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算計夏言洛
- 太子妃復(fù)仇記
- 菜刀文青0
- 3103字
- 2020-12-03 19:07:07
蘇倩茹聽“索要”兩個字,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民女不敢,只是家丑不可外揚,若是那個時候拿到文書,只是夏家無法給朝廷辦事了啊!民女今日前來,也是別無他法。希望大人能體察,將文書……”
那官爺起身,長嘆一口氣,道:“本以為你夏家應(yīng)當(dāng)是其樂融融,想不到也有如此秘辛。也罷,本官就將文書給你,但是,文書一出,朝廷的貨船不日就會沿著運河下來到青州碼頭,那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可帶了銀兩?”
“帶了帶了,大人,請過目!”蘇倩茹心中大喜,從云袖中拿出厚厚一疊銀票。小廝接過銀票,數(shù)了數(shù),有些驚訝的看向蘇倩茹。
“主子,總共白銀二十三萬兩!”
那官爺也閃了閃眼眸,嗯了一聲,從屏風(fēng)后拿出來一個錦匣,打開后,從里面拿出一卷文書。蘇倩茹接過文書,道:“多謝大人!”
文書上蓋著御印,千音拿到手里仔細(xì)看了,對蘇倩茹點了點頭。
等蘇倩茹歡天喜地的走了,小廝關(guān)上了門,那官爺才道:“言羽,還不出來。”
只見屏風(fēng)被移開,夏言羽從矮凳子上站起來,眼眸中帶著笑意,她看著桌上的銀票,道:“我原以為她只有十多萬兩,沒想到竟然有二十多萬兩,看來這十幾年來,她瞞著爹爹,不知道賣了多少寶貝。虧得我爹爹對她還那么好!大哥,你快把臉上的東西揭了,看得好嚇人!”
原來這官爺是司尚允帶著人皮面具假扮的,其實也不算是假扮,只是換了副面孔。
只不過蘇倩茹拿走的那份文書,其實是偽造的,里面的字是司尚允寫的,御印不能造假,但是蓋得卻是司尚允的印,也是真的,只不過不是玉璽蓋上去的。
當(dāng)今皇帝的名諱,普通百姓是不知道的,御印上的“司尚允”三個字,柳如云還為是當(dāng)今皇帝的名字。
“想不到跟在爹爹身后幾十年的方忠浩竟然是柳如云身邊的人,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夏言羽口中的方忠浩,正是在樓下接送蘇倩茹的男子,是夏家錢莊的掌柜,難怪蘇倩茹能私藏這么多錢,方忠浩身為錢莊掌柜,一定動了手腳。難怪爹爹看不出來,還以為只是一些小錢。
現(xiàn)在不僅將蘇倩茹這么多年私藏的銀票都拿了回來,看逮到了府里的內(nèi)奸,可謂是一箭雙雕。夏言羽眉宇間都洋溢著一股子笑意,這筆錢到手,蘇倩茹苦苦等不來朝廷派發(fā)的官鹽,勢必會方寸大亂。
她手里的文書,即便是送到官府,也看不出真假來,只是司尚允一早就命千音,悄悄吩咐過青州知府了,任何人膽敢拿著他的印章,冒充當(dāng)今圣上御印,那可是重罪啊!
越接近年尾,司尚允就要回京城了,他此番過來,不過是游玩一番,逗留太久,連這年前的家宴都趕不上的話,縱是當(dāng)今圣上有多厚愛這個兒子,也難免會遭人詬病。
“尚允哥哥明日便要走了?怎么這么快,從青州趕去京城,快馬也不過兩日,不需這么著急吧。”夏言羽有些感嘆,她自重生以來,遇見的待她最為真心的知己好友,便是司尚允了。
她也知道,司尚允回去后,再來,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司尚允見她暗自神傷,輕笑道:“亞于何須難過,若是大哥有時間,定會來看你的……”他說著,從腰帶上去下吊墜,交到夏言羽的手上,“此枚吊墜,就是你我之間的信物,若是你來京城,拿著它,便可去瑞安王府找我。那是我在王爺時皇阿瑪賜予我的王府”
夏言羽捏了捏手心里的玉墜子,好半天才勉強笑道:“如是就好了,只盼著大哥莫要忘記小妹了。”
兩人又再說了幾句體己話,才依依不舍得分開。只不過,夏言羽和司尚允都不曾想到,這一分別,竟然是兩年之久,兩人再沒有機會見面。
那一疊厚厚的銀票,依舊被夏言羽藏進(jìn)了床底下的大箱子里。蘇倩茹似乎以為自己即將掌控夏家一切,在飯桌上,舉止也愈發(fā)的張狂起來,便是夏望天的話,落在她的耳力,不過是風(fēng)一吹就沒了。
文書自當(dāng)是被她藏在了首飾盒的夾層里,只等著過了年,去找青州知府蓋上官印,便可在十五過后,等著官鹽入她手里,變成大把大把的銀票了。
她如意算盤打得響亮,殊不知夏言羽已經(jīng)斷了她的財路,現(xiàn)在得意萬分,等知曉真相那一刻,估計就是晴天霹靂了。于她來說,這么多年,在夏家所悄悄拿的,私藏的,倒賣的銀兩,全都沒了,可能會瘋了也不為過。
夏言洛這幾日愈發(fā)的乖巧起來,夏望天盯得緊,她連閨房都不邁出去了,蘇倩茹肯定也給她透過風(fēng),這些日子安分一些,等過了正月十五,這蘇家的一切,可就是她們娘倆說了算了,忍這幾天又如何?
日子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八,府里的人都起了個大早,開始拂塵。小玉將夏言羽屋子里一些不要的器物拾掇著,準(zhǔn)備扔掉,夏言羽卻是托著下巴,坐在窗下,不知在想寫什么。
今日外頭的日光正好,沒有下雪,也不見多冷,只是這么對著窗口的風(fēng)吹,總歸是要染上風(fēng)寒的。小玉皺了皺眉,放下手里的活,給夏言羽披上了一件狐裘大衣。
“小姐,若是悶得慌,大可去院子里走走,日頭暖著呢!”小玉說著,忘了一眼窗外。這臘梅開的正盛,艷紅色的花瓣隨著風(fēng)掉落下來,落在還未化掉的雪塊上,倒是十分的搶眼。
夏言羽應(yīng)了聲,忽而轉(zhuǎn)身對小玉道:“這幾日,盧浩天沒有來府上嗎?按理說,他應(yīng)該準(zhǔn)備著來見見爹爹,談?wù)劵槭铝恕!?
她是記得,就是上一世這個日子,盧浩天備著聘禮,來了夏家,夏望天答應(yīng)了兩人的婚事,也正式訂了婚約和婚期。莫非,這一世,有了變化?
小玉搖頭道:“這幾日他一直沒來,聽府里的下人說,他去岳州了,是為了向岳州的衡山派學(xué)習(xí)武功。再過幾個月,可就是鄉(xiāng)試了,許是真的去了。”
夏言羽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去岳州她是知道的,如今一想,合該是幾個月前的事情……莫非是因為自己讓盧浩天的腿受了傷,適才他推到了現(xiàn)在,如此說來,那么盧浩天正式下聘,就該是兩個月后的今日了。
盧浩天不在,她原想著讓夏言洛和盧浩天的奸情被發(fā)現(xiàn)是不可能了。只是,夏言洛這幾日閉門不出,倒是給了她另一個想法。
“小玉,你去別家藥鋪里抓一副藥,就是讓女子來葵水的日子往后延一延。最好是無色無味的藥方,若是沒有,就多給些銀兩,讓他們盡快配出來。”夏言羽似乎想到了什么,抿著嘴,勾唇一笑。
小玉遲疑了會,問:“小姐,咱們不是有藥鋪嗎?為何還要去別家買?”
“笨,就是自己家才要防著。這件事情要保密,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了,你放機靈點!”既然錢莊出了內(nèi)鬼,難保藥鋪里面沒有蘇倩茹的爪牙,如今夏言羽還未真正掌握到夏家大全,不能正面與夏言羽交鋒,等她拿著真正的文書加蓋了官印,這夏府,就等于是大半都掌控在她的名下了。
其實,那延期的藥方早就有的,有的女子成親當(dāng)日,便正是來葵水之時,是以會喝下那湯藥,好在洞房花燭夜,不要夫君失望。
那藥也不難聞,味苦倒是有點麻煩。夏言洛每日的吃食,都是她的貼身侍女秋蓮負(fù)責(zé)的。味道稍有不對,夏言洛一定是不吃的。只是,現(xiàn)在臘月里,染個風(fēng)寒,吃涼了,也是家常便飯。
到時候,這藥自然就下到夏言洛的肚子里去了。那日夏言洛從普華寺山中回來時,脖頸上還能瞧見吻痕,兩人肯定是行了茍且之事,如今算一算,便是懷了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你二人不肯承認(rèn),肚子里卻有了孩子,倒要看看,再怎么隱瞞下去!
夏言羽是在重生后第一次進(jìn)夏言洛的閨房,這里她是無比熟悉的,因為前世,夏言洛就在明年的初夏里,和自己換了閨房。
“姐姐,整日悶在屋子里,可別染了一身霉味。今日日頭極好,不如出去走走吧?”夏言羽來的時候,手里還提著一籃子吃食,只是,都是些寒涼的東西,柿子餅和梅花糕。
夏言洛幾日口味吃得也算重,她整日不出門,也只好把心思花在吃食上了。見到籃子里清淡的小點心,還真來的胃口。
“妹妹果然懂我,這幾日天天喝煲的湯,嘴里都流油了。你這柿子餅竟然還保存的好得很,我的可都吃完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也怪蘇倩茹這些日子,有意的要喂撐了夏言洛。
她想的是,夏言洛怎么看,都是纖弱了些,若夏望天真的同意將女兒許配給盧浩天,只怕頭兩年,生不出孩子來。若是沒有孩子,這家產(chǎn),還是要少一些。不如嫁過去第一年,就懷上了,到時候她在吹吹枕邊風(fēng),那可都是大把的銀錢。
指不定若是個外孫,夏望天把幾個鋪子送給夏言洛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