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牛魔王
- 魔武極仙
- 灼焱帝君
- 13378字
- 2020-12-18 11:11:34
血魂魔葫與納魂缽斗了一會,好像還沒能完全將烙印注進去,但好歹是將里面的三頭魔的烙印除去了。換言之,三頭魔沒法再完全控制納魂缽。
不過,納魂缽這種陰器有了靈性,它還記得三頭魔是它的主人,于是還想回到三頭魔那里去,在不停掙扎。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倒不如先收回來,以后慢慢降服它便行了。”蘇聞心念電轉,旋即將血魂魔葫收回來。
那血魂魔葫與他的心思連在一起,當他這么想著時,血魂魔葫便從他的眉心飛了進去,停留在識海里。
見到血魂魔葫收走了納魂缽,三頭魔大怒,卻又沒有辦法拿回來,吼道:“今日將你們全都殺光!敢來太歲頭上動土!看你們怎么死在我手里!”
這時,孔雀王寧軒身外的那條光柱還在繼續積蓄能量,好像還沒有達到頂點,而沒能發出最強的一擊。只見那光柱外面有一只只細小的火孔雀在飛舞,將方圓數百丈內籠罩在內,時而飛出去,攻擊再遠一些的妖魔。
從外面看去,已瞧不見孔雀王寧軒的身影,只能感覺到他強勁的氣息在節節攀升,直沖云霄。
“三頭魔,使出你最強的殺招吧!”看來,孔雀王寧軒就要達到力量的頂點,要祭出最強的殺著。
“那就成全你!今天過后,世上將不會有你我共存的局面,多半是我活你亡!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噬天萬魔功’!”三頭魔也顧不得再去理納魂缽的事,只能全力應付孔雀王寧軒,但它忘記了蘇聞也是其中一個強勁的對手。
“那我也來陪你玩玩。”蘇聞手中的烈焰巨錘轟出去,兩只巨大的火錘射向三頭魔。
轟隆一聲,火錘打得三頭魔的身軀差點散開去,晃了幾晃,又恢復了。
“小子,敢在后面偷襲我!待會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寫!”三頭魔也正在催動“噬天萬魔功”。這魔功也極為利害,可惜它確實還沒有完全修煉成功,不然,威力還要大許多。
就在這時,只見三頭魔三只頭同時仰天長嘯,口中噴出一串串黑色的符文,符文如煙向上飄去,升到半空之中,就散開,化成了薄薄的一層閃爍電芒的黑氣,蓋住了方圓數十里,還在向外擴展。
瞬息間,只見無數的妖魔紛紛向上飛去,溶進天空的那層黑氣之中。
蘇寒馨已戰到力乏,香汗遍體,正不自該如何是好,卻看到圍攻自己的群魔好像聽到了召喚一樣,朝上直飛去。
戰甲魔傀也差得筋疲力盡,正在彷徨之間,也瞧到妖魔向上而去,不知所以然,但它微微明白,這是三頭魔的魔功所致。
百鬼谷里休止數萬妖魔,在這一刻,好像都聽到了召喚,全都向天空飛去,溶進那層黑氣之中。而黑氣越來越濃,好像一片懸空的湖水,慢慢地旋轉。
蘇聞仰頭看去,天空里已完全被黑氣遮蓋起來,連半點星光也看不到。濃重的煞氣好像水氣一樣,直接垂下來。
“哈哈哈,你們等著!敢跟我三頭魔動粗,諒你們也沒這個本事!”三頭魔獰笑著,身子也向上飛上去,不過幾息工夫,也溶進了黑氣之中。
當三頭魔溶進黑氣里,便好像畫龍點睛一般,黑氣有了更強的生命氣息,旋轉得更快,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從黑氣上面傳下來,化成一股股陰風,將地面的砂石也刮到橫飛開去。
整塊黑氣已化成了三頭魔的面形,還有眼睛、鼻子、嘴巴,一切都是栩栩如生,宛如那就是三頭魔的本尊。而黑氣的其它地方,則有無數的張開嘴的陰魂,同樣發出凄厲的叫聲。
一道道可見的音符在虛空里盤旋,居然沒有散開去。
過不了十數息工夫,虛空上面,也就是黑氣下面,已凝聚了無數的音符,那些細小如電絲的音符在跳動著,如無數的海浪拍岸,發出吵雜的聲音。
“賢弟,要小心了!”孔雀王寧軒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聞也已感覺到,那些音符看似沒什么用,但正是“噬天萬魔功”的殺招之一。他已做好了接戰的準備,滾滾的真氣釋放出來,在上面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他差的就是盾牌,攻擊武器多的是。
這時,只見那些音符開始騷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噬天萬魔功之萬魔齊嘯!”
三頭魔的聲音從黑氣之中蓋下來,形成一層強大的壓迫,滾滾的氣勢如千百座大同直墜而下,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只見無數的音符擰成兩大股,好像兩條龍卷風一樣,一條鉆向孔雀王寧軒,一條鉆向蘇聞。
那龍卷風一樣的音符不但力量大,而且發出的聲音足以震傷修士的五臟六腑。
孔雀王寧軒的光柱忽然收攏起來,變成了密封的圓柱,將那條音符龍卷風擋在了外面。他不能照顧到蘇聞,因為他還在繼續凝聚力量,就要達到頂點,使出“五彩神禽功”與三頭魔作最后的殊死搏斗。
蘇聞舉起盾牌向上迎去。錚錚錚連響,音符龍卷風落在盾牌之上,宛如數十萬斤的重壓壓下來,同時還有使人心肝脾肺腎都要碎裂開來的巨音滾下來,用盾牌根本擋不住。他也想不到這三頭魔的“萬魔齊嘯”這么了得。
一波攻擊之后,蘇聞快要受不了。但他喜歡這種逆境之中的搏殺,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渾身黑氣暴飛,身上的末日巨斧、索魂鏈、五陽黃金琢與烈焰巨錘呼嘯而出,向上轟去。
這一刻,他渾身血脈賁張,有一條條宛如燒紅的鐵條般的血管突在皮膚表面,怵目驚心。
三頭魔微怔,本以為用“萬魔齊嘯”能擊殺蘇聞,想不到還是功虧一簣,依然沒有達到效果,這時,黑氣之中忽然伸出兩只巨大的爪子,向下抓下來,想把蘇聞抓住。
可是,蘇聞極度的憤怒已化成了熊熊的冥焰,方圓百丈內都是冥焰的攻擊范圍。
兩只巨爪強行壓下來,但被冥焰燒得只剩下骨骼,三頭魔痛得哇哇大叫,即時收手,兩眼噴出兩道腰身粗的巨電,直射向蘇聞。
蘇聞將上階寶器靈蛟鞭抽打出去,兩條電光劃過昏暗的天空,與上面落下來的兩道電芒交織在一起,轟隆一聲,火花飛舞,電蛇亂迸。
虛空被無數細小的電芒劃成了一塊塊不規則的圖形。
而蘇聞的末日巨斧等兵刃已飛到了天空那層黑氣里,肆意殺戮,但也一時未見能殺到什么,只是將許多妖魔擊斃,掉下來,黑氣隨即會淡薄一點點。
“小子!讓你嘗嘗我噬天萬魔功之獨霸天下!”
言猶未了,只見黑氣之中落下一個巨大的黑鼎,鼎兩邊是兩條黑蛟,頭顱向上,正在戲一顆精芒亂舞的黑珠。黑珠產生的氣旋越來越強,要把蘇聞吸進去。
蘇聞忽然也祭出自己血魔雷訣里修煉出來的那只黑鼎,霎時間,兩鼎僵持在一起,誰也占不了便宜。
而蘇聞的末日巨斧等兵刃在繼續刺殺三頭魔身軀上的其他妖魔。
這時,只見孔雀王寧軒忽然長嘯一聲,光柱散了開去,他也化成了一只前所未有的龐大的五彩孔雀,兩翼達到百丈長,身軀如一座山一般,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光芒。那些光芒向上浮上去,如同無數的凈化符,使黑氣紛紛退讓。
一只八卦羅盤在巨型孔雀下方形成,一重重的金色符文向上裊裊上升,每升一段距離,就產生出另一個八卦羅盤,羅盤里有無數的細小的人兒在盤膝打坐,好像在念誦咒語。
“三頭魔,如今是你的大限了!”孔雀王寧軒聲如霹靂,震得虛空嗡嗡作響。
見到無數的八卦羅盤隨著孔雀王寧軒飛上來而升上,三頭魔感覺到無窮的壓迫,不禁大驚失色,但還佯裝鎮定道:“你的‘五彩神禽功’也不過如此!看我的‘噬天萬魔功之吞天噬地’!”
只見三頭魔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嘴巴,足足可吞掉幾座大山,張口向孔雀王寧軒咬過去,轉眼間,便將孔雀王寧軒吞進了嘴里。
蘇聞還在斗那只黑鼎,只能祭出八十一柄“黑妖刀”去刺殺三頭魔,但所起的作用不夠大,未能一下子傷到三頭魔的要害。
“哈哈哈,孔雀王寧軒你太不堪一擊!還道你有天大本事,想不到被我一口就吃掉!”三頭魔一擊成功,不禁得意忘形起來,笑得渾身顫動,也就是天空里那層黑氣在抖個不停,好像要塌下來一般。
在下面看的蘇寒馨與戰甲魔傀都駭然。
不過,數息工夫之后,只見三頭魔的身軀有金色的毫光射出來,起先很細小,隨后便見到毫光越來越盛,將三頭魔的身軀射出無數道裂縫。
“三頭魔,你太自大了!”孔雀王寧軒的聲音在三頭魔的體內響起。
蘇聞聽見孔雀王寧軒沒事,大喜,將所有兵刃攻擊那只黑鼎,轟隆一聲,將黑鼎打碎,隨即將所有兵器都祭出,用來攻擊三頭魔。他的那只黑鼎專門能吸煞氣,當在虛空里立,便不停地吞噬周圍的煞氣。
這樣,三頭魔的煞氣就要減弱。
在蘇聞與孔雀王寧軒的雙重夾擊之下,三頭魔一聲慘叫,巨大的身軀碎成一塊塊直往下掉,同時,化成無數的妖魔想飛走。
但蘇聞祭起靈蛟鞭與黑妖刀,往虛空里一絞,將成百上千的妖魔絞死。而孔雀王寧軒在虛空里掠過,便殺了無數的妖魔。
短短幾息工夫,漫天的妖魔就去了一大半。
三頭魔已受重傷,沒法瞬間恢復元氣,這是殺它的最佳機會。
“賢弟,我倆合力擊殺三頭魔!”孔雀王寧軒隨即向三頭飛掠過去,放射出無數的八卦羅盤,直切入三頭魔的身軀里。
“好!”蘇聞一展巨翅也飛進了三頭魔的身軀里,五陽黃金琢在身外繞著一輪光圈,肆意切割著三頭魔的身軀。
不過一盞茶工夫,便將三頭魔的的身軀除盡。
三頭魔見大勢已去,還想保留三個頭顱,以待東山再起,三個巨大的頭顱向遠處飛去。
不過,孔雀王寧軒雙翅一扇,便有三個八卦羅盤電射出去,追上了三頭魔的三個頭顱,將之牢牢困住,并拖了回來。
“孔雀兄,不要殺我,念在多年的友誼上,放我一馬吧。”三頭魔哀嚎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孔雀王寧軒早已看透了三頭魔的歹毒心思,哪里會放過它,口里念動真言,三個八卦羅盤飛速旋轉起來,并且有無數的金色符文向上浮起來。
不過半盞茶工夫,便將三頭魔的三個頭顱悉數化成了虛無。
隨即,見到地面那層熔巖般的液體開始倒流進地里,嘩啦嘩啦響過之后,地面恢復了普通的地貌,但還留下被灼燒過的痕跡。
經過一場鏖戰,終于消滅了三頭魔。孔雀王寧軒消耗了不少真元,但對他而言,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只有這樣做才能永遠解脫困厄。
蘇聞沒受什么傷,只是有些皮外傷,將養一二天就會好了。他是這次戰斗中受益最大的修士,因為他得到了一個納魂缽。
蘇寒馨與戰甲魔傀也沒受什么傷,幸好三頭魔全力對付蘇聞與孔雀王寧軒,不然,卻難以承受其它妖魔的圍攻。
天空里的煞氣也薄了許多,清風拂過,帶著一片霧氣,隨即可見到滿頭的星輝。遠近的景物也看得比較清楚,也聽不到鬼叫神嚎,一切恢復了正常。
大家從半空降下來,盤膝打坐,都稍為休息片刻,以養神回復元氣。
一頓飯工夫,蘇聞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一眼,見到孔雀王寧軒也已睜開了眼睛,彼此會意一笑。
“賢弟,這次多得有你相助,不然,以我一己之力,至多只能跟三頭魔拚個同歸于盡,決無殺獨勝它的理由。”孔雀王寧軒感慨道。
“大哥,你的威力足以震懾他,我也沒幫上什么忙,還差出給你舔了亂子。”蘇聞也謙虛一番。
蘇寒馨笑道:“兩位不必客氣了。你們都出了大力氣,倒是我與戰甲魔傀沒有幫上什么忙,倒是慚愧得很。”
說著,眾位都微微一笑。
隨即,孔雀王寧軒掐指一算,微微皺眉道:“賢弟,我得再去會一個仇家,到時再來與你相聚。你還是在這里等我一等,估計也就是幾天時間,我便可趕到這里。”
“你的仇家在哪里?不如我再去助你一臂之力。”蘇聞道。
“這個不必,他與我乃切磋而已,每隔五十年切磋一次,但也是生死相搏,已歷了四次,分不出勝負,估計這次也難以分勝負。”孔雀王寧軒道:“他或許已在那里等我許久了,要不是來與三頭魔決戰,我已早去了。賢弟,我且去會一會他。”
“后會有期。”蘇聞拱手道。
孔雀王寧軒即時頓地飛走,忽悠便消失在天邊盡頭。
看著結義兄弟離開,蘇聞微有不舍,剛剛才聯手干掉了三頭魔,興奮的勁頭還沒有褪去,回憶起來,覺得真痛快。
“聞,你不是得到了一件陰器么?”蘇寒馨早已留意到蘇聞收取三頭魔納魂缽的一幕,不禁羨慕道。
微微一笑,蘇聞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不過還沒有完全將我的烙印注進去,這會趁空,便將我的烙印注進去才行。”
戰甲魔傀也瞧見了那只血魂魔葫,問道:“大人,你修煉的就是那只魔葫里的功法吧?”
“正是。”蘇聞邊說邊催魂識海里的血魂魔葫,使它加速來降服納魂缽,隱隱之中,他能聽到納魂缽里傳出來的陰魂嘶鳴聲。
只見無數的紅芒涌進納魂缽里,然后,蘇聞將一縷陰魂分出來,注進去,開始放不進去,過了一會,才成功。
當他把烙印注進納魂缽之后,就與納魂缽成為一體,這時,他感覺到這只納魂缽經歷了許多風霜,一幕幕歷史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流過,好像看大戲一樣,可以看到很多妖魔鬼怪與仙神的蹤影,都是匆匆一閃而過,只是個影子而已,但那情景卻是教人心驚,每一幕都蘊含著血腥。
蘇聞把納魂缽從識海里取出來,托在掌上,向里看去,只能看到一個旋渦在旋轉。里面有淡淡的云氣在流轉。慢慢地,他發現那些云氣好像是陰魂,只是被壓縮在里面,擰成了細如云絮的模樣。
他再將精神集中在納魂缽里,果然見到數的陰魂在里面流動,卻是出不去。他想找出鬼道士三個弟子的陰魂,但不能夠,里面的陰魂何止萬千,又沒有標記,確實難以尋出鬼道士三個弟子的幾縷陰魂。
“我們趕路吧。”蘇聞長身而起,望了望天邊,見到一輪紅日緩緩升起來。
至于混沌城在哪里,他不清楚,現在到了百鬼谷,只好慢慢尋找。
“話說混沌城在百鬼谷不遠處,那么應該來過這里的修士都基本知道它在哪里,為什么連孔雀王寧軒都不太清楚呢?”蘇寒馨忽爾提出自己的疑惑。
如果是三二百里內的距離,估計確實有許多來到百鬼谷的修士即使是碰巧也會撞上。
這個問題沒人能解。
“可能有些古怪。”蘇聞點頭道。但要他說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也做不到,畢竟他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向前飛了百十里,然后選了一座山頭,立在上面,朝四面觀察,卻看不到什么城池,然后又向其它方向飛了百十里,再察看方圓百里內,也沒有見到什么城池。
從早上找到下午,毫無收獲。
傍晚到來,很快夜幕降臨,蘇聞等飛到一處半山腰的巖石之上,權且休息,也作下一步打算。再這樣找下去,可能一年都尋不到混沌城。
這百鬼谷一帶,自從三頭魔死之后,煞氣便淡了很多,霧氣也不濃,便依然還有些鬼氣,時不時能聽到鬼叫,幽幽傳來。
蘇聞盤膝休息了片刻,盯著戰甲魔傀,道:“莫非混沌城也有結界?”
“這有可能。”戰甲魔傀道:“要不明天在下再書寫一些‘問天符’,看看能不能找出混沌城的結界。”
“好!”蘇聞覺得有些希望,心里又頗為焦急,既然來到了這里,要是沒能找到混沌城,而致延遲了找奪魂童子,或許奪魂童子就在這段時間里開啟了冥界之門也未可知。
斯時正是初更時分。
一輪圓月升起來,不久,便現出了天狗食月的趨勢。
眼看著明亮的月色開始緩緩變暗,好像被天狗慢慢吞吃掉一樣,看著這情景,最高興的當數蘇寒馨了。因為這是一個月陰之夜!她又可以祭出搜魂大法去搜索蘇聞的記憶。
在與三頭魔大戰之中,她已見識到血魔雷訣的強大,更羨慕那只血魂魔葫,心中暗忖要是能將兩樣都弄到手再好不過,不然,能得到血魔雷訣也行。
她瞧著朝夕相處的蘇聞,好像不舍得那樣做,因為自己的搜魂大法不夠成熟,一旦祭出來,就有可能使蘇聞死亡。
“我是祭出搜魂大法還是不祭好呢?”她心里頗為矛盾,加上如今在蘇聞身邊不但有戰甲魔傀,還有火眼金鱗豹,這兩個都是極為敏捷的,可能會破壞她的搜魂大法。
抬頭看了看月色,已快要到全陰的時候,蘇寒馨有些著急,覺得不可浪費這次機會,每一次月陰之夜,都是她的機會,但已有幾次機會錯過了。她只想早些得到血魔雷訣,于是橫下一條心,忖道:“誰叫他不傳授血魔雷訣給我呢,哼,那本小姐就用搜魂大法去搜索他的記憶!”
打定主意之后,她瞥了一眼蘇聞,又掃視一眼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覺得要先將它們支遠一點才行,不然,自己祭出搜魂大法,說不定又要被它們破壞。
想了半晌,忽然計上心頭,她挨到蘇聞身邊,倒是嚇了蘇聞一跳,笑道:“我倆到那邊去看看風景吧。”
蘇聞回頭瞧了瞧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在這里看也一樣的啊。”
“那邊比較開闊,在這里,又有它們在一旁,不太自然。”蘇寒馨說得很大聲,分明是說給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聽的。
戰甲魔傀明白這種事兒,于是拍了拍火眼金鱗豹,兩個佯裝向巖石的另一邊感興趣,于是緩緩走過去,最終,翻過了一塊大石,到了另一邊,終于不見了身影。
看到這一幕,蘇寒馨心花怒放,這里她成功又近了一步。她心里怦怦直跳,左右掃視一眼,只剩下她與蘇聞,實在太好了!她心里歡呼一句。
蘇聞倒不知蘇寒馨要搞什么鬼,道:“我還想修煉一會。不如我倆就在這里修煉吧。”
這正合蘇寒馨的心意,她還在想要說什么才能使蘇聞自己呆在一邊,然后自己好祭出搜魂大法,看看天上的月兒,已快不見了,全陰就快到了。她既緊張又興奮,這一次會是成功抑或繼續失敗?
她坐在蘇聞的身后,等蘇聞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后,她就開始祭出搜魂大法。搜魂大法一出,便有無數的細如電絲的紅符散發出去,很快就將蘇聞籠罩在其中。
“成功了!終于捕捉到他了!”蘇寒馨心底里興奮得快要叫出聲來。
她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直到這時,才有了機會,并且用搜魂大法籠罩住了蘇聞,這就意味著離成功很近。她正想集中精神去搜索蘇聞的記憶,卻出事了。
只見蘇聞大袖里的那只納魂缽釋放出一縷縷的黑絲一樣的煞氣,將搜魂大法的紅色小符吸收了,只眨眼間,便吸收了差不多一半。
這樣,蘇寒馨的搜魂大法的威力驟減。
“不好,他的納魂缽能吸收我的搜魂大法的力量!可惡!又要失敗嗎?放手一搏!”正想這么做時,忽爾感覺納魂缽似乎要摸藤索瓜一樣,一縷縷的黑氣正追蹤而來,好像要把她的陰魂索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終于害怕了,疾忙開始收回搜魂大法的力量,但納魂缽正在追過來,她不得開言道:“聞,你的納魂缽想要攻擊我。”
聞言,蘇聞微怔,看自己的納魂缽,果然正在發力,散發出黑氣蔓延向蘇寒馨,即時意念一動,將納魂缽的攻擊控制住,才堪堪救了蘇寒馨一命。
逃過一劫的蘇寒馨余悸未消,俏臉上還有煞白,卻佯嗔道:“你怎么不把納魂缽控制好呢,要是下一次我發現得遲些,那豈不是性命也沒了?”
“我沒有催動它攻擊,怎么會自動攻擊呢?確實有些奇怪。”蘇聞也不清楚原因。
這時,戰甲魔傀從大石后面發出了一聲咳嗽,看似無意,其實是向蘇寒馨說明,它知道一些事情。
蘇寒馨心頭一震,忖道:“莫非戰甲魔傀看到了這一切?那可糟了,以后不能再隨便用了!”她也不敢再向蘇聞發羅嗦。
隨后,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從大石后面走出來,卻也沒說什么,只是在蘇聞身后坐下,一副什么也不知的樣子。
蘇寒馨偷偷瞥了一眼戰甲魔傀與火眼金鱗豹,心里狐疑得很,又不能確定它們是否看到自己祭出搜魂大法那一幕,真是七上八下的,心里沒個安定。
不過,她見戰甲魔傀沒向蘇聞說什么,也就不太擔心,不然,引起了蘇聞的懷疑,以后可能真的沒機會再祭出搜魂大法了。
就這樣,驚險的一晚終于過去了。白天到來之后,戰甲魔傀也沒向蘇聞說什么,好像昨晚的事根本沒有第二者知道。
蘇寒馨繃了一晚的心終于寬松下來。
“大人,我已將幾張‘問天符’畫出來了。”說著,戰甲魔傀把幾張符遞給蘇聞。
“很好!今天我們再去找一找,務必找到混沌城,不然,就白來了!”蘇聞全副心思都在想在要幫平云道長完成心愿,如果做不到,他自己也會覺得十分遺憾。
隨即,他燃燒了一張“問天符”,然后將灰燼放飛,看著細如粉的灰燼在虛空里飄飄灑灑飛去,他專注地盯著,生怕出現了水紋一樣的跡象卻沒看清。不過,一張“問天符”的灰燼落地之后,沒有顯出附近有結界的痕跡。
“我們再到那邊去找找。”蘇聞當即飛了起來,向左邊飛去。
飛了百多里之后,又燃燒了一張“問天符”,然后將灰燼灑下去。這“問天符”的灰燼雖不多,但覆蓋的范圍還是挺廣的,方圓十數里內,只要有結界存在,它都能使之發出水紋一樣的震蕩。
向幾個方向都灑了“問天符”的灰燼,卻是沒有任何收獲。
“都說混沌城在百鬼谷附近,到底這個‘附近’指的是百十里還是幾百里,抑或上千里呢?”蘇聞心里起疑。
“說不定是幾百里。”蘇寒馨道。
于是,蘇聞又朝其它方向飛去,灑了許多張“問天符”的灰燼,卻還是毫無結果。不知不覺間,一天又要過去了,夕陽已掛在山頂上,很快就要墜下去。
沒有辦法,尋找了一天還是找不到混沌城。蘇聞等又找了一座山頭降下去,權且休息,再作打算。這四周方圓數百里內,他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城”可言,所見的無非是些高山低丘,連間房舍都沒有,何來“城”?
照這樣下去,根本都找不到混沌城,更不用說找奪魂童子,蘇聞微有失望,覺得可能完不平云道長的的遺愿。
因為過度關注混沌城,他一時都快忘記自己還有一顆千里眼,于是祭出來,念了法訣,催動千里眼,將方圓千里內都瞧遍了,根本就沒有見到“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聞仰頭瞧著微明的月兒,心里暗忖道。
蘇寒馨道:“說不定沒有這座城。只是別人杜撰出來的。要不然,怎么會瞧不見?”她只想讓蘇聞放棄尋找奪魂童子的念頭,早些離開這里,遇到三頭魔已使她差點丟性命,估計那個奪魂童子也不會太弱,畢竟相遇沒什么好事。
“既然有修士說它存在,那必然是有的。”蘇聞想了想,道。
只是那么有名的一座城,為什么會看不見,他就想不通了。像古戰場,那可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到那里就能見到,但這混沌城雖說比不上古戰場,但也有些規模才對,卻是不見山不露水的,教人摸不著腦袋。
當他以詢問的眼神瞧向戰甲魔傀時,戰甲魔傀道出自己的想法:“至于為什么看不到混沌城,在下想可能有兩種情況,其一這座混沌城是冥城,其實就是在附近,但一般修士的眼睛看不到。其二便是這座混沌城是在地下的,根本不是在地面上。但有入口。”
聞言,蘇聞豁然開朗,點頭道:“言之有理。”
戰甲魔傀又道:“在下也略懂一些可以開冥眼的小術,開了之后,可以看到陽間平常人看不到的景物。但不敢說能找到混沌城。”
蘇聞大喜。
“那你快點用術法來幫我開冥眼。”他迫不急待催促道。
戰甲魔傀有些為難,其實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它要幫人開冥眼,得有“三生草”才行,不然,也辦不到。
“大人,可現在沒有‘三生草’,開不了冥眼。”戰甲魔傀一迭聲歉然道。
辦不到也沒法,蘇聞也沒有責怪戰甲魔傀。
“那就只有剩下去找一找這混沌城是否在地下的可能了。”他喃喃道:“如果入口很大,那倒容易見到,如果只是一小塊地方,那就難辦了。”
“說不定是個很特別的所在。”蘇寒馨插嘴道。
“也有可能,等我再用千里眼去看一看,找一找有什么地方的景物特別一點的。”說罷,蘇聞又祭出千里眼,在月色下,與同伴一起在千里眼里觀景。
找了兩個時辰,找出了七八處比較特別的地方,或是石林取勝,或是嘉木特大,或是草色有異,不一而同。記好了方位與遠近距離,稍作休息,待天亮就開始去實地查看。
一眨間,天色已亮,蘇聞睡不著,即時起來去尋找混沌城的入口。一直找到下午,終于在一片森林里看到了端倪。
那是一片看似沒多大特別之處的森林,但走近了之后,就會見到在眾多高大的樹木之旁有許多異色的矮樹,并且有一重重的煞氣彌漫在其中。
那片可疑的森林范圍約莫十數畝。
蘇聞飛過去,還沒降到地,忽然發現那些異色的矮樹移了開去,而中間高大的樹木也隨即消失了,只見一個黑乎乎的天坑露了出來,也不知深幾丈,一眼看不到底。
“可能就是這里了!”他興奮地向蘇寒馨招手。
里面的陰氣頗重,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黑暗之中,好像有千百對眼睛正在瞪著來者,寂靜之中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大人,待在下下去瞧瞧,要是有危險,在下會立時大聲提醒。”戰甲魔傀當先飛了下去。它的修為實力也還算可以。
蘇聞與蘇寒馨二人則在天坑上面靜候。
過了半炷香工夫,終于見到戰甲魔傀飛了上來,興奮道:“大人,下面果然是一座地下城!大得很!只是很灰暗的,有些淡青的光線,不知是什么地方射過來的。下面很多厲鬼,大人要小心。”
“走,下去瞧瞧!”蘇聞即時飛下去。
蘇寒馨雖不想跟去,但都到了這里,也不在乎下去見識見識。
向下降下去,兩耳生風,愁云在身邊飄忽,陰風刮體,約莫小半盞茶工夫,蘇聞便下到了天坑底部。
原來天坑只相當于一個圓筒,上下兩個口,是連接地面與混沌城的。當出了天坑的下方出口之后,就已進入了混沌城里。天坑的下方出口在混沌城的上方虛空里,離地面還有數百丈高,加上云霧繚繞,并不容易發現。
“記好出口的位置,不然到時找不到路徑出去。”蘇寒馨留了個心眼,說道。
這時,遠處有陣陣陰風拂來,伴隨有滾滾的鬼嘯,一只只厲鬼在霧氣之中露出猙獰的面目,向蘇聞涌過來。
“小小妖魔,也敢來放肆!”蘇聞即時祭出八十一柄黑妖刀,刀芒連成一條長虹,在虛空里劃過,將數十厲鬼擊滅。
剩下的厲鬼見蘇聞的上階寶器威力巨大,不敢再戀戰,即時散開,逃得無影無蹤。
蘇聞收回黑妖刀,掃視一圈,見下方是一座座無人居住的房舍,房舍屋面上都長滿了奇怪的長藤,一時也未多加注意。
幸好戰甲魔傀提醒道:“大人,這是些‘噬人藤’,會食人的,不能讓它們纏住。”
話猶未了,只見數十條“噬人藤”已從下面破空而來,發出吱吱的嘯音,向蘇聞等殺了過來。
蘇聞冷笑一聲,祭出上階寶器靈蛟鞭抽出去,數十條電芒射出,將“噬人藤”悉數轟斷。
“噬人藤”的液汁呈黑色,散發出惡人的臭味。
“這里危險重重,大家要小心。只不知這混沌城有多大。”蘇聞降了下去,“待我用千里眼瞧一瞧。”
于是,他又祭出千里眼,想用來察看混沌城里的概況,可是,千里眼居然一片空白,看不了混沌城的各個地方。
“怎么才能找到奪魂童子呢?”蘇聞收起了千里眼,有些迷茫道。
他沒見過奪魂童子,不知對方長個什么樣子,又不知會在哪里出現,根本無從出手。到了這里,依然是困難重重。
“要是我們找到冥界之門,縱使找不到奪魂童子,在那里等著它,不怕它飛到天上去。”蘇寒馨見來到了這里,要是不盡快找出奪魂童子,說不定要留在這里許多年,想起就不悅,于是連忙提點子。
“這個主意不錯。”蘇聞點頭道:“那我們再去捉一個厲鬼,問一問它冥界之門在哪里?”
想要捉厲鬼的時候,又不見厲鬼,不想捉它的時候,它就出現,真是好事多磨。
在混沌城里逛了許久,才遇到一只野鬼,蘇聞等立即上前將那野鬼圍住,怒喝道:“給我站住!再要妄動,讓你連鬼也做不成!”
鬼是普通人或沒得大道的修士死后所化,鬼若死了,那就進入無窮的虛無之中,沒**回超生,比下地獄還更慘。
那野鬼驚道:“三位大王手下留情。”
“饒你也可以,只要你告訴我冥界之門在哪里就行了。”蘇聞平靜地問道。
那野鬼瞧了瞧蘇聞,道:“大王是要去打開冥界之門嗎?據說有一個奪魂童子近來就要去打開冥界之門。”
戰甲魔傀一身的煞氣,自是妖魔,不須多說;蘇聞修煉的是魔功,也有煞氣,在野鬼看來,也是同道中人;而蘇寒馨是魔門中人,更不用說有煞氣。因此,那野鬼將蘇聞等看成是同類,以為是奪魂童子。
“這個不用多問。只告訴我,冥界之門在哪里?”蘇聞催促道。他沒有時間跟這野鬼談天說地。
“大王,冥界之門就在混沌城西門外二百里處。那里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去的。像我們這些野鬼更不敢去。”野鬼道。
“那里有什么危險?”蘇聞道。
野鬼想了想,道:“我也沒去過那里。不過聽其它朋友說過,那里有強大的吸力漩渦,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煉死。”
知道問野鬼也問不出冥界之門的什么信息,忽然想到要是問它知不知奪魂童子的所在,那更好,雖沒抱什么希望,問道:“知不知道奪魂童子在哪里?”
果然,那只野鬼搖頭。
放走了野鬼之后,蘇聞等便直接向混沌城的西門而去。
“要是那只野鬼知道奪魂童子在哪里,放它走了,它如今肯定是回去向奪魂童子報告了。”蘇寒馨道。
“如果奪魂童子在這附近一帶,那它也早應該知道我們來了。既然找它不到,也要給它點震懾。讓它不可亂來。”隨即,蘇聞吩咐火眼金鱗豹,“你去追蹤那只野鬼,看它到哪里去,也順便在這里逛逛,看能不能遇到奪魂童子,只不過要小心,一有發現,即時到冥界之門那里告訴我。”
“遵命,大人。”火眼金鱗豹騰一聲,邁開四蹄,向野鬼離去的方向飛掠過去。
混沌城西門,其實離天坑出口之處頗遠,飛了幾百里,還沒有到,估摸飛了上千里之后,才終于見到了混沌城的西門的城墻。
那里有許多游魂野鬼在出出入入,跟陽間的城池一樣,只不知那些游魂野鬼出城干什么。
蘇聞與蘇寒馨是生人,帶有人的氣息,從上空飛過,即時引起了無數的游魂野鬼的注意,全都仰望著。
出了西門,越是向西而去,則越感受得到一陣陣冰冷的刺骨的寒風呼嘯而來,濃重的煞氣之中,隱隱有符文在飄動,只要碰上那些符文,便好像被細小的雷電轟擊一下似的,渾身生痛。
“這些符文的威力很大!”蘇寒馨也被電了幾次,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虛空里飛著,閃避那些符文。
一盞茶工夫,蘇聞等已快到了冥界之門,遙遙看去,只見虛空里有一扇巨大的門懸浮著,大約有十數畝大小,上面一個個銅釘徑長都達一丈多。而大門四周沒有其它東西,只是單單一扇大門橫亙在虛空里,極為詭異。
在大門周圍,散布著許多大大小小的風穴,一股股氣旋正是從那里出來的。
蘇聞等離那些風穴還有二三十里,但已感覺到強大的吸力,如果再前行,必然要被吸走,于是不得不停下來。
“我們就在這里等奪魂童子。”蘇聞掃視一眼,正好降在一座光禿禿的石山之上。
周圍都是死氣沉沉的大大小小尖石,組成了方圓數十里的荒涼。
這一帶,沒有任何的厲鬼身影,只有風聲呼嘯,一陣陣寒氣撲面而來,縱使是蘇聞這等修為的修士,也感到有些寒意。
找不到奪魂童子,那就堅守在這里,也算是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只要奪魂童子想要打開冥界之門,那就必須得來現身。
“剛才那些游魂野鬼在西門進進出出,總有些古怪。”蘇寒馨回想起來,覺得不對勁,道。
“這是冥城,它們也會出去活動活動吧。”蘇聞笑道。
“如果跟奪魂童子有關呢?”蘇寒馨眨著大眸子,道:“奪魂童子的煞氣極強,估計可以控制那些游魂野鬼。”
聽說跟奪魂童子有關,蘇聞即時來了精神。
“戰甲魔傀,你去瞧一瞧,看那里游魂野鬼到哪里去,又是去干什么事。有了發現,即時回來報告給我。”蘇聞吩咐道。
“遵命,大人。”戰甲魔傀立刻動身,按原路返回。
如今只剩下蘇聞與蘇寒馨二人。兩人盤膝坐下,各自修煉,催動體內真氣加速運轉,以抗外寒。
“要是奪魂童子不來這里,那怎么辦?”蘇寒馨想到要是在這里一直呆下去,也不知要呆多少年。
“難道開啟冥界之門永遠都一樣,沒有難易之分?”蘇聞的意思是說可能在某種情況之下,開啟冥界之門或許會容易些。
蘇寒馨點頭道:“應該有吧。”
她在腦海里搜尋父親曾跟她說過的冥界之門的事情。因為年代久遠,她也一時記不起來了。
過了半晌,才憶起一些內容,接著道:“我父親跟我說過,冥界之門的開啟,最適宜在風穴停歇之期,也就是九九重陽之日。”
“這么算來,如今也快到九九重陽了!”蘇聞微訝道:“我估計奪魂童子這些天內,必然要來這里。如果它錯過了最佳時機,或許又要等到明天的重陽之日。”
“最怕它很強大,到時出現在我倆面前,還不知如何辦才好。”蘇寒馨微微撅嘴道。
在這混沌城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時,蘇聞聽到冥界之門的另一邊,好像有什么在重重撞擊大門,發出咚咚的巨響。抬頭年去,只見冥界之門正在搖晃,微微裂開一條縫,卻沒有打開。
“這是不是冥界的陰兵在作崇?”他瞥了一眼蘇寒馨。
蘇寒馨臉色有些驚訝,道:“要是冥界的陰兵全涌出來,那就麻煩了。我倆這么近,首當其沖,不如退后些。”
“我想它們打不開這冥界之門。”蘇聞道:“它們只等奪魂童子來給它們開門。所以我們更不可以離開這里,一定要守住,以這種形勢來看,奪魂童子必然要來。”
聽著如雷的敲門聲,還有震耳欲聾的怒吼,蘇寒馨瞪大了眸子,呆呆地瞧著冥界之門,明顯是頗為驚慌。
蘇聞猜測,冥界之門后面的陰兵或許早就在等這一天了,或許它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將奪魂童子送到這一邊,想讓它來開門。
陰兵屬于冥王所管,但有些陰兵也不服冥王的管轄,想要到陽間來,將陽間變成另一個冥界。如果陰兵沖出了冥界之門,那就會由混沌城直接出去,經過百鬼谷,然后到達秦淮大陸,以它們的戰力,普通的百姓根本不是對手。
這時,只見冥界之門忽然閃爍著淡淡的電芒,一輪電芒忽然向另一面滲進去,隨即聽到一聲聲慘叫,然后恢復了平靜,不過,小半盞茶工夫,又能聽到重重的撞門聲。
“原來這冥界之門也是有法陣的!”蘇聞抬頭瞧著半空中的大門,道。
不知不覺間,半天已過去。還沒見戰甲魔傀回來。
這一帶,沒有日色,沒有星月,只有空空虛虛的天空與霧氣,灰暗暗的,給人詭異的感覺。
在這里,根本不會知道白天或黑夜,這里只有灰蒙蒙的情景。
大約一頓飯工夫之后,戰甲魔傀終于回來了,它現出驚愕的神色,道:“大人,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好來向你稟報。”
“快說。”蘇聞道。
因為趕得太急,戰甲魔傀也微微喘氣。
深深吸了一口氣,它才以正常的語速道:“我飛回去,到了混沌城的西門,伏在城墻上,看那些游動野鬼到哪里去,開始,它們全都盯著我,使人根本沒有根本跟蹤。”
頓了頓,接著道:“后來,我聽到有一種幽幽的笛聲,好像在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但又仿佛在耳邊響起,我嚇了一跳,感覺是有高人在不遠處想要致我于死命,于是連忙飛開,但并沒發現有誰要向我下手。”
蘇寒馨正要問,蘇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戰甲魔傀繼續道:“隨后,我發現那些游魂野鬼都不在注意我,而是加快了腳步,向同一個方向走去。而那幽幽的笛聲,好像就是在游魂野鬼走去的方向。我心中大駭,有些害怕,覺得能用笛聲召喚這么多的游魂野鬼的修士,必然實力也頗不弱。我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決定去瞧一瞧。”
“瞧到了什么?”蘇寒馨終于問道。
蘇聞也想問。
戰甲魔傀道:“沒有瞧到什么。”
蘇寒馨與蘇聞同時有些失望,本以為它看到了奪魂童子。
“我一路追著那些游魂野鬼,小心翼翼地,在虛空里,借著霧氣,緩緩向前,又害怕被那個實力不錯的家伙發現,時不時還要停下來。”戰甲魔傀道:“后來,好像下面的游魂野鬼都不在乎我的出現,于是,我膽子也大了些,加速向前飛去。”
說到這里,戰甲魔傀明顯有些余悸。
“當我正要飛到一座山頭的時候,發現一道符光疾射而來,我閃了開去,但不敢再向前,明顯是對方手下留情了。之后,我就找了一座高山,伏在峰頂上,向那邊看去。見到無數的游魂野鬼都向一個山洞走進去,進入大部分,只有小部分出來,真是奇怪。源源不斷的游魂野鬼走進去,以我估算,縱使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出來的只有幾百。”
戰甲魔傀非常不解地說著,希望能從蘇聞與蘇寒馨二人處得到答案。
蘇聞與蘇寒馨面面相覷,也不知那里是什么所在,而山洞里又是什么東西在召喚那里游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