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坎!”
小矮人連忙拉了拉身邊癱在酒桌上酣睡的哈坎和繃帶男子,一臉的著急。
“干什么!”哈坎不滿地甩開小矮人的手,推得他一個踉蹌。
“出來了,佩吉娜和施洛,他們好像要出酒館了!”
小矮人見拉不動哈坎,又轉(zhuǎn)向了一邊沒有氣息的繃帶男子,“尸大哥,出來了,他們要出酒館了。”
繃帶男子緩緩的抬起了腦袋,那雙露在繃帶外面的眼睛一片空洞,但是不一會又恢復(fù)了神采,鼻子中也漸漸透出了氣息。
“這么快,他們上去還沒有一會呢?”尸瞥了一眼施洛和佩吉娜的背影疑惑道。
“哈坎,該行動了,回頭想睡死你都沒問題。”尸拍了拍哈坎的肩,眉頭一皺。
聽見了尸的話,哈坎才肯站起身子,把手邊的酒瓶撞得東倒西歪,豎起的毛發(fā)正在表示著自己的不滿,眼中露出嗜血之意。
“哼,居然這么快就敢走出公會館,膽子夠肥啊。”閃爍鋒芒的利爪從哈坎的指尖刺出。
剛走出酒館沒有多久,施洛和佩吉娜便帶著身后的娜娜拐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中。
“施洛。”佩吉娜輕輕呼喚一聲,手上的火槍順便上了膛。
“恩,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沒空理那三只老鼠,有辦法甩開他們么?”施洛壓著胸中的怒火問道,要不是擔(dān)心莉莉,施洛說不定早就抓起后面跟蹤的三人來泄憤了。
“恩。”佩吉娜一點頭,隨后槍口向著天空,扳機(jī)輕輕一扣。
“夜行!”黑色的火槍卻沒有一點聲響,但是槍頭卻是激射出了一團(tuán)黑霧。
“黑暗系魔法?”施洛一臉訝然,但是想起了佩吉娜是夜之精靈,立馬釋然,“你不是武士分支的槍手職業(yè)么?”
“恩,但是黑暗系魔法是我們的天賦,不用學(xué)習(xí)也依然會使用,就像是人生下來就會吃東西一樣。”佩吉娜不在意地說道。
那股黑霧頓時蓋住的施洛三人的身形,同時隱沒入了夜色之中。
“進(jìn)巷子了!”哈坎舔了舔嘴唇,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
“居然進(jìn)了巷子,這不是擺明了給我們下手的機(jī)會么,佩吉娜不可能這么傻?”疑慮較重的尸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
“不會有埋伏吧?”矮人皮茲也心生退怯之意,心中本來的不安此時更甚。
“有埋伏怎么了?就憑他們兩個加上一個拖油瓶的小女孩?”哈坎不屑地說道。
“慢著,先觀察一下……”
還沒有等尸開口說完,哈坎全身毛發(fā)頓時披滿了全身,嘴中的利齒生長,手上的利爪也隨之伸出,小腿肌肉一緊,整個人如同炮彈激射出去。
“這個莽夫!”尸立馬跟上,皮茲也不得不緊隨其后。
然而三人剛沖進(jìn)了巷子,迎面便撲來了一陣黑霧遮住了他們的視線,一時間找不著方向。
“人呢!”
哈坎惱羞成怒,生氣地向著四處揮舞著拳頭,不巧打在了剛剛跟在其身后的尸身上,尸的身子爆射而出,連著身后的小矮人一塊砸飛了出去。
“這個蠢貨!”尸雖然憤怒,卻沒有上前拉住哈坎,哈坎變身之后的危險程度太大,連他都心生忌憚,就剛剛那一拳已經(jīng)夠他休息一會的了。
就在三人亂作一團(tuán)的時候,他們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黑暗的角落中,三個影子正在向著巷口外悠然離去。
“孫大娘,你到底說服她沒有啊?實在不行就硬上了,反正很多客人喜歡這一口的。”燈吹館的包房外,一個佝僂著身子,臉色發(fā)青的男子不耐的向著房間內(nèi)問道。
包房的門馬上打開來,里面走出了一個濃妝艷抹的老鴇,晃著自己的翹臀,一臉諂媚地走到男子的身邊,嫵媚一笑:“急什么,人家小姑娘肯定是要時間做心理思想準(zhǔn)備的,不然到時候不配合,被館子的客人投訴了怎么辦?”
看著老鴇露出的一口黃牙,男子瞬間沒了胃口,一臉嫌惡地說道:“準(zhǔn)備了快一個星期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老鴇卻像是沒有看見男子的眼神一樣,豐滿的胸脯往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粉都掉在男子的衣肩上:“這可是個雛鳥啊!長得還是百里挑一,到時候肯定能成為我們燈吹館的頭牌,現(xiàn)在急不得的,到時候她的價格可是超乎你想象的!”
說著,老鴇目泛精光,手指還不停地摩挲著,看向房間內(nèi)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個參天的搖錢樹一般。
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肩上的粉塵,不耐煩地一把將其推開,“少廢話!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老子也是要回去交差的,一個星期已經(jīng)是極限了,我們可養(yǎng)不起白吃白喝的人。”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的房門,也不管老鴇的阻攔,直接沖進(jìn)了房門中。
“你干什么?”房間內(nèi)的少女驚呼一聲,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更加的蒼白。
男子看見眼前的少女身上依舊是一個星期前的那身破衣衫,一臉兇煞地喝到:“給我把衣服脫了!換上好看的,馬上出去招呼客人!”
少女緊緊了身上得到衣服,臉上盡是恐懼,依舊沒有動作。
“呵呵,”男子陰笑了一聲,“我可不是那個老鴇那么好說話的人,你要是打算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可不介意親自幫你更衣。”
少女此時卻是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手上長長的指甲已經(jīng)扣出了血印。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這種場面男子可是見怪不怪了,一般像這種不聽話的女孩子,只要自己用一下強(qiáng),大多數(shù)都是嚇得跪地求饒,任其擺布的。
男子眼中露出了一絲興奮,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暗綠色的匕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身子慢慢地逼近眼前的少女。
“救命……施洛大人。”少女立馬蹲在了房間的角落中,嘴中還不停地低聲喃喃著。
“我最喜歡被人叫救命了。”男子揮動的匕首轉(zhuǎn)瞬而至,即刻已經(jīng)欺近少女身前。
“乒!”
突然間,燈吹館的樓下響起了一聲槍響,男子的利刃也隨之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男子一臉陰沉地向著門外問道。
“沐風(fēng)大人!外面有人來踢館了!”之前的門外的老鴇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男子的身邊,一臉的恐慌,臉上的粉妝都抖掉了一層。
“踢館?那個腦子壞了的,燈吹館都敢踢?”男子的匕首輕輕一揮,手邊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出去看看。”男子快步走出門外,丟下角落中正在瑟瑟發(fā)抖的少女。
“難道是施洛大人來了?”少女的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之光,但是隨后又黯淡了下來,“我又給大人添麻煩了。”
帶著東方風(fēng)格的燈吹館的墻壁上畫著各式各樣的春宮圖,一來為了制造那種曖昧的氛圍,同時也是為了讓來客心猿意馬、意性大發(fā)。館中更是紅燈粉罩,往來的娼妓袒胸露乳,點燃的催情香讓人心神迷醉,整個燈吹館就像是一個糜爛的地獄
要是換做平時,說不定施洛此時會跟某個美女推杯換盞,至死方休,而此時的他,眼中只有殺機(jī),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而已。
男子高高地站在樓臺之上,像是看著螻蟻一般服侍著樓下的一男一女,眼中早就已經(jīng)把他們兩個看成了死人。
“這不是佩吉娜么?大名鼎鼎的第二殺手,跑到我燈吹館不知有何事啊?”
佩吉娜卻是一言不發(fā),看了看身前的少年。
“老鴇沒告訴你么?老子來踢館。”施洛連看都沒有看男子一眼,語氣淡漠道。
“呵呵,”男子嘴角揚起,手中的匕首自衣袖滑落其左手中,瞳孔的形狀一陣變化,“閣下不會是不知道‘踢館’二字為何意吧?”
“莉莉沒事吧?”施洛沒有回答男子的話,盡量壓制自己的語氣,不知道是在像誰發(fā)問著。
“你找死!”
見施洛居然無視自己的話語,男子惱羞成怒,身上的長衫無風(fēng)自動,緊緊攢在手中的匕首隔空一劃,一道微風(fēng)向著施洛沖去。
施洛卻是動也不動,任由清風(fēng)拂面,只覺臉上微微一癢,不由地笑道:“好招數(shù)!差點癢死我了!”
男子卻是毫不在意,鷹目之中寒光一閃,陰森一笑:“緩刑!”
隨著一聲輕喝響起,男子的身形突然間消失在了原地,引起了嫖客們的一陣驚呼。
下一刻,男子的身體已經(jīng)逼進(jìn)施洛的身前,手中的匕首直指眉心,消瘦的臉龐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去死吧螻蟻!”
“不好!”施洛身后的佩吉娜也是一驚,但是此時的距離已經(jīng)來不及上前拯救施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子的匕首飛快地沒入施洛的眉心。
但是從始至終,施洛的都沒有正眼看過男子一眼,哪怕是匕首欺近身前。
“焦土死士。”施洛輕輕一語。
“叮!”
就在男子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得手的一瞬間,手上突然涌上了一股阻力,匕首像是捅進(jìn)了鋼筋中,響起了清脆的碰撞聲。
“怎么可能?”男子的瞳孔飛速放大,老鷹般的眼睛中映出了焦土死士威武的身姿。
焦土構(gòu)建而成的身體憑空出現(xiàn),身上披著一身火焰重甲,手中持著一枚焦土盾牌,空洞的眼神中盡是死志,雄偉地身子正毫不猶豫地?fù)踉谑┞宓纳砬埃砩仙l(fā)出來的氣息如同自地獄而來的戰(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