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張真猛地回頭,目光落在李云身上,上下打量,眼中寒光閃爍。
李云微微一愣,旋即也是目光一沉,上前一步,低喝一聲說到:“怎么,想來打一架?”
張真目光微微一凜,說實話,他很想立刻起來和這個李云打一架,他在家每天煉體,身體比一般少年強壯,絕對不會怕李云這小瘦身板,就算是打起來會受傷,李云的傷勢也會更重,他也會更慘!
而且李云,手中還拿著一本完整的凝氣法典,這就讓他更加想動手了。
要知道,他手中這本殘破凝氣法典,是絕對不能用的。
但是想要修煉,卻又必須要有凝氣法典才能夠開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收回了目光,轉身就朝房間里面走去。
看到他轉身就走,李云又是一愣,但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張口大罵到:“哼,一個窮鬼,還是一個廢物,下次你再敢用那種眼神看我,不挖你的眼睛我就不姓李!”
張真什么話都不說,直接走進房間。
隨后,他反手帶上了房門,動作稍微大了一點,拉動了身上一些結痂不久的傷口。
“嘶……”他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傷口崩開,一絲絲鮮血滲出,他連忙是飛快脫掉身上的青袍,免得被血沾上。
剛剛張真已經對李云手中那本完整的凝氣法典,動了心思,只不過他知道自己雖然身體比李云強,但他身上有許多傷,行動不便,動起手來,并不占便宜,所以他才沒有動手。
“哼,李云,就先讓你猖狂一陣子,等我身上的傷好了,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
說著,他伸手從衣服里面,摸出了那顆黑漆漆的珠子。
今天他本想憑著這個黑色珠子,進入宗門,誰知到那金冠男子居然不識貨,還把這珠子還了回來。
但是隨后他就發現,這個珠子,能夠治療傷勢。
當時他只是攥著這珠子一會兒之后,被磨破的手掌,傷口就痊愈了。
“這個珠子能治我手上的傷,所以它一定是個寶貝,就是不知道,它是不是能夠治身上傷?”他拿起黑色珠子一陣打量,一股涼意,從指尖慢慢傳遞上來。
“試一試就知道了!”
他立刻把珠子,放到了自己手肘上幾處擦傷的位置上,頓時,手肘上也被那一絲絲的涼意滲透包裹。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手肘上的傷口上,似乎有一股股涼水流過,涼爽,柔和,舒適無比。
而在下一刻,他猛然間瞪大了眼睛!
只見到,手肘上的傷口,忽然間,慢慢開始縮小,剛剛還在滲血的傷口,在一瞬間就開始結痂,然后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在傷口中傳了出來。
“這是傷口要痊愈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張真心中一驚,連忙是繼續把黑色珠子放在傷口上滾動,盡量讓傷口全都碰到黑色珠子。
又是一會兒過去,那種涼絲絲的感覺,漸漸消失,不再從珠子上發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收起黑色珠子,手指拂過手肘傷口的血痂上,輕輕一刮,那些血痂直接脫落,而在血痂下面,已經不是滿是鮮血的傷口了,而是粉嫩的新肉!
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才猛地一驚:“果然,這個珠子果然是個寶貝,它能治傷!”
張真心中欣喜,旋即他直接拿起黑色珠子,在身上其他有傷的地方,不斷滾動摩擦。
一股股涼意,不斷從黑色珠子上傳出,沁入傷口,涼意飛快地緩解疼痛,祛瘀止血,約莫有半個時辰之后,他因為爬階梯,磨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傷處,全都結痂,隨后再用手指一刮,血痂掉落,新肉出現。
“哈哈,才半個時辰,我身上所有的傷就已經痊愈了!”張真拿著黑色珠子,眼中精光直冒。
這才是真正的寶貝,有了這黑色珠子的話,恐怕以后再怎么受傷,都不會害怕了,只需要用它一滾,直接全好了!
“哼哼,李云,你沒想到我的傷,會這么快就好了吧。”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飛快穿好衣物,然后將黑色珠子貼身放置著:“你先后挑釁我好幾次,我要是不找你報仇,豈不是被你小看了?”
說著,他一望桌子上那本殘破不堪的凝氣法典,眉頭就是一皺,說到:“正好我的凝氣法典也不能用,還能借你的凝氣法典一觀!”
之前張真因為自己身體上有非常多的傷勢,不能找李云動手,現在他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沒有必要再忍!
隨后,他轉身就朝門外走去,但是,就在他的手,剛剛碰到門框的時候,門還未打開的時候,院子里面卻是傳來一陣聲音。
“李云,我們要到山后青竹林去共同探討凝氣法典,你要不要去!”
隔壁李云開門的聲音傳來,隨后李云也是開口:“當然要去,走。”
隨著一陣腳步聲遠去,張真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才剛剛想要動手教訓李云,李云居然就離開了這里,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自然不能夠追到山后的青竹林去教訓李云,畢竟那里師兄弟眾多,而且誰知到李云會不會拿什么東西,收買師兄弟們,到時候萬一過去,成為眾矢之的,那就麻煩了。
所以想要教訓李云,最好還是等在這里,等他一個人回來,再教訓不遲!
但是這一等,卻直接從下午,等到了大半夜,李云都沒有回來。
“難道他是在別的師兄弟那里睡下了?”張真心中疑惑,同時他也是寬衣解帶:“哼,今天就算你運氣好,逃過一劫,我不信你天天都能逃過這一劫!”
隨后,他便是睡下了,不能因為等李云回來就不睡覺不是。
他一覺睡過去,睡衣還正濃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
“是誰!”
他猛地一驚,從床上跳了下來,仔細一看,居然是有人在砸門,一聲大吼也是同時響起:“張真,還在睡呢,快給我起來,今天你要挑水,砍柴,這么多事情要做,你居然還在睡!”
張真眉頭一皺,看了一眼窗戶,光線還很弱,這個時候絕對是凌晨時分,即便是在家中,他也未曾這么早起床過。
門外的聲音很是熟悉,一聽也就知道是黃書浪,他這個時候過來叫人,明顯是想吵的人不能睡覺。
張真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穿起衣服,帶上黑色珠子,打開房門,瞥了一眼黃書浪,說到:“師兄,時候到了,我就會自己起床做事,你不必這個時候就來叫我!”
黃書浪冷笑意一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衣,說到:“老子也是從被窩里面起床叫你的,今天第一次,就放過你一次,你記住了,以后每天這個時候,你就要起床做事,免得做不完,知道了嗎!”
張真眉頭一皺,說到:“做完?你給我安排的事情那么多,誰做得完?”
黃書浪冷笑連連:“我管你做不做的完,反正你每天要在天亮前一個時辰起床做事,事情做不完就沒飯吃,餓死也是活該!”
“你這是逼我!”張真心中一凜,這絕對是在針對他,每天這么早起床,還要做那么多事情,絕對是一種折磨。
黃書浪根本不管張真的樣子,他直接拍了拍手,說到:“小子,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仙路,就這么苦!”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門忽然被推開,李云歪歪斜斜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看到黃書浪,他連忙是抬起手來,揮手說到:“黃師兄好!”
黃書浪微微一笑,說到:“師弟們昨晚上在小聚么?”
李云點點頭,說到:“喝酒玩樂一夜,我聽說他們請了黃師兄您,就是不知道您為何不來。”
黃書浪笑著說到:“哈哈,我不喜歡那種聚會,就不和你們一起玩了,你喝了一夜的酒,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李云點點頭,帶著一身酒氣,撞到了房間中,關了房門,睡了過去。
看到這里,張真心中就是一沉,李云可以喝酒玩樂,凌晨才回來,什么都不用管,而他卻要凌晨起床,早早出門做事,這,絕對是黃書浪在針對他!
“看什么看,還不趕快給我去挑水!”黃書浪忽然轉頭回來對著張真一聲厲喝。
張真深深地望了黃書浪一眼,記住了這幅嘴臉,隨后他才整理了一下衣物,轉身走出了門。
在雜物房領了一套扁擔水桶之后,他才朝山下水潭走去。
記名弟子用水的地點很多,有近有遠,本來他準備走最近的一處去,但是誰知到,黃書浪居然說最近的那一處,有其他人承包了,他只能去最遠的那一處。
張真知道,這是黃書浪在故意找茬,說不定就會借題發揮故意整他,于是,他心中暗暗忍下這件事,不給黃書浪發作的機會,拿起扁擔就朝最遠的一處水潭走去。
山路漫漫,時光卻是如梭,三個時辰過去,時間已經是正午時分,頭頂上的烈日,已經曬的人頭暈腦脹。
嘩啦……
一陣水響,張真將兩桶水倒入一個大水缸內,這個水缸,才勉強滿了一半,這是他一早上的成果。
看到這里,他心中就是一沉,這樣下去,恐怕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能夠挑滿這個水缸。
而且更要命的是,一早上不顧一切的挑水,讓他現在是人困腿乏,再加上頭頂烈日炎炎,他感覺,自己要是再挑一次水,人就會直接暈死過去。
“黃書浪,黃書浪,我沒招你惹你,你卻如此針對于我,這筆賬若是不跟你算算清楚,我張真誓不為人!”
心中暗罵一陣之后,他卻又皺起了眉頭,望著漫漫山路,無比頭疼:“可是眼下,這烈日炎炎,山路漫漫,人困體乏,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