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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最后悔的

  • 無良獸妃寵不得
  • 血蒂妖
  • 3091字
  • 2020-11-01 02:11:20

墨非離癡癡地最后忘了青陌一眼,看著她慢慢向后倒去,修長的身影在這夜色的燭光下落寞而又孤寂,青陌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在一起,看著他的臉向后仰去。那臉突然就像是一種魔咒,讓她頭疼欲裂,她搖著頭,拒絕著承認(rèn),承認(rèn)自己竟然在心慌。

--“你知道……我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嗎?”

--“什么?”

--“最后悔的……就是重新找到了你。”

重新找到了你!

“啊--”那聲音像是一種咒語,在她的耳邊縈繞不去,她的頭鉆心地疼,她似乎能看到那倚著木樁的女子,喉嚨間溢出沙啞的低喃,‘阿斐,我后悔了,后悔找到了你……’

她看著她掏出的心透明而又純粹。

她看著那顆透明的心遇到空氣化作了一團(tuán)煙霧,那閃著紅光的半顆珠子讓她睜不開眼。

滿心都是那最后被毀掉的半顆珠子……

“不--唔!”她后頸上突然一痛,所有的痛苦在那一刻像是慢動作般戛然而止,她張著嘴,仰著頭,血霧彌漫,她找不到出口。

伸手抱住她虛軟下來的身子,墨非離的臉蒼白的難以言喻。他顫著雙手把她抱起,低聲輕喃,“為什么?”

男子虛弱地垂著眼,再抬眼,清眸里有著不甘:“明明是我遇到她,明明我愛她至深,我怎么舍得把她讓給你?”他的聲音在這死一般沉寂的夜色里,仿佛一條繩索,死死鎖住了他們?nèi)齻€人。“所以,我寧愿她恨著我,寧愿她想起前世,那樣……她至少會痛。她,會永遠(yuǎn)記得我。”

“你是瘋子。”墨非離看著前方。

黑布遮住了他的雙眸,那里曾經(jīng)有著一雙黑曜石般灼目的眸仁,可他卻永遠(yuǎn)也看不見。

“我是瘋子?”蕭清斐輕輕地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那么,你呢?你不也是……”

“……”

“等她醒來,你又讓她怎么相信我還活著?墨非離,我會重新奪回她,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吃吃地笑,眸底的冷寒讓那雙清透的眸仁染上惡魔的笑。轉(zhuǎn)身,每一步都帶起一滴的血痕,低喃的聲音蠱惑般響徹在整個斂月閣。

“離,這里要塌了,我們快走!”裴衣面色森白,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今夜,就像是一場夢。而且,是一場噩夢。

只是,他入手卻是一片涼薄。

他吃驚地看向男子,后者的頭半垂著,削瘦的俊臉旁垂下的墨發(fā)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看不真切,可他周身散發(fā)出的哀傷讓裴衣的鼻子發(fā)酸,他乞求著,“離,求你了,走吧。就算你不為自己打算,葉姑娘也不能出事啊。”

他的聲音似乎起了作用,那原本陷入某種絕望的男子慢慢抬起頭,褪盡血色的臉上,唇角溢出了一抹血絲,順著他的下顎向下滴,讓看清楚的裴衣臉色發(fā)白。

他抖著聲音試探地喚了聲:“離……”

男子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攬緊了懷里的人,血滴落在那紫色骷髏上。

那骷髏像是有著一種魔力,瞬間把那血吸收了,只是,那血色骷髏的顏色黯淡下來,又蹙然恢復(fù)到原本的形狀,就像是從未改變一般。而從頭看到尾的裴衣,嗓子發(fā)干,他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離……”他又喚了一聲,雙手死死攥著他的手臂。

男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轉(zhuǎn)過頭看他。

點了點頭,開始挪動腳步向外走去。裴衣終于松了一口氣,在前方引路。

只是,在沒有人看到的后方,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在地面上張牙舞爪,像是一條飛龍,躍躍欲試。

他們推開門,斂月閣在身后倒塌。那些被困在里面的人早就被一種力量禁錮住,就算他們有心,卻也是無力。他們像是暗夜的幽靈,穿梭在那些圍觀的人間,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可,只有他們自己明白,這個夜晚終究是最不平常的一晚。

而一直向前走的兩人也未曾發(fā)現(xiàn),懷里原本昏睡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眼底一抹血色一晃而過,又重新閉上。與此同時,她手腕上的紫色骷髏突然發(fā)出一種極致的光,圍繞著她的身體,漸漸,那紫光透進(jìn)她的身體里,直到再次恢復(fù)沉寂。暗夜流光,有些東西,在這一晚過后,徹底改變。

而另一邊,蕭清斐回到那個獨立的苑閣,失血過多的身體難以承受頭痛帶來的虛脫,他向前走了幾步,一手按在了一個門上重重推開。里面的人驚了一下,回頭當(dāng)看到幾乎半個身子趴在門框上的男子時,驚呼出聲,“離,你怎么了?”

嬌軟的聲音因先前被使了藥而虛軟無力,她踉踉蹌蹌地跑過去。

剛扶住他的手,就被蕭清斐甩開。

女子一個不慎被死死地拂到了地上,手蹭破了一塊皮,血絲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皮膚表面,她的淚當(dāng)場掉了下來,小臉煞白。

蕭清斐并不理會她,抬起手懶洋洋地招了招手,身后出現(xiàn)幾個黑衣人,把他扶到了一把椅子上。蕭清斐低低地呼出一口氣,接過那人遞過來的錦帕,,血又瞬間浸濕了那雪色的帕子。那鮮艷的紅像是一朵血色曼陀羅開在無邊的雪色里。

他的臉極白,受了那一劍,又使用了大量的靈力,讓他已經(jīng)耗盡力氣。

他勉強撐著,一雙清眸像是啐了毒,死死盯著地面上低低飲泣的女子,聽到她的聲音趕來站在門邊的婢女惴惴不安地望著里面的情景。蕭清斐側(cè)過臉,俊美的臉此刻卻像是染了血的魔,冰涼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眼:“滾!”

那小丫頭嚇了一跳,連忙低下了頭,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聲,倉皇跑開。

木婉兒也被這一聲嚇了一大跳,她神情不安地低著頭,眼珠子在眼睛里慌亂的四處游離。

木婉兒終于被逼的慢慢抬起頭,歪倒在一側(cè)的身子稍微移動,挪了挪。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縮著脖子,試探地道:“斐,你受傷了。”

“……”回答她的是沉默。

蕭清斐的眸很冷,里面的情緒讓木婉兒心情越發(fā)起伏不定。

她咬著唇,覺得自己這樣半趴著很難看,她用另一只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身,卻聽到頭頂突然傳來蕭清斐的聲音,低低的,陰冷的,讓人后脊背的發(fā)毛的聲音:“誰讓你起來的?”

那聲音太過冷冽,嚇得木婉兒當(dāng)機(jī)松了手。

“咣當(dāng)”一聲,她又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先前擦傷的手又一次疼了起來。

鉆心的,卻又讓她更加不安。

她咬著唇,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生那么大的氣?突然,她想起什么,試探地問:“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只是回答她的依舊是蕭清斐冰冷的俊臉。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是在想著怎么懲罰她?

這個想法突然冒進(jìn)木婉兒的腦海里,她身子一抖,幾乎整個人都匍匐在地面上。她恍若驚了的老鼠整個縮在那里,不安的、惶恐的,未知的危險讓她向后挪著,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他要這樣看著她,那樣死死地盯著,毫不留情的、決然的。

“斐,斐,你不要這樣看我,我怕……”

“怕嗎?”蕭清斐嘲諷地勾了勾唇,卻是終于出聲了。

木婉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卻又完全糾在一起,她怕下一刻她得到的就是懲罰。

她抖著聲音點頭:“斐,你,你今天好奇怪?”她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惶恐不安的,“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她眼底迸射出期許的光,她怕極了他突然會脫口而出那些狠絕的話,從而讓她徹底陷入無窮盡的地獄。她抖著唇,低聲再次確認(rèn):“不是吧,斐,你告訴我,不是對不對?”

“你,又想聽什么的?”拿下已經(jīng)染得通紅的錦帕,蕭清斐扔給旁邊的暗衛(wèi)。從暗衛(wèi)手中再接過另外一方,拒絕了他們提議的治療,冷冷地站起身,徑直走到木婉兒身旁兩步外。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她:“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止血嗎?”

“為,為什么?”木婉兒覺得她現(xiàn)在牙齒都在打顫。

“因為啊……”蕭清斐突然笑了,俊顏上勾起似笑非笑的惑,那種極致的容顏讓人甘愿沉迷,卻又想要逃離。

“斐?”木婉兒忍不住向后挪了一下。

隨后,就聽他在說,聲音依然輕輕的,卻冰徹寒骨:“因為我要這樣痛著,才能想著你的狠,慢慢地……折磨你。”涼唇吐出這最后三個字,他看著面前變了臉色的女子,卻笑得有些陰柔,“很怕?很恐懼?很不安?呵呵,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現(xiàn)在也很怕,很恐懼,很不安?你用計讓她一步步遠(yuǎn)離我,現(xiàn)在,你徹底滿意了?木婉兒,你終究還是讓我對你徹底狠下心了。”

低涼的聲音緩緩地縈繞在木婉兒耳邊,那明明很輕的聲音卻像是悶雷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口。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唇哆嗦著,顫抖著:“你,你都知道了?”

她低聲尖叫,“怎,怎么會?”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那個人明明已經(jīng)死去,就算沒有,以一個女子的嫉妒心與瘋狂的報復(fù)心,再加上天香樓秘制的軟香散,她怎么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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