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祭品都是自己帶的、論起來應該是沒有什么事情的。但是輪到第三祭南宮晗春與南宮凌燕時,偏偏就出問題了。
不知怎么的,南宮晗春與南宮凌燕一起獻上的祭品——羊頭的羊角掉了,豬頭的豬鼻子與耳朵掉了。二人當場傻了眼,真是大意了、沒有想到此時竟然被算計了。
“南宮晗春!南宮凌燕!你們說,這是怎么回事?”族長首先發話了,南宮凌燕與南宮晗春啞巴吃黃連、無法解釋出個所以然來。
“族長、一定是有人誣陷我的,”南宮凌燕首先是情緒很激動。“對了,是她!”她指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南宮婦好。
“族長,她一直想置我們姐妹倆于死地,恨不得處之而后快、昨晚上還派殺手來沙我們。”南宮凌燕直接指著南宮婦好說道,她還拽了拽南宮晗春。
“南宮凌燕、南宮晗春,你們倆瘋了嗎?”南宮婦好皺著眉頭,嫌惡的看著南宮凌燕與南宮晗春。她又冷睇了族長一眼,示意他說話。
“南宮凌燕!南宮晗春!你們倆沒有證據,又亂誣陷人、該當何罪?”族長斷然的一聲大喝,讓南宮凌燕與南宮晗春有些發怔。
看著高深莫測,面無表情的南宮婦好、南宮晗春知道、這次她們姐妹倆是徹底沒希望了:看來是要落到南宮婦好手里了。
“族長,對先祖不敬是大罪。”果然,南宮婦好對族長如此說道。南宮晗春與南宮凌燕絕望的低下頭,閉上眼睛。
“但是,她們畢竟是我的姐妹。我建議族長還是把她們關入家祠,戴上鐐銬,派人看管。”南宮婦好很恰當又合適的提建議。
南宮凌燕直接叫了出來:“南宮婦好!我不用你假好心。”而南宮晗春,則是修煉的有些定力了:只要不要她的命,她早晚有希望。
所以南宮晗春拽了拽南宮凌燕,姐妹倆被戴上鐐銬拉了下去;那怨毒的眼神,看著南宮婦好。冷的好像,直鉆人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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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雪,今夜無風。殘雪還盤亙在墻頭,枯草衰榮。干冷的空氣四處流竄,試圖鉆進人的衣袖里。可是南宮婦好卻渾然不覺,她看著另一面的院落、有些失落與感傷——說到底那也是她的親人。
現在,那院落里一片暗淡。這倒是叫她有些感傷了、又是少了一個對手。當年祖母說過,當一個人沒有對手之后、就是寂寞的。
“噓——”是莊長風的聲音,他示意守候在旁的玉璧不要說話;那是南宮婦好獨自留在自己院落里的祠堂。里面只供奉了南宮金凰與南宮彥玉的靈牌。
他本想過去,卻看到了從另一側陰影里走出來的上官霜竹——他怎么會在這里?莊長風心懷警惕的站在一旁,他想聽聽上官霜竹對南宮婦好說些什么。
半晌無語,南宮婦好首先開口了:“叫你做那些事情,制那些藥、難為你了。”蓮花就是這樣的,不論如何也不會被污染。
“哪里的事情,”似乎是上官霜竹笑了,自嘲的說:“以前…我也沒少幫他做過……”這雙手,早就是臟的了,還在乎多沾一點痛苦么。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真單純的人。“若為個人私欲沾臟,那是魔鬼。可是你或者我,都是為了更多的人。”為了她能圓夢。
“別說的這么大義凜然。”上官霜竹蹲下了,他蹲在南宮婦好身前。由于南宮婦好是背對著莊長風的,所以她沒注意。可是上官霜竹很可能注意到了。
“你連個人死活都不顧,用那些變態手段、以為自己多高尚一般。”他就是要把這話說給南宮婦好身后的莊長風聽。
“……”南宮婦好沉默,因為她覺得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她要考慮的更多,片刻之后。南宮婦好徐徐開口了:“霜竹,明日朝會、你隨我一起去吧。”
明日是她與諸位商定的新律法要實行的日子,包括禁養妾。只一妻,開放女子學堂、讓更多女子入學為仕。鼓勵女子兵役,勒令貴族參加賦稅兵役……等律法。
條條款款都是針對那些王公貴胄,食俸祿而不謀其事的人。她早就想換一換那些只吃飯不干活的家伙了,畢竟貴族之內真才人少。
風聲早就放出去了,她早就在等這一天。明日的朝會定然會非常熱鬧,她就等著看熱鬧了。“我干嘛要陪你去?”上官霜竹翻白眼。
“你隨我去看熱鬧。”南宮婦好突然這么說,莊長風聽著都意外:熱鬧?她還真敢說、不過就是一些尸位素餐的家伙鬧一鬧而已。
“看什么熱鬧?”看一些男人要造反嗎?南宮婦好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有這么一天,所以才接了自己來——又給那些重臣要臣下蠱?
所以她一直有恃無恐呀,“當然是有人刺殺有人鬧,有人罷官有人叫了。”南宮婦好說的很是輕松。莊長風被這俏皮的話,都勾的微微笑了。
“好呀,此等好事我當然要同去。”待在這里忒無聊,他都快悶死了。這樣也好,南宮婦好跪累了。她扶著上官霜竹的肩膀:“跪累了,我要起來。”
上官霜竹沒說什么,他讓南宮婦好扶著肩膀起來了。起身的時候,南宮婦好有些微微的腿麻。所以她踉蹌了一下有些趔趄,莊長風看不過去了。“跪這么久,腿麻了吧。”還有些不滿。
“你又來嚇唬我,這么冷不丁站在人身后。”仿佛在莊長風面前,南宮婦好才有些柔色。上官霜竹也忍不住為這調侃彎了彎嘴角:
“他早就站在你身后了,怕是也腿麻了。”上官霜竹難的的也調侃了莊長風一句,南宮婦好詫異:這倆人何時變得這么親密了?
“他腿麻干你何事?還不快走。”南宮婦好可不允許莊長風被別人調侃。所以她有些不高興的叫著上官霜竹快走。
上官霜竹也不計較,瀟灑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