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劫后余生
- 算盡仙緣
- 血邪妖騎
- 3274字
- 2020-12-10 17:47:01
研讀過培育九嬰的玉簡,看到九嬰如此模樣,白澤知道此時九嬰狀態很不好,隨時都有斷頭跌境可能。
幾道催九嬰回到鬼靈袋休養的意念傳入,換來九嬰罕見嬌柔聲。這讓白澤升起古怪念頭:九嬰到底是公的母的?
瘋念一閃消散,望著守在身側的九嬰,想著這斯救了幾次自己小命,想著搶這斯蠻荒獸骨,想著種種事情,白澤細聲說道:“九師祖,你會不會覺弟子太弱小啊?”
換來血口咧嘴,肯定點頭,而后輕輕搖頭。
頓時,白澤臉色尷尬,想不明白,陷入苦思之中。
斬斷九冥封仙鏈,代價真不是一般大,精血損耗過多,玄元幾乎空虛,最為剛烈的是生機流逝,壽元消失。
瘋狂一吸,渾天輪將二十余年壽元抽干,細算下來,剩余壽元只有十五六年。這等壽元對一名修士而言,已是早夭之命。
重歸丹田,渾天輪反饋了一些精血,壽元卻蕩然無存。渾天輪也受了些損傷,他雖然發現不了,但其轉速減慢,輕易能發現,渾天之沙同時消散一空。
九嬰氣息不穩,實為修為下降,九嬰鬼力虛空,身上明顯有重傷,他未能發現,只能猜測是九嬰故意掩飾。
若非九嬰遁速驚人,逃得快,方沐陽追來,還真可能被斬殺。
想著,白澤試著溝通九嬰,詢問下傷勢,可九嬰絲毫不理會。玄元耗盡,沒了行動能力,他心中焦急,也左右不了事情,只能等玄元恢復一些,再做打算。
如此倚靠著九嬰,近日怪事連連涌起,雜念飛舞。
片刻后。
似感覺到久違的安詳,困從心生,他眼皮沉重,悄然閉上,竟睡了過去。
一晃兩天過去。
白澤才從沉睡中醒來,睜眼便看到滿臉匪夷所思的漁寒光,側身望眼,九嬰盤著也累著了,身上黑氣不知何時收了起來。
“白兄,這……”漁寒光神色動蕩,深吸了一口氣,疑惑指了指九嬰,問道。
略頓了下,白澤站起,神情認真說道:“血契之事,還望漁兄信守。它便是燭前輩口中那只鬼物,吞了魔骨魚,生撕八兇妖蛇,至于漁兄刺傷那頭八兇血熊,也成了它腹中之物。”
瞳孔微縮,漁寒光臉上抽搐幾下,流露出駭然之色,忽他猛然朝后遁去,出了十幾丈,這才驚恐回首。
眉梢微皺,白澤扭轉身體,看著突然蘇醒過來,血口猛然怒張,滿眼殺意的九嬰,會意笑了下,輕輕搖頭,恭敬道。
“九師祖先回鬼靈袋休養吧,等弟子摸索清楚青滄樓,就給師祖安置一會巨大洞座。”
聞言,九嬰猙獰兇樣才收了起來,咧嘴望了幾眼白澤,化作黑氣鉆入鬼靈袋中。
黑氣消失,白澤身影模糊,朝洞穴外沖去,十數枚陣旗擲出,布下屏蔽陣法、隱藏陣法,這才退回洞穴中。
本想布下更精妙的陰陽五行陣,但那陣旗留在了那條神秘通道,如今想必陣破旗毀,他才布下次一些的陣法。
見白澤回來,漁寒光驚容收起,神情認真說道:“白兄放心,漁某絕對不會透露白兄此間事情,若白兄不信,漁某可以對心魔發誓!”
“算了,你就怕被九師祖吞了。”瞥了眼漁寒光,白澤笑道。
“這……白兄,這等殘忍事情,還是不要說了吧?”漁寒光尷尬出聲。
白澤掠到巖石上,腰間一摸,擲出一根蠻荒獸骨,擲給漁寒光,淡道:“說來,還得多謝漁兄,不然八兇妖陣破不了,青滄樓祭煉不了,白某小命可就一命嗚呼了。”
魚掌抓起獸骨,漁寒光臉色微變,望了幾眼,眼珠子轉動幾下,驚詫道:“蠻荒碧眼金睛獸獸骨!”
忽然他眼中賊光閃過,急促又道:“白兄既然要謝漁某,來來,多扔幾根蠻荒獸骨過來。”
這斯修為不錯,實力強橫,見識也不么廣,竟識得這骨頭?難怪眼光灼灼!自己雖知是獸骨,卻看不出本體。
想著,白澤眼皮跳跳,心中唏噓幾聲,瞥了眼漁寒光,冷道:“嫌多拿來,白某還要給九師祖吞食。”
“別,別!開個玩笑,漁某豈是那種人!”漁寒光神情一收,大義凜然道,又觀察起獸骨來,忽而想到什么,又道:“白兄,這些獸骨修煉界難以尋到,可以煉制成極品法寶,你真讓那位師祖吞食?”
“自然讓九師祖吞了,它實力比白某強多了。漁兄你也別問它來歷,白某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想了想,漁寒光肯定點頭,認真道:“白兄若信不過漁某,漁某再立下血契便是。”
“并非不相信漁兄,而是白某不相信離海宗。”白澤笑道。
漁寒光眼神變得幾分凝重,深思起來。
望了幾眼漁寒光,白澤盤膝坐下,取出青滄樓,眉梢微皺仔細觀察,神識中浮現數十字秘訣。
祭煉青滄樓最后時刻,七十三道血紅光圈沖天而起時,一道數十字篆體秘訣浮現,悄然鉆入神識里,那時他不知此訣是何物。
直到斬斷九冥封仙鏈,燭龍暴喝催促祭出青滄樓,他才猛然想起此訣。倉猝之下未有多想,他死馬當活馬醫,默念此訣,青滄樓隨這瘋舞而出,那時他才知道此訣妙用。
想了片刻,他淡然出聲:“漁兄,原天靈寶都有秘訣?”
“白兄,你……竟然不知!原天靈寶不同法寶,每件都有特殊秘訣,即使奪了去,短時間內也催使不了的,而且一旦被修士祭煉,很難奪走。”漁寒光微驚詫,說道。
“為何?”白澤摸著下巴,不解問道。
“原天靈寶祭煉超過七十二重禁制,就會與修士神魂契合,神魂契合難以抹去。除非強大數倍神魂強壓,輔以秘術才能抹去,而且這種方法有個弊端,原天靈寶威能會被削弱,另一種方法就是斬了那名修士。原天靈寶大多落到老怪物手中,兩種方法都很難奪走原天靈寶,不過你是個例外!”漁寒光認真想了想,說道。
望了幾眼白澤,見白澤未有言語,漁寒光掠到一側,盤膝坐下,閉目恢復傷勢。
想了好一會,白澤神情平靜,朝寒光會意點了下頭,秘訣默念,神識探入,觀察起青滄樓來。
青滄樓空間并不算太大,只有十余里方圓,燭龍淵占了大半,四處一片荒涼,沒有一株植被,只有兩座荒山,靈氣、光線與洞穴中一般無二。
掃了幾眼,望向燭龍淵,與之圣宮中的相似,骸骨頭顱懸浮虛空,八鏈釘在頭顱上,卻不見燭龍影子。
還真與洞府相似,只是大了些,至于玄妙白澤暫時沒看出來。
一個時辰后。
依舊未尋到燭龍,神識退出,白澤心神收起,想著柳青鳳二人,眉梢不由皺了起來。
也不知燭龍將二人藏到哪去了,找遍燭龍淵也未找到,圣宮中他就更不抱什么希望,此時只怕是一片廢墟。
又細想了一遍,依舊未有線索,白澤心神收起,閉目運轉玄元,打算恢復傷勢后,再觀察青滄樓,找尋燭龍,詢問柳青鳳二人情況。
十天后。
白澤玄元充沛,身上傷勢好轉得差不多,才停了下來,拿出青滄樓觀察起來。青滄樓依舊一片荒涼,一小會后,他目光移至燭龍淵,神情變得凝重。
一名紅衣白發老人,臉色蒼白盤坐在骸骨頭顱上,他緩緩睜開眼睛,淡道:“窺視有何意思,也不進來看看燭某。”
“進來?”白澤微有些驚詫,疑惑道。
“殘破須彌洞天,依舊是須彌洞天,不然燭某怎進來?你催動秘訣,神魂放開抵抗,自然就進來了。”燭龍悠悠道。
“白某試試。”
急促一聲,白澤按燭龍所言,催動秘訣,神魂松弛。眨眼間,“嗖”的一聲,他只感覺一陣異力召喚,神魂被牽引動,朝某個方向飛遁。
待眼光再次明亮,已看到一片荒涼,白澤臉上微喜,朝著燭龍淵飛遁而去。
片刻后,遠遠就看到骸骨頭顱上的燭龍,其身側還安靜站著兩名女子,一名穿著一件寬大青衫,一名穿著一件白衣,正是四師姐柳青鳳與瘋女子虞情琪。
停在幾丈前虛空,白澤躬身朝燭龍抱拳一禮,誠懇說道:“多謝前輩救下師姐二人,白某之前那姓氏……”
“燭某還沒傻,不必說了。約定完成一半,燭某將二人還你,至于你體內禁制,還有燭龍涎等,出了兇墳燭某再按約給你。燭某可能還會清醒個數十天,你有何事要完成趕緊的,之后燭某又要沉睡百年才能恢復傷勢。”燭龍緩慢說道。
神情欣喜,柳青鳳晶瑩閃爍,本欲出言,可聽到二人言語,知道二人有事相商,便扯了下虞情琪衣袖,朝遠處掠去。
神情動蕩,虞情琪微望了幾眼白澤,朝燭龍恭敬一禮,跟隨柳青鳳而去。
“燭前輩,還真有兩事,洞穴外血妖成群,如何將它們趕走?還有前輩,能不能幫白某移棵參天巨樹?”白澤想了想,眼里閃過一絲異光,細聲道。
“血妖?那可是一群寶貝,吞食靈液精華,你用雷系功法將其制住,取出血妖核,血妖自然就消亡了。至于那棵參天巨樹,不會是上面長了個小東西吧?”燭龍微有疑惑說道。
“燭前輩目光如炬,正是長了棵小參!”白澤臉色略微尷尬,稍低著頭,細聲道。
燭龍神情有些復雜,瞥了眼白澤,鄙視道:“燭某數萬年前移來的還根靈參,也被你發現了?你小子還偷了燭某什么寶貝?”
“這……還有一個小藥園,里面種了一些奇異靈草,還取了一塊黑泥。”白澤心弦緊繃,臉色微青,小聲道。
頓時,燭龍臉上抽搐幾下,神情驟然黯淡,上下打量著白澤,沉默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