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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還真是個迷糊蛋

  • 別惹囂張妃
  • 春水暖
  • 5019字
  • 2020-12-10 18:35:16

郎中走后,朱梓驍不放心,便隨手搭到了寧云衣的脈上。

他們剛從平京趕到京城,多事之秋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讓敵人有機可乘,比較信任的大夫在平京并沒有帶過來,所以朱梓驍并沒想到給她請個御醫,只是自己給寧云衣把脈。

朱梓驍側側頭,有些疑惑地皺起兩道劍眉,望了望昏睡中的寧云衣。換了只手,朱梓驍又試著確認了一次。

不一會兒,朱梓驍笑了,孩子的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潛意識里,他不想讓他自己的孩子也過著他現在這么辛苦又孤單的生活。可現在,正有一個新的生命在愛人的身體里孕育,一種幸福的感覺劃過心底。

紅玉抱了一床棉被進來,寢室里的只有一個被子,很且很薄,朱梓驍怕寧云衣凍著,吩咐紅玉取來的。

“放下吧,我來。”

“是。”

朱梓驍抖開被子,給寧云衣蓋上,忽然回頭望了望紅玉。

“紅玉今年多大了?”

“回王爺的話,奴婢今年十九。”

朱梓驍點點頭,揮揮手,紅玉行了禮下去。

朱梓驍拉過寧云衣的手,又把了一次脈,然后坐在那里發呆。直到天全暗下來了,他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的。

寧云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動動身子,右半邊是麻的,回頭一看,朱梓驍把她的右手當枕頭用了。

寧云衣皺了皺眉,讓腦子清醒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里是京城驛站的房間。

對了,自己昨天自己好像昏過去了。

這里的床榻沒有王府里的寬,兩個人躺在上面顯得有些擠,朱梓驍雖然盡量靠向床邊,但還是緊挨著她。寧云衣側頭,可以感受到淺淺的呼吸一下一下拂過她的臉頰。

此刻,寧云衣心里充滿了柔軟。晨曦的陽光下那個男子的面容清雅安詳,少了平日里嚴肅的感覺,帶著溫暖的氣息,緊緊與她擁在一起,好像這萬事紅塵只剩下他們倆。

寧云衣忍不住靠過去,輕輕吻住他柔軟的唇瓣。

淺淺的吻漸漸變得深入,對方不知何時回應起來。兩人唇齒糾纏了好一陣,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已濃重得受不了,才不得不分開。

朱梓驍的手不自覺的摟緊了她的腰身,火熱的掌心微微薄繭,隔著薄薄的里衣摩擦著她的肌膚,帶來粗糙的快感。

寧云衣的手也慢慢的伸進了他的衣襟里......

朱梓驍知道她想做什么,要是平時,他早就一骨碌爬起來,可今天他突然想起大事,硬生生的停了手。

寧云衣有些疑惑的望著他,“怎么了?不想要嗎?”寧云衣早已經迷戀上朱梓驍帶給她的暢快淋漓的感覺。

朱梓驍沖她笑了笑,伸手幫兩人整理好衣服,一翻身坐了起來,說道,“你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了,我讓他們送早膳來。”說著匆匆下地,跑了出去。

寧云衣已經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當然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剛才聽他一說才感覺自己果然餓了,真要做怕還真撐不住,心里納悶,這家伙今天怎么這么體貼,竟然能委屈自己。

這時,紅玉端著早餐進來,“主子,您醒了?吃點東西吧。”

一邊吃著東西,寧云衣一邊問道,“紅玉,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九。”停頓了一下,紅玉笑著說,“昨晚,王爺也問奴婢來著,王爺和主子真是心有靈犀啊。”

寧云衣笑笑,“是嗎?紅玉想沒想過嫁人啊?找個愛你的人照顧你?”

紅玉抿唇一笑,說道,“主子笑話了,奴才這么卑微的身份,哪里能容得了自己想。”

寧云衣有些吃驚,隨后想起在這個封建社會里哪有什么自由,奴才就是奴才,比個物件都不如,主子讓她們成親就能成親,讓她們跟誰成親就跟誰成親,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再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嘛,當初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被封為了側妃,后來是王妃,再后來是被休。

想到朱梓驍,在想想現在的處境,眼神有些擔憂。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野心很大!他是所有人的威脅,所以大家都想毀了他,可惜誰也做不到,至少不是輕易能做得到的。

這樣看來,皇上不是不喜歡他,正相反,皇上應該很疼愛這個兒子,他很聰明,他不把兒子留在皇宮,而是送去了地方,因為他知道,只有那樣,他才能有自己的勢力,有自己的軍隊,這樣就沒人敢動他一根毫毛。

同時,皇上也看錯了他這個兒子,朱梓驍的野心比他想象的大。權勢,就像把雙刃劍,傷人的同時也能傷到自己。

在這個封建社會,誰不想做人上人?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上人就是皇帝,做了皇帝,就是天下最大的主子,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別人的生死,任意掌握在自己的手掌間......

朱梓驍走了沒多久就回來了,問東問西的,有點奇怪,好像對她特別關注,而且比以前關心的更廣泛更細致了。

比如說吃午飯,都是她喜歡的,而且太涼的東西不讓吃,太辣的東西不讓吃,有刺激的東西還是不讓吃,而且還會親自檢查,派人去盯著廚師做菜。在其他方面也更加細心入微,對他關懷備至。而且,晚飯也是這樣。

開始的時候,寧云衣還沒有注意,但后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寧云衣心里覺得納悶。

皇上的病情沒有好轉,宮里傳來的消息,每況愈下了。朱梓驍每次聽完消息都是面無表情,似乎并不關心他父親的身體,可是寧云衣卻能感覺他心底里的悲傷。

雖然聚少離多,雖然互相算計,那畢竟是他的父親,他真的愛他。

朱梓驍的十五萬萬大軍已經抵達京城,在城外駐扎。其他親王也帶來了自己的親信部隊。朱允楓調回了駐守邊關的十萬大軍,此刻正在回京路上,同時還控制著京城的十萬禁軍。

情況看來似乎是對朱梓驍不利。他這邊雖有十五萬人馬,但朱允楓直接掌握在手里的就有二十萬,其他親王的態度不明,似乎持中立態度,如果皇上真的有什么萬一,朱允楓登基名正言順,他一定不會放過朱梓驍這個勁敵,而朱梓驍絕不會束手待斃,而放手一搏的后果就是端慶王朝的一場浩劫。所以雙方僵持著,京城此刻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朝廷上已經亂成一團,全靠朱云風和幾位重臣在壓著,而朝中的兩大派已經視同水火。

寧云衣知道此刻朱梓驍的準備還不充分,皇上的突然病危讓一切都措手不及,事情過早的爆發了出來。現在不是朱梓驍想怎樣,而是朱允楓會逼著他怎樣。如果皇上就這么去了,朱允楓必定會想辦法除掉朱梓驍這顆眼中釘,絆腳石,而朱梓驍又怎么可能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皇上,你快醒吧,不然天下要大亂了,寧云衣每天都在暗中祈禱。

因為寧云衣已經是廢妃,不好光明正大的露面,而朱梓驍因為擔心她的身體,更是不讓她出門。

寧云衣漸漸明顯的喜脈,漸漸明顯的癥狀,更讓他憂心忡忡,上天在作弄人嗎?這個是有有了孩子,如果讓有心人知道,寧云衣和肚子里的孩子會更加危險!

“你怎么了?這幾天怎么這么憂慮?擔心皇上嗎?”寧云衣坐在朱梓驍身邊,輕聲問道。

朱梓驍注視著她,良久才幽幽開口,“我是在擔心你!”

“我?我怎么了?我現在很好啊。”寧云衣瞪著一雙大眼睛十分不解,她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真的感覺不到嗎?”朱梓驍低笑,“還真是個迷糊蛋。”

“怎么又說我?我到底怎么迷糊了?”

“你要當娘了。”朱梓驍的手輕輕撫上她依舊平坦的腹部,“現在已經有三個月了。”

朱梓驍輕柔的一句話震得寧云衣目瞪口呆,“你說什么?當娘?我嗎?”說完,還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朱梓驍笑著點頭,隨即擔憂又爬上他俊朗的臉龐,“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怕你們母子會成為別人的目標,所以,我封鎖了消息,甚至沒有人知道你在京城!”

寧云衣點頭,“我明白了,這段時間我會注意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京城里的形勢越來越緊張,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竟然以飛快的速度結束了。

可是一切卻出乎意料快的結束了,在暴風雨即將爆發前,以一種最平和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落幕了。

三月十五,子夜,皇上蘇醒,傳皇太孫幾位皇子以及朝中重臣一一入宮覲見,一夜密談之后,一切塵埃落定。皇上于次日在皇后的懷中與世長辭,皇太孫繼位,江山換代。

寧云衣在驛站坐立不安,等了整整一天,清晨時喪鐘響起,宣告先帝的駕崩。

先皇遺詔,皇太孫即刻登基為帝,大赦天下。廉親王封為西南王,賜西南地區為封地,永久世襲,在先皇下葬后即刻離京,沒有皇命不得回京。,其他幾位親王也都換了封地,重新封王,待遇和西南王一樣。

誰也沒想到,這場差點動搖王朝根基的風波,就在皇上清醒后的最后一刻塵埃落定。

寧云衣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惋惜,但更多的是慶幸。

皇上果然深謀遠慮,想必早已預料到會有今日。他雖然心里疼愛朱梓驍,卻畢竟不想江山不穩。讓他帶著自己的親兵回到封地,既可保住皇太孫的江山,又可給朱梓驍活命的機會。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剩下的就是蕭索悲涼的靜寂。寧云衣看著收拾王府的家丁穿梭來去,人人臉上有著不安和退縮。

“紅玉,紫煙,西南偏遠荒僻,你們若不想去,我可放你自由,贖回賣身契。我可以給你們準備一大筆嫁妝。”寧云衣身穿素白衣衫,端坐在桌前,對紅玉和紫煙說道,“紫煙,你可以去問問張先生,你們兩個可以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不久之前,朱梓驍剛剛下了命令,凡王府中不愿隨去的下人,未買斷終身的可以請辭,買斷終身的可以極低的銀兩贖回自由。而奴籍和家養的奴才,不愿去的也可留下照顧王府。

這道命令一下,連有著現代思想的寧云衣都大吃一驚,沒想到朱梓驍平時看上去冷酷之極,不近人情,卻有這樣的胸懷。

“紅玉孤苦伶仃,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親人了,主子就是紅玉的親人,紅玉跟著主子,主子去哪里紅玉就去哪里。”紅玉堅定的道。

“是啊,主子,紫煙也跟張先生商量過了,我們也跟著主子去西南,我們也可以照顧主子和王爺。”

寧云衣笑了笑,“好。”

寧云衣帶著紅玉和紫煙來到院子,朱梓驍已經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淡淡的說道,“大家都想好了吧?想好的到這邊來登記,此去西南吉兇未卜,所以本王并不勉強你們,愿意留下的明日隨本王啟程,不愿留下的今日辦好手續就可離開。”說完對總管周培德吩咐了幾句,自行離開了。

寧云衣見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轉身要回去,這兩天總覺得不太舒服,身體乏得很,沒想到轉身之際,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梓驍急忙命人將寧云衣送回寢殿,張玉大步跟進去,為寧云衣把脈。先皇病重,寧云衣一路奔波跟隨朱梓驍到了京城,后來形勢緊張,又跟著憂慮擔心,先皇下葬后,朱梓驍為了寧云衣的安全,以先皇遺命下葬后即刻離京為由迅速離開京城,緊接著有事一路的奔波。

“現在怎么樣了?”朱梓驍看著從回來后就一直臉色蒼白現在還在昏迷的寧云衣,憂心忡忡。

張玉沉吟片刻,蹙眉道,“王妃這段時間勞累過度,休養失調,至血脈不暢,胎氣不穩。”

“果然這樣。”現在算算,喜脈已近五個月了。

“我們明日必須啟程離開平京了,完了京城那邊可能會借題發揮,張先生,王妃的身子可撐得住?”

雖然寧云衣現在名義上不是朱梓驍的王妃,但所有人還是以王妃相稱,只是已經不再是廉親王王妃,而是西南王王妃,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從此皇城再無九五至尊的庇佑,只剩下所謂親人之間的猜忌和疏遠。

“不能再緩些時間嗎?王妃現在已經有落胎之相,西南路途遙遠,旅途艱辛,恐怕......”

朱梓驍苦笑,“如今的情勢,容不得我們緩!晚走一步不定再有什么變數。”

張玉嘆息一聲,“也是。如今京城虎視眈眈,不能留給對方任何把柄。只是......”

回頭看看寧云衣錦被掩蓋下的腹部,“張先生,紫煙,我有一事相求。”朱梓驍眼神深邃,并沒有以‘本王’自稱,可見這件事的重要性。

“有什么吩咐,王爺只管說,我二人必當赴湯蹈火。”張玉開口,心里隱約猜到可能跟寧云衣有關。

“紫煙也聽王爺吩咐。”

朱梓驍點點頭,“你們二人不必跟著我去西南,帶著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證她們母子的平安。”

兩人一愣,雖然猜得出跟寧云衣有關,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不過想想也能理解,朱梓驍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西南又不是什么富足之地,寧云衣跟著去一定回吃苦,更何況現在還有了身孕......

“這件事是不是要王妃自己決定?”

朱梓驍搖頭,“不能告訴她,到時候......”

話還沒等說完,一道堅定的聲音傳來,“你們別像扔下我,我決不會留下!”

朱梓驍猛然回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寧云衣已經醒了,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坐在床邊,“云衣,你聽我說,此去西南危險重重......”

“我不管有多危險,我都要去!梓驍,我們生死相依,我不想分開!就讓我跟著吧......就算我留下了,就算我安全了,可是,我的心里會好過嗎?”

看著寧云衣祈求的目光,朱梓驍不語。

寧云衣往前湊了湊,“梓驍,求你了,讓我去吧......”稍停頓了一下,隨即堅定的說道,“我決不會留下,我說到做到!”

朱梓驍緊皺眉頭,想了良久,才幽幽的開口,“好吧。”

聽到朱梓驍的話,寧云衣才露出笑容,“你可不許騙我,不然,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不騙你!那你現在可要好好休息,明天就要起程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還好。”寧云衣只覺得腰腹酸脹,小腹隱隱墜痛,全身沒有力氣。

紫煙端過一旁小爐上溫的藥,道:“主子,喝藥吧。”

“什么藥?”寧云衣一邊問,一邊皺眉頭,她最討厭這種黑乎乎又非常苦的東西了。

朱梓驍從紫煙手上接過藥碗,說道,“保胎藥。”

抬頭看了看朱梓驍,又想了想,接過藥碗,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要喝完,為了她的寶寶,忍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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