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親自出戰
- 醫妃難逑
- 李琉璃
- 6067字
- 2020-12-03 18:46:43
“我信他不會要我的命!”軒轅杉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宗政祁燁更是一副瞧他沒出息的樣子。
宗政祁燁上前一步,沉低著聲音問他,“你確定本王不來,你還有性命來跟本王說這些話嗎?”
軒轅杉沒有說話了,其實他心中也是沒底的,華容這人足夠陰險,所以他根本沒辦法知道會發生什么。
這時宗政祁燁手抬起又放下后,華容就被暗衛生給押了下去,華容嘴角帶笑,宗政祁燁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舍得殺他嗎?
華容歸順前在西域的某小國是被那個國的國君給軟禁了下來,是宗政祁燁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將他給救了出來,對外卻說是他自己來投靠的,這些事就連身邊的軒轅杉與慕容嘯月都不知道。
宗政祁燁現在有一種被自己養的狗咬傷的感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可是現在人已經抓住了,那宗政祁燁便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其實不止是軍事布陣圖,還有一把鑰匙,一把能開啟當年宗政祁燁埋在草原城中的一把藏寶室的鑰匙,其實鑰匙是一個軍符模樣的,當年宗政祁燁是作為草原全軍最高的榮譽賞給蕭十二,可是不知道華容從哪里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是將蕭十二~逼入懸崖前,他還設計拿到了這塊鑰匙。
華容被關在軍營里的一間水牢之中,而草原那座新城也在一夜之間被慕容嘯月率領的鐵騎給踏平了,大火整整燒了一夜,直到漫天的大雪覆蓋住還在冒著熱氣的殘壁。
內城里,昔日繁華早就不見了,在慕容嘯月的跟隨下,宗政祁燁一路從內城走進了已經被燒成廢墟的王宮之中。
鑰匙他已經拿到手中了,可是到達內宮時打開一看,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銀錠子孤單單的躺在宗政祁燁的腳下,里面的所有金銀財寶都被搬空了。
宗政祁燁一氣之下讓人將這道密室給炸了,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以前在這里建過一所藏寶室,而現在他必須知道那些寶藏被藏到哪里去了,或者是已經被華容給用光了。
此時的將軍府中,林夫人是一大早就到府中來找到了璃憂,林夫人沒了以前見到她們時的銳利眼神了,她眼中有乞求,她乞求紅姬能隨她回府中去看看她的兒子。
林夫人不久前剛在北楚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是孩子還未出生多久就讓她給帶到了這里來,林清臣在這里,紅姬在這里,紅姬生的是一個女兒,所以林夫人是更加的肆無忌憚,就仗著自己生的是一個兒子。
可是她卻沒顧及到孩子只是個小嬰兒,這天寒地凍的,不知死活,孩子是從來到這里后就一直高燒不退。
璃憂知道她的來意后是立刻就讓人去請紅姬來了,在人還沒來前,花園中,璃憂倒是有些話要跟她講講。
璃憂語氣平淡的說道:“林夫人,我聽林將軍說你也是從小無父無母,一個人過著苦日子過來的,嫁給林將軍時也沒過什么好日子?!?
這話不假,林夫人雖然嘴巴厲害,可是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對紅姬卻是刀子嘴刀子心,大概真是因為兩個女人不能分享一個男人還有做好姐妹的。
林夫人點下頭來,她卻是驚訝的問道:“王妃也知道民婦的身世?”璃憂笑著轉身,她繼續問道:“林夫人,我敢問一句,從我師姐嫁給林將軍起,她是否有做半點對夫人不敬的事,還是她還不夠誠心的叫你一聲姐姐?!?
紅姬那樣的人,一生甚少受氣,更別說被人指著鼻子罵了,有些罪有些苦,璃憂知道,就算是聽著那些下人八卦一些那些將軍府中的事她也是能知道的,可是紅姬每次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是笑著的,她總是說林清臣對她有多好,璃憂是相信這點的,又說林夫人對她態度的改變,可是對于這個,璃憂不信。
“這,這……”林夫人啞口無言,林夫人并不是一個冷血,而她是也是窮苦過來的,所以很怕有人會搶走林清臣,搶走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璃憂繼續問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也明白,可是你也必須明白,紅姬對你沒有惡意?!?
“我明白,可是有哪個女人愿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璃憂知道這也許才是問題的關鍵。
她平靜的看著林夫人說道:“林夫人,她已經盡量的躲著你了,而且躲到外面去了,你也別在逼人太甚了,至少我會告訴你紅姬并不好忍,她忍你是因為林清臣,如果等哪一天她不在愛他了,林夫人你自然是該明白是有什么下場的?!?
紅姬以前的事,她應該是有一些耳聞的,所以一聽璃憂這半帶威脅的話是害怕的,所以她連連點頭,說道:“民婦明白。”
“你明白就好了?!?
璃憂也不想在說什么威脅的話了,這樣顯得小氣,她只是在警告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不要太過分。
紅姬急忙趕去來臨夫人現在居住的客棧里,從她來這里后就一直住在客棧里,林清臣住在軍營中,就連紅姬都已經住進了將軍府中,應該說就連慕容曉月都住在將軍府中,很多將士的家眷都住在將軍府中,反正那里夠大。
客棧四面透風,紅姬一走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雖然現在已經到了春天,渝南關還是非常冷的。
紅姬也許是做母親后心變得更軟了,她也沒說什么,給孩子治療后就讓跟著自己來的下人將林夫人與丫鬟的東西送上的馬車,理由很簡單,客棧不適合病人呆著,但是回去后璃憂知道,她是不忍心的。
孩子的病并沒有什么大礙,幾勺子湯藥下去,熱癥已經差不退了?;▓@中,璃憂在秋天來這里后就在山上采摘了不少栗子儲存在冰窖中,今天是她親自炒了一些來當零嘴來吃,諸葛曉清也喜歡吃,她就多炒了一些。
她,諸葛曉清還有紅姬,他們現在三已經是無話不說了,倒是慕容嘯月帶回來那個小寶貝疙瘩是還比較不怎么愛說話的,可是平時她們還是愿意帶著她在身邊。
女子叫箏兒,一看那小家碧玉的樣子就是慕容嘯月喜歡的類型,四個女人在院中是歡聲笑語。有的是說不完的話題。
紅姬笑著說起自己前些日子去山中送子觀音廟中求拜神的原由來,“前些日子我就想在著去還愿的,本來當時是在北楚求的子,到了這里也不可能回去還愿了,就想著以后就在這里找間送子觀音廟還了愿也好。”
諸葛曉清現在也有了身孕,一聽是來了興致,“我也想去看看,我們一起去吧。”她心里想給軒轅杉生個兒子,軒轅家現在人丁不旺,所以她是希望這個生完后在生一個的。
“好好,一起去?!绷n想去也是為了想生個女兒,而就在此時遠隔千里之外的北楚大雪山中,宗政祁樺是從被關起來后第一次見到上官紫鳶。
兩日呢一開口就充滿了火藥味,依然是互不相讓,宗政祁樺在娶她前就已經非常不喜歡上官紫鳶了,可是當時他又不能違背了宗政祁燁,所以就忍下氣來娶了她。
他叫她做什么,一直以后都是這樣叫的,他喊道:“賤人!”在宗政祁樺的眼中,上官紫鳶就一直是個賤人,別人都是上官家的這位小姐生性風流瀟灑,不輸男子,可是在他宗政祁樺的眼中,這是賤人行為,要不然軒轅杉也不會娶了別人,讓他接了這只破鞋了。
“哼!”上官紫鳶冷冷一笑,隨后她說道:“沒用的男人,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么,我看你如果不是宗政祁燁的弟弟,我看你早就死了?!?
“怎么?軒轅杉娶了別人,不要你了,現在才想起我這個夫君來嗎?”宗政祁樺還有更惡毒的話,他道:“怎么,是不是又犯賤想男人了,真是可惜,本王現在與你隔了一道鐵墻,不然本王一定成全你,讓你舒服的!”
“不要臉的東西!不知死活!”上官紫鳶剛把話吼了出來就見從她身后竄出了幾名黑衣人出來,他們二話沒說什么就直接將鐵墻上的鎖口給霹開了。
“你們是什么人!”
宗政祁樺肯定不會認為他們是來救他的,可是那幾名黑衣人卻說:“小的奉恒王爺之命來救王爺你的?!?
宗政祁樺這時才看清楚上官紫鳶原來是被反綁著的,她被那幾名黑衣人丟在一旁,估計是劫持她找到這里來的。
宗政少恒派人來救他?這是還有什么陰謀,宗政祁樺本能的后退兩步,“你們是他的人?有什么證據?”
那帶頭的黑衣人是將胸前的一塊金色牌子拿了出來,宗政祁樺一看,上面有個大大的恒字,確實是宗政少恒之物。
他現在是該走不該走,可是現在的他還有什么值得利用的,而且他也怕自己會被殺死在半道上。
水牢中,這次宗政祁燁是親自來了水牢中看著審問,華容雙手被反綁在粗大的木頭上,地上是厚厚的一層積水,上面還漂浮著一層薄薄的冰,應該是剛消融后就滲進了牢中來的,華容依然嘴角帶笑,他問宗政祁燁:“王爺,就因為我取而代之了蕭十二,所以你要殺我?”華容其實是想宗政祁燁自己說出目的來。
宗政祁燁也不想跟他拐彎抹角的,所以他直接問道:“你將那些東西~藏在哪里去了?”估計這事讓軒轅杉和慕容嘯月知道了,都會笑他的,笑他第一次藏東西就藏丟了,而且是看錯了人。
“王爺想要那些東西嗎?”華容輕松反問道,他現在可是被鎖骨鏈子鎖著全身的,稍微一動就會痛徹全身。
“本來就是本王的東西,何來想要一說?”宗政祁燁反問道,他已經在強壓住自己的怒氣了,那些銀子和金子是他戰時需要的。
華容語氣帶著一些難受,身上滿是血污,慕容嘯月站在一旁也是一臉愁眉,只愿他是馬上說出來免受下面的皮肉之苦了。
“那些金子都被我用掉了?!比A容終于吐出了這幾個字出來,宗政祁燁明顯是不信,一臉的坦然不信的神色,“如何用掉的?”
“王爺應該知道要得到那份布陣圖,難道不需要付出點代價嗎?”華容說得確切,可是宗政祁燁還上不信,宗政祁燁起身,緩步走到了華容的面前去,他眼中有一道厲光射出,投到華容的身上去,“華容,別把本王當成是傻子,本王知道你嘴巴緊,也知道你沒那么容易說的,難道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不知道嗎?”
此時,宗政祁燁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印有燁王府字樣的金條出來,當展現在華容面前時,華容先是一驚,隨后就是笑道:“王爺找到了。”
“是啊,本王找到了,你還挺聰明的,只將這些金子移到了離王宮不足百米的地窖中藏起來,非常聰明的辦法,可是你沒想到你抬金子進地窖的一個人沒有殺死,是他告訴本王的。”
華容失策,然后他是抬眸看向了宗政祁燁,“王爺既然找到了,那想如何辦了在下呢?”
“華容你很聰明,可是不該將自己的小聰明用到本王的身上來?!弊谡顭铌幒菡f道,而且就在他的面前,將那塊金條給扔進了火盆子之中。
“告訴本王你取而代之后的計劃?!弊谡顭畋仨氈浪谙胧裁?,為什么他的軍隊不動,卻只駐扎在邊境上。
“王爺想知道?”可是華容并不打算說出來,可是宗政祁燁知道,什么為軒轅王府報仇,不過也是想一嘗做皇帝的滋味。
“別說那么多大道理出來,本王不信的,不說,本王也有辦法讓你開口。”宗政祁燁一說完就有一名暗衛將一個大肚女人給拉進了水牢中來。
這女人是華容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華容的,任他在如何嘴硬也不是冷血,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宗政祁燁扔進一旁的蛇池中去。
“說還是不說!”
華容笑著,可是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憂慮,他道:“在下一直敬王爺是個英雄,沒想到王爺也會用女人與孩子來要挾?!?
宗政祁燁笑道:“那你是華容大少爺不說啊。”宗政祁燁一臉無奈卻面帶笑容的看著他說道。
“那不如王爺猜一猜,如何?”
宗政祁燁隱忍住臉上的怒氣,然后走到他面前,“本王猜???本王猜你知道死字怎么寫?!笔致砸粍泳陀邪敌l上前要將哭泣的女子扔進去了。
“等等。”華容就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樣,對!就是軒轅杉,軒轅杉也在女人要被推下蛇池的那一刻進到了水牢之中來。
軒轅杉一進來就走到宗政祁燁的面前,將用油布包好的布陣圖給了宗政祁燁,“我找到了,他縱有錯,可是也不至于死,蕭十二不是沒事嗎?!?
如果只是因為蕭十二,宗政祁燁也不動這么大的火了,宗政祁燁看向軒轅杉,他道:“軒轅,我與你認識二十年了,我是如何的人,你應該知道,可是今天你讓我非常的失望?!庇行┦伦谡顭钪雷约翰辉搶λv,可是今天他必須說出來,“華容不僅是要殺蕭十二,他還派人將本王的東西吞了,你讓本王如何容得下他!”
軒轅杉也是在這兩天才知道華容將宗政祁燁藏起來的金子偷藏了起來,難怪宗政祁燁發這么大的火,因為華容并沒有將軍隊指向宗政祁燁,所以軒轅杉覺得他還是有救的,可是這件事知道后,軒轅杉現在心里也沒底了。
“燁,就當我求你,放過他一命!”
這是軒轅杉第一次求人,而且求的人還是宗政祁燁,宗政祁燁眼神復雜,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軒轅杉這個請求,可是華容不殺也難瀉他心頭之恨。
宗政祁燁將侍衛腰上的一把尖刀抽了出來然后扔在了軒轅杉的面前,他道:“你自己看著吧。”
這口惡氣他讓軒轅杉來幫他出,可是宗政祁燁也知道軒轅杉他是下不了這個手的。
軒轅杉聚集在北衛邊境上的軍隊已經被收服了,宗政祁燁將他們收歸進了慕容嘯月的軍隊之中,而金子也順利的運送到了前線去。
而此時宗政祁晟的突然出現讓宗政祁燁頗為意外,帳中,他不僅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上了李仁財,大概李仁財自己也是心虛的,所以在宗政祁燁還未開口前,他就已經將自己全數的身家交了出來,這也是李玉致教他的,現在看來宗政祁燁已經是馬上要君臨天下了,李仁財是覺得自己要先保住性命才是。
宗政祁晟也不是為了其他事,他是來辭行的,他要回泰州去了,軍隊還有其他,他都已經交出來了,所以現在他想回泰州安靜的過日子去了。
宗政祁燁問他,“你甘心嗎?”宗政祁晟只是扯唇一笑,他說有什么不甘心的,其實他心里本就沒意思爭什么皇位,組建軍隊也不過是為了一時賭氣才干的。
宗政祁燁笑道:“賭氣?”這氣賭得還真是有些大的,宗政祁晟的氣色比起以前真好了許多,可能真是無事一身輕,而且現在他算是有兒有女了,也算知足了。
宗政祁燁承諾給他的,他告訴宗政祁晟不會食言,宗政祁晟只道了一句無所謂就準備離開,可是宗政祁燁卻叫住他,問他是否愿意留在京城之中。
宗政祁晟當然是不愿意的,他道:“京城有什么好,人人都想去,可我偏偏就喜歡泰州那地方,皇兄,我不恨你的,從小我很敬佩你,是真的。”
他們是第一次如此談話,宗政祁燁知道自己從來都待薄了他,對他的態度也是極其的刻薄,“祈晟,對不起?!?
“哪的話,該是我說對不起的,不過,皇兄,我對璃憂還是沒有死心,所以你不要在傷他的心里,不然我隨時進京城將她給搶走!”
“好?!比绻趥n的心,他想自己也是沒臉見任何人了,他送宗政祁晟出去,只見軒轅杉朝他走來。
宗政祁晟讓他別送了,自己上了馬車朝著軍營外走去。
軒轅杉來時,手里那著那把干凈的尖刀,宗政祁燁暗罵一聲么出息后就轉身進了軍營,軒轅杉跟了進來。
他道:“人我已經放了?!?
宗政祁燁似乎是知道了一樣,沒有說什么,他看著軒轅杉,“放走了?那你還來干什么!”
“我來請罪。”
“你有什么罪?”
“我放走了你的犯人?!避庌@杉說得干脆,宗政祁燁卻在這時將目光掃到了他身上去,“他不會感激你的,他撐那么久就是為了讓你趕去救他,你覺得值得嗎?”
“軒轅家只剩下我與他了,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他死,對不起?!边@也是軒轅杉第一次對宗政祁燁說對不起。
其實他要的東西都拿到了,宗政祁燁氣消了也就沒什么了,只是軒轅杉現在這樣子讓他很心痛。
“這次就當是本王為你放了他!”
“謝謝?!?
宗政祁燁處理草原的事就要立刻趕回渝南關,因為那邊聽說是宗政少恒是已經親自來坐鎮了,在宗政祁燁的年少時期,宗政少恒就一直是他追尋的目標。
曾經的宗政少恒是北衛的戰神,是北衛最令人生畏的將軍,也是宗政少恒讓北衛千萬里的疆土不受外族侵擾,很早宗政祁燁就夢想著自己能在戰場上將宗政少恒拉下神壇來了。
宗政祁燁知道這一戰他必須自己親自來打來指揮,想必現在宗政少恒還不知道這戰會是他自己來指揮的。
宗政祁燁用三天時間趕回了渝南關,回去后他立刻讓璃憂將他自己的盔甲翻了出來,從起兵起他就沒有怎么上過戰場,所以盔甲是由璃憂一直為他保存起來的。
璃憂一手擦拭著盔甲上的沒有的灰塵,心里也在擔心,她不知道這次他是為什么要親自上陣,她問了,宗政祁燁卻是回答得異常的輕松,他說是了卻自己一個年少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