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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白狼再現

  • 無良獸妃寵不得
  • 血蒂妖
  • 3487字
  • 2020-11-01 02:11:20

青陌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冷笑,“怎么,舍不得了?”

“……”

“舍不得就去追?。 ?

墨非離臉上一白,許久,才無奈地看著她,喃喃一句,“這樣刻薄的話,不適合你。”

“哦?”青陌眉峰一挑,“那什么才適合我?”

“狐兒……”

“墨非離,你又了解我多少?”

“……比你想象的多。”

不想再聽到她咄咄逼人的話,墨非離朝前走了幾步,來到縮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店家兩人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婚禮……繼續?!?

店家跟小二嚇得已經渾身哆嗦了。店家被墨非離看得渾身抖得更加厲害,推了推一旁的小二,顫著聲音,“還,還不跟墨,墨公子,出,出去……”

“老,老板……”小二睜著紅通通的大眼,這不是逼他去死嗎?

可身后的男子像是一個冰塊,散發的冷意也快把他凍死了。

顫悠悠地站起身,低著頭,點頭,“是,是……”

墨非離看他一眼,像是沒有看到他嚇得幾乎快站不穩的模樣。緩緩轉身,再次走到冷眼旁觀的女子面前,站定,“你說的,嫁。”

青陌冷笑一聲,“是啊,的確是我說的?!?

只是,說完這句話,她的手卻是抬起,蔥白的手指捏著頭上的鳳冠,在墨非離陰暗的目光下,揚手一抬,鳳冠落入她的手中,三千銀絲傾瀉而下,滑過她的肩頭,服帖地緊挨著她絕色的臉。向后一拋,鳳冠落地,碎玉滿地,珍珠四濺,透進來的日光灑在上面,晶瑩剔透。

她挑釁地看著男子,看到他痛,她莫名地暢快。

只是,心同樣痛徹心扉。

墨非離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地扯了扯唇,“鳳冠太重了,你要不喜歡,這樣拜堂也行。”

他的手向前伸了伸,想要碰觸她的發,卻被她側臉躲開。

“是嗎?”青陌嘲諷地勾著唇。

“那么,這樣拜堂呢?”

墨非離沉著臉看她,眼底紅意幽幽而動,“你,一早就知道他會選擇死?”

“也不是,比我想象的早……我以為,我能替染骨同他完成這場婚禮的。只是,你怎么就來的這么早呢?”

“……”

墨非離臉上的表情起伏不定,上前一步,冰冷的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與他對視。

涼薄的唇,睨著那張臉,直直望入她銀白色的眸底,低沉的聲音溫柔繾綣,“就算你還是那只狐貍,你,我也娶定了?!?

“……哦?!?

青陌不輕不重地喃了聲。

眸垂了下來,再次抬起時,一抹蠱惑的笑百轉流波,“那么,就結吧。”

“……”

“只要,你不會后悔?!?

“我絕不后悔!”

“呵!”青陌譏笑一聲,沒再說話。

墨非離放開手,望著她下巴上的紅印,眼底閃過什么,轉過頭,長袍向外一揮,冷冷地朝著身后的小二吩咐道:“開始!”

小二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可在墨非離冷冷看過來時,死命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女子,嗡著聲音問:“從,從頭開始……嗎?”最后的尾音在墨非離狠絕的目光下支離破碎,重重一頜首,“是,是!”

“一,一拜天地!”

聽到這一聲,墨非離的臉色終于緩和一下。

與青陌并排站著,掌心一動,客棧二樓懸空的綢結被他拿在了手中。

嚇得小二差點翻白眼。

墨非離捏著一頭,另一頭遞給了青陌。

青陌低頭看他的手,指骨修長,蒼白如玉,襯著那紅,兩種極致,青陌看著那綢結,神情有些恍惚,他們,怎么就走到這一步呢?如果是以前,她一定很緊張地等待著他來娶他,看著他遞過來這樣的綢結,滿眼欣喜??涩F在,她只想狠狠把這綢結扔到他的臉上,恨意交織著無奈,讓她心神疲憊。

“拿著,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著一身白衣拜堂,這是最大的嘲諷。

可,他愿意順著她。

只是……有些東西,他只剩下這一丁點兒的期盼了。

青陌愣了愣,慢慢伸手接過,這一次,并且朝他發怒。墨非離望著她手上的紅繩結,另一端牽在自己手中,這一刻,仿佛永生一般。他把頭轉過來,唇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還好。

隨即,十指緊緊握著紅綢,頎長的身體微微彎下。

身旁,一動未動,他固執地彎著腰。

墨黑的發從他身后滑到他的身側,看不到表情。青陌怔怔地看著身側,自己身上的白衣與他身上的喜袍,簡直像是對他最大的諷刺,鼻子莫名有些發酸,她自嘲地笑笑,怎么就……到了這一步呢?

捏著紅綢的手慢慢攥緊,緩緩地……彎下了腰。

身旁男子僵硬的背一松。

一側,小二望著兩人,突然不害怕了,女子唇角剛剛那凄苦的一笑,像是有什么死死攥著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眼睛依然紅通通,啞著聲音,趕緊喊了第二聲:“二拜高堂……”

……

側身,對著天帝拜了拜。

“夫妻對拜……”

……

當腰第三次彎下時,青陌望著自己頰邊垂下的銀發,趁著自己一身的雪色,幾乎融合在一起。

她……最終又轉了回來。

只是,她根本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真的不愿意……

腰上突然一緊,隨即身子騰空而起,被人攔腰抱起,身體緊貼著墨非離同樣低涼的身體,兩人就像是死了很久的人,即使想彼此溫暖心底的冰涼,卻只會更冷。傷得更深。青陌閉上眼,不愿看到墨非離任何的表情,只是他的話,卻像是長了翅膀,拂過她的耳邊,抵達她的心尖。

他說:“你,再也逃不掉了……”

逃嗎?

從未想過。

裴衣像是瘋了一樣跑出客棧。

街道上的行人與小商販像是看瘋子一樣盯著她看,她身上的嫁衣太過醒目,她臉上的淚痕與猙獰的恨意太過突兀,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后錯開她,她恨恨地盯著前方跑,冷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她咬著唇,死死地梗著脖子跑,疼痛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直向前跑,不知跑了多久,她站在深潭旁,頹然跪在了巖石上,一早就梳好的發髻散了,嫁衣凌亂不堪,繡鞋張亂不堪,她心事沉默,最后開始大哭起來,嘶聲裂肺,卻不甘心。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喃喃的聲音散入到風中,讓人不寒而栗。

哭累了,她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的深潭,咬著牙,眼底血紅,“離,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這樣說完,她突然站起身,毅然跳入了深潭。

任冰冷的潭水冰凍她的身體。

只是在她跳下去的同時,一道盈綠的光一掠而過,潛入水中,水面再次破開始,裴衣被帶了起來,被那道盈綠的光重重扔在了地上,翻了個身,疼痛地蜷縮著身體,開始咳嗽,而那道盈綠的光卻是一晃,變成了一只白狼,雪白的皮毛,盈綠的狼眸,讓人不寒而栗。

裴衣剛睜開眼,就被嚇了一跳,身子一縮,惶恐不安地看著它,“你,你不是……”

那白狼似乎笑了一下,讓裴衣想不到的是,它突然開口,“你想尋死?”

裴衣臉色慘白透著死青,“不用你管!你是替那個女人來的嗎?你竟然已經醒過來的?”

白狼哼了哼,踩著優雅的步子在她身旁走動,“你說錯了。我不是來替她說話的,我是來幫你的。你不是恨她嗎?我可以幫你把她帶離墨非離的身邊,這樣,你就可以待在墨非離身邊了,不是嗎?”

“我憑什么相信你……”

裴衣顯然不信,“你是要把我除掉吧?”

那白狼瞇了瞇狼眸,綠光在日光的折射下看起來有些森然,“我如果要除去你,有的是辦法,怎么會費這么多功夫?”白狼說話的同時,前肢一抬,那深潭的水面立刻像是被炸開了一般,水花四濺。

裴衣望著這一幕,有些瞠目結舌。

半晌,才睨著寒潭喃喃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不是那白狼……”

“我,當然不是。”

那白狼古怪地笑了一聲,緩緩湊近裴衣,她有些畏懼地向后仰了仰,可當看清白狼的狼眸中倒映出的那一張清俊絕雅的臉上,渾身都僵在了原地,“你是,你竟然是……”

白狼滿意地看著她的表情。

向后退了一步,踩著極輕的步子,“怎么樣?跟我合作吧?我要的只是她,等事情成功,你盡管可以帶墨非離離開?!?

“可?”裴衣很快冷靜下來,望著白狼,不解,“你既然已經這么厲害了,怎么不帶她離開?”

“哼哼,厲害?”白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現在連人形都修不成,帶她離開又怎樣?再說,你難道不知道墨非離到底是什么人嗎?”

“離?”裴衣驚訝地睜大了眼,“離他還會是什么人,不就是……”

“呵,你還是想的太過單純了?!卑桌峭蝗幻嫦蚝兜姆较颍按騻€比方吧,如果不是這次下來歷經情劫,他一旦恢復真身,在整個六界都會引起震動,你說,他會是什么人?”

“你……”

裴衣的眼底有著難以置信,她睜著眼瞪著白狼,“我不相信!”

“呵,我不管你信不信,你只要告訴我……”白狼的腦袋湊到她的面前,暗綠色的狼眸散著蠱惑,“你愿意跟我合作嗎?”

裴衣睨著白狼的狼眸,剛想說什么,神情一怔,半晌,才緩緩點點頭,“……好?!?

“很好?!?

白狼滿意地望著她,然后看著她,“那么,伸出手吧?!?

裴衣看了白狼一眼,卻還是伸出了手,心里有一種情緒在莫名滋生,沒有葉青陌就好了,沒有她就好了,就好了……她神情有些恍惚地看著白狼用爪子在她的掌心一劃,血滲出,與此同時,有一道盈綠在掌心拂動,隨后融合了她的血液,直到消失不見,掌心也重新愈合,完全看不到傷口。

怔怔的,她就聽到有人在她身邊低喃,“重新回到客棧,跟著他們,跟著他們離開吧……”

裴衣緩緩點頭,繼而站起身,朝著來時的路返回。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白狼低低地笑著,幾個跳躍,很快消失。

而在寒潭不遠處的樹林中,血腥味蔓延,幾個黑衣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里,早已死透。

胸口被人像是用爪子抓開,胸腔里空空如也。

血,順著風慢慢擴散,漸漸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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