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雖然心中有幾絲不詳的預兆,但是經過這么些年與任鳴同宗,也可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了,故以看了一眼幾人也就無視了任鳴。
雖然已經有所預見打算從背墻偏門進入了,但是依舊被場中的人數震撼了幾分心靈。
人聲鼎沸不可一言道之,索性任鳴一伙手里持有請柬,并不需要如同這些人一般在這里排隊。
正當他們走到城門前,要遞上請柬入內之時。
突然,巨大的陰影從后方爬出,瞬間覆蓋了眾人。
幾人順勢抬頭望去,只見……!
暗紅色木板架構上,點綴幾許金色邊紋,鶴頭當先直指天,舟身由細漸粗,很好提升速度,其上可有玄奧符文與壁,隨著日光晃射,流光溢彩,正是華天閣的飛流云,這飛流云法器,其速度在修真界堪稱一絕,飛舟類法器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至寶,飛舟頂上風光因為角度看不真切,但是想想也是極美的。
那飛舟直至城墻,就停止前進,長生神朝上空禁飛這種條令并不稀奇,幾乎老牌一些的宗門王朝中都存著這樣那樣的限定。
飛舟好高度緩緩降低,漸漸逼近后的碩大壓力使得城墻下空出一大片地方,一條階梯順下,領頭是一身穿大袍女人,面容雖然保持的不錯,但是偶然間露出的成熟韻味是無法掩蓋的。
其后,跟著的數名年輕女子,都是面容不俗之輩,鶯鶯燕燕,相互談笑,儼然成了一副靚麗的風景線。
這也是華天閣另一神奇之處,那邊是全閣上下,竟然卻都是女人,華天閣從不招收男弟子的事情早就天下皆知了。
“這華天閣的派頭好大啊。”飛舟的降落使得已經在城門口的靈泉山府眾人退開幾步,引起幾分不爽快的葉芊看到那幫女人之后說道。
“近兩年這華天閣出了幾個優秀的弟子,那紅繡女此時儼然已經是新一輩弟子領軍人物之一,華天閣自然底氣也就足了一些,上次聽說南域大比,華天閣贏了不少場,地位水漲船高之下派頭愈發做大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肖然看樣子倒是知曉不少,解釋道。
“哦,看樣子這些是傳說中的可以娶進家門上得廳堂買的廂房的好姑娘呢。”任鳴突然插了一句說道。
“這個……還請任師兄自重啊!”劉舒說道。
“額,隨口說說而已。”任鳴也知道自己的話里歧義,有些尷尬的說道。
“算了不用管這些了,我們還是先入城吧。”肖然說罷,便上前走去。
遞上強請柬后,并沒有什么波折的,幾人小隊便進入了城中。
任鳴對于長生神朝知之甚少,所以他也不說話只是跟隨隊伍前進,倒是柳依依走到跟前,說道:“你有沒有覺得白青似乎怪怪的。”
任鳴聽到后轉頭看了白青一眼,誰知卻正好與白青目光對上,白青對著任鳴笑了笑,而后便轉頭繼續前進了。
“還好啊,怎么了?”任鳴說道。
“不知道,反正剛剛我正好在他那邊,就覺得他怪怪的,讓人不舒服。”柳依依也解釋不出來,只能歸咎于直覺。
“想太多了吧,感覺他沒什么不尋常的。”任鳴聽言又是看了白青一眼。
“可能是吧,對了,你知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嗎?”柳依依也覺得自己給出的理由有些不著邊際,說道。
“我記得宗門在長生神朝中應該是有分部的吧,咱們現在應該是去那吧。”任鳴想了想,說道。
“哦。”
而后一路無話。
分部中的弟子大多是外門弟子,自知自己修仙之路無望,故以選擇了下放,雖然因此距離修仙之路漸行漸遠,但是至少可以過幾年富裕奢華日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些對夢想堅持到底的決心,更何況當你距離這個夢想還有些不著邊際的時候,更是如此。
很多人,很多年后回首往事,會發現,自己這一路,舍棄與獲得,永遠沒法估量究竟是賺還是賠,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持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心,永遠沸騰的心,永遠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分部弟子早已準備好了住處,任鳴幾人一到,便有人帶領前往。
住的地方環境不錯,風格偏向古樸簡約,但反正幾人也不是太多要求之人,所以但也覺得還好。
安頓好住處,眾人就有些無所事事起來,幾名女人因為一路奔波故以先去休息了,剩下幾個男人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要不,咱們出去逛一逛吧。”任鳴實在是沒有那幾人眼觀鼻鼻觀口的靜氣涵養功力,坐了一會便坐不住了,于是提議道。
“嗯,也好,正好也好久沒有來神朝了。”肖然睜開眼睛,同意道。
剩下兩人白青本來就不喜熱鬧,故以也就不去了,至于凌方洲,似乎是突然開始發狠開始圖強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只飛天虎兩巴掌刺激到了。
所以到最后,出門的就只有肖然和任鳴兩位,任鳴但也有些無奈,隊伍七人之中,除開柳依依和他自己之外,最先被排除在外的就是肖然了,而相比之下,任鳴其實更想很白青或者凌方洲多相處一會,畢竟時間永遠是最大的破綻。
但既然對方已經說了不去,任鳴這頭先開口反而失了先手,于是抱著總比呆著強的心態,兩人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
住處所在位置頗為偏僻,所以外面也沒有那么多人來往,如果想要熱鬧,就要向城中心的位置多前進幾分才是。
肖然對于上京似乎挺了解的,左拐右拐的就來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天地。
“肖師弟對這里很了解啊。”任鳴自己打心眼里認為他與肖師弟是熟識的,所以語氣中親近異常。
對于任鳴的自然熟,肖然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但是考慮到了一個人的行為方式其實是靠臉皮薄厚來評定的,他也就釋然了。
“我家長輩有在京為官者,未入山府之前,我倒是來過幾次這里。”肖然說道。
“哦,那師弟家中在這京中也有住處了?”任鳴詫異問道。
“倒是有幾處了,怎么了?”
“沒事,有些奇怪,既然你在京中有住宅,干什么要住旅店啊。”任鳴一臉不解,
“哦,為這事啊,畢竟我如今也是仙門中人,我總不至于還與家中脫不開關系吧,這些紅塵之事,將來都會是爾等修仙路上的屏障,任師兄,說到此處,師兄,師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肖然轉頭看向任鳴,問道。
“哦,好事壞事?”任鳴拿起路邊攤位上的一個豬頭面具,一邊比劃一邊問道。
“嗯……,自是為了師兄好。”肖然說道
“那就多講兩句吧,老板,這個面具多少錢啊?”任鳴聽后回道。
“……”肖然。
任鳴付過錢后,這才想起肖然還是沒說話,轉頭看過去,問道:“怎么又不說了?”
“哦,呵呵,沒事,任師兄快人快語。”肖然回過神,苦笑道:“任師兄一直以來這般貪戀紅塵之事,世俗之物,把大部分心思都用在賺取靈石寶物之上,對于修行之路大不益啊!”
“哦,你說這事啊。”任鳴一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回道:“還是謝謝師弟關心了,不過你想錯了。”
“哦,師兄指的是什么?”肖然問道。
“對我來說,賺錢才是本職工作,修行只是兼職罷了。”任鳴說道。
“……”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