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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驚遇故人

  • 紅顏錯:誓與君絕
  • 寂汐
  • 3141字
  • 2020-10-12 19:09:51

門被緩緩地打了開來,迎面撲來寒冷的氣息,使殿內(nèi)的溫度下降了些許。一華服女子身姿聘婷地走進(jìn)殿內(nèi),頭上戴著的金步搖隨著她的走動姿勢優(yōu)雅地?cái)[動著。頸上佩戴著的紅瓔珞珠鏈,顆顆紅得似血,卻又晶瑩透亮。

她盈盈地走了進(jìn)來,朝著容華靦腆一笑,精致絕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如那三月的桃花,嬌嬈而清淡。

“臣妾參見皇上。”她正欲彎身,容華已是先一步扶住了她,溫柔地注視著她,將她的手心疼地包裹在掌中。

夏初汐看著他們相握的手,衣袖中的手不著痕跡地顫了一下,淡淡地移開了目光,毫無焦距地盯著光潔的地面。

原來,他也可以這般溫柔。

“這么冷的天,怎么過來了?”握著女子的手,嘴角難得地帶了抹淺笑。

“臣妾自知瞞不過皇上,臣妾就是為公主而來的。”她說著,將目光移到了夏初汐的身上,水眸盈盈,教人疼惜。

聞得此言,夏初汐怔愣片刻才漸漸地回過神來,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女子。女子有著嬌美的容顏,一顰一笑都風(fēng)姿綽約。可惜,她想不起她是誰。

“公主,你忘了蕓菡了么?菡萏花開鴛并立,梧桐樹上鳳雙棲,你曾說過蕓菡的名字很有福氣,將來定能找到個如意郎君。”蕭蕓菡低低訴來,聲音中帶了些許哽咽。

夏初汐怔愣在地,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幅畫面,她笑著看著梧桐樹下的嬌美女孩,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微微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羞澀地低下了頭,低聲道,“蕭蕓菡。”

“蕓菡,蕓菡,菡萏花開鴛并立,梧桐樹上鳳雙棲,蕓菡,你將來定能找到個如意郎君,雙宿雙棲。”她看著臉蛋紅得似乎要滲出血來的女孩,笑了起來。

“你是……蕓菡?”夏初汐的眼睛睜得很大,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前的這個嬌美女子竟會是當(dāng)初那般害羞的女孩,而且成了……容華的妃子?!

“是,是我,公主,我是蕓菡。”美眸逐漸地蓄滿了淚水,堪堪而落,凄凄可憐。她上前緊緊地抓住了夏初汐的手,卻是愣了一瞬。

原先柔美滑嫩的纖纖細(xì)手,此刻卻變得粗糙黯淡,略帶了些薄繭,絲毫看不出原先的模樣。這也難怪,三年來一直泡著水洗著衣裳,無論酷暑或嚴(yán)寒,日日如此,沒將手洗壞了就算不錯了。

容華的目光隨著蕭蕓菡的驚呼落在了夏初汐的手上,但是僅是淡淡一瞟,又將目光移開了,臉上表情未見絲毫變化。

夏初汐覺著有些窘迫,從蕭蕓菡纖柔的手中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回來,掩進(jìn)衣袖內(nèi)。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蕓菡,好久不見。”

相較于蕭蕓菡的激動,夏初汐卻是異常的平靜。唇邊雖是綻著笑靨,卻顯得疏離而冷淡。她們相離多年,如今她又出現(xiàn)在容華身旁,讓她不得不防。

蕭蕓菡深深地看了夏初汐一眼,轉(zhuǎn)過身撲通一聲跪在了容華的面前,梨花帶淚地說道,“皇上,請饒了公主吧,三年的折磨,該是夠了?”

她神情哀慟,淚眼漣漣,專注而執(zhí)著地看著似是沉思著的容華,雙手緊緊地絞著手中的錦帕。

夏初汐安靜的立在一旁,狹長的睫毛遮住了清麗的眸子。她冷淡地站在一旁,仿佛眼前這個哀求著的女子說的事與她毫無關(guān)系。

此事對她來說疑點(diǎn)重重,讓她無法輕易去相信。曾經(jīng)被背叛了一次,心里難免地有了提防,害怕再去掀開那結(jié)了痂的傷口,忍受苦楚。

宣國滅了,為何她會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成為了容華的妃子?再則,她在宮中已是三年了,為何她要等到現(xiàn)在才出面為她求情?難不成三年來她都不知道她在皇宮之中么?

這也說不通,當(dāng)初那么大的事,早已是人盡皆知,更何況在這深宮之中。但若說她有何不懷好意,卻也不像,她現(xiàn)在是階下囚,亡國奴,她完全可以高高在上地做她的妃子,無需冒著生命危險為她求情。

夏初汐當(dāng)真看不懂了,難道當(dāng)真是出于當(dāng)年的情誼么?她蹙了蹙眉,不經(jīng)意地撞上容華打量著的眼神,稍一怔愣,便無畏地迎上他的眼神。

墨黑的眸子閃著犀利的光芒,似要將她一層一層地解剖開來,凌厲無比,寒冷得似墜入了冰窟之中。

轉(zhuǎn)眸溫柔地扶起地上跪著的蕭蕓菡,輕柔地拭去她的淚水,仿佛方才的那個眼神從未出現(xiàn)過。夏初汐卻不由松了一口氣,大冷的天竟是滲出了汗。

“德福,將夜華宮收拾出來,賜給宣國公主居住。”容華吩咐著,等到德福領(lǐng)命退出殿內(nèi),他方才轉(zhuǎn)身看著蕭蕓菡輕笑道,“如此,愛妃可滿意?”

“謝皇上恩典。”蕭蕓菡美目盼兮,白嫩的肌膚上染上了紅霞,朝著一旁還在恍惚著的夏初汐道,“公主,快謝過皇上的恩典啊。”

夏初汐現(xiàn)在是完全懵了,先不說蕭蕓菡為自己求情的事,就是容華,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放過她呢?還是這又是一個陷阱,挖好了讓她往下跳?

“謝皇上,娘娘。”無論是什么,她除了接受,沒有別的選擇。即便是一個更深的坑,她依舊要義無反顧地往下跳。現(xiàn)在,想要得到自由對她來說早就是一種奢望了。

“皇上,那臣妾就先帶公主去夜華宮,不打擾皇上批閱奏折了。”蕭蕓菡整了整容顏,恭敬地行禮道。

“去吧,朕晚上再去你那兒。”容華邪魅一笑,眼眸快速地掃了一眼夏初汐,又安然地坐回了椅子上,低頭看起了奏折。

出了殿門便是一陣寒意襲來,夏初汐不由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衫。心里琢磨著,這一趟比讓她洗個上百上千的衣裳還費(fèi)神,難道以后都要過這樣的日子么?

蕭蕓菡從侍女手中接過披風(fēng),披到了夏初汐的身上。夏初汐怔了一下,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恭敬地遞回蕭蕓菡的手中。蕭蕓菡見她堅(jiān)決,便笑笑地收了回來。

一行人沿著被雪覆蓋著的長廊安靜的走著,幾次三番,蕭蕓菡欲言又止,似是有所顧忌,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夏初汐倒是被景色迷了眼,感受著四周清涼而新鮮的氣息,仿佛回到了幼時那般。其實(shí),她現(xiàn)在也不過十八歲,正是一個女子最美的年華。

可是,一切都在一瞬間沒有了。她的容顏不再美麗,她的玉手不再白嫩,就連她的心,也找不回年輕的力量。

這三年的時間太過漫長,讓她感覺像過了好幾十年。

“公主,這就是夜華宮了。”恍惚間,蕭蕓菡的聲音傳來。她親昵地拉著她的手,眼眸含笑地看著她。

夏初汐對于她的親昵很不習(xí)慣,稍微用了些力將手抽出,蕭蕓菡的臉上現(xiàn)出了受傷的神色。她回避著她的眼光,將目光落在了夜華宮上。

這個宮殿雖比不上在宣國的華麗,但卻是很大,也顯得很空曠。她想起在浣衣局時,幾十個人擠一間屋子,就覺得這里真是奢侈得浪費(fèi)。

她當(dāng)公主其實(shí)不過一年時間,對這種奢靡之風(fēng)是極為不贊同的。尤其在宣國的皇宮內(nèi),看著他們紙醉金迷,歌舞升平,她總是嗤之以鼻。她對宣國確實(shí)淡漠得很,若不是背負(fù)著公主之名……

蕭蕓菡給她選了兩個侍女,她最后卻只要了一個。她知道他們都是在背后怎么議論她的,如果不是蕭蕓菡在這里鎮(zhèn)壓著,相信每個人都會像避瘟神一樣避著她。

她盯著她完美的側(cè)臉,看著她有條有理地幫她安排著事宜,情不自禁地喚出聲來,“蕓菡。”聲音輕輕柔柔,似是嘆息。

蕭蕓菡的身子一震,眼眸迅速地涌上了淚水。她上前幾步,緊緊地握著夏初汐的手,哽咽道,“你終于肯喚我的名字了。”

夏初汐不忍再推開她的手,便任由她抓著。她也不知方才是怎么了,就是感慨了一下,未想就這樣喚出了她的名字。

“你們先下去吧。”蕭蕓菡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吩咐著正在忙碌的侍女內(nèi)監(jiān)。

眾人領(lǐng)命退出去后,她突然跪在了夏初汐的面前,眼淚也落了下來,“公主,蕓菡沒用,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

“娘娘,你這是做什么?快請起。”夏初汐眉頭微皺,輕蹲下身扶起哭得梨花帶淚的蕭蕓菡。心里倒不是一點(diǎn)感動也沒有,或許……這其中有什么緣由。

“公主,像以前一般喚我蕓菡可好?”她帶著祈求地雙眸看著夏初汐,流著淚的臉孔楚楚可憐。

夏初汐盯著她良久,方輕聲嘆了口氣,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還是這樣的身份?”

“公主,你不要誤會。當(dāng)年我父親被貶官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終,母親也隨之而去。我孤身一人,尋思著想去皇宮里找你,卻在路上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他,便將他救了。”蕭蕓菡說著,臉上浮上紅暈。

“他醒來之后,便說日后定要娶我,將我安置在一處庭院里,讓我等著他。可是等了一年,一直未見,直到三年前,他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將我迎進(jìn)了皇宮。”

窗外的雪花飄飄灑灑,屋內(nèi)的香爐里卻泛著輕煙,寒冷和溫暖在一瞬間交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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