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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紅須頭陀

  • 魔武極仙
  • 灼焱帝君
  • 12570字
  • 2020-12-18 11:11:34

而只有烈焰金貂才沒有妖氣與煞氣,可以進入神芒山里,因此,最后叫它去尋找還魂草,不過,想完全依靠它也是不行的,畢竟在靈草的旁邊可能會有更為兇猛的獸類守護著,也不知烈焰金貂能否打得過那守護獸。

蘇寒馨也一樣的心思,其實她早已知道神芒山里有凈化妖氣與煞氣的作用,那里不是一般的魔門中人敢去的,除非是修為了得的,或許進去還沒事。她偷偷瞥了一眼蘇聞,不知他是否會進山,如果他不進山,那就很難找到還魂草。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了解對方的心情。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亮,天邊浮起了一抹魚肚白。

蘇聞與蘇寒馨又開始趕路。用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快要達到神芒山,遠遠地瞧去,只見那座高聳入云的神芒山占地數萬頃,山頂之上有皚皚白雪覆蓋,好像戴了一頂雪白的帽子一樣。

這是,兩人已離神芒山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了。

到了這一帶,發現附近的花草樹木特別的旺盛,郁郁蔥蔥的,比其他地方的要有生命力。而附近也難以看到一只妖獸,到處是那么的潔凈,一塵不染,好像是一個仙苑,繁花似錦,仙鶴展翼。

雖還沒進入神芒山里,但這里的純潔正氣已使蘇聞與蘇寒馨二人感受到了壓力。

蘇聞的眉心處有淡淡的紅芒射出來,那是血魂魔葫放射出的紅芒,每當血魂魔葫有紅芒放射出來,多半是證明有危險。他這時只感覺到渾身好像被一層淡淡的電絲圍裹著,微有麻意。

蘇寒馨也一樣。

兩人彼此看著對方,發現各自的身外都有一層電芒,隱隱約約的,偶爾還能聽到噼啪的細微聲響。

“這里的凈化實在很利害!”蘇寒馨驚訝道。

像她這種魔門中人,平時是不會來這里的,這次要不是為了找到還魂草,她才不會來這里冒險。她已感覺到自己難以進山了。

蘇聞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清新的空氣入口之后,在肚里有一股微微的電絲在閃爍,好像要將里面的煞氣凈化掉一樣。

“現在還沒有真正進入神芒山,便已有這種程度的凈化,要是再走近一些,說不定我們都得定在地面,動彈不得。”說著,蘇聞抬手在虛空里輕輕揮過,只見五指劃過之指,留下淡淡的水紋,水紋里有絲絲的電芒在飄動。而他的手掌也有微微麻痹之感。

不過,烈焰金貂倒是毫無感覺,在花叢之中蹦來蹦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身外也有一層電芒,明顯是被這里的純潔正氣所凈化。它們也不能再往前走,不然,就有被完全分解的可能。

想了想,蘇聞道:“你還是留在這里等我,我一人帶著烈焰金貂進山,只要找到還魂草就出來。”

“我跟你一起進去。”蘇寒馨眸子里射出感激的光芒,她心里對蘇聞有了一種特別的情愫。

看著蘇寒馨那堅毅的表情,蘇聞知道她也是出于一片孝心,不忍拂她意思,道:“那走吧。”又吩咐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在原地等待,不必跟進去。

戰甲魔傀等應諾。

隨即,蘇聞御氣飛起,與蘇寒馨向神芒山進發。

當兩人剛剛飛向前數丈的時候,兩人都好像在水里前進一樣,遇到極大的阻力,而且受到一層電芒的包裹,越是離神芒山近,就越被強烈的電芒籠罩。

蘇寒馨已臉色微青,明顯是快要受不住這種圣地的凈化,極難再向前,基本停滯下來,渾身微有哆嗦。

“不要勉強,不然會受傷的。”蘇聞勸道。

無奈,蘇寒馨只得返回戰甲魔傀那里的落腳點,道:“聞,我……”

“沒事,還有我。等著我的好消息好了!”蘇聞安慰道。隨即,他扭轉頭,帶著烈焰金貂向神芒山飛去。

烈焰金貂是毫不受阻礙的,自如向前。

蘇聞雖能保持鎮定,但身外的純潔正氣還是不斷地沖刷自己的身軀,好像要被分解一樣,渾身籠罩著電芒,噼啪作響。他每向前飛一段距離,都得花上不少力氣,還得忍受那一份刺骨的疼痛。

不過,為了找到還魂草與天地殘雷,他不得不咬著牙關前進。

“我不能停下來!她在看著我!”他握著雙拳,毅然向前緩緩飛去。

遠遠看去,他就宛如在雪堆里前進,撞落無數的雪花,紛紛灑灑飄下來,那些是他身上的煞氣碰到純潔之氣中和出來的氣息。

“是先去找還魂草還是天地殘雷呢?”蘇聞心忖道:“只不知神芒山里的還魂草多不多,如果還魂草與天地殘地所在的地點不同,那也極為麻煩。”

他雖能堅持,但也不知能熬多久,說不定前入神芒山不久也要倒下去。這不是危言聳聽,他是根據自己的目前感受來推斷出來的。因為越是接近神芒山,他就越是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消散。他識海里的血魂魔葫放射出來的紅芒更為強盛,那也說明危險越來越大。

他忽然記起烈焰金貂說起曾見過雷脈,問道:“你以前在哪里見過雷脈,還記不記得地點?”

如果有天地殘雷的準確地點,他就選擇先去找到雷脈,用霹靂玉先裝天地殘雷,然后再去找還魂草。

烈焰金貂沉思了片刻,道:“好像記得,進了山就知道了。”

于是,一人一獸繼續向神芒山里飛去。

本來蘇聞離神芒山也只不過是二十多里而已,要是在平時,只花小半盞茶工夫,足可以飛到,然而,這次卻是足足花了近二個時辰才到了神芒山的山腳下。

他感覺自己的力氣都快要散盡,比跟敵人大戰一場還費勁,額頭汗珠簌簌往下掉。而這時,他身周也罩著一層厚實的電芒,好像要滲進他的身體一樣。他祭出氣罩,勉強能擋住大部分電芒的攻擊。

這時,神芒山的深處傳來陣陣的獸吼,和風傳來,震懾人心。

烈焰金貂也豎起了耳朵,靜聽片刻,道:“這可能是劍脊金甲獸!”

能在神芒山里生存的,基本都是圣獸,一般的圣獸的戰力都頗強的,蘇聞從烈焰金貂那些大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驚愕,知道烈焰金貂也微有恐懼。他還沒見過劍脊金甲獸,不知它有多利害,問道:“它的戰力跟你相比怎么樣?”

這是明知故問,他只想確定一下劍脊金甲獸的戰力到底大到什么程度而已。

果然,烈焰金貂微微哆嗦一下,道:“它比我強許多,身軀又龐大,好像小山包一樣,單是那怒吼就教人受不了,力量又大,絕對是個難纏的家伙。”

劍脊金甲獸的吼聲時斷時續,幸好離蘇聞所在位置也甚遠。他可不想遇到它,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寧愿立即返回去,可是,為了要得到天地殘雷與還魂草,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進山,結果會怎么樣,他并不理會,不管什么東西,只要敢在前面攔阻他前進的步伐,他就會將之打倒。

等到休息了一會,身上的力氣又恢復了八九成,蘇聞道:“你帶路,我們去找那條雷脈。”

聞聽到劍脊金甲獸的吼聲,烈焰金貂雖不愿進山,但蘇聞于它有恩,沒法子,只得在前領路,時而停下來想一想,等記起往哪個方向再繼續行進。

神芒山有許多個峰,大大小小不一而盡,進了山,四面云氣流動,雖感溫暖,但被凈化的那份痛苦卻是難以明言的。

蘇聞整個人就好像沾滿了厚厚的雪花,在虛空里飛行。他身外的那層雪花就是電芒,已積得有一尺來厚,閃爍著光芒,都想滲進他的體內,被他用真氣硬生生擋在體外。這也頗為消耗體內。

時不時的,有劍脊金甲獸的吼聲飄過來,偶爾還近了些,但也還相距很遠,只怕嗅到生人的氣息追過來,那就頗為麻煩。

有時,烈焰金貂因為太久沒來過這里,有些地方植被樹木有了變化,它一時又辨認不出來,只得再三借助周邊的環境來確定路徑,這樣,就得花不少的時間。

但它并不想這樣。

蘇聞也不怪它,只是忍受著被凈化的苦痛,靜靜等待。

大約向神芒山縱深處行進了二里左右,這時,忽然又聽到那只劍脊金甲獸的吼聲,好像離這里已近了許多。

烈焰金貂與蘇聞面面相覷,均覺得要是劍脊金甲獸擋在前面,那就很麻煩。

而事實上,那只劍脊金甲獸也正是向這邊而來,不久,還能聽到它撞斷數人合抱的巨樹的聲音,據蘇聞估計,相距也不過二三里了!

“不怕,到那巖石后面等一等,如果它是路過的,就不理它,要是它沖著我們來的,就跟它干一場!”蘇聞指了指前方一塊拔地而起的巨石,道。

這時的烈焰金貂渾身微微顫栗,聽了命令,即時閃身到巖石后面。

一會,轟隆轟隆之聲由遠而近,已不路一里的距離,如果再走過來,那蘇聞就要跟它戰斗了。不過,這時,那只劍脊金甲獸好像停了下來,有好半晌不曾動,然后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聲波如潮,震得山林如被颶風吹刮,一些小點的樹木紛紛折斷。

一盞茶工夫,那只劍脊金甲獸開始折而向右而去,轟隆轟隆之聲漸遠。

蘇聞與烈焰金貂互視一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心中均暗道慶幸,要是與劍脊金甲獸遭遇,那還不知結果會怎么樣。

“走吧。”蘇聞提醒道。

于是,烈焰金貂抖了抖身上的毛發,從巖石后面出來,繼續向前去。

到了這一帶,離神芒山的主峰也只不過十數里而已,而這周圍的環境極為潔凈,一塵不染,到處都是那么的煥然一新,好像剛剛被水洗滌過一樣,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就連那樹葉也是碧綠的閃爍綠芒。

想起南青峰,那里也堪稱是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之一,但跟這里相比,還是要遜色不少。蘇聞暗忖道:“假如我的血魔雷訣要是能吸收靈氣來淬體,那就好得很。可惜,靈氣對我的作用不大,反而會消減我體內的血魔雷訣的功力。”

不知不覺,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烈焰金貂終于將蘇聞帶到了一條山谷之中,那里繁花似錦,綠茵如被,延綿十數里,極為雅致。

“大人,我記得就是這里。”烈焰金貂指著山谷道。

蘇聞掃視一番,沒有見到雷芒,心下狐疑,降了下去,手掌向下虛按了兩按,只聽到轟隆轟隆微響,地面向下沉下一丈多。

這時,從下面透上來淡淡的雷芒,使蘇聞頗為興奮,這里確實是一條天地殘雷的雷脈。他即時取出霹靂玉,將天地殘雷吸進里面裝好,等出了神芒山再好好用來洗滌陰魂的惡業。

估摸化了一盞茶工夫,終于盛滿了霹靂玉,蘇聞環視一圈,如今就只差還魂草還沒找到。

“你見沒見過還魂草?”蘇聞隨便問道。

烈焰金貂搖頭表示不曾見過。

在來神芒山脈的時候,蘇聞也沒聽蘇寒馨說過還魂草是什么樣子的,只聽她說還魂草的上面會有一道魂氣在飄忽,不會離開還魂草。

偌大的神芒山,如果遍地都是還魂草,還倒也罷了,估計很快就能找到,但這還魂草乃是靈草,極為稀少,要想找到,那還得講求機緣,不然,縱使在面前也得不到。

當天,蘇聞與烈焰金貂在周圍細細尋找了一遍,沒有發現還魂草的蹤影,眼看天色已螟,不得不找個地方歇息一下,這一天來,他為了抵抗神芒山的純潔之氣凈化,已消耗了不少力氣,只有找到個山洞休息一夜,才能恢復元氣。

幸好烈焰金貂記得附近有一個很深的山洞,于是帶著蘇聞過去,那正是神芒山其中一個側峰的山腰處,入口不大,只容一人進出,但步入數丈之后,里面宛如一個大石室,可納數百人,再向里面,又是更大的一個石室,并且有石椅石桌,好似這里曾經是某位居士寓所。

進入這里面,再從一塊大石將石洞的入口封住,倒比在外面要好受得多,至少在這里面被凈化的程度沒那么強烈。

蘇聞嘖嘖稱奇,繞著大石室走了一圈,道:“這里以前有人住過!”

因為他瞧見角落里還有一個小小的石鼎,也不知是不是用來煉丹的。走過去,微嗅,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隨即,他又環視一圈,見到大石室里后面的石壁與其它三面的石壁有些差別,其它三面的石壁明顯是天然的,而后面那堵石壁倒像是經過加工,并且很像砌上去的。

于是,他步上去,伸手在那堵石壁上輕叩兩下,側耳細聽,發覺里面果然是中空的,心忖道:“莫非里面還有一個石室?”

想到這里的詭異,也不敢貿然出手擊穿那堵石壁,想了想,微微用神識掃視一番,并沒感覺到殺氣之類的氣息,于是凝力于右拳,往石壁上打去。

轟隆!

拳力打在石壁上,頓時將三寸厚的石壁打塌,里面明顯是個小石室,因泥塵滾滾,一時也瞧不清到底有什么東西。

但蘇聞已暴掠后退數丈,以免受到暗器或是敵人的攻擊。

大石室里雖暗,但因有烈焰金貂的存在,就好像有了一盞燈在照明,因此顯得頗為光明。

當那堵石壁完全被打塌之后,顯出了一個小石龕,里面端坐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副骷髏骨,身穿道袍,明顯仙去多時了。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修士。他盤膝而坐,雙手放在兩腿上,捧著一個三尺長的錦盒,也未知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忽然之間,骷髏骨的雙眼閃爍了一下,有一縷淡淡煙氣飄了出來,出了小石龕即時彌漫開來,約莫有丈許方圓,顯出一個古樸的男修士,懸浮在虛空里,打量了蘇聞一眼,道:“奇怪,原來是我有緣的卻是一個修煉魔功的人。也罷,這是天意。你在得到我的上階寶器五行寒冰鞭之后,不可妄加用來殺戮,因此鞭煞氣過重,我特將它封在這里,但它遲早要出山,不是落在你手里也會落在其他修士手里。”

說罷,那修士的幻影在虛空里閃爍了幾下,忽然不見了。

還來不及問對方的道號,便消失了,蘇聞微怔,走上前去,對著骷髏骨合十祝禱一會,然后將錦盒取過來,放在一張石桌上面,打開錦盒,里面躺著一條鞭,正是五行寒冰鞭,上面好像一層鱗甲,流漾著耀眼的寒芒,一股刺骨的寒氣溢出來,使錦盒上面凝出一層冰屑。

蘇聞將五行寒冰鞭握在手里,感覺它有強大的氣息彌漫出來,好像要脫離自己的手飛出去,于是加了幾分力才握緊,這時,他才發現五行寒冰鞭里面并沒有烙印,于是將自己的一縷魂氣注進去,以便控制此鞭。

當蘇聞將烙印注進了五行寒冰鞭里,才使它馴服了些許,但還想與蘇聞較量,被蘇聞狠狠地拍了幾掌,才終于安分下來。

蘇聞又在其它三面石壁去觀察一遍,敲了敲,沒有發現異常,于是就盤膝修煉一會,隨后稍為休息一下,當他醒來時,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出到石洞之口瞧了瞧,發現又是一天的清早。

從此開始,蘇聞與烈焰金貂一連尋找了三四天,都沒能尋到還魂草,小半個神芒山都被找遍了。

到了第五天,這天清晨,蘇聞帶著烈焰金貂剛出到石洞洞口,忽然又聽到了劍脊金甲獸的吼聲。因幾天來不曾聽過劍脊金甲獸的吼聲,倒幾乎忘記了,這會又聽到,心中一凜,暗忖道:“常聽聞凡是靈草仙藥所在的地方,附近都會有妖獸或靈獸守護,莫非那只劍脊金甲獸就是在守護著還魂草?”

雖只是猜想,但他已作出了決定,想去看一看劍脊金甲獸的所在位置。

“走,我們去會一會劍脊金甲獸。”蘇聞當先飛了起來,朝著吼聲傳來的方向飛去。

烈焰金貂吐了吐舌頭,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但還是尾隨蘇聞身后,跟了過去。它是確實有些害怕。

大約飛行了五六里之后,蘇聞終于瞧見了那只巨大的劍脊金甲獸。

那劍脊金甲獸如一座小山,渾身覆蓋著一塊塊金色的鱗甲,好像披了一件鎧甲似的,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而它的背脊上長出一支支如利劍的骨脊,刺向天空,流漾著刺目的寒光。它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好像是鋼鞭一樣,發怒時將長長的尾巴掃向周邊,將樹木打斷。它的兩只大鼻孔噴著帶火星的煙霧,好像滿肚子火氣,就要爆發一樣。

看著這么個龐然大物,任憑哪一個修士都心驚。這種靈獸還會有能力引動天雷,這才是最為使人震驚的。

雖是相隔了里許,但蘇聞也能感受到劍脊金甲獸那迫人的氣勢,一股霸氣彌漫開來,使得方圓二三里內都充滿了死亡氣息。

“要戰勝這么個靈獸,還真是難以登天。”蘇聞心里嘀咕道。

因為那周圍是一片樹林,也未看見劍脊金甲獸因何事在怒氣沖沖地來回怒吼著,并且用尾巴擊打周邊的樹木,使得大片的巨木倒在一邊,泥塵滾滾。

又過了片刻,蘇聞才看清楚劍脊金甲獸是在跟一個小人兒斗戰,心里不禁駭然。

那只小人兒,可以說是一個袖珍版的少女,也只有一尺來高,渾身覆蓋著綠如玉的葉子,好像那就是她的衣裳。她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芒,形如一個小天使,手中握著一支綠玉般的小小手杖,頗為有趣。

只見小人兒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與劍脊金甲獸纏斗在一起。

這一幕,使蘇聞與烈焰金貂都破覺詫異,想不到一個小人兒居然敢與劍脊金甲獸相斗,真是使人大開眼界。

那只劍脊金甲獸身軀比小人兒休止大千倍,只要抬起那粗達數人合抱的巨腿往下一踩,便可將小人兒踩死。

可事實上,劍脊金甲獸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龐大的身軀使它在小人兒面前顯得頗為笨拙遲鈍,一舉一動都要比小人兒慢半拍。

小人兒則恃著身手敏捷,在跟劍脊金甲獸作殊死搏斗。她在虛空里飄忽不定,手中的綠玉杖每點出一下,便有一道光芒射向劍脊金甲獸。可是,或許是由于她的力量太小,那光芒擊在劍脊金甲獸身上那厚實的金色鱗甲上,只聽到“噗”一聲輕微的悶響,隨即便沒了下文,對于劍脊金甲獸而言,應該是無關痛癢的一擊而已。

就這樣,一大一小在那片樹林中間展開了生死之戰。一時之間,也難以分出勝負。

這奇異的一幕,使蘇聞頗感不解,心忖道:“小人兒雖然極為靈敏,畢竟力量有限,對于劍脊金甲獸而言,并沒有多大殺傷力。這小人兒是妖精么?”不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道:“不可能是妖精,如果是妖精,那她也進不了神芒山,那她是誰?難道是返老還童的修士?”

想到小人兒是返老還童,蘇聞眼睛一亮,但隨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如果是那樣的修士,法力也極強,估計要斗一斗劍脊金甲獸,那還是力所能及的,決不會處于被動的局面。

看那小人兒完全是處于守勢,便知她確實是實力不如劍脊金甲獸,而她沒有被擊跨,只是因她身小并且敏捷,在龐大的劍脊金甲獸面前還能閃避一時,只要她一累,那多半要遭劍脊金甲獸的毒手。

劍脊金甲獸因一時不能收拾小人兒,也顯得更加暴跌,怒吼震天,背上的劍形骨脊開始閃爍出一條條光芒,似乎正在積蓄力量,準備給小人兒來一個一擊而殺。

虛空里的氣流在震蕩,可以說明劍脊金甲獸的力量在暴漲。

這時,也可看出那小人兒顯出了驚恐,閃躲之際,時而處于命懸一線之間。

不過,讓蘇聞不解的是:那小人兒為什么不逃跑?以她的敏捷身手,雖打不贏劍脊金甲獸,但完全有能力逃走。可是她偏偏要與劍脊金甲獸互掐,而她的力量遠不及劍脊金甲獸,以自己的短處去拚人家的長處,哪有不輸的道理。

以蘇聞的猜測,不出一盞茶的工夫,那小人兒就要遭殃。

從小人兒的舉止來看,明顯已是處于筋疲力盡的態勢,只要她沒了足夠的力氣,那還想閃躲劍脊金甲獸的攻擊,幾乎不可能。

而且劍脊金甲獸的能量在急升,不出小半盞茶工夫,必然會將方圓數里之內夷為平地,到那時,饒小人兒身手再敏捷也難逃一劫,因為整個虛空都被能量籠罩,她就沒空隙可飛了。

蘇聞瞥了一眼烈焰金貂,道:“你守在這里。我上去引開劍脊金甲獸。”

烈焰金貂點頭。

于是,蘇聞即時御氣飛過去,伸指一彈,一道光芒射了過去。那道光芒擊在劍脊金甲獸身上的金鱗上,砰然聲響,散成了一團火花,卻是傷不了劍脊金甲獸。

這時,小人兒驚愕地瞥了一眼蘇聞,道:“謝謝你幫我。”

“快離開這里,不然,你會受傷的!”蘇聞掃視一眼劍脊金甲獸背上的那些豎起的骨脊,勸道。

只見劍脊金甲獸背上如劍的骨脊已亮了起來,有許多電絲在流漾,嗤嗤作響,而且越來越耀眼,應該很快就會震蕩出去。

虛空里熱浪已翻滾,一層層的氣流如漣漪一般向外擴張。

忽然多了一個敵人,劍脊金甲獸左右掃視一番,突然仰天怒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向蘇聞噴出一團火球。

那火球的徑長足有三尺多,烈焰滾滾,破空而來。

蘇聞離劍脊金甲獸并不遠,只有十幾丈而已,忽然被這個大火球攻擊,也感覺到頗大的壓迫滾過來,好似要將自己鎖定一般。不過,他還有能力應付,往旁一掠,堪堪閃過大火球。

“你還不走?”蘇聞見小人兒愣是不走,心里覺得詫異,再次提醒道。

“我不能走。”小人兒雖很少,但身段很勻稱,一雙藍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焦躁不安,帶著一抹驚恐。

蘇聞再三勸她離開,她卻是不走,但也不說為什么不走,這令蘇聞很好奇,如今也沒空來盤問她因何不能走,只得把劍脊金甲獸引開再說。

在山洞里得到的那條五行寒冰鞭,還不知威力如何,他即時取了出來,往劍脊金甲獸身上抽一鞭。

啪!

鞭影所過之處,虛空里好像有一條栩栩如生的冰蛟向劍脊金甲獸咆哮著殺過去,只見虛空里滾滾寒氣向兩邊平溢,結出滿地的冰屑。

轟隆!

冰蛟撞在劍脊金甲獸的背上,硬是將上面的數條骨脊凍住了。當那骨脊被冰結住之后,上面的電芒也就消失了。

不過,下一霎,只見那些被冰結住的骨脊又發出更為耀眼的光芒,將冰塊震碎,重新有電芒流漾。

看著這一切,蘇聞微怔,但覺得五行寒冰鞭還管用,于是不停地往劍脊金甲獸身上抽去,每抽一鞭,就使劍脊金甲獸身上結出一層透明的冰塊。

而且,那冰蛟的沖勁十足,每次撞中劍脊金甲獸,都把它撞得往旁邊側移幾步才收得住勢。

這么一來,只幾個呼吸工夫而已,這場斗戰就由小人兒與劍脊金甲獸之間轉換到了蘇聞與劍脊金甲獸之間的斗殺。

小人兒也有空閑停下來喘一口氣,她落在一棵倒地的巨樹樹桿上,瞧著數十丈之外的蘇聞與劍脊金甲獸惡斗,眼眸里流露出感激與贊賞的神色,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迷人的微笑。

劍脊金甲獸所兇猛,但被蘇聞用五行寒冰鞭打得也沒什么脾氣,只嗷嗷怒吼,被蘇聞一步一步引著離開小人兒這里,不出一盞茶工夫,便到了半里之外。

蘇聞本以為劍脊金甲獸這么個龐然大物應該移動不快,殊不知那廝真正沖殺起來,也是捷如狡兔,頗讓人吃驚。他想把劍脊金甲獸引到一里之外,再火速趕到小人兒那里,問清楚是什么原因她不肯離開,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沒法。

可是,當他發現劍脊金甲獸這廝不容易擺脫,當自己要往這邊飛的時候,它也已調轉了身軀跟了過來,沒法之下,蘇聞只得引著劍脊金甲獸往神芒山深處而去。

這對于蘇聞而言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他渾身受到神芒山里的純潔正氣的凈化分解,幸好他還沒催動血魔雷訣,不然會更難受,一旦使用血魔雷訣,那么這里的純潔正氣就會更加云集過來,沖刷他身上的煞氣。那樣也會使他的力量減低。

“怎么辦才好?要是到了神芒山主峰那里,我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那時連我也難以脫險!”環視一圈,蘇聞微怔,手中的五行寒冰鞭不停抽打出去。

虛空里一條條宛若實質存在的冰蛟向劍脊金甲獸轟過去,打得劍脊金甲獸身上蒙上了一層厚冰,但被劍脊金甲獸渾身顫動的金甲一抖,將冰塊震碎,繼續向蘇聞沖殺過來。

無論是多么巨大的樹木,只要橫亙在劍脊金甲獸面前,阻擋它前進的步伐,都會被它那巨無霸一般的身軀給推平,它就好像是一輛戰車,可以橫沖直撞,根本不必在乎有什么在前面,只要殺過去就行,一切都會倒在它的腳下。

漸漸地,蘇聞已將劍脊金甲獸引到到距離小人兒有二三里之遠,這時,他暗忖道:“要不要折回去呢?不過,要是我往回飛,那劍脊金甲獸也會跟著回去,至多只是十幾個呼吸的工夫而已,我也沒那么快可以問清那小人兒為什么不肯離開那里!只有再把它往前引一段距離!但是,這里的純潔正氣更利害,就快要把我體內的所有煞氣都分解掉,連我識海也感覺到了不妥!”

不單是神芒山里的純潔正氣威脅到蘇聞的生命安全,而且劍脊金甲獸背脊上的那些骨脊聚集起來的能量也是一個更大的危險。

只見那些劍形骨脊已變得火紅,一圈圈的火芒與電絲在那里繚繞不停,強橫的能量在微微震蕩,隨即可以發散出去。看著劍脊金甲獸好像背著一個能量源在移動,就教人頗為震驚。

以蘇聞的目測,要是劍脊金甲獸背上的那團能量震蕩開去,估計自己也很麻煩,縱使能閃躲過去,也很有可能受傷。除非是向天空或地下沖去,或者能避過一劫,但天空里的純潔正氣更盛,如果想向上飛,那會受到很大的阻力,速度上根本提不上去,而向地面撞下去,則還行得通。

這時,蘇聞與劍脊金甲獸離小人兒那里已有三四里左右了。

蘇聞狠狠地朝劍脊金甲獸抽了一鞭,一條人腰身般粗的冰蛟尖嘯著向劍脊金甲獸沖過去。

轟隆!

當那條大冰蛟撞中劍脊金甲獸的時候,即時化成一團濃郁的冰氣,將劍脊金甲獸整個兒包裹起來,形如一個冰雕,栩栩如生。

不過,劍脊金甲獸怒吼一聲,渾身的電芒繚繞,一片片金色的鱗甲豎了起來,滾滾的能量在它身上流漾。

看著這一幕,蘇聞已知劍脊金甲獸要作最強的一擊了,不敢怠慢,已相準了一塊草地,只要那能量波震蕩過來,就往下沖去,轟塌地面,在下面避過一擊。

果然,隨著劍脊金甲獸連吼幾聲,下一霎,只見它背上的骨脊閃爍著強烈的光芒,身上的能量開始一圈圈地震蕩出去,如同一柄柄圓形的利刃,平溢而去。

那一剎那,蘇聞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涌過來,也來不及多想,即時一個俯沖,轟隆一聲將地面震塌下去,整個人處于二丈多深的坑里,眼看著一圈圈的能量波從頭頂上飛過,狂風呼嘯,裹挾著滾滾的泥塵涌過來,只片刻,便將那個土坑給填平了。

“該死!全身都是泥土!”蘇聞置身在泥坑里,用神識去掃視,發現劍脊金甲獸的能量波還在繼續震蕩,于是只得窩在土里,等待反擊的機會,以他看來,劍脊金甲獸擊出這一波威力巨大的能量波,必然會有虛弱的一刻,在它還沒恢復元氣之時,給予它一擊,縱使不能要它的命,也可使它行動遲緩。

足足持續了小半盞工夫,才感覺到能量波震蕩完畢,這時只聽到劍脊金甲獸好像發出一聲勝利的歡呼一樣,聲震九霄,地面也微微顫動。

“是時候了!”蘇聞突然從土坑里向上沖飛上去,帶起一股泥塵,當飛出土坑之時,正是處于劍脊金甲獸的左側面。

那只劍脊金甲獸瞧見蘇聞并沒有死,怪叫一聲,頗為無奈,張口向蘇聞噴出一個火球。它背上的骨脊已沒了適才那種強大的電芒的存在,明顯是能量還積聚不起來。

蘇聞側飛開去,閃過火球,手中的五行寒冰鞭盡力抽出去,他將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這一鞭上,呼一聲,鞭影凌空而出,即時化成一條一人合抱的冰蛟,狂嘯著向劍脊金甲獸沖過去。

當冰蛟擊在劍脊金甲獸身上時,化成一片冰氣,將劍脊金甲獸完全裹住,這時的冰氣比剛才那一擊要強得多,結出的冰塊也厚得多,忽然將劍脊金甲獸困住了。

因為不久前的能量波消耗了劍脊金甲獸的不少能量,這會它已沒有足夠的能量一下子震碎覆在身上的二尺來厚的冰塊,兩只燈籠般的巨眼在骨碌碌地轉著,一臉的無奈,鼻孔里噴出帶火星的氣霧,沾在冰塊上,如同一片金粉,極為絢麗。

嗷嗷……

還有微弱的聲音從冰塊里透出來,消散在虛空里。

蘇聞渾身裹著一層電芒,那是神芒山里的純潔正氣想要分解他體內的煞氣而云集過來的。雖感覺到有些苦痛,但見到終于將劍脊金甲獸困住了,至少能困個半個時辰左右,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殺這只劍脊金甲獸沒什么希望,要是在神芒山之外,那還有可能,在這里,只要蘇聞一催動血魔雷訣,自身就會招致純潔正氣的攻擊,得不償失。

“你就在這里呆一陣,沒事的。不要那么快出來。”蘇聞微笑道。然后朝小人兒的方向飛過去。他有足夠的時間問一問小人兒為什么不肯離開。

小人兒見蘇聞將劍脊金甲獸困住,又喜又憂,喜的是暫時使劍脊金甲獸不會來攻擊自己了,憂的是過不了多長時間,劍脊金甲獸又會再來進犯自己,到那時,又不知如何是好。這一切的神色都寫在了她那張精致細小而五官分明的臉頰上。

“你為什么不能離開這里呢?難道是在等人么?”蘇聞降在了小人兒的面前。

“不是的,因為我的根在這里了。我若是離開了這里,那我也活不了多久。”想了想,又偷偷瞥了幾眼蘇聞,好像有些警惕,但過了片刻,小人兒又放寬了一點戒心,道出了其中的緣由。

聞言,蘇聞環視一圈,看有什么根,沒發現可疑之處,道:“什么根?”

但瞥見小人兒身上覆著一襲玉一般的綠葉組成的衣裳,頓時忖道:“莫非她是小精靈,是由花草樹木化成的?”

小人兒本不想告訴蘇聞的,但想到那只劍脊金甲獸在三四里之外,不時還會回來,她也頗擔心自己的安危,要是離開不了這里,她就會面臨著死亡,如今除了蘇聞能幫她之外,沒有人救她。

經過一番縝密的思索,她終于指著數十丈之外的一處,道:“我的根在那里。”

“我可以去看看嗎?”蘇聞也從小人兒的神態里瞧出了警惕之色,于是為了不使她擔心,詢問一句,要是她同意就去看看,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可以。”小人兒大方地點了點頭,隨即帶著蘇聞往她的根的位置飛過去。

只幾個呼吸工夫,便到了那里,是一處石縫之中,石縫不大,約有尺許方圓,里面有一撮土,土上長了一株綠玉一般的草,但草上面有淡淡的煙氣在飄忽,好像一條影子似的。

“咦?這難道就是還魂草?終于被我發現了!”蘇聞的呼吸也粗重了些,想不到因救這個小人兒而見到了還魂草,但還不敢確定,問道:“這是還魂草嗎?”

對于蘇聞無緣無故的突然呼吸變重了,明顯是有些興奮的跡象,小人兒眼神里射出一抹擔憂,生怕蘇聞伸手去拔自己的根,待要說不是還魂草,但自己偏偏就是還魂草,想說是,又恐蘇聞起覬覦之心,小人兒小小的心里思慮急轉,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是時不時地瞥幾眼蘇聞,好像在說:本不該帶你來。

蘇聞只顧著瞧那一尺來高的玉一般的還魂草,沒有留神看小人兒的面色,問了那句話之后,良久沒有得到回答,才轉過臉瞧她,忽然見到她臉有異色,心忖道:“是了,她是怕我將還魂草拔去。她就是還魂草!”到這一刻,蘇聞才恍然大悟,想道:“怎么辦好?見到了還魂草,但卻是這個小人兒,如果我把這株還魂草拔去,恐怕她就活不成了。她說這是她的根,分明她就是這株還魂草!”

心念電轉之際,他也瞥了幾眼沉默不語的小人兒,兩人一時無言,只是各自想各自的心思。

半晌,蘇聞覺得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為好,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叫蘇聞,本來是跟一位朋友來的,她在神芒山外面等著我。我倆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找還魂草的,因為她父親的陰魂受了重傷,沒有還魂草就救不回。我不會為難你。”

最后一句,他給小人兒打了一支鎮定劑。

小人兒聞言,哦了一聲,側著玉雕一般的腦袋,道:“原來這樣。如果是陰魂受傷,也用不了多少還魂草的,只須一片葉子便行了。我可以給一片葉子你。但你不要傷害我的根,可以嗎?”

“那當然可以!”蘇聞笑道。想不到坦白自己的來意,反而能獲得還魂草。

這時,他忽然聽到那只劍脊獸又在低叫,還有咔嚓咔嚓之聲,明顯是在極力震碎身上的冰塊,聽到這里,他覺得不宜久留,在早些離這里才好。

“那你給一片葉子我,我就離開這里。”蘇聞開門見山道。

“可以。”小人兒側著腦袋道:“但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滿足我。”

瞧著小人兒那副可愛的模樣,不論是誰,都會答應下來的。

“說吧,我力所能及的,絕不會拒絕你。”蘇聞拍了拍胸脯道。

“請你帶我離開神芒山。”小人兒用請求的口吻道。

這個事情,蘇聞不是很理解,因為小人兒自己也可以飛走啊,為什么要自己帶呢?難道是不懂這里的路徑?

他笑道:“那還不容易,你坐在我的肩膀上,我飛走,包保可以帶你出神芒山。只是你要到哪里去呢?”

“這個我還不知,只要出了神芒山,你帶我到哪里都可以。如果要帶我走,那必須把我的根也挖出來,一起帶走,不然,我的根留在這里,我是走不了的。”小人兒指著自己的根,道。

蘇聞點了點頭,明白了是這么回事。

“行!我幫你挖出根,然后一起帶走。”說罷,他就要動手去挖小人兒的根,但被小人兒攔住了。

因為不能這樣隨便挖,不然會使小人兒死掉。

“你要用木勺來挖,然后將我盛在木器里,才能使我的根部不至受傷。如果你就這樣用手挖,我的根就要受傷。”小人兒提醒道。

對于這種挖靈藥靈草的經驗,蘇聞幾乎是一竅不通,聽了小人兒的述說,笑道:“沒問題。”

隨即,他去斬下一段木料,用手挖出一個簡陋的木勺與木器。然后,想將木勺伸進石縫里,卻是不能夠,好像那外面有一層結界將石縫封住一樣,木勺停在虛空里,就是伸不進去。

“這是怎么回事?這里有結界?”他微怔,盯著小人兒。

小人兒眼神里掠過一抹憂思,輕輕頷首,好像要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可能是有難言之處。

蘇聞也不強迫她說出來,道:“不妨事,等我將這四周的石頭都擊碎就行了。”

“不要,那會傷到我的根的。當年,我聽說如果把這周圍的石頭都擊碎,那我的根也就會被毀了。”小人兒有些痛苦地說道。

她的這番話有些朦朧之意,蘇聞也未能聽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三四里處的那只劍脊金甲獸的吼聲越來越響了,明顯是已震碎了一些冰塊,聲音才能傳出來的。局面越來越緊急。

要是劍脊金甲獸殺過來了,那又要一番惡斗,這不單要消耗時間,還要消耗蘇聞的元氣,他在神芒山里,為了抵御純潔正氣的凈化分解,都要消耗不少元氣,如今也是半盞枯燈的模樣了。只是他死死撐著,才沒有倒下去。

“那怎么辦才好?”蘇聞搔著頭問道。

“你有真氣吧?”小人兒眨巴眨巴著藍眸子,問道。

蘇聞點了點頭道:“有。要怎么做?”

“你用真氣震碎這層結界就行了。”小人兒提醒道。她對這結界頗為了解。

“那我試試看!”蘇聞放下手中的木勺與木器,然后咬著牙關,催動丹田處的真氣,沿著手經脈溢出來。

不過一息工夫,便見到他的手掌處有一團好像霧氣一般的真氣正在吞吐不定,帶著微微灼人的熱氣。

“就這樣真氣去震碎結界?”他最后詢問道,以免出了錯,將小人兒毀了,那自己心里也不安。

小人兒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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