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六道鎖魔陣
- 算盡仙緣
- 血邪妖騎
- 3260字
- 2020-12-10 17:47:01
臉上異容收起,神情變得平靜,白澤遁速微減,朝漁寒光飛掠。片刻后,落到二人身側,不過離得有些距離,他淡然望著那名渾身赤紅的魚頭怪人。
見此,漁寒光神色微變,急促說道:“白兄,來得正好,漁錢你趕緊將情形道出。”
赤色魚頭怪人眼神陰鷙,瞥了幾眼白澤,輕蔑道:“神山血鏈要將魔蒲帶走,大勢所趨,凝核境初期,也敢來左右,蚍蜉撼樹!”
“放肆!漁錢,你怎敢這么說話?”漁寒光冰冷說道。
漁錢冷眼掃向漁寒光,不屑道:“漁師兄,我勸你還是聽我的,幫神山將這些修士斬殺,將來神山憤怒也不會燒到離海宗!”
神色不變,眼角余光瞥了眼漁寒光,白澤嘴角微翹,未有出聲,突然他青光暴起,身形驟然模糊不清,朝漁錢怒沖而去。
眨眼間,暗紅妖氣覆蓋著拳頭,半丈剛猛拳頭朝漁錢怒砸。
漁錢眼神一狠,殺意暴現,赤刀橫掃而出,劈在拳頭上,“砰”的一聲被震退十數丈。
“滾!”
怒喝一聲,他掠地而起,赤刀上血光怒放,驟然漲至八丈,巨刀朝著白澤怒劈而下。
被震退幾丈,白澤身形一穩,眼中殺意閃出,更確實心中所想。腰間輕拍滾滾黑氣涌出,金錢劍悄然魚游而出,他眨眼沒入黑氣之中,黑氣蜂涌朝漁錢籠罩而去。
見此,漁寒光驚詫出聲:“白兄,手下留情……”
“鐺……”
劍刀相撞,一陣刺耳狂暴聲涌起。黑氣驟然將漁錢籠罩,他猛然發現黑氣怪異,朝后遁去。
一陣怪風刮過,巨大黑尾直掃向漁錢,“砰”的一聲,將漁錢震退。青影眨眼即至,暗紅手掌朝漁錢脖頸一抓,金劍魚游而來,猛然頂住背脊。
下一刻,黑氣驟然消散,現出白澤模樣,紅掌抓著漁錢脖頸,憑他如何掙扎,皆未能掙脫。
見白澤雷霆手段一出,眨眼間將漁錢制住,漁寒光倉猝出聲:“白兄,手下留情啊!他再怎么說也是漁某師弟。”
“嘿嘿,漁兄你可要看清一二,此人還是不是你師弟!”白澤邪魅一笑,金錢劍微抖飄退,暴出劍芒,朝著漁錢手臂削去。
“呲呲……”
幾聲過后,一條手臂掉落,鮮血四下揮灑。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白澤臉色絲毫未變,冷笑盯著漁錢,陰沉道:“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邪修果然怪異,莫以為就沒有破綻?”
邪修?
漁寒光急促掠來,正想勸說白澤,聞言臉色驟變,驚詫盯著漁錢左右打量,眼神越來越古怪。
“漁兄還沒看出來?這斯掩飾得再好,也是妖邪之物,怎能瞞得過九師祖,若非九師祖暗中提醒,白某還真信了!”白澤冷笑盯著邪修道。
驚容收起,漁寒光思索一二,眼神復雜說道:“難怪漁錢性情變得如此怪異!白兄,漁某有一秘術,能將他神魂中信息揪出,也想確定一二。”
“嘿嘿,漁兄不全信,白某也可以理解,你且搜他魂。”白澤說著,忽他眼神微變,又道:“同伴來了,這邪修就交給漁兄了。”
取出一張血書,漁寒光幾道血光打入到漁錢身上,朝白澤點了下頭,這才回首朝天際望去,一道白光正朝此沖來。
臉色微凝,白澤大手一松,驟然化光掠向天際,虛空一停,平靜道:“方道友,哪都能遇到你,真是有緣。”
“放開漁錢!”白光停在虛空,現出方沐陽身影。
怒喝一聲后,他正要出手,忽一道傳音符飄至,方沐陽接過后,眼神變得猶豫,突然一狠,冷喝道:“哼!你等著,方某必取你性命!”
話完驟然化作白光,朝遠處石柱遁去。
白澤本打算雷霆出手,不曾想方沐陽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時他臉上現出疑惑神情,望了幾眼遠去的白光,眉梢微動,朝漁寒光遁下。
片刻后。
看著漁寒光揮出道道血芒,白澤臉色凝重,問道:“怎么樣,搜出點什么了?”
秘術收起,血芒重回到血書上,漁寒光眼中帶著殺意,魚手成刺直抓向漁錢胸口,一通撕扯后,將漁錢撕成幾塊,血肉模糊,他才止住動作。
看到這殘忍的斬殺方式,白澤眉梢微皺,目光移開。
漁寒光眼中兇殺之意收起,望著白澤,淡道:“如白兄所料,漁錢神魂被侵蝕,已不再是漁錢,這種方式看似殘忍,其實是離海宗一種秘術,撕魂放魄,師弟興許還能重歸那飄渺的輪回。”
聽著白澤微有些釋然,輕點了下頭。
緩了緩,漁寒光眼中復雜異光收起,拿出一枚玉簡,神情認真銘刻入信息。
片刻后,他將玉簡遞給白澤,認真道:“鎮壓魔蒲的是六道鎖魔陣,牽涉其大,漁某一時難以理清,你自己看吧。”
眼中狐疑幾下,取過玉簡,白澤神識探入,仔細研讀,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魔蒲四周六柱,正是六道鎖魔陣陣根,魔蒲竟是陣眼。
圍困燭龍山的修士、妖物,正是被魔蒲血根朝兇墳北而趕來。
途中發生過異變,妖物、修士爭執不休,陷入混亂激斗。邪修趁機手段盡出,斬殺了一些妖物、修士,同時奪了幾人軀體,混在修士中。
魔蒲血根橫殺一片天,將近半妖物、修士斬殺,這才將混亂制止。
朝北而來,邪修目的卻不是魔蒲,而是同樣被六道鎖魔陣鎮壓的邪修車騎映。一旦魔蒲被神山血鏈帶走,邪修車騎映便能破開陣法,甚至沖出兇墳。
而六道鎖魔陣,正是魔蒲實力不被兇墳壓制的關鍵。邪修一干人轟擊六柱,正是想將此陣破壞,讓魔蒲實力被兇墳壓制,血鏈再將魔蒲帶出,救出邪修車騎映。
更驚詫的是,兇墳中還不止鎮壓邪修車騎映,還有十一名邪修分布在兇墳各處。此地車騎映一出,其他十一名邪修破陣,只是時間問題。
兇墳中莫名亂起的妖物,也與邪修達成共識,想救出車騎映后,借助他的力量將兇墳中剩余不多的妖物救出,一起沖出兇墳。
至于魔蒲為何不將修士朝北趕,還不襲殺那些破壞六道鎖魔陣的修士,連“漁錢”也不知。
魔蒲成了關鍵所在,牽動著整座兇墳變數。
若魔蒲被血鏈帶走,車騎映一出,邪修、妖物席卷兇墳,自己小命難保,為保住小命,理當救下魔蒲。可救魔蒲,就要與群妖對抗,還有那恐怖血鏈,自己實力似乎太渺小,根本救不下,反而還有可能送命,理當不救魔蒲。
一時間,形了一個怪異循環,這救與不救都是要送命,只是遲早問題,其中還不知魔蒲是否對自己有惡意。
玉簡收起,白澤滿臉愁容,目光變得深邃,沉思不語。
“白兄,這……夠糾結吧?要不我們遠逃,躲起來等待兇墳出口開啟?”漁寒光神色凝重,疑惑出聲。
“頭有些痛,還是問下燭前輩,興許有什么變數,你也跟白某進青滄殘樓。”大手按了下額頭,輕搖著,白澤苦笑道。
聲落,二人朝著遠處遁去。
一個時辰后。
二人落到一個天然石洞前,布下陣旗后,朝里遁去。
石洞深入,青滄殘樓飄出,輕煙浮現,白澤催動秘術,將二人送入青滄殘樓中,朝參天大樹掠去。
數天不見,青滄殘樓內已是一片生機。不過白澤沒心思細看,落到參天巨樹前,看到燭龍,就擲出一枚玉簡,急促道:“燭前輩,你看這如何處理。”
微有疑惑,接過玉簡,燭龍臉色逐漸變得古怪。
好一會后,他心神才收起,神情轉而變得凝重,望著白澤二人,淡道:“換是燭某,同樣會想著保住小命,兇墳亂成什么樣,也與我無關,魔蒲想必也一樣。不過這等頭痛事情,燭某也理不清。只有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微散出青滄殘樓氣息,讓魔蒲將你卷走,看看魔蒲到底打什么心思,興許還有轉機。”
“燭前輩……這,白某小命也是命啊!”白澤神情尷尬,焦急出聲。
“燭某小命就不是?青滄殘樓在你手里,你若死了,燭某還能活著?逃遁是下策,再說兇墳再大,也有邊界,你就算逃也逃不出妖物席卷的。”燭龍悠悠說著。
“真沒其他辦法?”眉頭緊皺,白澤又道。
“沒。”燭龍搖頭道,兩手掐訣朝著漁寒光身上揮去,將一道赤芒收了回來,忽他眼神微變,盯著漁寒光,沒好氣道:“魚頭怪一點用也沒有,八兇海魂血陣陣符帶在身上沒有?”
漁寒光臉色尷尬,說道:“這……燭前輩,您是怎么知道的?”
“廢話,你那祖宗能活著出去,不是靠血陣,靠什么?你知道怎么做?”燭龍冷聲喝斥道。
“晚輩知道,只是……血陣一施展,漁某回去不知還有沒命活著。”漁寒光心虛說道。
“嘿嘿,這燭某就管不了啦,大不了你不回離海宗,跟燭某呆在青滄殘樓里,一同出了兇墳,遠逃就是。”
“魔蒲被神山帶走,車騎映破陣而出,妖物席卷,你小命不保,等他帶著兇墳妖物逃出兇墳,必然牽怒各宗,離海宗也逃不掉。救下魔蒲,兇墳妖物被鎮壓,自然沒車騎映什么事,但神山必然憤怒,你逃得遠遠的,死無對證,又有八兇海魂血陣壓宗,神山哪敢輕易出手,此舉是為宗門大義,犧牲小我,懂嗎?”
燭龍似一狡詐賊子,生生將逃跑之事,說得大義凜然。
聽著,白澤一陣無語,神情復雜,想著二人所說的事情。
漁寒光忐忑聽著,神情逐漸變得灼熱,似乎覺得燭龍說的真是那么一回事。
一時間,三人心思各異,陷入沉默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