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歡挑挑眉，喝了下去，夜未央用衣袖幫沐云歡輕輕擦了擦唇角。不等她反映又側(cè)身躺了回去，悠哉哉的笑道：“我再想能用什么補一下你這總被坑的豬腦子。”

“一天不擠兌我你會死么。”

“你猜。”看著沐云歡成功黑掉的臉，夜未央頂著蒼白的跟個鬼似的臉也能笑得喘不過氣來。沐云歡勾了勾唇角，即便未央是假笑，但于她來說也總是好的。雖然夜未央隱藏得很好，但沐云歡能感覺的到夜未央外熱內(nèi)冷，能讓她放下戒備的人或許至今都還沒用……夜未央是因該笑的，真的很好看。

“郡主，外頭有個姑娘說是您的丫環(huán)，叫棗客，可要讓她進來？”

外間傳來一個淺淺的聲音，讓兩人終于消停了下來。

“叫她進來。”

“你不會是看見了那個老婦人便讓棗客去幫她了吧？”夜未央拿著胭脂給唇上抹了些許色彩，似笑非笑的看著云歡。

“你安排的？”沐云歡看著她，有些生氣，“宋青是個好官，為什么要這么做？”

“余延城靠近平嶠，你如今回來了就不要忘了自己的責任，如果當今天子還有點腦子，我們不如就讓這把火燒到平嶠去。”她看著沐云歡似笑非笑，“不過你若是擔心他背后的那個人就大可不必了。”

“我為什么要擔心顧月沉？”

“郡主。”棗客快步走進了屋，對著兩人行了禮，“那人我已經(jīng)讓屏青屏香去安頓了。”還想說些什么，可看兩人都有些帶著些心不在焉的表情，默默地又咽了回去。

“郡主，今天天還要下雪……”棗客默默咽了咽口水，“郡主要早些回去嗎？”

“哪里不都是一樣嗎？”

她淡淡的看著窗外，夜未央把玩著手腕上的絲巾，又多了一個把窗戶當情人的爛人，一切自以為是的人都是爛人。她撐著頭看向不知道神思又飄到了哪里的人：

“燕雙飛要回來了。”

“你不是因該和傾城說嗎？”沐云歡看著她，“燕雙飛纏的是傾城又不是我。”

“可他是站在你這方的，你最好看好他。”夜未央眼眸深邃，都說青樓之人下作不堪，可是她覺得其實萬事還是無絕對的，比如——自己就是一個特例，呵呵……“認真的也就罷了，若只是玩玩，我一定會為傾城收拾了他。”

“那你呢？你站在哪一方？”

“郡主……”棗客面色微變，鳳族長老其實最擔心的就是夜未央這個變數(shù)，但都只是放在心里暗自提防從沒誰敢放在明面上說過，有些事一旦說過就可能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雖制住了夜未央半并非長久之計，像這種活的夠久了的人什么都經(jīng)歷了，活與不活其實也只是一個消遣的興質(zhì)罷了。

“我這種什么都沒有的人自然就只能站在我自己這方了。”夜未央似笑非笑，對于能有一個說我是站你這邊的人那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奢侈的。看著沐云歡他笑道，“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拖累。”

“真自在。”沐云歡輕笑一聲，出了偏門。其實是自己魔怔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前能這么走過，如今為何不行？不過就是少了一個能相信的人罷了。個人都有個人的人生，隨波逐流未必不好。

“看到?jīng)]，事實證明無論是大將軍還是陰謀家，只要是個女生都會有小女兒情節(jié)。”夜未央笑出的眉眼彎彎，棗客卻無語凝噎，笑未必是笑，感謝這次這您老人家沒翻臉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