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成功脫逃
- 醫(yī)妃難逑
- 李琉璃
- 5095字
- 2020-12-03 18:46:43
京城外五十里外,宗政祈燁是被宗政少卿的親衛(wèi)一路追到這里的,宗政祈晟自然也在其中,李玉致在馬車之中,從晟王府一路追隨而來的暗衛(wèi)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這路親衛(wèi)卻絲毫不肯放過他們,看來宗政少卿是下了死命令的,要他們死。
清晨,宗政祈燁是率領身邊的人一路闖進了晟王府中將宗政祈晟帶了出來,然后上了馬車,一路沖出了城外,宗政祈晟本就不肯走,問他怎么就這么沖了進來,這不要是引人注意,這要是傳進宮中,他們怕是還沒到出關城就死在了弓箭手的亂箭下了。
宗政祈燁讓他不擔心,結(jié)果這一路追來,身邊的暗衛(wèi)是死得只剩下身邊的四,五個,而現(xiàn)在還被宗政少卿的人圍困在了五華山的山崖邊。
親衛(wèi)道:“兩位王爺,奴才看你們身邊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還是跟奴才回去吧,陛下在等著你們。”
宗政祈燁揚眉,冷笑道:“本王不隨你回去又如何?”
“那就請王爺別怪奴才了。”親衛(wèi)齊將長刀給抽了出來,一列整齊的排著,就像是只要宗政祈燁他們敢輕妄亂動就立刻會人頭落地一樣,他們本就是一身銀白的盔甲,現(xiàn)在在耀眼的陽光更是刺眼。
宗政祈晟此時想的卻是自己被宗政祈燁給害慘了,而宗政祈燁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似這種情況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一般的。
宗政祈燁也看得出來這群是動了殺心,只是這時宗政祈燁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王爺還有什么話?”這是在給他機會留下臨終遺言,宗政祈燁斂目,他道:“你們的目標是我們。”宗政祈燁指了指自己與宗政祈晟,“無謂傷其他無辜的人,放車中的人離開,本王便放下手中的劍。”
“對不起王爺。陛下交代一個不留。”
宗政祈燁哈哈大笑道:“本王就知道,他哪會念什么父子親情,在他眼中,權利遠高于這些。”
親衛(wèi)上前,可是就在這時,幾十黑影從懸崖上騰空而下,而且個個蒙著面紗,可是宗政祈燁仍是能看出他們是哪邊的,是軒轅杉派出來的暗衛(wèi),因為他們用的刀都是他們成為燁王府合格的暗衛(wèi)后統(tǒng)一分發(fā)下去的。
這懸崖一戰(zhàn),宗政祈燁本就是無任何勝算的,可是剛才一番話是他掐著暗衛(wèi)趕來的時間在拖延,心里也是不確定他們是否能趕到,這命懸一線之間沒想到,軒轅杉竟然做到了。
這人一到便有了勝算,只見懸崖上刀光劍影,親衛(wèi)雖是宗政少卿身邊的高手,可燁王府的暗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都是宗政祈燁從小挑選出來的,幾十個孩子生活在一起,然后經(jīng)過殘酷的競爭,最后僅存下來的才是最強者,而這些人最后就會成為保護在宗政祈燁身邊的影子。
最后以暗衛(wèi)全勝告終,五華山不宜久留,他們得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到海崖關,到達關還需要三天的路程,他們得加緊,不然后面的追兵很可能在他們還沒到達關外時就趕到了。
宗政祈燁看這次來的暗衛(wèi)并不算是很多,可見軒轅杉在北楚也不知道他這邊的事,現(xiàn)在宗政祈燁倒是有些后悔當初決定這件事有些草率。
馬車中,宗政祈燁將璃憂抱在懷中,忽然害怕起來,倒不是為自己害怕,而是為她,如果剛才暗衛(wèi)沒有及時趕到,那些親衛(wèi)又會在殺他之后如何對付她呢。
他不敢想象,如果是因為自己讓她陷入危險,那他就是死了也不會瞑目,而且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為了他的安危,宗政祈燁甚至想到了這一路是要經(jīng)過鳳雪崖的,他想將她送上去,以保安全。
等他引走敵人,脫離了危險他在去接她下山,“祈燁,我們會沒事嗎?”
“會的,不用擔心。”
馬車急馳在山路上,這一路亂石飛墜,打在車頂上,每打一次,她的身體就會輕顫一次,宗政祈燁知道那不是以內(nèi)車內(nèi)搖晃,而是因為她是真的害怕了。
“會怪我?guī)慊鼐┏牵屇氵@般害怕嗎?”宗政祈燁問道,璃憂躲在他懷中搖頭,她哪是因為跟他在一起受到危險才害怕的,發(fā)顫是因為她的身體真的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么從那晚見過那個女人后,璃憂就覺得不對勁。
那個女人好象是認為她的,可是她卻從來沒見過那個女人,而且那個陌生的女人為什么會叫她做月寶,她明明叫璃憂。
不過璃憂覺得那個名字其實還挺好聽的,月寶,月亮的寶寶,據(jù)說以前有個傳說,月亮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她因為貪玩跑下凡間來玩,在凡間偶遇到了一名英俊男子,兩人互生情愫,最后成為了夫妻,女子為天上仙子卻不能與凡人成親生子,后來被天庭捉回關進了月宮之中去,當她生下孩子后,托好姐妹將孩子帶下凡間交給了夫君,那男子為思念妻子而給他們的孩子取名做月寶,據(jù)說江南還有一座月寶山,那里有一座寺廟,是仙子的兒子長大后,為登高更近的看到月亮而修建的,據(jù)今已有五百年了。
這些話是那個陌生女人講給她聽的,每到深夜這個時候,她就會來到府外,璃憂留在京城一個半月時間,她幾乎是每天都是深夜府外等候。
“璃憂你怎么了?”宗政祈燁似乎現(xiàn)在才察覺出懷中人的異樣,璃憂全身冰冷,連嘴唇都已發(fā)紫,宗政祈燁將她抱在懷中,朝著車外喊道:“到前面停下。”
“王爺不能停,馬上要到關外的了,那有座小城,到那里在停吧。”暗衛(wèi)說道。
宗政祈燁沒有辦法了,現(xiàn)在確實不能停下來,她冷,宗政祈燁只能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她給裹在懷中。
五個時辰后,他們一行車隊到達了離關外不過三十里遠的一座邊塞小城中,宗政祈燁決定就在此休息一日,然后明早就出關,而宗政祈晟也會在關外的乘船南上回到泰城。
客棧內(nèi),大夫被請來時給璃憂癥治后說是中毒,宗政祈燁吃驚的問大夫,怎么會是中毒的!
這毒又是如何而中的?她從回京城后就一直在府中,幾乎是足不出戶的,這毒又是從哪里而來的。
“中的什么毒?”
大夫摸著胡須想了想,道:“應該是寒毒,而且是天下最毒的紫玉寒毒,這種毒是天下最毒的毒,老夫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有看到過了。”
“有什么辦法醫(yī)治!”宗政祈燁問道,聲音幾乎是要將老大夫的耳朵震聾,大夫,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夫是治不了的,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你一定有辦法,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暗衛(wèi)在聽到宗政祈燁的命令后也已經(jīng)上前,做了拔刀的動作,大夫立刻是臉色蒼白的看著宗政祈燁求饒,“大爺,你是殺了我也沒辦法,這是小地方,而且這里也沒有能救她的藥,我只能說要想解紫玉寒毒就只能用北海的千年火龜膽才能解毒,這東西可是百年難求的神物,不是平凡人可拿到的。”
這些也都是大夫從醫(yī)書上看見的,到底管不管用他是沒親眼見過,可是宗政祈燁卻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拿到那什么火龜膽的。
璃憂因為寒毒,一天要毒發(fā)兩次,而到了他們到關外時,已經(jīng)是一天三次了,關外沙丘上,宗政祈燁將璃憂放在了馬車之中,宗政祈晟是擔心的朝里看去,可是宗政祈燁下車時就已經(jīng)放下了簾子,不讓宗政祈晟看見璃憂半張臉。
下了馬車,宗政祈燁是將幾名暗衛(wèi)叫到身邊,然后對他們吩咐道:“你們保護晟王到碼頭上船。”
“是。”暗衛(wèi)齊聲道。
宗政祈晟心中擔心璃憂,他對宗政祈燁道:“讓我見見她。”
“不行!”宗政祈燁是抓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宗政祈晟給推出去了,宗政祈燁走近他,無視掉宗政祈晟臉上的擔憂,有些惡狠的對他道:“宗政祈晟,本王答應你的事已經(jīng)辦了,你答應本王的事,本王希望你回到自己的封地后履行諾言,不過本王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那就是。”講到此,宗政祈燁還故意頓了頓,他道:“她早已是本王的妻子了,你不要在關心本王的女人,這樣對你對她都不好!”
宗政祈晟知道自己的立場尷尬,他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走時間他說,“宗政祈燁,我會遵守諾言的,你放心好了!”
“希望如此!”宗政祈燁回道。
北衛(wèi),宮內(nèi)。
宗政少青是一腳踢想自己腳下的親衛(wèi)身上,被踢倒的親衛(wèi)是立刻又跪在了宗政少卿面前,等著他的第二腳,這時宗政少恒說話了,他道:“其實我也不認為將他們困在京城是好事,這樣只會提前爆發(fā)真正,而且給了他們起兵的理由。”
宗政少卿道:“這兩個小王八蛋,絲毫是不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的。”宗政少恒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此時想什么,可是見語氣卻是輕松了不少,“其實,這是好事。”
宗政少恒見他沒有說話,似有意思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他也就繼續(xù)道:“第一他們走了,也就沒了外面所傳言的你將他們軟禁起來,容不下他們的傳言了,第二宗政祈燁在經(jīng)常也并非好事,北楚擁兵過多,如果他死了,你覺得能在短時間內(nèi)收服北楚嗎,而且還有一個軒轅杉,這小子也不是好對付的,那股精靈勁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你想說什么?”
“臣弟覺得現(xiàn)在就可以放出消息出去了。”宗政少恒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宗政少卿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宗政少恒輕松的說道:“我們該給兩位皇子安個什么罪名呢?”
這話一說出口,就讓宗政少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第二便有了宗政祈燁與宗政祈晟兩位王爺趁酒輕薄后宮嬪妃的消息傳了出去,而且被描繪得有板有眼。
皇后殿中,馬漣漪聽著春花講出來這件事,真是不顧儀態(tài)的笑得前仰后翻,“虧這男人想得出這樣的借口來誣陷自己的兒子。”
馬漣漪心里真是替宗政祈燁與宗政祈晟不值得,一個以前是宗政少卿最器重的兒子,一個是最疼愛的兒子,現(xiàn)在居然成了自己父皇爭到百姓輿論的犧牲品。
看來這宗政少卿是真的急了,連這種理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理由都能想出來,這到底是什么人啊。
虧自己以前還是那么的喜歡他這個人,可是現(xiàn)在看看他的所作所為真是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眼了。
“娘娘,你說這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還有那恒王爺也是怎么幫著陛下出這種餿主意。”馬漣漪繼續(xù)笑道,這連一個不識字的小宮女都知道的道理,也知道丟人的事,那兩個男人可真想得出來。
就現(xiàn)在在馬漣漪面前,連春花都可以直稱宗政少卿為老糊涂了,馬漣漪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妥當?shù)摹?
“你知道什么,這世間是有一種人就是不知道丑字怎么寫的。”
春花捂嘴笑道:“娘娘說得極是,娘娘啊,這芫王妃來了,在外面候著呢。”
“她啊?”馬漣漪放下手中的扇子,道:“請進來吧。”
這蘭槿現(xiàn)在是三天兩頭的往皇后殿跑,馬漣漪知道她這是怕自己地位不保,這她還沒做幾天塌實的王妃,宗政祈芫那風流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一個個的花樓女子領進王府,這不是已經(jīng)要了幾房妾室了。
蘭槿沒辦法只能每天朝宮中跑進來,求馬漣漪給自己做主,其實要收拾幾個青樓女子,蘭槿會沒辦法嗎?可是現(xiàn)在宗政祈芫跟那幾個女子正膩乎著的,她也不敢輕易動她們的,所以這才進宮讓馬漣漪松口,這讓她才好收拾那幾個妖精。
殿中,蘭瑾一進殿就將宗政祈芫在府中的荒唐事與那幾個青樓女子在府中囂張的事講給了馬漣漪聽,“母后,你說我該怎么辦?”
她是一邊哭一邊瞧著馬漣漪的表情,“母后,這王爺要娶妾室我沒意見,可是總不能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府中吧,而且那些女人還不將我這個正妃放在眼中。”
“有這事?”馬漣漪心里本就不爽這類女人,而且在她心中趙心柔與這青樓女人無異,所以她是覺得現(xiàn)在覺得無聊,那就收拾收拾好了。
“真的,媳婦不敢撒謊的。”
“一共娶了幾房回來啊。”馬漣漪問道,蘭槿是想都沒想什么時刻就回道:“三房了,都是青樓的什么花魁,這府中現(xiàn)在是烏煙瘴氣的。”
“蘭兒,你可是不能與她們一般見識的,你是什么人,是瓷器,她們是破瓦罐,你不可去與她們計較,失了身份。”
蘭槿點頭道:“蘭兒知道,謝謝母后教誨。”
“本宮隨你出宮去看看,反正本宮也想出去走走。”馬漣漪伸出手拉,春花是立刻上前將她給扶了起來,“娘娘需要更衣嗎?”
“恩,找件樸素點的好,就像平常老百姓穿的就行了。”
馬漣漪哪有什么心情管宗政祈芫家里的那些事,她只是想趁此機會出宮走走,身邊帶著御真。
就在那棵櫻花樹下,御真沒臉在站進樹下,馬漣漪笑道:“怕?還是覺得對不起你的佛祖啊?”
御真現(xiàn)在是皇后殿中的公公,平日里也不進殿,只在皇后殿的后院里種些菜,挑些水進院子里,這是馬漣漪特許的,當初她就是在逼著他最公公時答應他,在皇宮里給他一片凈土的。
馬漣漪的手伸到了他的臉旁,她道:“哀家什么什么時候能在你面前不在稱自己為哀家了,我們也就真的解脫了。”
“我可以帶你走,去海外,那里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能走到哪里去,御真,你還是那么天真。”馬漣漪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她收回手去,她說道:“我心中的恨,你知道幾分,你又能感受到幾分呢?”
“看見剛才哀家怎么樣收拾那幾個煙花女子了嗎?”馬漣漪想起剛才一進芫王府就被宗政祈芫的幾個小妾沖撞,她穿得樸素簡單,所以在那群妖冶女子面前自然是個普通人,她們大叫她是老婆子,讓管家給打出去,可是這句話卻讓周圍的人立刻跪了下來,后來她讓人將那幾個女子的舌頭給割了,然后將她們打了出去。
御真是看得真切的,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馬漣漪的手搭在了櫻花枝上,上面已經(jīng)沒有了花瓣,只有初生的綠芽,“我的報復心很強,誰要是對不起我,我一定是會不放過他的!”
“漣漪,為什么要讓自己這么苦?”
“我不苦,我是樂在其中。”馬漣漪道,轉(zhuǎn)身看想他,她問他:“御真,愿意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嗎?我身邊什么人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愿意嗎?”
“愿意嗎?”
御真是眼神黯黯了黯,他最終說道:“愿意。”她跑向他,投進他的懷抱中,御真抱起她朝著馬著走去,皇后殿中的侍衛(wèi)適時的推下,車轉(zhuǎn)輪搖,一車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