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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殤情

  • 醫妃難逑
  • 李琉璃
  • 5066字
  • 2020-12-03 18:46:43

徐才是宗政祈燁身邊的人,一直璃憂就以為他是這府中的管家,卻沒想到他是個太監,這還是從小月嘴里聽到的,說是多年前宗政祈燁出宮后就一直將徐才帶在身邊,徐才對璃憂還算恭敬,徐才五十幾歲了,從宗政祈燁很小時,就一直在宗政祈燁身邊,所以璃憂對他也多了幾分敬重,徐才清晨將府中的帳簿拿來與她查看,璃憂也是婉拒了,說是交給他自己放心,宗政祈燁也是這么個意思,徐才心里自是感激的。

其實從璃憂嫁與宗政祈燁后,徐才這個老仆對璃憂的態度并不是很友善,就如蘭瑾那件事時,徐才似乎站也是站在蘭瑾那邊的,而且很多璃憂并不知道的事,徐才也不會從中提醒一下,害得有幾次璃憂是當眾出丑,小月都說徐才是故意的,以前就一直站在蘭瑾那邊,兩院爭寵,蘭瑾以死相逼時,他也沒少在宗政祈燁面前替蘭瑾說好話。

璃憂聽到這些也只當沒有聽見,還讓小月別多嘴,徐才的態度也是從她跟宗政祈燁來到這里后有所改變的,璃憂從來都是跟與人為善的,這個徐才對她的態度,著實讓她費解,后來在府里一些老奴仆的嘴里,璃憂才知道,這徐才當初在宗政祈燁被送往別國做質子時,就一直保護早宗政祈燁與他母親身邊,這點讓璃憂非常佩服。

在過兩日就是慕容嘯月的生日,宗政祈燁臨走時已經吩咐好好給他過個生日,說是慕容嘯月這小子,這幾年也沒個人在身邊給他過過生日,所以就將此事委托給了璃憂來辦,也是大家伙在一起吃一頓飯,而那邊宗政祈燁也預計會在兩天之內解決戰斗。

“徐管家。”璃憂從軟榻上起身,小月扶過她的手。

“王妃小心。”

徐才抱著帳本上前,仔細做聆聽狀,璃憂語氣清淡不重,道:“在過兩日就是慕容都督的壽辰,王爺囑咐我就在家里給他辦了,一會兒,你將慕容都督喜歡吃的菜給我寫幾道,就由我親自來給他做一頓飯菜就好,王爺的意思也是不要太鋪張了,就身邊的人在一起吃頓好,還有~”璃憂想了想,繼續說道:“抬兩壇子王爺從京城運來的酒,先倒出來醒著。”

“是。”徐才答道,“王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了,你去辦吧。”

“是。”

徐才走后,小月將璃憂扶上軟榻,最近幾日璃憂越來越喜睡,連小月都覺得她睡得多了,總勸她多起來走動走動,沒想到她竟然是不僅睡,還會吃,小月真怕她做不出一桌菜來,雖然她的手藝很好,可是小月知道自家主子興許是臨進產期的緣故,所以特別的累,她也是從心底心疼的。

可還有件事,小月好需要跟璃憂說:“王妃就如此相信徐管家嗎?”

璃憂抬起眸看著小月,“這話是怎么說的?”

小月道:“有人看見徐管家將府中的東西從后門運出去給他的親戚呢?”不過,這個消息似乎并不能讓璃憂感覺到一些驚詫,其實這些事宗政祈燁應該是早就知道的,宗政祈燁都不過問,她為什么又要去問呢?徐才既然當年拼死保護了宗政祈燁,那今天從府中拿些東西給自己的親戚也沒什么,璃憂是替宗政祈燁念著這個情的,不過,璃憂感興趣的是這徐才竟然還有親戚在這北楚城里。

“徐管家還有親戚?”璃憂以為徐才是個公公也就沒了其他親人,小月點頭,湊到璃憂耳朵邊道:“是啊~王爺還特準他帶著親人跟著一起來的北楚,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小月有些酸氣的說到,璃憂知道這丫頭還在怨前些日子,徐才懲戒她的事,那次事璃憂知道,確實是小月不對,自己不小心將廚房里的火盆子給打翻了,差點把廚房給燒了,所以徐才是仗打了她幾板子。

璃憂是怎么也想不到徐才能干出這樣的事來的,璃憂本能上是相信徐才的,但小月那丫頭說得回聲繪聲的,不由得璃憂不相信了。

——“大哥,老娘看病回來,大夫說要什么野山參入藥~~”說話的男子語氣是帶著深深的倦意,而一旁的徐才在把一包大米扔上破舊的馬車后,低下頭去摸上自己的荷包,他沉默了一陣,隨后道:“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將東西拿回去,好好過東,隨后我在給家稍些銀子回去,你在去給老娘買藥。”

坐在馬車上的男子點頭,道:“哥,辛苦你了~”

“這還不被我們逮到了!”

這聲音從徐才的身后傳來,還是從門內傳來的,徐才轉身一看,正是璃憂與小月站在他身后,最近府中都在傳言他中飽私囊,他不想解釋那么多,這看架勢是準備拿他問罪的,他也自知以前在京城時有對璃憂怠慢的地方,所以今天他是不打算解釋什么了。

小月上前將馬車上的東西給拉扯了出來,有好些都撒在了地上,璃憂一看都是些米糧與面粉而已,也沒值錢的東西,只是本身用大面袋裝著,看起來是比較占地方的,徐才道:“王妃,奴才并沒有偷府中的東西,這些~~~”

“還好狡辯,這些上好的面粉與大米不是王府中的又是哪里來的。”小月今天是什么怨氣都能出了,其實她與徐才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不慣徐才平日里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就仗著自己是王爺身邊的人嗎,可是現在在宗政祈燁身邊最得寵的是自己的主子,所以徐才憑什么敢打自己屁股,害得她幾日都不曾起床過。

璃憂上前一步,看著徐才,雙眸似水,卻仿若是結了冰霜般的,“徐管家~我相信你沒有拿王府中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又是怎么回事,上面還有王府的印記。”面粉袋子上確實還印著燁王府的印記。

“我無話可說~~”

“承認了吧。”小月興奮的看向了璃憂,等待著她的最后決斷。

璃憂在問徐才一句話,道:“真是沒話可說了嗎?”

徐才點頭,他確實是沒話說了的,既然都是這樣了,他真是無話可說了,現在就算是他有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來人,將徐管家先關進柴房中去,等王爺回來。”璃憂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處罰人她是做不來的,可是璃憂是長了一個心眼的,她讓人將馬車上叫徐才的那人也叫到了廳中去,她想,也許這人知道些什么,她怕誤會了好人。

廳中那人被帶進去就跪在了璃憂面前,大喊其兄長冤枉,璃憂從他口中才知道了原來他是徐才的弟弟,至今光棍一個,家中還有一八十高齡的老娘,這次他來是因為徐才讓他來拿些米糧回家過年的,還說是一定有誤會,自己的哥哥一定不會偷東西的。

璃憂從他口中知道,徐才的母親現在重病,大夫說要什么野山人參才能救人,徐才一生節儉,在府中領的銀兩大多都送回了家去,可是這樣也不會偷家中的東西的。

“王妃,你別聽他胡說,自己的哥哥當然是偏幫的。”小月道。

“你給我閉嘴!”璃憂罵道小月,還讓她出去了,璃憂又問道,“徐管家的為人我是清楚的,可是為什么他不解釋呢?”

那人沉默了,璃憂也沒在問下去。

后來,查出來徐才是冤枉的,大廳內,徐才跪在璃憂面前磕著頭,大聲朝璃憂說著謝謝,她讓小月去扶起徐才來,小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璃憂后來是親自去了一趟帳房,還好帳房中并不止徐才一個管帳的,其他的帳房都能為徐才證明,他是拿著自己的工錢買了幾袋子府中的精米與白面粉,那是因為大夫說他老娘需要進食些精米才行的。

府外,天空飄下了小雪,璃憂讓人給馬車上裝了十幾袋子的精米,還有些小米還有過東的棉被,璃憂還另外給了一百兩銀子給徐才,“小月你將人參拿來。”

“是。”

當璃憂將一顆野山人參交到徐才手上時,徐才是老淚眾橫,“王妃,老奴謝謝王妃。”璃憂扶起徐才,道:“我是聽徐二哥說的,你家母親需要這藥,所以就讓物房給你拿了一顆,你且拿去用著,等好需要了在讓人回來取就是了,這府中這東西還挺多的,平日里也沒什么用處的,也沒人吃它,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給有用的人使。”

璃憂還給了徐才幾天假,就算是讓他回去見見自己的老娘了,而且這件似乎還是宗政祈燁的錯呢,璃憂從徐才弟弟的口中才知道,原來來這里時,宗政祈燁讓徐才將家人帶上,而許諾給他們田地與房屋好讓徐家老母在北楚養老,沒想到宗政祈燁竟然是忘了這事,徐才是仆,自然不能去直接問宗政祈燁,所以這事就一直耽擱到現在。

璃憂做主將城中的一處老宅給了徐才,讓他這次出去就是為了去接徐老太太進城,據說徐老太太現在還被安置在一間破廟里。

璃憂這樣做并不是想收買什么人心,只是這事是宗政祈燁許諾給了人家的,她總不能讓宗政祈燁失信于人的。

北衛——宮

蘭瑾瑟瑟發抖的站在冷宮門外,她是在也不敢進去看那女人的慘狀的,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那女人因為得罪了馬漣漪被活活的制作成了人彘。

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

只因為那女人被宗政少卿連寵幸了十日,馬漣漪妒心猛起,便隨便安了個名義將人給折磨成這樣,蘭瑾想離開這皇宮之中,這里越來越不是人呆了,特別是呆在馬漣漪的身邊,馬皇后最近是行為舉止越來越變態,好似憎恨宮中所有女人一樣,她覺得自己應該早些離開這個地方,才能保全性命。

可是蘭瑾并不能找到任何理由離開這里,除非偷跑,可是一偷跑她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包括這郡主之名,這些日子蘭瑾為馬皇后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她滿覺得自己現在雙手滿帶血腥,她甚至能聞到看似干凈手中的血腥味道。

“郡主。”

宮女找到了蘭瑾,蘭瑾一愣,這是馬漣漪宮中的侍女,蘭瑾一見來人是誰,心里就緊繃了起來,可是面上仍然要露出笑容,“是皇后娘娘派你來的嗎?”

宮女道:“是啊~~”

蘭瑾笑道:“那走吧~~”

馬漣漪最近幾日的心情并不好,一是手中的權利似乎被宗政少卿給削減了不少,因為宗政少卿連選三名女子進宮,她們全都是當朝大將軍的女兒,而且破天荒的全部封為貴妃,前段時間馬漣漪招了太醫進殿中來,宗政少卿是趕忙過了來,一來就說讓三位新晉貴妃幫幫皇后的忙,分擔點后宮的事。

而那三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宗政少卿那如意算盤打得是真好的,這招確實讓馬漣漪沒有了辦法,那三個女人現在的后臺可比她強多了,而且似乎那幾個女人都盯著她的皇后之位的。

所以現在馬漣漪這個人是高度戒備,一方面要防宗政少卿對自己不利,一方面還要防著宮里的女人。

“臣妾求見皇后娘娘。”

馬漣漪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新得寵的貴妃來了,“臣妾給皇后娘娘熬了一碗羹湯,聽說娘娘最近嗓子疼,所以臣妾用最好的去火之物熬成的。”

“是嗎?那謝謝妹妹了。”從這句謝謝起,馬漣漪是一口都沒喝,那貴妃姓林,是林將軍府的小女兒,生得乖巧可人,可馬漣漪知道能被宗政少卿選進宮里來遏制自己的能乖到哪里去。

正殿旁的偏殿中,宗政少卿靠在床邊拉著心柔的手,輕聲問道:“還要睡多久呢?懶豬~”

古白的藥其實還有些用處,可是古白說了用處不大,因為她身體的損耗太厲害要想條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每當古白給她治療完后,宗政少卿就到這里來陪她一些時候,不管是她睡著還是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宗政少卿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了,這么多年來她對她求之不得,就算是得到了身體,心依然不在自己身上,宗政少卿是知道的,在夢中她叫的依然是另外男人的名字,對他仍然是一臉的怨恨,就算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那雙眼中依然是怨毒的看著自己的。

“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宗政少卿,我恨你一輩子,我趙心柔恨你宗政少卿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這是她那日昏迷,古白還未下山之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古白對他說,放手吧,可是他卻絕望的笑著對古白道:“放手?如何放手?我不會,如果要放手,十幾年前我就放她與那個男人去死了,也不用費勁心思藏她這么多年了。”

古白回自己的殿時,馬皇后似乎已經站在那顆石榴花下等了很久,火紅的石榴花將她稱得更加美艷迷人,“你怎么來了?”兩人是認識的,也許比認識宗政少卿更久遠了,當年,譽滿京城的馬家大小姐可是風流倜儻的古御醫的未過門的妻子。

“古白,我們當初在白蘭山時為什么要相見而當做是陌生人啊?”馬漣漪有些尷尬的問道。

古白道:“我怕是高攀了皇后娘娘。”那些年的事,他是記得不太清楚了,當年他也沒有怪她的,而且當初她有自己的選擇,他尊重,而且現在他覺得這宮里的人好象都瘋了一樣,就像是紅了眼瘋子,他只想早些調理好心柔的身體,找到機會帶著心柔離開這里,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要救她了,就當我求你。”

古白卻是笑道:“皇后娘娘不如我求你放過她吧,我愿意帶她走,帶到你們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你看如何?”

“此話當真?”馬皇后問道。

古白也隨口問問,沒想到換來馬漣漪這么有興趣的舉動,“是~我答應你,帶著她從此不在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不怕他殺了你嗎?”馬漣漪對宗政少卿真是了解透了。

“皇后你怕嗎?放了我們,你怕嗎?”

“我要怕他也就不會在回來了。”

在次回到這宮中的馬漣漪,早就豁出性命去了,“古白,如果你真愿意帶她走,哀家答應你,助你們離開這里。”

“可是真話?”古白問道。

馬漣漪嫵媚一笑,看著他,道:“我可對你講過假話?”

這個到是真的沒有過,古白道:“沒有。”

古白與她的這個交易,他是報著希望的,現在看這宮中,唯一敢跟宗政少卿對著干的,也許就只有馬漣漪這個女人了,古白知道,馬漣漪這個女人是瘋了,宗政少卿也瘋了,兩個瘋子的戰爭,最后倒霉的遲早是他們這些正常人,所以不如早早離開才是好的。

“那就一言為定了!”古白正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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