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刑
- 醫妃難逑
- 李琉璃
- 4068字
- 2020-12-03 18:46:43
這件事一聽璃憂就知道一定是上官子鳶出賣了宗政祁樺,雖然這件事是宗政祁樺的孩子,可是上官紫鳶也沒必要將自己的丈夫害到獄中來,璃憂很矛盾,一方面知道自己不能偏袒宗政祁樺,另一方面也不想讓宗政祁樺受到傷害,十八歲的年紀在她眼中不過還是個孩子罷了。
而看這架勢,軒轅杉與上官紫鳶來也不是為了問幾句話,而且她看見了跟在他們身后的侍衛也將要用刑的東西拿了進來。
“王妃,還請你現在就離開這里。”軒轅杉語氣平靜,可是也看得出來沒什么耐心了,宗政祁樺終歸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估計也是得到了宗政祁燁的允許,軒轅杉才敢來對他同刑的。
璃憂立刻上上前去,她擋住了軒轅杉的去路,軒轅杉也不急,仍然是一副溫和的笑臉,因為他知道,宗政祁燁可以允許他對宗政祁樺用刑,可是如果是傷了這個女人,那宗政祁燁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王妃有話講?”軒轅杉見她擋著自己的去路,干脆直接去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反正也不用他親自動手。
現在宗政祁燁想知道的不過是宗政少恒到底在哪里,這城門已經封鎖了,他不可能逃得那么快,一定是還在城中,只是不知道具體的藏身地點。
宗政少恒這個人為人表面看起來是待人有禮,而且自己也是戰功赫赫,可是骨子里卻是陰險狡詐,又是宗政少卿最信得過度的人,宗政祁燁想如果他來分裂他身邊的人,那他就一定是留不下他的。
而且這次出賣自己的是宗政祁樺,宗政祁燁很矛盾的是現在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他又必須做了表率出來,而且這么多年來他也一直是克守自己定下的規條,反叛者死!
可是宗政祁樺這次死不死就看到底能不能找出宗政少恒這個人了,他想饒宗政祁樺一命,可是他卻嘴硬不肯說。
所以宗政祁燁是派了軒轅杉來,軒轅杉知道分寸,也知道宗政祁樺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軒轅杉也知道如何問出自己想要的,又不傷及他的姓名。
宗政祁燁想放過這個不爭氣的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璃憂,每次看著她擔憂的神情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又不敢見她時,宗政祁燁知道如果這個她一手照顧長大的孩子出什么事了,她一定會怪自己的。
“你這樣做,祁燁同意了嗎?”心里雖然知道這樣問很蠢,可是璃憂還是想試試,她不信宗政祁燁這樣不念舊情,看著自己疼了這么多年的弟弟被人折磨。
軒轅杉淡笑道,“就是王爺讓軒轅來的。”
璃憂的表情有些不信,可是軒轅杉也不是撒謊之人,他也沒比騙自己,“他在哪里?”璃憂現在就想見到宗政祁燁,她要給宗政祁樺求情,拼著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也一定要求這個情。
璃憂其實知道宗政祁燁不想要宗政祁樺的命,現在也是缺這沒個求情的人而已,“他在哪了?軒轅實在不知道,這個就要王妃自己去找了。”
“別廢話了!”這聲音是上官紫鳶,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將火爐中的烙鐵給印了一個在宗政祁樺的肚子上,璃憂反手就將上官紫鳶給推倒了,她便順勢倒進了軒轅杉的懷中,軒轅杉心里暗叫壞了,宗政祁燁讓他來只是嚇嚇人的,卻沒讓他真正的對宗政祁化動刑。
璃憂跑了過去,自己的手也應為推開上官紫鳶時給燙傷了,璃憂轉頭看向那兩人,難怪諸葛曉清都叫他們做狗男女,璃憂現在真是氣得什么都罵得出來了:“狗腿子!”
這三字還是她從小月那學來的,她道:“我還真就不信他會真的讓你來對自己的弟弟動刑!”
“是我叫的。”這時,地獄的門在次打開,宗政祁燁一進這里就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眉頭一皺,他是聽到璃憂到了地牢才趕過來的。
璃憂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就是勢單力薄他們一個個,青梅竹馬的青梅竹馬,好兄弟的好兄弟,就只有她與宗政祁樺像不是他們那邊的。
他們被孤立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眼淚也是落了下來,宗政祁燁這次是忍住了,都忍了這么多天了,也欠這一時半刻的。
“你怎么來了?這里是你來的地方嗎!”宗政祁燁嘴上是責備的,可心里卻是機其擔心的,見她哭得委屈,心里越加的委屈,可這里也不是他們談情說愛的地方。
璃憂哭道:“祈樺是做了錯事,可他才多大的一個人啊,我跟你說過別那么早讓他娶親,本就是個半大點的孩子,那么娶的做什么,還一娶娶兩,這對你的怨恨不深才怪,這從京城到北楚,這一路將他給疼大的,你難道也相信他是真心的出賣你嗎?如果真要出賣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這話的意思是宗政祁燁自己也要找原因,宗政祁燁聽得是嘴角一抽,這叫什么話?那活該他被自己的親弟弟出賣了。
宗政祁樺此刻才想明白璃憂的話,自己確實是沒有想過真正的出賣宗政祁燁,他只是想離開這里,可這一天一夜關在這里他想明白了許多。
當初他并沒有要離開北楚出賣宗政祁燁的意思,只是想借宗政少恒離開這里回到京城,現在回想起來,這幾年在北楚如果不是宗政祁燁,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而且這么多年來他已經喜歡了有宗政祁燁的保護。
全是宗政少恒將他的思緒攪亂后教唆他的,而且他偷布陣圖后就開始后悔了,不然也不會先去家宴而不是先回了自己府中將圖交給宗政少恒。
璃憂有道:“你自己看看這傷,他可是你親弟弟,你竟然讓人燙他,以前要是不吃一頓都心疼得要命,現在怎么狠得下心來這樣傷他。”
“死罪可以免,但活罪難逃。”
宗政祁燁一說,璃憂就放下心來了,宗政祁燁出去后,走得很慢,也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追上他,是不是自己還要走慢些。
剛才探子報宗政少恒已經越過北楚做險峻的一座山峰逃了出去,暗衛去追了,也不知道追到沒有,不過宗政祁燁是下了命令,不管死活,全力擊殺。
果然他剛走出地牢沒多久,璃就追了出來,一直跟在他的后面隨他回了書房里去,這次她沒有被拒之門外,沒想到兩個孩子都書房里。
“丫鬟去找你沒找到,孩子哭得厲害就送我這來了。”璃憂一聽他這話的意思是他找過自己,只是其他地方沒有找到,結果找到了地牢里去。
璃憂走過去抱起孩子,眼淚還未干,而且抱著孩子就開始抽泣,宗政祁燁倒是想看看她是想怎么樣。
“哭什么,人不是已經應你不殺了嗎?其他事你也別管了,這次必須給他個教訓,而且以后我也不能在留他在城中的了,他如果想回京城我便讓人送他回去,就看他的美夢能不能成真,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他也是不懂事,他哪受得了別人幾番挑撥啊。”璃憂現在說話也是平靜了下來,興許是抱著孩子的原因。
“不懂事?這都多大了,我像他那么大年紀的時候早就帶兵打仗了,你就是老是用不懂事給他開脫,他才有恃無恐,今天倒是反咬起我來了。”宗政祁燁絲毫不覺得自己需要認識什么錯誤,對于宗政祁樺,他問心無愧。
璃憂一句句的還回去,可是她知道,宗政祁燁心里本就是不想殺宗政祁樺的,只不過是借著她求情就順水推舟了下來,而且她也看見了在地牢當他看見宗政祁樺的傷后,眉羽下也是痛心的。
“你將上官紫鳶許配給他的時候,我就跟你講過,他還小,現在成親未免太急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是逼的,在說他是被逼的,難免會對你產生怨恨,我看他這次對你也是怨恨才會一時腦子不靈光了,平時他是多精靈的一個人的。”璃憂這話說得是帖上了宗政祁燁的心上,這話也有理,可是他想當初逼他娶了上官紫鳶,也不過是個過度,等以后情況穩定下來了,就讓他休了不喜歡的就是了,反正他也覺得沒什么。
“你這話說得有理,可是你可有想過這對他有什么影響,難道我會害他,難道他上官家會對他不利,我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你是這樣想的,可他就不是這樣想的,你可有想現在的他年紀還小,很多你的舉動都能影響他的性格,這次你看看他,在去偷你的那個什么布陣圖時,為什么偷到了還要去家宴,而不立刻回府去,免得夜長夢多。”璃憂說得這話更是在理。
這時宗政祁燁忽然走了過去,一把將她給抱在了懷中,“還在生氣呢?這都住在外面多少天了,要不是因為那死小子的事,你是不是還不打算理我的。”
璃憂辨不過他,這些日子也是堵氣堵夠了,現在他這樣摟自己,她也是順勢倚進了宗政祁燁的懷中去,她嬌聲的說道:“我與談的是祈樺的事,怎么又扯到這里來了。”
在他懷中的無限嬌羞,讓宗政祁燁如釋重負般的抱緊了她,“我現在只想這樣抱著你,看你不與我置氣的樣子就夠了,其他的就交給其他人去做吧。”
他這話說得有意,軒轅杉明白怎么做,地牢中,軒轅杉是將上官紫鳶給喝止了出去,現在就他與幾名暗衛在這里。
“樺王爺,軒轅并不是想做什么,但請你明白,剛才你也看見了你皇兄自己說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就請你回答我的話,不然活罪也夠你受的。”
“好,你問。”宗政祁樺也是知道軒轅杉的手段,他也不敢在狡辯了,就聽天由命吧,他問:“宗政少恒是如何進城來的,現在他跑了,那他是在住你府中這段時間對你說過什么話了嗎?”
“他說保我回京城。”
“就這些嗎?”
“就這些。”
一日后,王楠從城外回來,說是人已經逃了,可是身受重傷,宗政祁燁并沒有責罰他,只說可惜了。
十日后宗政少恒逃回京城,卻身負重傷,一直呆在宮中靜養,宗政少卿對外宣稱恒王是在軍營騎馬受了傷,所以需要靜養。
這日馬漣漪來探望宗政少恒,現在她與宗政少卿達成聯盟,她確定自己幫助宗政少卿安撫邊關的幾位將軍,而宗政少卿也會將現在的太子在次交給她撫養。
榻上,宗政少恒叫到她并沒有下床行禮,從御真的事后,兩人就形同水火,宗政少恒靠在床邊輕蔑的用眼角看著她,道:“北衛開國數百年,本王也是第一次叫到在自己丈夫面前偷情被逮到的皇后竟然沒死,現在還安坐在后座上的,馬漣漪你不得不讓本王佩服你啊。”這話說得諷刺,又極帶輕視。
馬漣漪自然聽得出來他這話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她自然也有話還回去,她道:“本宮也是第一眼見到與皇帝爭女人,然后一生都在看著那個女人被自己皇兄折磨,然后卻束手無策的男人,王爺也算是北衛歷史上第一人了。”
“不過本宮有一點很好奇,她到底有什么吸引你們的呢。”
馬漣漪知道后面肯定沒好話,果然,他道:“當然比皇后有吸引力了,至少她能讓所有男人喜歡,甘心付出一切,不像皇后只會讓男人害怕。”
“真是可笑,讓男人害怕有什么不好,像她?”馬漣漪挑眉,干脆的問道:“最后還是死在愛自己的男人手上,而且還是另一個愛他的男人出的主意,你們可真是本事啊,你們也算是男人?”
馬漣漪來這里就是為了刺激他的,她知道這位王爺傷的可上心脈,現在她沒辦法讓他死,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他生不如死呢。
“宗政少恒這么多年,你是如何人忍過來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自己最敬重的皇兄折磨,而且暗無天日的關著,你卻只能娶那些有幾分與她相似的女人啊。”
“你到底是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