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氏不耐煩的時候,季奇瑋終于出現。
正當陳氏想要發火的時候,看到走在孫子前面的人竟然是她的兒子季天祿,她頓時一驚,今天兒子怎么在家里?
“女兒拜見父親!”
“女兒拜見爹!”
季忻然和季彩蝶看到季天祿的出現,兩個人和陳氏一樣,驚訝不已,隨后起身朝著他行禮請安。
季忻然不一樣的稱呼讓季天祿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過并沒有說她什么,淡淡的聲音說道:“起來吧。”
他說完,上前給陳氏行禮,“兒子給娘親請安!”
陳氏立刻讓他起身,擔憂地說道:“祿兒你今日怎么在家中?”
季天祿看著陳氏緊張的模樣,隨即歉意地說道:“昨日返京,皇上給兒子在家里休息三日,都是兒子的錯,忘記和您說了。”
陳氏聽到季天祿的這解釋,頓時舒了一口氣,還以為兒子真的發生什么事情才會留在家中。
“娘親,我打算送瑋哥兒去元先生那里,讓他教導一下瑋哥兒,希望能改掉瑋哥兒的壞毛病。”季天祿將這次過來的目的和陳氏道了出來。
陳氏聽到兒子的話語,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元先生學識淵博,乃是皇室都想要拉攏的對象,可惜元先生不愿出世,皇帝都無奈,但對于元先生,他很是尊重,并表明如果元先生想要進朝為官,他一定優待。
陳氏想著如果孫子能成為元先生的弟子,不說能讓孫子能改掉壞毛病,更重要的事,對于季家無疑是錦上添花的大事!
只是……
“據說元先生讓外人不能隨便打擾他,祿兒你帶著瑋哥兒過去,會不會讓元先生不滿?”陳氏擔憂地詢問道。
季天祿聽到陳氏的話語,搖搖頭,對著她說道:“娘親您放心,元先生欠我一個人情,他不會發火的。”
“那就好,那就好!”陳氏聽到兒子的話語,雙手合攏,嘴里念叨地說道:“阿彌陀佛,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元先生能收下瑋哥兒為弟子!”
季忻然看著這舉動,她心里疑惑不解,這元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起這便宜父親和祖母如此重視,真是讓她好奇。
結束了這次請安,季忻然回到她的院子。
謝嬤嬤看著季忻然臉上表情不對勁的模樣,不解地問道:“小姐,怎么了,難道在老夫人那邊發生什么事情了?”
謝嬤嬤說完,將詢問的目光投在今天和季忻然一起去陳氏院子請安的夏菊身上。
夏菊搖搖頭回應謝嬤嬤,表示在老夫人那里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啊!
“嬤嬤,我沒事,就是今天父親說,要帶六弟去拜見元先生,您知道這元先生嗎?”季忻然朝著謝嬤嬤打聽道。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話語,頓時一驚,“元先生,您說是元先生?!”
季忻然看著謝嬤嬤如此激動的模樣,她點點頭,說道:“是的,元先生,似乎祖母和父親都很重視這件事,祖母還說,明天十五去法源寺上香,讓我和五妹一起隨她去上香,保佑六弟能順利成為元先生的弟子。”
季忻然將在陳氏那邊發生的事情和謝嬤嬤道了出來,謝嬤嬤聽完之后,她點頭說道:“聽小姐您這樣一說,我能確定這位元先生是哪位了。”
“哦?嬤嬤您能和我說說嗎?”季忻然好奇不已。
“元先生據說是天機門的傳人,而且是唯一的傳人,天機門的弟子才華橫溢,可惜天機門鋒芒過勝,仇家無數,更是可悲的是,天機門門主關門弟子之一竟然是仇家的后人,而這個弟子利用他的身份,處心積慮地毀掉天機門,最后,不用說,天機門眾多弟子被毒殺,曾今輝煌的天機門被一場大火給毀滅,而元先生也是天機門唯一幸存下來的弟子。”
“只是聽說這位元先生看透了一切,就算是皇上請他來朝當太子太傅他都不愿意,隱居在世外,季大人如今帶六少爺去見元先生,恐怕不容易。”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這樣一說,這位元先生看來不簡單啊!如果季奇瑋真的能成為元先生的弟子,不知道白氏會有多驕傲。
她還真的不愿意季奇瑋能成好事呢!
“嬤嬤,您說父親和六弟不容易見元先生,可是剛才在祖母的院子,我父親說元先生欠他一個人情,你看……“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話語,心一驚,隨即說道:“如果元先生真的欠了季大人一個人情的話,那就不確定了。”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話語,心頓時一沉。
季天祿當天便匆匆忙忙地呆著季奇瑋出門拜訪元先生,當天晚上并沒有歸來。
季忻然因為心里想著這件事,她的食欲并不好。
“小姐,您今天晚膳吃不多,是不是因為給奴婢肉吃的緣故,這樣奴婢不吃肉!”夏柳擔憂萬分地對著季忻然說道。
季忻然聽到夏柳的話語,頓時哭笑不得起來,“亂想什么呢,并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只是今晚胃口不是很好。”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臉上的憂愁還是沒有減一分,“小姐您食欲不好?那怎么辦?你不吃,一會晚上餓了怎么辦?”
“放心吧,我們現在又不是在鄉下的屋子,晚上餓了沒吃的,讓夏荷她們留點糕點給我,晚上如果我真的餓了再吃。”季忻然含笑地說道。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點頭。
季忻然側頭看著窗外星空,星光璀璨,可惜卻沒有月亮,明天就是初一了,算了算時間,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差不多半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當初她身為雇傭兵,身為某些人眼里的眼中釘,設計殺她,不過那些家伙也不會得好下場的,季忻然冷笑,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內,想必在那個世界的他們如今過得“很好”!
而她來到這個世界,以為日子會變得平靜下來,卻沒有想到她身份卻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從踏入這個季府開始,她也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恨不得她去死。
季忻然眼里露出堅定的表情,她——季忻然,絕對要活得自在,不會在別人的控制之下!
第二天,季忻然自發醒了過來,她掀起被子。
“小姐,您醒了?時辰還沒有到呢!”守夜的夏菊看到起身的季忻然,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什么時辰了?”季忻然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聲音詢問道。
“剛過了卯時,您還可以睡半個時辰。”夏菊恭敬地對著季忻然說道。
季忻然聽到夏菊的話語,搖搖頭,說道:“我睡不著了,起來吧,反正半個時辰很快就過了,一會辰時就要出發去法源寺,遲到了,祖母生氣不好。”
夏菊聽到季忻然的話語,誤以為季忻然第一次出門緊張,也不再多說什么,讓外面的丫鬟去打水準備給季忻然洗漱。
季忻然收拾好自己之后,坐在燈下,手中捧著一本雜記。
夏菊看著季忻然的舉動,好笑不已,自家的小姐在謝嬤嬤面前說自己不會識字,前幾天被嬤嬤抓到了馬腳,看到小姐拿著雜記看的時候,她臉色都難看了,后來氣憤的謝嬤嬤扔給小姐女誡,讓小姐好好地抄寫,而這本女誡……
夏菊的目光落在桌腳,她抿嘴忍不住笑了起來,謝嬤嬤看到了,估計怒發沖冠了。
夏菊壓下笑意,恭敬地對著季忻然說道:“小姐,燈火昏暗,這對您的眼睛不好,奴婢讓廚房準備好了一些糕點和粥,您先吃著墊點肚子,免得一會路上餓著了。”
季忻然聽到夏菊的話語,捏了一下鼻梁,她點頭放下手本,真懷念現代的電燈,可惜在這個時候,是造不出來的。
“夏菊,今天是夏柳和夏荷陪我去法源寺,你在院子好好休息,看好院子,別讓閑雜人等隨便進入。”季忻然淡淡的聲音對著夏菊交待道。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夏菊恭敬地回道。
“去把夏荷和夏柳叫過來,讓她們和我吃點,免得路上餓了。”季忻然吩咐地說道。
夏菊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嘴角勾了起來,“是,我立刻去叫她們過來。”
夏菊轉身去叫夏荷和夏柳過來,現在的她不后悔被安排到三小姐身邊,當初從老夫人院子離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數人看她們笑話。
但是,這些天來,她覺得三小姐挺不錯的,三小姐雖然看起來人很冷清,但是心卻不冷,是一個護短的人,拿例銀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只要她們不背叛三小姐,三小姐也不會對她們不管不問。
試問,府上的主子哪有人關心你餓不餓肚子的,恐怕只有三小姐例外了。
夏菊下決定,一定要好好地伺候三小姐,三小姐如今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季忻然吃完糕點之后,再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在謝嬤嬤的叮囑下,帶著夏柳和夏荷朝著垂花門走去。
昨日陳氏說了,辰時的時候她們在這里集中。
當季忻然過來這里的時候,只有府上的下人正做著出行的準備。
季忻然站著這里等了一炷香之后,只見季彩蝶在丫鬟的陪伴下,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