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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木大陣 上

  • 陽世陰兵
  • 笑舔犬
  • 4807字
  • 2020-10-12 23:09:36

奮力揮出手中的陌刀,將一個河兵的頭顱砍下。

鮮紅的血液噴起老高,又隨著瓢潑的大雨重新落下,打濕了同樣鮮紅的曼珠沙華,聞名世間的彼岸花。

跨過河兵的尸身,將鮮紅的花朵踩在腳下,我們這數千鐵甲,如一把鋒利的匕首,撕開河兵的戰陣,直殺到了忘川的河岸上。

將士們齊聲吶喊,正要奮起余力將河兵一口氣趕回水中,忽然,前方血黃色的河水中,緩緩浮出一個身影,竟是一個柔弱的紅衣少女。

那少女越升越高,原來是站在一個巨骨河兵的手掌之中。

骷髏巨人小心的將她舉過頭頂,明明已經有數十丈高,可是少女似乎還嫌不夠,努力的踮起腳尖,向著河流的上游張望,神情十分的焦急。

河邊的數萬名兵卒,都停下了對彼此的屠殺,癡癡的望著那絕美的身影。

終于,不知少女看到了什么,秀美絕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狂喜。

狂喜漸淡化為無邊的幸福。

然而這幸福卻是如此短暫,只一瞬間便由幸福變成了傷感。

紅衣少女如遭雷擊渾身發抖,只見她扶著巨人的指尖,身子努力前探著,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少女臉上的傷感越來越濃,終于化為了絕望。

看著絕望的少女緩緩的坐倒在巨人掌中,河邊數萬人的心,都不禁隨著一顫。

巨人與少女又慢慢的下沉,血黃色的河水沒過了少女的腳腕,她抬起雙眼望向忘川河邊。

望著少女的雙眼,我胸腔中的心臟,如同遭了一記閃電!

那是怎樣的一束目光啊……

隨著雄雞的啼鳴聲,窗外撒進一縷縷的陽光。

雖然已經清醒,眼前卻仍是晃動著那少女的雙眼,久久不散。

武暮甩了甩頭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是睡在一條土炕上,渾身扎滿了帶血的繃帶。

打量四周,只見屋中的陳設十分簡陋,看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進山之前,便是與蕭鶴三人在這屋里吃的晚飯。

想起林中那一場惡戰,當真是十分的兇險。

記得后來自己脫力,從樹上掉下來后便昏倒了,是二虎把自己救出來的?

想起二虎,武暮臉上不禁浮起一絲微笑。二虎這家伙,不僅膽識過人,而且十分的義氣,一手五雷符的本事也是十分的強悍,只是…這人滿口的臟話,十分的粗魯。

不知道二虎現在在哪里?自己暈倒后都發生了什么?

武暮想到這里,從土炕上下來,在地上走了幾步。

雖然覺得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沒什么大礙,玄鐵衣的功力也回復了七八成。

掀開紗布一看,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基本愈合,只在皮膚上留下了數十條紅線。但是腹部那條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此時結成了一層厚厚的疤痕,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這點小傷,對習慣了戰陣廝殺武暮來說不算什么。

幾把扯掉身上的繃帶,見炕邊的柜子上放著一套衣服,拿在手中,見是一件白色襯衣,一條黑色牛仔褲和一雙棕色運動鞋。

穿在身上,覺得稍微有些短小,看來是蕭鶴的衣服。

推門來到院中,只見院子正中有棵棗樹,樹上掛滿了鮮艷的紅棗。有一些已經熟透掉在了地上,此時正有一群肥雞,一邊格格的叫著,一邊啄食著地上的紅棗。

棗樹上還系著一條麻繩,麻繩上拴著一只小黃狗。

小黃狗聽到有人從屋中出來,忙抬起頭觀看。見是幾天前來到這里的那個少年,便又重新趴回到地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正要走出院門,只見兩個人說笑著走了進來,左邊是個金發少年,右邊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是蕭鶴和二虎。

此時二虎已經換上了一身西裝,只是略微有些顯大,看來是蕭鶴那兩個保鏢的衣服。

二人見武暮已經蘇醒過來,都是滿臉喜色。

二虎更是快步走到武暮跟前,伸出大手,在武暮肩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哎呀!小兄弟…不對!聽說你叫武暮是吧?你這小身板可以啊!這才一天一夜的功夫都能下地走路了!?”

蕭鶴也走上前來關切的道:“武兄覺得怎么樣了?咦?現在就拆掉繃帶不礙事嗎?”

武暮挽起襯衣袖子,露出胳膊上十幾條淡淡的紅線。

“只是些小傷,已經不礙事了。”

二虎見武暮的傷勢恢復的這么快,有些不敢相信。

抓起武暮的胳膊,用力掰了掰,見傷口確實已經愈合了,感嘆道:“你這傷好的可真快!當時見你暈倒了,我剛把你扛起來,你身上的傷口忽然全都裂開了。哎呀媽那血流的!把我渾身都濕透了!可把我嚇壞了!幸好我跟老癟犢子學過天水符,不然你這條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武暮知道,自己昏迷后,渾身肌肉松弛下來,之前強行閉合的傷口,便會重新裂開。當時自己身上足有數十條傷口,如果不是二虎相救,自己頃刻之間便會流血而死。

當下一拱手道:“這次真是多虧了虎兄,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二虎大手一揮道:“哎!別!別!可別!我叫你武暮!你叫我二虎!啥呼胸不呼胸的!”

武暮一笑道:“二虎,昨天我看你對那妖物好像很熟悉,你知不知道那妖物到底是是什么來歷?”

二虎咋咂了咂嘴道:“我到是聽老癟…聽我師父說過一些,只是說起來那話可就長了。”

一旁的蕭鶴微笑道:“前院的房東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咱們不妨邊吃邊談。”

到了前院,只見院子當中擺放著一張方桌幾把木凳,蕭鶴的兩個保鏢此時正坐在桌邊。見到蕭鶴三人進來,忙站起身來打了聲招呼。

房東是一對穿著樸實的農村夫婦,見人到齊了,便為眾人擺放碗筷。

待房東夫妻忙完走出了院門,蕭鶴讓兩個保鏢端了些早飯也出了院子。

三人坐定,二虎左手抓起一個大菜包,右手端起碗小米粥,百忙之中向蕭鶴道:“我說蕭鶴,你堂堂蕭家的三公子,族中有那么多高手,怎么你自己卻不修煉?兩個保鏢也只是凡人?”

武暮對此事也十分好奇,聽二虎問起便也望著蕭鶴。

蕭鶴正雙手捧著碗小口的喝粥,聽了二虎的問話便把粥碗放下。

沉默了片刻道:“兩位有所不知,我們蕭家雖然是修真世家,但也不是人人都修煉的。只有那些資質出眾的族人,才有資格習練家傳的功法。剩下那些資質平庸的族人,為了不辱沒蕭家的名聲,便被禁止修煉,專心經營家族的生意。

小弟便屬于后者,其實不止是那兩個保鏢,我平時能接觸到的大都是族中的普通人,就連我的兩個哥哥也不能常常見到。是為了向外界表明,我只是蕭家普通的生意人,以免被牽扯進家族的恩怨當中。”

二人聽他說完,心中都微感歉疚。心知,他身為族長的兒子卻不能修煉,而在修士的世界中,向來是以強者為尊。雖然見蕭鶴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是想來,他在蕭家的經歷也不會特別愉快。

蕭鶴見二人臉上都有歉然之色,微微一笑道:“兩位不必如此,小弟雖然不能修煉,但是身為族長的兒子還是有些特權的。這次能擔任武兄在陽間的向導,便是沾了我那族長老爹的光。族中那些高手雖然十分生氣,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哈哈哈…”

想起族中那些與自己平輩的高手,氣的滿臉通紅的樣子,蕭鶴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武暮與他相處多日,雖然見他臉上總是掛著微笑,但聽他笑出聲來卻還是頭一次。此時見蕭鶴笑的愉快,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二虎更是噗的一聲把口中的食物噴了出來,跟著便是哈哈的大笑。

三人邊吃邊聊,過了片刻武暮對二虎道:“二虎,之前你說知道一些那妖物的來歷,現在不妨詳細的說說。”

二虎本已吃的差不多了,聽武暮又問起此事,便放下碗筷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別詳細,只是聽我師父說起過一些。

聽他說這妖物名叫足訾,是上古時便存在的兇獸。這足訾不僅兇猛異常喜好吃人,還能吸食人的魂魄用來修煉,著實造下了不少的殺孽。

多年前被我師父的師父的,也不知道第幾代師父給封印了起來,幾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可是前一段時間,不知道什么原因,這癟犢子突然突破封印逃了出來!

我師父感應到封印被破,便派我到這山里來查看,沒想到那足訾被封印了這么多年,還是他媽這么厲害!要不是正好碰上武暮!只怕虎爺我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蕭鶴之前已經聽二虎把林中的經過說了一遍,這時想起一事向二虎問道:“虎兄…二虎,之前聽你說,那足訾曾經被武兄打成重傷,可是傷口卻能自行修復,不知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事兒啊!聽我師父說,這足訾具備天生的土性靈根,與土元力極為的親和。如果不想辦法把它和土元力隔開,這癟犢子幾乎是打不死的!

那天如果武暮是把它吊起來打,那一頓拳頭!就是十個足訾也干死了!可是現在…武暮身上有傷,我的五雷符也用光了,看來得改日再和那癟犢子算賬了。”

武暮聽到這里,心中思索,現在知道了那足訾的虛實,再與它交鋒,只要自己多加小心,絕不會像上次那樣兇險,如果二虎再能把那面綠盾借給自己,雖然自己現在只恢復了七八成功力,但也不是沒有取勝的可能。

只是這足訾有土元力護身極難殺死,卻是十分的難辦,雖然待日后準備萬全再來,要殺死它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如果在此之前,那足訾出了山林,恐怕這附近的居民都會遭殃。

武暮把自己的顧慮說了,蕭鶴和二虎聽完也是一陣沉默。

武暮想起一事向二虎道:“二虎,既然這足訾之前被你們門派的長輩封印過,想必一定有對付它的方法,不知道尊師有沒有對你說起過?”

二虎咂了咂嘴道:“其實我倒是知道一個方法,可以暫時的把足訾與土元力分開,可是……”

武暮與蕭鶴聽他真有辦法都是一喜,可是又見他面露難色,便齊聲問道:“可是什么?”

二虎有些為難的道:“我師父曾教過我一個青木大陣,這陣法十分的玄妙,不管你是妖魔鬼怪,還是大羅金仙,只要踏進了這青木大陣,便只能與木元力溝通,其他四種元力會被完全的隔絕。這陣法本身倒沒什么攻擊力,但是用來對付這足訾卻正合適。

只是…只是這陣法十分的復雜,我還沒能完全參透。而且這陣法布置起來也十分的麻煩,需要五件木性的靈物作為陣門和陣眼。我那面青木盾的靈力極強,可以作為陣眼。但是這荒山野嶺的…又是倉促之間,上哪里再找四件木性靈器呢?”

一旁的蕭鶴聽到這里,忽然站起身道:“你們等我一下!”說完便快步出了院門。

武暮與二虎不明所以,都好奇的望著他。

只見蕭鶴出了大門,叫上兩個保鏢走到了那輛寶藍色的勞斯萊斯跟前,打開了后備箱。

隨后三人懷中抱著一大堆東西,回到了院子里。

武暮和二虎仔細一看,見蕭鶴三人懷中抱的是許多的朱漆木盒。

武暮見這些盒子與蕭鶴在土地廟中,送給薛廣通和牛馬二人的盒子一樣,便有些疑惑不解,不知蕭鶴拿這么多禮盒進來做什么。

三人把盒子放在桌前的地上,足有三四十個。待得放完了盒子,蕭鶴又讓兩個保鏢出了院子。

蕭鶴一邊蹲下身挨個打開木盒,一邊對二人道:“這些是我父親為了以防萬一,給我我準備下的。讓我碰到長輩時,可以作為見面禮。我對這些不太熟悉…不知道有沒有木性的靈器?二虎…”

忽聽得二虎一聲大喊:“我靠!紫金蓮花!?我靠!玉菩提!?我靠!七彩虹石!?……”二虎被盒子中各種珍貴的靈物,驚得目瞪口呆,喊了幾聲后,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是從木凳上站起身來,瞪大眼睛看著。

武暮也被嚇了一跳,只見蕭鶴這些盒子中都是極為珍貴的靈物,光是火龍石就有十來顆。

后院中的小黃狗本來已經曬著太陽快睡著了,被二虎的喊聲嚇了一跳,站起身汪汪的叫了起來。

二虎聽到狗叫聲回過了神,喃喃的道:“我說蕭鶴…都說你們蕭家財大氣粗…這、這氣也忒它媽粗了!”

蕭鶴聞言微微一笑道:“二虎可別取笑我了,你快看看有沒有木性的靈器?”

二虎忙蹲下身查看,最后在三個盒子中找到九塊青綠色的木塊。

二虎喜道:“有了!有了!這些是神農樹的樹根!嘿!我師父手里也只有一塊而已…這里這些雖然沒有我師父那塊大,但也差不了多少。這東西雖然還比不上青木盾,但是作為大陣的陣門綽綽有余!”

蕭鶴聽他說這神農樹根可以用,便把三個盒子推到了二虎面前。

“既然可以用,那這些你就收起來吧。”

二虎一愣,連忙推辭道:“不!不!有四塊就夠了,其余的五塊你還是收回去吧。”

蕭鶴道:“二虎,你別客氣,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沒什么用。不然也是送給別人,用得到的話你就都收起來。還有其他這些,有喜歡的就盡管拿,真不用和我客氣的。”

二虎聞言不好意思的道:“嘿嘿嘿…那怎么好意思呢?”

說著話已經把九塊神農樹根揣進了懷里,但是也沒有再拿其他的靈物。

二虎揣好了東西,伸手拍了拍蕭鶴的肩膀道:“哈哈哈…蕭鶴你真夠哥們!我二虎也不能白拿哥們的東西!改天一定請你到我家吃餃子!到時候你可一定得去啊!不去我可跟你急眼!”

蕭鶴微微一笑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去。武兄,不知道有沒有和你意的東西?有的話就盡管拿。”

武暮微笑道:“多謝蕭兄的美意,我練的功法有些特殊,用不到這些東西,蕭兄不必客氣。”

待得房東夫婦收拾了碗筷,蕭鶴又命兩個保鏢把剩余的盒子搬回到車上。

三個人重新落座,商議用青木大陣對付足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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