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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魏陽

第七章 魏陽

兩個月后,李嶠終于突破凝氣第六層。曾經(jīng)李知年交代過他,只要他踏入凝氣第六層,就可以去尋找他的洞府。那不是宗門的洞府,而是李知年意外發(fā)現(xiàn)了,其中存有一些東西。

“爺爺說,找到洞府就知道仇人是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入凝氣第六層,可以去尋找了。”

李嶠大致知道方向,感應(yīng)洞府的方式就是運(yùn)轉(zhuǎn)家傳功法,在百米內(nèi)會有感應(yīng)。“‘洞府在連云山脈和靈山的連接處的南坡,下方有一寒潭。’路程不近,多備些丹藥和食物為好。”想起爺爺?shù)脑挘顛_始準(zhǔn)備行李。

三天后的一個清晨,李嶠便上路了,踏著秋色,看著滿天的落葉,李嶠感嘆:“來到靈山已經(jīng)一年了,爺爺!很快我就可以替您報(bào)仇了,到時,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又是三日,李嶠已經(jīng)踏出了靈山的范圍,周圍的地貌顯得蒼茫了 幾分。而李嶠如芒刺背的感覺越加明顯,從今早到現(xiàn)在,更是有被野獸盯住的感覺。

李嶠停下了腳步,警戒的觀察著四周,發(fā)覺沒有任何可疑后,心寒到了極點(diǎn)。隱蔽得如此好,肯定不是野獸,唯有人了殺自己的人。

“跑!”李嶠心中咆哮,化身猛獸在荒林中奔跑,唯有這樣才能感覺安心。一直向南狂奔,第二日黃昏時,李嶠終于看到了寒潭,可背后刺痛的感覺如跗骨之蛆,如因隨影。

“殺這樣一個人,真是無趣。已經(jīng)把游戲盡量的玩出花樣了,還是無趣的很,還是結(jié)束吧。”

陡然,一道如寒劍的話語冰冷冷的刺入李嶠的腦海,使他渾身爆炸了一般,危機(jī)到了極致。

驚駭?shù)呐ゎ^,一個血袍的青年出現(xiàn)在李嶠是三丈外,他踏著一片青色竹葉懸在空中,長風(fēng)飄逸,劍眉俊臉,好看極了。

“核心弟子!”李嶠腦海一片嗡鳴,臉色一下慘白,怎么就遇到了核心弟子。

“去!”魏陽掐指一點(diǎn),竹葉如風(fēng)從他腳下流轉(zhuǎn),呼嘯刺向李嶠。

速度快若匹練,長虹破空。

“呼風(fēng)!”李嶠嚇了一跳,那恐怖的劍氣如同泰山壓頂而來,讓他呼吸都變得艱難,身軀寒到了極致。

嗤!

葉片裹夾著劍氣直接從李嶠的手臂劃過,鮮血淋漓的噴出,劍尖回旋渲赫,呼嘯間又在李嶠大腿上劃過一大口。

“真不聽話!”腳尖輕輕觸底,魏陽輕笑,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個青色的盒子,打開,四片青色的竹葉赫然排列其中。

“劍風(fēng)竹,為劍而生之竹!雖然不能得到竹子,但,這五枚竹葉連枝而生,自然誕生的劍陣,威力可比一把竹劍。”輕語間四片葉子首尾相連而出,如劍龍撲向李嶠。

“龜甲,現(xiàn)!”死亡的氣息如狂瀾撲面而來,危機(jī)邊緣,李嶠猛然按住早早準(zhǔn)備龜甲。

龜甲顫抖間其上又多出一條裂痕,隨著裂痕產(chǎn)生,龜甲綻出一道青光,如一把大傘緊緊將李嶠護(hù)住。

叮叮叮叮叮!

青葉轟擊青光,穿金碎石之聲嗡鳴傳來,隨著一聲炸開,青光就黯淡一分。當(dāng)最后一道劍芒落下時,青光瞬間瓦解崩壞,一股熱浪直接將李嶠卷飛,瞬間砸在樹干上,抖落無數(shù)葉片。

驀然,李嶠噴出數(shù)口大血,精神萎靡,凝氣第九層與第六層的差距,如是天塹。

“東方長老可是宗主的好友,你一個小小內(nèi)門居然能得罪他,真是羨慕。我記得,六年前有個叫李知年的長老得罪了他,不是被弄得家毀人。”看著奄奄一息的李嶠,魏陽嘲諷道,

轟轟!

聽到這段話,李嶠腦中轟然炸開,仇人就在眼前!李嶠死死的盯著魏陽,雙目涌現(xiàn)出濃烈的殺機(jī)。“爺爺就是你們害死的!”李嶠心中瘋狂的咆哮,眼眸頓時血紅一片。

“死!”

如兇獸一般咆哮,李嶠怒發(fā)沖冠,眼眸深處滾出一抹上回似獸瞳的紅芒。頓時,那抹紅芒如鮮血暈開,瞬間擴(kuò)散到全眼,一雙兇獸般的豎眼代替了李嶠原先的人眼,一股滔天的兇意席卷而開。

“這是什么靈壓!”魏陽有種面前遠(yuǎn)古兇獸的錯感,整個人心驚肉跳,仿佛,面對著巨人的渺小感覺,靈壓紊亂卻充滿兇狂。

家傳功法自行運(yùn)轉(zhuǎn),一道血紅靈氣從丹田中冒出,剎那間靈氣沸騰,將田丹中所有的靈氣都轉(zhuǎn)變成血紅,似血海妖艷。

“嗷!”

蒼天仿佛都在李嶠的這聲獸鳴中顫栗,血紅的靈氣慢慢外溢,流水般將李嶠全身覆蓋,構(gòu)建成一頭類似血狐的模樣,如從地獄歸來,渾身兇氣滔天,一條丈余的紅色靈尾在空中搖擺。

“鬼姬!”魏陽臉色瞬間大變,驚駭?shù)呐叵K于知道這心驚肉跳的感覺是什么了。沒有絲毫猶豫,魏陽直接咬破舌尖,想要運(yùn)轉(zhuǎn)秘術(sh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遠(yuǎn)離這恐怖的地方。

嗤!

魏陽只是眼前一花,一根靈氣構(gòu)建的血紅狐尾瞬間刺破他的胸膛,硬生生的將他從空中拽下。

一招斃命!

直到黃昏,李嶠才從昏迷中醒來,渾身的疼痛如潮水一般涌向心頭,差點(diǎn)將李嶠再次擊昏,李嶠試圖站起身來,可四肢絲毫沒有力氣維持,嘣的一聲,又躺回了地面。

當(dāng)看到魏陽的尸體時,李嶠臉色一變,這才想起自己正被魏陽追殺。艱難的爬到魏陽尸體旁,解下他的儲物袋,隨后,將散落的葉片收回盒子中,最后一道火焰將他的尸體焚滅。

做完這些動作,李嶠憑著最后一口氣爬到一株高樹上后又陷入了昏迷,一直到三日后才醒過來。

“一千枚靈石,丹藥種類甚多,很多李嶠都叫不出名字,還有一卷皮書,還有就是那五片青竹葉,家底真是豐厚。”看著比自己大不止一倍的儲物袋李嶠歡喜異常,沒想到,魏陽給他送來如此大禮。

大致掃了一下書卷,是一門秘術(shù),喚飛鳥,由靈氣構(gòu)建成兩翼,短時間飛出千米之外,但靈力需求甚高,凝氣第九層才可施展。“逃亡法術(shù)啊!”李嶠心臟砰砰亂跳,心中狂喜。

之后的三日,李嶠搜尋李知年的洞府無果,挫敗的返回了宗門。坐于冰床之上,李嶠盯著輪盤,漆黑如墨一成不變,倒是那點(diǎn)白芒擴(kuò)大了一些,此時看來,如一只彎著身的小蠶蟲。

“蘇煙師姐能突破凝氣第九層,很大程度和那日的那朵雪蓮有關(guān),如今我靈石充足,不妨培育出雪蓮。上次的花瓣,我還存留,如今知道東方陽是殺害爺爺?shù)膬词郑嵘龑?shí)力才是第一要務(wù)。”看著儲物袋中的靈石和丹藥,李嶠目中閃過一抹瘋狂,他要沖擊凝氣第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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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甲子,歲月不知年,轉(zhuǎn)眼半年過去。靈山宗的祭主時間已經(jīng)臨近,宗門一些長年閉關(guān)的人物陸續(xù)露臉,一些陳年往事又被勾起,成為談資。可最為火熱的話題是關(guān)于一個胖子,他名張石。

靈山整個東坡都是他的地盤,聽說他屠夫出生,祖祖輩輩都是殺豬人,祖?zhèn)鞯臍⒇i刀落到了他手上時,變成了一把神刀。就是憑著這刀他進(jìn)入修真界,神來殺神,歸來屠鬼,聚攏了莫大的家產(chǎn),向宗主收購了整個東坡,用做豬圈。

他繼續(xù)繼承祖業(yè),在宗門中開了個豬店,生意好得不得了,門檻都背踏碎了幾個。

“張石那家伙,神刀上附有雷電,能殺人于千里之外,生得虎背熊腰人如龍。如若有幸,你去東坡逛逛,那滿地白豬拱地,震天動地,微風(fēng)吹來,豬毛翻飛,如海中雪白的浪花,最是合適約會了。”

“我在六月飛雪的時節(jié)見過他,他一身豬毛皮衣,手握無敵神刀,呆呆的騎著一頭大屁股白豬在坡頂眺望東海,那神情,如若無敵的刀客,寂寞如地上的白雪。”

“我記得那時他還未得到東坡,他同你我一樣都是一個平凡的人,在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我在東坡上遇到了他,我問他干嘛,他說出來賞月。那時候,我震驚了,原來高人都是這樣,在黑暗中尋找光明。后來我得到,他在東坡的山崖下得到了一頭白玉豬,交于宗主,宗主大喜下,將東坡贈與了他。生命如此巧妙,后來我和他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廣場上,幾個老生煞有其事的跟新晉的新弟子說道,那神情,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讓經(jīng)過的李嶠都信以為真。看到新弟子驚駭?shù)谋砬椋仙T得意哈哈大笑,自生出一股優(yōu)越感,更加賣力的吹噓著。

來到集市,一個“張石烤豬”分外刺眼,排隊(duì)等候的人已經(jīng)是一條長龍,生意十分火爆。看到店名,李嶠努了努嘴,還真是張石那傻帽的風(fēng)格,取個名字都不會!

三枚靈石即可到二樓獨(dú)立包廂,十枚靈石可上三樓包廂,二十枚靈石可上頂樓...看著這些與榆陽鎮(zhèn)的豬肉店一模一樣,李嶠嘴角猛烈的抽搐,這也太庸俗了。

“李嶠?”

一個怯生生的話從李嶠背后響起,李嶠隱約感覺有些熟悉,一轉(zhuǎn)頭,頓時呆住了,不可思議道:“王玉朵!”

“哇!真的是你,白袍…你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弟子了?”王玉朵挽著長發(fā),一個小巧碧色葫蘆系在玉簪前,齊劉海,一件青色衣裳,清秀婉約。看到李嶠一身白色長袍,她呆呆的捂著小嘴。

雖然從張石嘴中得知李嶠已經(jīng)是一名強(qiáng)人,可今日親眼看到,他還是無法置信,當(dāng)初那個沉默苦臉的黝黑小子,忽然間,就成了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

有些人在默默中就改變了面容,王玉朵深深的感嘆。

“朵朵,怎么了,是熟人嗎?”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接近,李嶠一怔,是個長相很柔和的男孩,比王玉朵要大上一些。

“他是我男朋友。”王玉朵有些羞赧道,笑臉有些紅潤。

“白袍….拜見師兄!” 男孩一身黃袍,很是拘謹(jǐn),大驚道。

“不要見外,我和玉朵姐是一個鎮(zhèn)的,無須如此。”李嶠淡淡一笑,隨后轉(zhuǎn)向王玉朵,道:“我是來找張石的。”

“他在東坡放豬,我?guī)闳ァ!?

王玉朵臉上洋溢著笑容,能看到同鄉(xiāng),她還是很高興的。但誰能想到,當(dāng)初作為隊(duì)伍的先行人,自己還未能進(jìn)入凝氣期。修真者如過江之鯽,自己瞬間被淹沒于人潮之中,從此,再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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