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威爾,你準備好了嗎?你的傷好些了嗎?”門外傳來了艾迪的聲音,今天他們加封的日子,從昨天開始,艾迪他一直處在一種精神亢奮的狀態。在威爾看來,自己本應該和艾迪一樣的開心才對,因為他們兩個都通過了圣教士的洗禮儀式,可是現在的威爾卻始終打不起精神來。
“嘿,威爾,你準備的怎么樣了?”威爾打開了門,艾迪果斷的走了進來。
“嗯,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蓖枌Π险f。
“嗯,威爾·吉布森先生,請問你是否已經準備好成為一名圣教士了呢?”艾迪學著馬修教皇的動作,將手放在威爾的肩膀上問著他。
威爾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臉上苦笑著。
“嘿,兄弟,你怎么了?自從你從昏迷中醒過來好像就有點不對勁了?!笨粗柨嘈χ徽f話,艾迪發現威爾似乎有些奇怪。
“沒什么,我們走吧?!?
...
而在圣教會的洗禮堂中,馬修教皇很早便讓人將洗禮堂布置好了。平日里十分簡潔的洗禮堂,現在已經裝飾得像是過一個盛大的節日似的。洗禮堂四周的架子上又重新的點起了蠟燭,黃色的燭光在白色大理石墻壁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莊重。在洗禮堂的中央,排列著二十張長椅,長椅上都已經坐滿了帶著白色兜帽的圣教士。而在左右兩邊的長椅中間留有一條過道,過道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地毯直接從洗禮室的門口通向教皇的禮臺處。
慢慢的,洗禮堂那沉重的大理石門打開了,坐在長椅上的圣教士們都紛紛的往回望著。威爾和艾迪他們兩個慢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兩個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相比看著這里的人穿著十分整潔的白色的長袍和兜帽,威爾和艾迪則穿的都是三天前他們來參加洗禮時的衣服,經過了之前的戰斗,現在他們的衣服上還都有當時留下來的血跡和污漬。
“請兩位過來?!闭驹诙Y臺后面的馬修教皇對正在四處亂看的威爾和艾迪說著。
“好了,我們的加封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馬修教皇大聲的說。一邊用手中的權杖輕輕敲打著禮堂示意洗禮堂的人們安靜下來。
“首先,請我們的威爾·吉布森和艾迪·馬歇爾單腳跪下?!瘪R修教皇莊重而嚴肅的說。威爾和艾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馬上單腳跪了下來。
馬修教皇慢慢的從禮臺的后面走到他們身邊,手里拿著一根權杖,那是一根用黃金制成的權杖,權杖的頂上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馬修教皇慢慢的走下兩階階梯來到威爾和艾迪的身邊,然后將權杖放到了艾迪左邊肩膀上。
“艾迪·馬歇爾,你愿意成為帕拉爾帝國的一名光榮而忠誠的圣教士嗎?謹遵圣教士的紀律,敢于與罪惡和邪惡戰斗,不惜犧牲自己生命。”馬修教皇嚴肅的對著艾迪說著。
“我愿意,我愿意成為一名效忠于帕拉爾帝國的圣教士?!卑厦摽诙觥?
“很好。我在此加封你為帕拉爾帝國的圣教士。”馬修教皇將自己的權杖在艾迪的左邊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接著,馬修教皇又將權杖放到了一旁的威爾的左邊肩膀上。
“威爾·吉布森,在最后的試煉中,你的實力令我們十分的驚喜,你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來拯救自己的朋友,你的信念令我們佩服。你愿意成為帕拉爾帝國的一名光榮而忠誠的圣教士嗎?”
威爾突然沉默了。
“威爾·吉布森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瘪R修教皇說。
“我,不愿意。”威爾小聲的的說。
“什么?”跪在一旁的艾迪詫異的小聲的說了一句。馬修教皇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威爾,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答案,并且連在場的圣教士們也發出了驚呼。
“安靜!”馬修教皇突然嚴肅的大聲說。
“為什么?”接著馬修教皇又低下頭,小聲的對著單腳跪在地上的威爾說。
“因為,因為我無法認同圣教士的信條!”威爾低著頭,情緒激動的回答著馬修教皇。
“威爾!你到底在說什么?”跪在一旁的艾迪小聲的提醒威爾,艾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威爾會說出這樣的話。
“馬修教皇,殺了他!”在威爾說出了這番話之后,在座的圣教士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們憤怒的沖著威爾叫喊著,詛咒著威爾。
“干得好,孩子?!痹谝蝗褐淞R聲中,有個戴著白色兜帽的人小聲的說。這個人抬起頭來,他擁有著和威爾相同的金頭發和藍眼睛,他就是威爾的父親,現在他正十分自信的看著禮臺上發生的一切。
“我說了,安靜!”這一次,馬修教皇怒吼了起來??粗绱藨嵟鸟R修教皇,原本大聲叫喊的圣教士們也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強求,站起來吧?!瘪R修教皇低著頭嚴肅的對威爾說。威爾抬頭看著馬修教皇,慢慢的站起身來。
接著馬修教皇抬起手來,他的手掌頓時發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接著他一掌擊中了威爾的胃部。
這劇烈的疼痛感使威爾跪到了地上。接著,威爾開始嘔吐,威爾吐出了許多紅色的液體,不過那并不是鮮血,而是一種比鮮血更淺的紅色液體。
“既然你已經決定放棄做一名圣教士,那么我就要收回圣水的力量了。你身體中的圣水將會全部的吐出來,從今以后你無法再成為圣教士,你也不會有圣教士的力量了?!瘪R修教皇嚴肅的說。
“咳,咳,好的?!蓖柵吭诘厣贤纯嗟恼f著,他的嘴里還在繼續吐著紅色的液體。
...
第二天的早晨,一切又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在威爾的家中,威爾的母親依舊在廚房中為家人做著豐盛的早餐。而威爾依然是在自己的房間中躺著,其實威爾并不喜歡睡懶覺,他現在正躺在床上思考著這幾天的經歷,對威爾來說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就在威爾正在全心回憶著這幾天的經歷時,威爾的父親,泰瑞·吉布森走進了威爾的房間。
“父親?”威爾抬起頭來看著泰瑞。
“威爾,你今天的表現我今天在禮堂都看見了?!碧┤鹫f。
“是嗎,您一定很高興,我今天這么做。”威爾有些懊惱的說。
“你長大了,威爾。”泰瑞誠懇的說。
“父親,我開始有些明白為什么您一直不讓我成為圣教士了?!蓖柕难劬粗旎ò?,神情呆滯的說。
“你明白了什么?”泰瑞問。
“也許我并不是想成為一名圣教士,不,我想成為一名圣教士,我想成為一名我心中所設想的圣教士,但這種圣教士一定和他們不一樣?!蓖柾蝗蛔鹕?,眼睛盯著自己的父親說。
“你心中的圣教士那是什么樣的?”泰瑞坐了下來,和藹的問。
“我還不太清楚,至少不會去殺掉自己的同伴?!蓖栒f。
“說的不錯,我的孩子。雖然你沒有成為一名圣教士,但是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個聞名世界的英雄,因為你是我的兒子?!闭f到這里,泰瑞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威爾很少看到自己的父親露出笑臉,因為他總是在處理麻煩事兒??粗赣H這么溫暖的笑臉,威爾自己也不由得忘記了煩惱由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