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娶了誰回來?
- 太子妃復(fù)仇記
- 菜刀文青0
- 3041字
- 2020-12-03 19:07:07
司尚允聽到“蘇倩茹”的名字,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每次到青州,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跟蘇倩茹母女有關(guān)。尤其是那個蘇倩茹。心狠手辣,目中無人。她來了京城的事情司尚允還真是沒想過,如今夏言羽還碰到了她。
“那種人詭計(jì)多端,若是再發(fā)現(xiàn)她,你乖乖回府,我來處理……”
“司尚允,你是不是以為我同你認(rèn)識的那些女子一樣,都是依附著自己的相公才能過活的?”夏言羽忽而冷了臉色,語氣也薄涼起來,原本幫司尚允擦拭汗珠的手也收了回來,悶悶的坐在了另一邊。
而始作俑者,司尚允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他方才說的,可都是為了夏言羽,難不成,甜言蜜語說多了,也遭人嫌棄么?
“言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見夏言羽并不是鬧別扭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受了委屈一般,讓司尚允也正色起來,收回了方才的笑臉,靜靜的等著夏言羽解釋。
夏言羽握住司尚允的手,微微一笑。
“我不希望我成了太子妃之后,每每遇到困難,只能等著你來救我。我雖然是個女子,但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我希望能并肩你左右,為你排憂解難。我與你,不僅僅是妻子,更是知己朋友。我有事,我無法解決的,一定會說出來……”
她頓了頓,柔聲道:“你有事,也不要瞞著我,你且說說,今日你出去,見了誰?”
司尚允雖然知道夏言羽與一般女子不同,但這番言論還是第一次聽到。哪一個女子不希望自己能夠安心的相夫教子,不管夫君朝堂之上,就算是想管,也未能有那樣的聰慧。
不過聽夏言羽這么說,司尚允算是明白,夏言羽與他是什么樣的存在了。
這等聰慧過人,見解獨(dú)到的妻子,夫復(fù)何求!
“今日我去見的是驍騎將軍馬云龍……”
司尚允便將自己今日的事情告訴了夏言羽,夏言羽聽完后,轉(zhuǎn)眼想了想,忽而湊到司尚允身邊道:“云帆如今先行回到京城,只能待在府內(nèi),多會寂寞。你何不替他找一門親事,既然將軍是信得過的人,那便可告知將軍陸云帆的身份,相信將軍不會拒絕這門婚事的。”
“你是說,要瑜兒同柏將軍的女兒成婚?”這個司尚允還真是從來沒想過。
夏言羽垂眸笑了笑,這么逼著,蕭顏,還能在青州待得住嗎?
只是,司尚允并不知曉夏言羽的心思,就他的認(rèn)知,馬將軍雖然是性情中人,但膝下唯一的女兒,馬若蘭,卻是個十分驕橫的女子。他弟弟司尚瑜生在皇室,秉承的是他母妃溫良嫻雅的性子,從來不驕不躁,這兩人結(jié)親,怕是不太好吧……
可見夏言羽眉間帶笑,勾唇不語的模樣,他到嘴邊的話也停住了。饒是他這等睿智有君王之范的人,也不會猜到駐守在青州的邱將軍,是個女兒身。而且夏言羽在心里已經(jīng)把小玉許給了陸云帆。
這里要說的是,陸云帆提前從青州回來的原因就是當(dāng)日,司尚允從青州臨走前跟陸云帆說過,不要跟千音一同回來。千音之前是因?yàn)辄S立的事情被逼到了青州躲難。雖然現(xiàn)在司尚允回到了京城,可是難免千音在路上會有危險(xiǎn)。陸云帆若是跟迎親的隊(duì)伍一同回來的話,難免會有危險(xiǎn)。
夏言羽在太子府內(nèi)住了三日,去青州迎親的隊(duì)伍也趕回來了。他們一行人出發(fā)的時候,只是常服打扮,又是夜間出發(fā),并未引起朝廷上司尚榮的注意,待出了無量京,司尚榮只以為是司尚允去青州游玩罷了,他倒是差遣了幾個人跟著,只是司尚淵進(jìn)京在即,他分不出心神來。
千音難掩激動的心情一路跟著迎親的隊(duì)伍來到了太子府。熟門熟路的從后門進(jìn)了太子府。司尚允看到千音之后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千音,讓你受苦了。”
千音跪在地上行了禮之后,道:“主子吉祥,小的沒受苦。”
千音打小就一直跟著司尚允,這回千音的難,都是因?yàn)樗旧性省K旧性市闹斜揪陀欣⒕巍<由线@么些日子千音都滯留在青州內(nèi),保護(hù)著夏言羽。也算得上是立了功了。
這日一早,太子府的門外,便敲鑼打鼓,嗩吶吹笙,好不熱鬧。太子爺身份尊貴,但并不好結(jié)交幕僚,是以太子府門口都是肅穆冷清的,如此突然喧鬧起來,不僅僅是百姓圍觀,連朝野都震動了。
門口的轎子雍容華美,不知誰安排的,竟還隨侍了一個喜娘,等轎子落定之后,搖著喜帕高喊:“落轎啦!良辰吉時已到!”她說完話,那轎門便被兩旁的侍女掀了開來,一個頂著紅蓋頭的女子坐在里頭,局促不安的絞著手指。
原本還躲著大門后頭看熱鬧的夏言羽一愣,扭過頭盯著笑容還未收回去的司尚允道:“你……娶了誰回來?”這話問得也是迷迷糊糊。
二人今日得知迎親的隊(duì)伍回來了,便按照原先的計(jì)劃,等著轎子直接抬去太子府的后門來,再有打扮好的夏言羽坐進(jìn)去,等賓客們到了,轎子繞到大門口。司尚允再出去,把夏言羽接進(jìn)府里來,如此便可偷天換日,天衣無縫。
可如今,坐在轎中的新娘又是誰?
而站在轎子一邊的一個護(hù)衛(wèi),聽見喜婆的喊聲,就暗叫糟糕,忙對身后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得令,上前將喜婆帶走了。而后,千寧才俯身到轎子邊,小聲道:“云姑娘,對不住了。”
他說罷,命人將轎子直接抬去了后院,而在大門后頭,一身喜服的司尚允見狀,大抵是猜到里面出了什么狀況,便捏了捏夏言羽的手心道:“你去后院上轎子吧,我在大門口等你。”
夏言羽心底雖然有些疑惑,但時辰不等人,便由著小玉扶著她去了后院。
雖然重兵把守著太子府大門之外,但仍舊有些眼尖的百姓瞧見方才的一幕,一傳十十傳百,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太子府里娶親,怎么地都要從后門進(jìn)去嗎?
司尚允出現(xiàn)在大門外時,那些個人都小聲起來,但是仍舊止不住小聲交談的聲音。司尚允皺了皺眉,這時,從太子府內(nèi)走出來一個中年老者,正是太子府內(nèi)的總管,千安,也是方才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千寧的父親。
“太子爺,方才手下的人來報(bào),說是崔尚書和丞相都已經(jīng)坐著轎子從家中出發(fā)了,其余拿到請?zhí)拇笕艘捕紲?zhǔn)備著來了。”
為求保險(xiǎn)起見,司尚允并未早早的就發(fā)喜帖,而是在昨晚得知迎親的隊(duì)伍就在無量京百里之外時,才匆匆下了帖子,這讓想一探究竟的某些人,也有些措手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隊(duì)伍進(jìn)了京,又停在了瑞安太子府的前面。
但不料最后的關(guān)頭,卻出了岔子,雖然猜到轎子里的女子是誰,但司尚允卻知道,不能將那女子交出去。他招了招手,對著身側(cè)的總管道:“命人下去止住流言,就說轎子里的不是太子妃,你去帶人換個轎子,不要驚動了言羽。”
總管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府內(nèi)。
“適才教中的并不是太子妃娘娘,而是太子妃的侍女,太子妃的轎子還在后頭呢!太子妃娘娘體諒侍女跟著她從青州趕來,就讓人準(zhǔn)備了另外一臺轎子!喲,你看,那不是么!”說話的人,正是戴罪立功的千寧,只是他的易容之術(shù)千變?nèi)f化,此刻,已經(jīng)是一個六旬的老翁了。
他身邊的人聽后,恍然的點(diǎn)頭,自以為得了什么來不起的秘密,便抓過身邊的人,附耳相授起來。不消多時,太子妃娘娘的轎子還在后頭,就已經(jīng)為人所知了。
夏言羽換了衣裳蓋上蓋頭,被蓮心扶著進(jìn)了總管命人準(zhǔn)備的另一臺八角玲瓏頂,八人抬的轎輦后,還微微吃了一驚,她雖然沒有看清方才外面的轎子,但眼下這更為寬敞的轎輦,絕對不是方才的那一臺。
“小玉……”
“小姐,吉時已到,你快快去和太子拜堂吧!”小玉催促著,眼里帶著笑意。剛才一身紅衣的云挽歌和她們擦肩而過,只是夏言羽遮著蓋頭并未發(fā)現(xiàn)。
“太子,轎輦已經(jīng)候在宣德門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勤政殿外響起。
勤政殿,原是太子聽課的地方,與皇帝的御書房,僅僅隔了一個荷花池。但這身份相比,就不言而喻了。司尚淵縱然是攝政王,但也沒有權(quán)力在御書房處理政事。
“嗯,本太子知道了,下去吧。”
待蒼老的太監(jiān)離開后,勤政殿外面一陣強(qiáng)風(fēng)襲過,窗戶外就跳進(jìn)來一個身影,他看見司尚淵后,躬身拜倒:“主子,確實(shí)是成親無誤!”
司尚淵從軟榻上起身,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株含苞待放的迎春花上,勾了勾唇角,輕笑道:“縱然是一株只在春日里開的花,它的根莖,也非要等到冬日里才會腐爛……你說,本王要不要提前將它拔出來,栽種上一年四季都開的月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