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
罐兒抬頭,大少爺推門而進,作為牧邪的貼身小丫頭,罐兒自然發現了牧邪的變化。
別人突破了能用“超凡脫俗”來形容,但大少爺的氣質雖然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變,卻和脫俗沒有多大關系,她還是覺得大少爺很是親切,并沒有其他人一突破就變得清冷一些的感覺。
而且,一雙星眸,更加的清澈如水,閃爍靈光。只不過這水不是冬天冰冷的雪水,而是春天溫暖的春水。看的罐兒心里暖洋洋的。
可是,可是大少爺的,嗯,衣服,怎么會濕了呢?
罐兒疑惑的歪著腦袋,靈眸咕嚕嚕的亂轉,看的牧邪臉色一陣漲紅,
“莫非……呵呵……少爺這么大的人了,竟然也……”
“咯咯……”
罐兒想著想著,竟然一不小心咯咯的笑了起來。
牧邪在父親面前不好意思,在雪兒面前愧疚,可不代表他會懼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你……在笑什么?”
牧邪干脆連衣服都懶得換了,直勾勾的看著罐兒的眼睛,看的罐兒心發慌。
“沒……沒什么。”
罐兒支支吾吾的說,她可不敢說在笑牧邪畫了張地圖!
“嗯?是嗎?那,你怎么盯著,盯著這個地方看?”
牧邪指著地圖,邪邪的說。
“我……我……我只是……想幫少爺換衣服。”
罐兒慌不擇言,顯然落入了牧邪的圈套。不過由于羞澀和慌張,罐兒的眸子都蘊出淚來,委屈的看著牧邪,模樣甚是可憐可愛。
“哎,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少爺有事去做。你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
牧邪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沒有在和女人打交道上下過苦功夫。至于“滄瀾雙害之首”,什么欺男霸女,完全是趙靈兒那平胸妹喊出來的。實際上牧邪對女人并沒有辦法,一見到咋小丫頭跟受了莫大委屈似的,連忙打發道。
“哦!”
罐兒輕聲答應,踱著步子走了出去。
“徒兒。”
老頭的聲音幽幽響起,牧邪連忙回應。
“你很不錯!”
老頭語氣中的欣賞很是明顯,牧邪嘴上謙虛著,心里卻抑制不住興奮和感激。
“為師并非夸贊你,這是實情。蛻凡初期的痛苦,據我所猜測,萬人中都不會有一人能夠挺得住。”
老頭嚴肅的說,蛻凡初期,身體強行彎成球狀,以靈氣洗毛伐髓,滌魂蕩魄,其所承受的痛苦,非常人可以想象,也非常人可以忍受!
“爺爺……”
后院,牧城坐在青石桌旁,牧歌負手而立,站在身后,兩人均神色復雜,牧歌更多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牧城則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
“邪兒,你來了。坐……”
牧城開口,嗓音渾厚中夾著一絲沙啞,說。
牧邪點頭,然而看父親站在那里,輕聲回答道,“不用了,我站著就行。”
牧城何其眼尖,不動聲色的咳了聲,牧歌會意,坐了下去。牧邪這才坐下。
“你……能修煉了……”
牧城語氣復雜,看著牧邪。
“嗯,僥幸。”
牧邪淡淡道。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和剛才窘迫的烏龍事件,牧邪的心境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
“什么境界?”
牧城手中的白玉杯略微搖晃了下,一滴茶水灑落,在半空時即被牧城用靈氣蒸干。
“淬體期圓滿,即將進入筑基階段。”
“多久?”
牧城的白玉茶杯中的水又灑了兩滴。
“一夜。”
牧邪對這一點毫不隱瞞,也無從隱瞞。
“砰!”
白玉茶杯在牧城蒼老干枯的手中化為涅粉!
“哎!邪兒,你恢復就好……”
牧城清涼的眸子閃爍光彩,瞬間又黯淡下去。
“爺爺……”
牧邪不忍心,而且牧城為了前牧邪可謂是操碎了心。怎能責怪?難道真有必要為難一個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爺爺?
“我不怪你。是我不好,讓您操心了。”
牧邪握住牧城蒼老的手,緩緩的道。
牧城錯愕的看著牧邪,片刻后,猶如松樹皮的老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笑容瞬間擴散整張老臉,頃刻間便綻放出一朵鮮艷的菊花。
牧歌在旁邊看著,也是連連點頭。自己這兒子,真是,長大了啊!
一想到長大了,牧歌就忍不住往牧邪襠部看,牧邪神識敏銳,立即察覺到父親怪異的目光。不由老臉通紅。連連干咳。
“咳咳!”
“不知爺爺喊我來,是有什么事要邪兒去做?”
牧邪連忙運轉乾坤大挪移,轉移話題。
“哦,你隨我來,牧歌,你也一起吧。”
牧城回過神來,看著牧邪父子二人神色古怪,也不好直接發問,只是心里暗罵,
“小兔崽子!”
簡陋的擺設,似乎還有一股潮濕的感覺。這是牧城居住的屋子,牧邪進來后,勾起了前牧邪的回憶。鼻子不由自主的一陣發酸。
兩年多沒來過這里了吧?
“徒兒,你爺爺這屋子不簡單,似乎有一絲極其微弱的恐怖氣息。”
老頭的聲音幽幽響起,牧邪疑惑道,“極其微弱,的,恐怖氣息?”
“嗯!且這絲氣息不夠精純,似乎摻雜著一些別的東西,而且似乎被封印著,無法透射出來,是以才對你沒有影響。”
老頭凝重的開口。
“在你左手邊兩米之外。”
左手邊兩米之外?照牧邪記憶,那應該是爺爺的暗室,自己在十一歲之前也去過不止一次。會是什么東西呢?
那一定是里面最神秘古怪的東西。
“難道是它!”
“吱呀”
牧城打開暗室,徑直走到最里的一張紫檀木長桌邊。
“果然!”牧邪心里暗道,長桌上有一塊整齊的獸皮,約有巴掌大小,暗紅色,看起來平凡至極。卻被用四顆雞蛋大小的晶壓住四角。
牧邪走近獸皮,這才看清上面的紋路。獸皮光滑細膩,柔順至極,卻不生一絲毛發!獸皮上用異常簡略的手法畫了幾道歪歪扭扭的筆線,一座凸起的像是山丘又像是墳墓,一道宏偉至極的門殿,不過門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牧邪情不自禁要去拿。卻被牧城一把握住,提醒道,“不可!”
牧邪疑惑的看了看牧城,期待牧城給出答案,獸皮給他一種莫名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