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一個長袖飄飄,看起來甚是飄逸的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所來也是奇怪,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遮攔,可這個年輕人卻有些突兀的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似乎在那里有一堵看不見的墻將這人的身影給擋住了,現(xiàn)在他不過是走了出來而已。
沒有等楊飛發(fā)作,這人已經(jīng)拱手行了一禮,笑道:“在下王海,這位道友海涵,我并沒有任何加害之心,只不過之前聽說在周圍出現(xiàn)了一位實力強橫的同道,對于這些強盜,我也是歷來都深惡痛絕,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這般豪情將它們一網(wǎng)打盡,聽說出了您這樣的豪杰,我怎都要來好好拜會一番。”
聽到這個自稱是王海的人的話,楊飛心中冷笑,對于他說的沒有半點相信,如果只是想要拜會一下,直接下拜貼或者登門拜訪都是可以的,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跟蹤至此,再說剛才對方說的話中,對于那些強盜,他只說沒有時間,想來修為也是甚為高深,并不將那些所謂的強盜放在眼中,才會如此的說吧。很顯然來意不明啊。
楊飛沒有和對方寒暄的想法,直接問道:“從坊市之中一路跟隨我來到這里,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見我一面吧,有什么事情但講無妨。”他可不想和對方在無聊的寒暄和試探之中浪費時間,畢竟,在這個坊市之中,他本就沒有任何根基,真要是有什么事情,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了,對方的實力雖然客觀,可他卻又絕對的信心逃離此地,至于爭勝,那就得看有沒有值得拼命地價值了。
王海哈哈笑了起來,狀似豪爽的說道:“既然這位道友如此直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一次,我來找道友的目的,就是想要尋找一個實力強勁的幫手,共同的去一處探險,剛才感受到你身上精純的陰氣,顯然是這一次探險的絕佳人選,只是事情隱蔽,所以并沒有露出行藏,只是讓道友一人發(fā)現(xiàn),道友果然自信,直接來到了這偏僻之地。”
楊飛心中一動,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目的,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對方的誠意,冷笑道:“這里離天幻派如此近,想要找上幾個凝脈期修士應(yīng)該也不難吧,再說你之前來找我,可并不知道的修為和實力,這些話說得未免不盡不實吧。”
王海臉上并沒有任何變化,聽到楊飛質(zhì)問,他笑道:“兄臺果然心思縝密,這都能夠被你發(fā)現(xiàn),的確,這一次的行動還要仰仗您的出力,主要的原因,就是你滅掉的一伙匪徒之中,又進入那里的重要憑證,如果沒有它的話,在最后的時候,是沒有辦法開啟內(nèi)門的,當(dāng)然,功法屬性也是一個大問題,這里的天幻派可不是修煉陰寒屬性的好地方。”
楊飛眉頭一揚,突然從剛剛到手的戒指中拿出一物,看起來就好像是佛宗修士常用的那種金剛杵,兩個尖頭,仿佛兩個錐子,中間略細,便于把握,表面浮現(xiàn)出點點的金光,卻并不是佛宗的那種正大光明的氣息,反而透露出一種淡淡的陰冷之氣,讓人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一絲邪氣,這個物件在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種陰邪的氣息,而這種氣息剛好和自己本身的僵尸的氣息有些相似,所以才沒有讓王貴出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用到,至于其他的,他還真是沒有值得注意的了。
王海看到此物,神情大變,高興地說道:“看來道友早就注意到了此物,不錯,就是它,想來,道友對于這件東西還有著一些疑問吧,這些我都可以給你解答,只是,首先你要同意,將此物轉(zhuǎn)讓給我,或者加入我們,不然請恕我不能回答了。”
楊飛冷笑一聲,道:“是不是假如我不給你,你就會痛下殺手,將我斃于此地?”他將手中的金剛杵握緊,顯然,這一次,就要靠手中的這件寶物了,雖然語言試探,他卻并不擔(dān)心,甚至在他的心底,甚至隱隱的希望對方直接出手。
王海笑了笑,卻并沒有否定,反而說道:“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其實危險性并不高,在洞窟之外,不過是聚集著一些陰魂而已,這些陰魂連正常的思維都沒有,只剩下了一些最簡單的本能意識而已,只是就怕在最后的時候,出現(xiàn)什么問題,畢竟,誰也不知道最后的門后,會有什么東西,所以,我還是真的希望您能加入。”
思考了一下,楊飛點點頭,說道:“這也好,希望能夠見到一些好東西吧,只是,如果遇到了寶物,我們要如何分配啊。”
王海笑道:“一看你就是行家了,這個沒有問題,一切都按找老規(guī)矩來就好了,誰出力大,誰有優(yōu)先挑選的權(quán)利,如果沒有收獲,其他的人會給與相應(yīng)的補償,怎么樣?”楊飛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辦法。
“既然這樣,三天之后,在城東五里坡,我們集合,還有兩個人,是這一次的幫手,到時候,我們共同前往,你看如何?”看到楊飛點頭同意,王海倒也不再遲疑,轉(zhuǎn)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站在一旁,一直聽著對話的王貴,這個時候忍不住說道:“前輩,這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何況如此突兀的提出這樣的要求,您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是因為對方看到了您在百寶閣消費,所以想要搶奪你的財物,這可如何是好。”
楊飛有些好笑的看了看王貴,笑道:“你倒真的不愧是強盜出身啊,什么事情都能夠聯(lián)想到這上邊去啊。”看著王貴臉上一下子變得通紅,楊飛并沒有再奚落他,而是說道:“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吃虧的,再說你可以放心,到時候,我不會帶上你的,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就不會有問題,知道嗎?”
王貴苦笑的點了點頭,自然知道對方并沒有說出來的話的意思,如果不老老實實的,恐怕,這問題就一定會出吧,而且一定不會是小問題,可既然落在了別人的掌握之中,又能怎么樣,只能是聽人擺布了。
楊飛心中卻又一種仰天長嘯的沖動,自從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以來,遇到的對手不是擁有奇珍級的寶物,就是修為完全壓制自己,讓涌起的大幅晉級的喜悅一直被壓制著,到之前的完全的斬瓜切菜般的虐殺,才將這種被壓抑狠了的感覺,釋放了一部分出來,可那種戰(zhàn)斗實在是太沒有挑戰(zhàn)性了,根本就不能讓他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急切地希望有一次同級別的戰(zhàn)斗,來證明自己,而現(xiàn)在,機會來了。
雖然他知道這其中還有著一些不明朗的地方,對方和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也談不上什么感情,就因為那件法器,就邀請自己參加這一次的冒險,而且聽對方說,這一次的冒險危險性并不是很大,這就相當(dāng)?shù)目梢闪耍蓷铒w反過來想,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對方惦記的寶貝,如果不是運氣,就是這一次的冒險有著很大的潛在風(fēng)險,也正是這種冒險的感覺,卻激發(fā)了楊飛的沖動,才會直接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中沒有任何的擔(dān)心,只有一種期待的興奮。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楊飛在這幾天并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只是找了一間客棧,便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到來,即便是一旁的王貴已經(jīng)好幾次忍不住提醒了幾句,楊飛都并沒有在意,只是對于王貴勸勉了幾句而已,這讓王貴也是徒呼奈何。
很快,三天的時間就來到了,在天幻坊市的城東,有一座小山,山峰并不奇駿,也沒有什么特殊人物在其上,如果不是倚靠這坊市,恐怕這個小山頭根本就不吸引人的注意,只是在這天,這個小山頭上卻站著一個人,正是之前邀請楊飛的王海。
他只是隨便的站在山峰一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王海這人面容清秀,身上有著一種儒雅淡然的氣質(zhì),讓人一眼看了就很難生出什么惡意,再加上山風(fēng)徐徐,吹著他身上的衣服飄動,看起來如此的飄逸,讓人看了便覺心曠神怡,顯然,他的賣相相當(dāng)?shù)牟诲e,很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王兄還真是好興致啊,在此觀看這天下美景,這種美妙,可是讓我這等忙碌人看著,羨慕不已啊。”話音剛落,一個一臉消瘦,眼中放射出點點精光的男子就已經(jīng)落在了王海的身后。雖然這話聽著似乎在贊揚王海,可總是讓人感覺到話中有刺,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和順。
聽到這話,王海神色不變,轉(zhuǎn)身笑道:“沈兄,這你可就說笑了,我這不過就是忙里偷閑罷了,可說不上欣賞二字,更可況,如果論逍遙自在的話,怎么也是論不到我吧,像白天經(jīng)那樣的,才算是真正的瀟灑吧,身后有家族庇佑,自己有著大片的產(chǎn)業(yè),衣食無憂,美姬環(huán)繞,可真真是羨煞旁人啊。”說著話,他的眼睛已經(jīng)看向了另一側(cè)。
一個爽朗的聲音笑道:“王兄弟,這話可就有些不厚道了,這不就是指著我的鼻子在這里譏諷于我嘛,如果不是我脾氣好的話,這個時候,恐怕已經(jīng)要和你刀兵相向了,這不就是在笑話我嘛。”說著話,一個看上去相當(dāng)富態(tài),身上穿著一身相當(dāng)華麗的錦袍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人卻沒有之前出現(xiàn)的那位沈浩身上的殺氣,也沒有王海那種飄逸的感覺,更多的,卻是一種和氣生財,笑口常開的表情神態(tài),想來,就是日常經(jīng)常處理產(chǎn)業(yè)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神情,雖然剛才是在怪罪王海,可說出的話,卻沒有感覺讓人厭惱,反而有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舒服。
他臉上更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偷偷躲在一旁的尷尬表情,反而是向著一旁的沈浩拱手行了一禮,笑著對王海說道:“之前你說已經(jīng)有了入口的法器的消息了,現(xiàn)在是不是得手了?”
王海看到沈浩在一旁雖然并沒有說話,可眼神也已經(jīng)看了過來,顯然也是對于這個關(guān)鍵問題相當(dāng)?shù)年P(guān)心,他擺了擺手,笑道:“白兄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認識了也有好些年了吧,如果不是有了把握,我什么時候給你們假消息過,自然是已經(jīng)到手了。”
聽到這話,兩人臉上一陣的放松,顯然是放心下來了,只是緊跟著王海的話卻讓他們有些皺眉,“只是這件法器在另外一人的手中,我已經(jīng)邀請他了,想來一會兒的時間就會到來了。”
這一次,白天經(jīng)還沒有說話,在一旁的沈浩已經(jīng)忍不住說道:“這人的底細你了解嗎,驟然讓他加入進來,如果不知底細的話,很可能到時候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問題出現(xiàn)的,真要是我們壓不住他的話,消息走漏,我們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王海笑道:“這人恐怕你們也應(yīng)該聽說他做的事,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一天之間屠滅所有的強盜,你們聽說了吧。”
白天經(jīng)和沈浩相對一看,問道:“你說的就是這人?”語氣之中既有著不會被拖后腿的慶幸,也有著對于對方實力的警惕。只是若說是震驚卻也談不上,對于那些所謂的強盜,作為本地人的兩人自然知道是些什么貨色,不過就是欺負一下外鄉(xiāng)人就是了,不過是不屑于出手罷了。
王海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之前我打聽到那件法器輾轉(zhuǎn)到了城東的一個強盜首領(lǐng)的手里,我剛想出手,可沒想到就被人捷足先登了,雖然這人也算是謹慎,可畢竟人生地不熟,所以讓之前的一個小毛賊做自己的幫手,可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本來我想要出手呢,沒想到剛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了,只能是順勢邀請他來參加了。”
沈浩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么說,對方的實力并不弱,連你都沒有辦法出手?”
王海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怪異的神情,說道:“倒也不算是怎樣強橫,可是卻非常的難觀察,很難判斷對方的深淺,只能是大體的知道,對方的實力應(yīng)該也是在凝脈期,只是沒有交手,也不知道有什么特點,不過只要進入到了其中,就算是有什么好處,分給他一點也就是了,就算是有問題,我們?nèi)齻€人,還怕收拾不了他嗎?”
另兩人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便沒有再說什么,畢竟,還要依靠對方手中的法器,雖然添加進來一個人都有些不甘心,可還是勉強同意了。三個人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這人的到來,很快時間就到了中午,突然,三個人幾乎是同時的抬起頭來,看向了山坡之下,一個身影在山腰處慢步向前,雖然距離較遠,可三人都知道,那人來了。
這個身影剛開始的時候,距離還挺遠,只是那身影如閃動一般,迅速靠近,一閃之間,就是一大段的距離落在他的身后,只是幾步的距離,那個身影已經(jīng)來到了山頂。看到當(dāng)前的王海,這人拱手笑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