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逸才又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想想怎樣才能找到母親,為父報仇。
他還記得母親說過,害死他父親的兇手是鐘情山長老,實力達到渡劫期,而渡劫期乃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修為。
這無疑讓逸才感到報仇有些無望。
不過,即使希望很小,逸才也沒有就這樣頹廢,就算是失去性命,他也要放手去做,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殺父之仇都能棄之不顧,那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再加上此時的逸才剛剛可以修煉,仿佛看到了曙光,自然滿心都是斗志,他相信他可以一步一步的提升自己的修為,最后殺掉他!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思考很多東西,比如,如何提升實力,如何隱姓埋名,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是柳坤的兒子,如何在有修為的情況下,干掉鐘情山長老!
自從孔玉走了,逸才知道這一切之后,他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本來就不喜歡說話的他變得更加沉默,沉默的他在閑暇時間更多的是思考,是感悟。
越是思考,越是覺得報仇非常之難,簡直不可完成。
雖然在這樣的小村子里,幾乎沒有人知道有鐘情山這樣無上的存在,但是他知道在他所在的萬象國,修為最高的乃是元嬰期,擁有這樣修為的人,幾乎都是顯赫一方的存在,不是朝廷在任官員,就是在民間有著極大能量的商盟會長之類的霸主。
在他的了解中,他所在的石城省的總督便是一位擁有元嬰期修為并且是朝廷二品大員的大人物!
他不知道元嬰期有多厲害,但是他知道渡劫期的那位長老肯定是要比這位總督大人要厲害的多!所以他在想,要報仇,必須先要達到像總督那樣元嬰期的修為,而且必須要有一些修為高的人跟著他,愿意為他鞍前馬后!
這樣,才有報仇的希望!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渺小的,更何況敵人還是那么的強大,就算他也是渡劫期,那也未必能成功報仇,僅憑他一人……實在是難以達成。
(我該怎么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時的逸才,正坐在馬車上,旁邊還坐著其他要去杜荷村的人。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暸拥暮艉啊?
“馬車請等一下。”
聽到女子呼喊,馬夫停下了馬車,看向這位女子,車內(nèi)的人也透過車窗看她。
“有什么事?姑娘。”馬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伯,看著面前年齡仿若十八九歲的姑娘問道。
“請問這馬車是要去杜荷村么?我想搭馬車。”姑娘說道。
“嗯。那姑娘你上來吧,里面還能坐。”馬夫道。
“需要多少銀兩?”姑娘問道。
“五錢。”馬夫道。
聞言,姑娘從袖口掏出一兩銀子遞給馬夫,馬夫找給她五錢。之后姑娘便上了馬車,看了看左右,坐在了柳逸才旁邊。
馬車又開始奔走,不過坐在車?yán)锏娜耍绕涫悄腥耍凵窨删碗x不開這位姑娘了。
從這些人看到姑娘為止,他們的嘴就已經(jīng)微微張開,仿佛口水都要噴涌而出了。
為什么呢?
因為這位女子的相貌已經(jīng)把他們迷住了,略長而直的眉毛,仿若瓜子的臉型,微挺修長的鼻子,雙層皮的大眼,顫微微的嘴唇,白皙的臉龐,再加上長度及腰帶著花朵的頭發(fā)……簡直讓他們欲罷不能。
當(dāng)她坐在逸才旁邊的時候,柳逸才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柳逸才的眼睛就離不開了,心跳加快了不少。
(這女子好生美麗,秀氣逼人啊!)
這一刻,逸才竟然短暫的忘卻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忘記了母親離去的悲傷,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看著這女子,仿佛其他已然不再重要。
此刻他的心里是無比的舒暢,仿佛精神都得到了升華。
逸才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看著眼前的女子,要知道這樣長時間的直視是很沒有禮貌的。
不過,又豈是逸才一人這樣呢?
不過,這樣的情形,此女子見多了,哪次遇到陌生人不是這樣的場景……故而她只是低下頭輕輕咳了一聲,以提醒其他人。
這一聲咳,驚醒了其他人,也驚醒了逸才。
逸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過神來。
“失禮了。”逸才輕聲道,說完便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她。
(剛才我是怎么了?怎能如此失態(tài),血海深仇未報,怎能如此貪戀美色!)
逸才閉上了眼睛,努力的想把這女子從腦海中抹去,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覺得這女子長得甚是好看,除了自己的娘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美麗的女子。
自己的娘親和同齡陌生人的感覺根本是不一樣的。
腦海中女子的樣貌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也讓逸才心跳慢不下來。
不管怎么樣,馬車?yán)^續(xù)向前……
這位姑娘身上穿的可不是粗線麻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家又都是平民,自然只能望梅止渴,不敢上去搭話,故而馬車內(nèi)很是安靜。
就這樣,經(jīng)過將近一天安靜的行程,逸才又回到了杜荷村。
下車后,再次回頭看了那位女子一眼,長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向他家走去。
剛到家里坐下準(zhǔn)備喝口水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頓時一驚。等到轉(zhuǎn)過身來一看,不由得心跳又加快。
“你,你怎么來了?”逸才有些緊張的問道,原來是背后的人竟是剛才馬車上的那位女子。
聞言,女子淡淡道:“你不必緊張,我只是有事問你。”
“請問。”逸才道。
“你是哪個門派的?或是哪個幫派的?”女子道。
聽到這話,逸才甚是疑惑,道:“門派?幫派?我只是一介平民,哪兒來的什么門派。”
不過,逸才這話僅僅是讓女子淡淡一笑,道:“你不必掩飾,我也是魔道中人。”
原來在馬車上的時候,逸才沒有刻意去運行斂息訣,露出的一絲魔氣被女子察覺到了,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
這話讓逸才大吃一驚,脫口道:“魔道中人?!”眼中的驚駭之色顯而易見。
見此情況,女子道:“怎么?我還會騙你不成?”說著說著,她右手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團魔氣,呈現(xiàn)淡淡的黑色。
“看你修為如此之低,想必在門派當(dāng)中也不是什么要緊角色,算了,我也不問你了,你且告訴我,雪山的人有沒有來過戶川縣收徒?”女子道。
“雪山?你說的是雪山仙派么?”逸才問道。
不過這一問,讓這位女子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雪山仙派?身為魔道弟子,居然把雪山稱為仙派?要是被你門內(nèi)的弟子聽到……你就麻煩了。”女子道。
聞言,逸才頭上冒出了冷汗,在魔道中人面前稱呼正道是仙派,真是不要命了,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正在假裝一個魔道弟子。
“是是是,以后不會了。”柳逸才趕忙道。
“說吧,有沒有見到?”女子問道。
“沒有。”逸才道。
話畢,女子想了想,便道:“既然這樣,我便走了。”話音未落,女子便向外走去。
可是這時候逸才突然開口說道:“請留步。”
女子轉(zhuǎn)過身道:“何事?”
逸才走過來,看向女子,道:“可否,可否教我魔道法術(shù)?”說這話的時候,逸才可是鼓足了勇氣,下定了決心的。
在那道人留給他的玉簡中,他知道了體內(nèi)的魔氣用正道的法術(shù)根本施展不出來,必須用魔道法術(shù)才能施展。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怕是不得不修煉魔道法術(shù)了。
再加上此時天賜良機,要遇到魔道中人實屬不易,若是不好好把握,可能以后很難遇到魔道中人了,故而,有此一問。
“教你法術(shù)?你沒有師父嗎?你門派里沒有人教你?”女子問道。
聽到這話,逸才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沒,沒有。”
本來逸才還等著繼續(xù)圓謊,繼續(xù)編故事,奈何女子根本就沒有繼續(xù)問,只是淡淡說道:“可憐之人,想必在門派內(nèi)受了不少欺凌……要我教你法術(shù),我沒有那么多時間。我這里有幾本書冊,有修煉功法還有魔門法術(shù),你拿去學(xué)吧,能學(xué)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把書遞給逸才,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既然你給了我書冊,那便是我的恩人,來日定會報答。請問恩人尊姓大名?”逸才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以后定會報答的。
不過,女子并不在意。
“小事一樁,你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同屬魔道中人,幫襯一些也是應(yīng)該,至于我的姓名,你不必知曉,無用。”說完,女子運起法術(shù),眨眼便失去了蹤影。
女子離去的突兀了些,逸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這么走了?”逸才喃喃道。這女子的樣貌,已經(jīng)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之中,看其樣貌與裝扮,想必年齡與他相差不多,可修為差別甚大。
“她的修為看起來要比學(xué)正大人還要高!”逸才不禁感嘆道。
即使女子沒有在它面前展露什么,僅僅是眨眼不見,但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女子修為很高。
剛才的一切,現(xiàn)在還在柳逸才腦中環(huán)繞,逸才自己的沖動,也不禁讓他有些驚訝。
“我剛才怎么這么沖動的就讓她教我法術(shù)了呢?”逸才自言自語道。剛才若是換個魔道中人來,為了自身安全,逸才是絕對不會請求他教自己法術(shù)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見到了她,就變的有些失去理智。
“難道是我癡了?”逸才感嘆道,這女子實在是美麗,讓人忍不住會去看她,會忍不住有些跟她在一起的欲望。
不過,容不得他多想,看著眼前的書冊,逸才嘴角露出微笑:“魔道法術(shù)……不知道跟正道法術(shù)有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