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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迷幻之境

  • 無良獸妃寵不得
  • 血蒂妖
  • 3152字
  • 2020-11-01 02:11:20

驪大夫把尖刀放到灰狼的脖頸上,比劃了一番,幽幽道:“老夫知道你是聽得懂的,不能說話,就跟老夫比劃,你可有內丹?”他可不相信普通的狼真的能聽得懂人話。

而且,看那裴公子,哦,也不對,應該說是裴姑娘了……

他倒是沒想到,那清清秀秀的公子竟然是個女子,連他竟然也被騙過去了!

哼哼,一個女子就能當醫圣,只要他擁有了無上的力量,那么,自己定然也是可以代替她獲得醫圣的名號。

想到以后萬人崇拜的模樣,驪大夫忍不住心潮澎湃。

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重,尖刀的刀鋒陷入灰狼的肉里,在它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血順著那刀鋒滴落在地面上,形成鮮紅的色澤,很快瑩光一掠,有消失無蹤。

驪大夫整個心思都在這灰狼的身上,倒是沒注意這一幕。

他的威脅似乎并不管用,灰狼依然半死不活。

推算了一下時辰,驪大夫真的惱了,執起尖刀,一把揮向灰狼的一只耳朵,刀鋒過處,耳朵應聲被割了下來,落在地面上,血花四濺,卻很快悄無聲息。

灰狼痛得掙扎了起來,被驪大夫死死地慣到地面上。

一腳踩在它的背脊上,惡狠狠:“該死的,你的嘴可真是硬!”

冷笑兩聲,就這踩在它背上的姿勢蹲下來,力道的加重讓灰狼痛不欲生,它的腦袋像地面的泥土里深深埋著,想要以此減輕痛苦,可那痛依然清晰地傳遞到四肢百骸,讓它發出低低的“嗥嗥嗥”聲。

“痛嗎?”

驪大夫用尖刀拍了拍它幾乎整個都埋進土里的狼腦袋,狼耳朵上的血源源不斷地向外冒著,有的形成血沫,看起來極為鮮艷,只是很快的,那血沫有一些犯泛著盈綠的光,吸引了驪大夫的視線。

他放下腳,扯著它的皮毛拉起來,湊到眼前。

眼底有疑惑掠過。

這灰狼的血倒是很不一般……

竟然還會泛綠光。

突然想到這灰狼盈綠的狼眸,驪大夫頓時眼前一亮,發出欣喜的一聲歡呼,“哈哈!終于讓老夫找到了!”

他用刀尖刮了刮那血沫,露出耳朵脆生生地軟骨。

那軟骨不是純粹的白,竟然泛著綠意。

從他這個角度看起來,瑩光流影,幾乎把整個地窖照得格外的璀璨奪目。

驪大夫瞇著眼,眼底的寒光與殘忍讓無力地抬起狼腦袋的灰狼眼底露出一抹絕望,它低低的“嗚嗚”一聲,無力地閉上了狼眸,唔……

頭深深地垂著,雙膝已經跪得發麻。寒潭里的水被傾瀉而下的瀑布沖刷到岸邊的石塊上,被沖刷的晶瑩發亮,裴衣披散著頭發,半個身子幾乎被浸透,她低垂著頭,雙手撐在石面上,青絲上的發帶早已斷裂,身上的衣袍有幾處泛著血意。她的身后,同樣跪著十幾個黑衣人,背脊挺得筆直,眼睛死死地望著寒潭的正中央。

整個山谷空靈寂透,只除了瀑布拍擊水面激起的驚濤駭浪。

而在他們不遠處,一個身著雪色錦緞華服的男子靜立著,一雙勾人的鳳眸微微抬起,看著清晨的第一縷日光照在寒潭的水面上,泛著一層白意。

瑩光流轉,漸漸轉變成金光拂面。

他的唇勾著一抹冷意,目光落在寒潭深處。

神情卻是越來越復雜。

終于,隨著一聲鳥鳴,劃破了山谷沉寂,山林青巒,又是一日。

“看來,他是真死在里面了。”白漓淵幽幽開口,目光落在寒潭深處,神色卻并沒有語氣中這般輕松,他的確是想為青兒報仇解恨,可,他也知道。那個倔強的女子卻是愛慘了這個人,如果他真的死了……他垂下眼,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青兒重新回來,可會怨他、恨他。

他想要吶喊,出口的聲音卻變得諷刺,“死了正好,省得再惹青兒傷心。”

廣袖一擺,遠處低垂著頭的女子身子一顫,按在石塊上的手慢慢握緊。

她的身體僵硬冰冷,動作極緩,可她還是慢慢抬起頭,一雙眼睛紅腫溢滿仇恨,“白漓淵,你還離的命來!”

白漓淵冷笑一聲,“還他的命?你可不要忘了,是他自己甘愿跳進去的。”

目光幽幽,嘲弄道:“哦,對了,我似乎應該恭喜你了,現在你可是金玉國的離王爺了,真是……可喜可賀呢。”

話里的嘲諷讓女子恨得咬牙啟齒,“離才沒有死!才沒有!”

低吼出聲,她動作緩慢地撐著身體站起來,她表情慘淡地嗚咽著,身后跪著的十幾個黑衣人臉色也不好看,不相信自家主子就這樣死了。

“是嗎?”

白漓淵冷冷地念了一聲,望著她凄慘的模樣,笑得發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如果不先動了那般的心思,又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白漓淵瞇著眼笑,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你傷心難過,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到底是誰造成的,你心疼墨非離的死活,那你有沒有想過青兒現在的生死?!”

冰冷無情的聲音震得裴衣身體一震。

眼睛里掠過一道慌亂,“你……葉姑娘她沒有死!”

只是……

只是變成了一只無尾狐貍。

無尾狐貍?

腦海里了掠過這個詞,她突然一驚,一只沒有尾巴的狐貍,能活下來嗎?

她慌亂地搖著頭,“不!葉姑娘還活著!”

她絕不會承認葉姑娘可能死了,她絕不承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害了葉姑娘……也害了離。

“嗚嗚……”

她痛苦地哽咽出聲,哭不出淚水的眼睛澀澀的疼,發麻、發酸,疼痛幾乎讓她奔潰,她咬著牙,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發麻的腳一個踉蹌就要撲進寒潭里,被身后的一個黑衣人扶住。

“裴公子小心。”

裴衣搖搖頭,等站穩了,腳下恢復了直覺,才拂開黑衣人,面容悲戚地看著寒潭。

心忍不住地發疼。

她跟墨非離十幾年前就相識,從單純的君子之交,到后來她開始動心,期間的痛與掙扎讓她糾結不安,如果她告訴墨非離自己是女子的身份,那么,她很可能失去這段生死之交的友誼,甚至讓師父傳承下來的醫圣的名號毀于一旦。于是,她心甘情愿地待在他的身邊,以為就這樣就好。

直到有一天,他跑來告訴自己,他要納妃。

而他納的,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丫鬟,這讓她當場愣住。

她許久才啞著聲音問他,是個什么樣的女子,竟然會讓他動心了?

他一開始就跟自己提過,他的正妃,定然是他傾心相愛的女子,否則,他寧愿孤寡一生。他的母后就是因著先皇的濫情而郁郁而死,他不愿自己所愛的女子再受這種痛苦,才會同她說出那般的話。

如今,他想納妃,也代表著,他終于找到了那個他愿執手一生的女子。

如果是一個才情容貌皆是上乘的女子,她興許會心甘情愿地祝福,可后來她見過那女子幾面,放在平時,是她絕不會多看兩眼的人。

女子也只是冷冷看她兩眼,眼睛里有著深邃的冰寒與冷漠,甚至是抗拒。

可就是這樣一雙眸,清冷透徹,不染纖塵。

她看著墨非離對她百般挑撥,看著女子忍住怒火卻不言語,墨非離就像是偷了腥的貓,在一邊吃吃地笑,俊美的臉上奪目而又愉悅,這樣的墨非離是她沒有見過的,卻讓她心里發酸。

她轉過頭,眼底的淚意一劃而過。

卻被她強忍著,回頭,又是清秀儒雅的裴醫圣。

這個稱號就像是一個魔咒,鎖了她的一生,困了她一輩子。

她不愿再看到這一幕,所以,她逃了。

躲得遠遠的,直到后來,一個機會來了……

而就那時的一念之差,才改變了所有的事情,讓墨非離受盡了苦難與折磨。

那時,就在她被自己情感不得宣泄逼得幾乎要發狂的時候,偶然去山頂采藥的途中,她救了一個男子,一個自稱叫“黑狼”的男子。為了表達感激之情,他自愿留在自己的藥廬幫忙,趕也趕不走。后來,她才知道,那黑狼早就無意間知道自己是女子,所以百般借報恩之名留在自己身邊。

她很不耐煩,可偏偏他臉皮厚的佷。

直到一天,他的親妹妹找來了,是個很美艷的女子,而那一日,也許是命,那個被離稱作陌兒的女子生了重病,他情急之下來到了自己的藥廬讓自己前去醫治。

她當時嫉妒地要命,可還是去了。那是疲憊不堪的一天,她眼睜睜地看著墨非離對女子千依百順,哄著她喝藥,哄著她入睡,一切的一切,溫柔而又癡情,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嫉妒、不甘,所有的情緒融合在一起。

幾乎把她逼瘋。

所以,她逃了,逃回了藥廬。

就在她想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要冷靜一番時,那個叫做雪苒的女子拉住她的衣袖,吭哧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她問她:“裴……裴公子,你知道剛剛那個……是誰嗎?”

她垂著頭,所以沒看到自己剎那間變得死白的臉,她強壓下顫抖的聲音,“你,你說誰?”

雪苒沒發現自己的異樣。

她怎么不知道她說的是誰,那般天神般的男子只一眼就讓人淪陷,眼前的女子不過妙齡之年,所以,一顧傾心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她卻恨得發瘋,當時那種不甘像是瘋草纏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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