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汐月的腦海中浮現出幾日前在云坊對面的茶樓見過的人,那人是七日前到的,不是雲城就是嵐晨楓了。
畢竟是受了傷的身體,才聊了沒多久,冷汐月的身子就開始乏了,紫寒他們也是看出來了,簡短的道別后,滅了房間所有的燈之后,悄無聲息的隱了下去。
冷汐月再醒來時已經是七天后的晌午了,冷汐月一醒,秋紅就端著水進了她的房間,看著秋紅,冷汐月的眼眶莫名的紅了,才短短的幾天,她就瘦了。
“小姐,你終于醒了!”秋紅將水端到我的旁邊,擰好毛巾遞給我。
“我睡了很久嗎?”冷汐月看看外面的天,也才不過是晌午啊,雖然比平時起的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啊。
“小姐,你已經睡了整整七天了,前兩天紫寒也來過了,確定你無礙后,才又走了。”秋紅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看來這七天她一定過的不好。
冷汐月這才知道原來她已經睡了七天了,真是苦了秋紅了,七天前才從冰魄出來,緊接著又是得知冷汐月受傷的消息,然后冷汐月又一直不醒,難怪她瘦了這么多。
冷汐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紗,不知何時,冷汐月臉上的面紗已經不見了。
秋紅看著冷汐月微微的笑著說:“我和紫寒怕小姐呼吸不順暢,所以就做主把小姐的面紗給暫時取下了。”
冷汐月知道這是秋紅和紫寒想看看她的樣貌,在她醒著的時候她們不敢,那么就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看了。
“在這七天里,難道就沒有人來我汐月閣?”冷汐月疑惑的問。
她睡了七天,肯定不僅僅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冷汐月猜想肯定是受傷時他給她吃的那粒藥丸的作用。
秋紅突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說:“我回來的第一天就對外傳出消息,說小姐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當天晚上相爺就來了,不過被我攔下了;第二天二王爺也來了,也被我攔下了,不過……”
“不過他要硬闖,你只能顯露武功了!”冷汐月笑了笑,并沒有責怪秋紅的意思,雲翊是什么人她當然知道,不管這十年他對她有沒有情義,就看在她舍身相救的份上,他也肯定是會過來的。
“是!”秋紅低著頭回冷汐月的話。
“那之后就再沒有人來過了嗎?”冷汐月起身把秋紅扶到她的床邊坐下。
“嗯,之后雖然也有些人來看你,但是都被相爺攔下了,而我會武功的事情,二王爺竟然給瞞下了,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秋紅看著冷汐月繼續說“除了這兩件事情外,天城還發生了兩件大事,我幾次都想喊醒你,可是卻又不忍心。”
“大事?什么大事?”冷汐月知道能從秋紅口里說出的大事,那么肯定就是大事。
“一是太子被廢,貶為庶民,終身幽禁于太子府中!”秋紅說。
冷汐月微微的點點頭,其實從刺殺那日,她就知道太子會被廢,其實太子這樣做也只是最后的掙扎了,這么多年了,太子對雲翊的明殺、暗殺都未曾成功過,更何況皇上前段時間就已經擬好了廢太子的圣旨了,如果他這次再不出手,他也只能死在雲翊手上。
“還有一件呢?”冷汐月說。
秋紅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干笑兩聲說:“還有一件就是太后懿旨,將你賜婚給了三王爺雲城。”
聽到這里,冷汐月扔開手中的手帕,就赤著腳跳到了地板上,竟然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緣由了解清楚了沒有?”冷汐月在地板上走來走去,早知道就不睡這么久了,別人都說喝酒誤事,看來貪睡也很是誤事啊。
“這是三天前的事情,因為是太后直接下的懿旨,所以相爺也只能替你接旨了,據黑墨傳來的情報是,太后此次的賜婚是直接跳過皇上的,當皇上知道之后,懿旨已經下來了,皇上最后還氣的把御書房給砸了。”秋紅說到最后還笑出了聲,好像這事是別人家的事情一樣。
看到秋紅這樣,冷汐月也只能嘴角抽搐了兩下,她和太后一不沾親帶故,二來她還是毀容之貌,除了這樁婚姻是沖著相府的關系來的之外,她也再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秋紅看到了冷汐月的表情之后,也只是搖搖頭,然后無奈的把冷汐月扶到屏風后沐浴。這七天來,雖然秋紅也會給冷汐月擦拭身子,但是睡了幾天冷汐月也依然是感覺身上有股味道了。
秋紅一邊給冷汐月沐浴一邊說:“至于賜婚的緣由,我們的人沒有打探出來,就連黑墨都是親自出馬了,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雲城!這個人不簡單,十年前離開天城,但是在天城卻依舊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就連我的人都不能近身打探到消息,如今太子被廢,有實力爭奪太子之位的人就只剩下了雲翊和這個雲城,看來這天城的血雨腥風怕是避不了了。”冷汐月自言自語的躺在浴桶里說。
沐浴更衣之后,冷汐月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才穿戴妥當,她就感覺到有兩股不一般的氣息朝汐月閣而來,而此時的秋紅竟然還在她跟前說著關于三王爺雲城的事情,看來來的兩人的功力均在秋紅之上,才會讓秋紅查探不到氣息。
“秋紅,有貴客到了,你去迎一下!”冷汐月的臉色一變,拿過梳妝臺上的紫冰面紗戴在了臉上,想著這來人大概就是她那還未曾見過的未來夫君雲城了吧。
秋紅聽了冷汐月的話,也是瞬間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朝門口走去。
片刻之后,秋紅果然見兩人緩緩的朝汐月閣而來,當前的一人玉顏如畫,一身白色錦衣更加顯得他如雪雕玉砌一般,而他的腰邊卻系著一塊顏色極其艷麗的血玉,秋紅不由的一怔。后面跟著的人,雖不及前面的人,但也是玉樹臨風,容顏俊美。
“見過二位公子,不知二位來汐月閣有何事?”秋紅恭謹的詢問。
“睡了七日,你也該出來走走了,不然發霉了的話,豈不是浪費了我的藥。”身著白色錦衣的男子朝著冷汐月的方向說了一句。
原來是他!
冷汐月起身朝外走去,那日面具下未見到的容顏,今日可不能放過了。
這……這容顏不就是那日她在云坊對面的茶樓見過一眼的人嗎,原來他就是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