起來,連錦音染自己想起來都覺得無比丟人。

“寡人以為若是寡人出了事情,你該是十分擔心才是。”云離洛淺笑,意味深長的看著錦音染。

“我只是……我只是……”忽的就被云離洛的話說的有幾分啞口無言,錦音染張了張口,眼睛瞪得老大,終是恨恨道一聲:“我只是不想要讓你因為我受傷罷了!”冷哼一聲,錦音染似乎是為自己方才那種種失態(tài)的行為找到了借口,頓時也是底氣足了不少:“要是你云離洛因為我錦音染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你這赤焰的臣民怕是要恨死我錦音染了。”

“原來愛妃你在意的只是這個。”幽幽的看著錦音染,見得錦音染那雙清澈的眸子,云離洛的眸子忽的想染上了一層薄霧,漸漸地變得模糊,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這個女人的話,似乎是永遠有可以打亂自己心緒的魔力。

“不然你以為我在意的是什么?”冷冷的看著云離洛,先前的那種種對于自己的懷疑消失殆盡,是了,自己之所以是那般擔心云離洛,不過是不想要讓自己遭受萬人唾棄罷了,對于云離洛,自己怎么也是想要將他碎尸萬段的,不管他之前是怎么樣保護自己的,云離洛給予自己的傷痛,遠遠比自己給他帶來的苦痛來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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