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調情事件
- 極品公主:妖孽相公靠邊站
- 小罪犯沐柒
- 3790字
- 2020-10-12 23:59:21
眾人各自回了房,維清寒也將云水嵐抱回乾清閣。一路上,又是丫鬟下人絡繹不絕得忙碌著,看到自家少爺抱著自家少奶奶,無不嬌笑著露出艷羨的表情,因著畏懼維清寒的威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遠遠觀望,私底下竊竊私語。
若是別家閨秀,該會羞紅著臉滿目含情地望著抱著自己的男子,幸福地眸子能滴出水來,渴盼著下次的擁抱吧。偏她是云水嵐,只是羞紅了臉,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心底卻暗暗地道:“這個鬼地方,姑奶奶早晚要離開的!維清寒,你等著瞧,今天你這邊讓我下不來臺,明日我也會如數還回來的!”
盯著維清寒的眸子似乎都能夠將他盯出一個窟窿,狠狠地咬牙切齒。
維清寒卻不緩不急,瞅著私下里竊竊私語的下人面無表情,早時將一切看在眼里,這些人是吃飽沒事干嗎,竟然在這里嚼舌根子,胡亂是非,也難怪這個云水嵐竟然一點沒在意,是她太大肚了嗎?眼神不自禁地瞄上她的肚子,好像也不大呀!
這一瞧登時令云水嵐高漲的氣焰又冒了幾分,眼神似乎能說話一般,“你看哪里呢,見鬼的,你快放我下來!”若是能噴火,維清寒該被燒死幾百上千次了吧!
拐過一個走廊,遠遠地便見一處花叢里隱隱有些響動,壓低的衣擺稍稍露了出來。
只聽一個女子道,“想起那個少奶奶,我就覺得氣,生得還不如我美,偏就生在帝王家,這才借著身世背景嫁給了咱家大少爺,有什么好羨慕的,就可惜了我們家大少爺!”女子似是自嘲地輕笑一聲,惹來一個男子的輕佻之言。
“是呀,還是咱們萼兒生的美,來,親一個!”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逐漸變得濃重。
女子嬌笑著打趣,“死鬼,這大白天你怎么來了?難道是他失敗了,還是···你想···”女子后話沒說完便被抹了去,“噓,娘子,為夫只是想你了,其它的都別想!”聲色俱佳,多好的一出調情戲。
云水嵐聽到這里一陣惡寒,想起維清寒喊她娘子,自稱為夫時都便滿身雞皮疙瘩,現在更是全身戰栗,維清寒似乎也感受到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卻在她沒反應過來時,悠然開口,“娘子,這場好戲還不錯吧!”
云水嵐自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聽話落,草叢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便見兩個衣衫微亂的人鉆了出來。猛地一跪,驚聲叫,“大少爺饒命,大少爺饒命啊,萼兒知錯了,大少爺饒命啊···”臉色早已發白。
“饒命,饒誰的命?”維清寒裝著不解,“你們說說看,饒誰的命呀?”語氣很平和,但是云水嵐看到他的眸子變得赤紅,面色平平卻威嚴如神抵,冷然地就像驟起的風,凍徹心骨。
“大少爺,您就饒了···饒了萼兒吧,萼兒···再不敢犯了···都怪他,都是他引誘萼兒的···”名喚萼兒的女子柳葉眉下一雙梅花眼含著淚楚楚惹人憐的模樣,的確比云水嵐美上幾分,卻只是美而已,沒有多少內涵可言,一眼便可望到底一般,顯得俗艷了。
作為乾清閣服侍伺候的侍女執掌,雖有幾分姿色,卻無半點資本,更是了解維清寒的心狠手辣,背叛她的人絕沒有好下場,故而膽戰心驚,苦苦求饒。為著貪一時小利而引狼入室,竟然幫著鄭爽害自家少奶奶,如今一線香被賞金獵人所殺,奸計未成,又得不到維清寒的另眼相看,便貪戀鄭爽甜言蜜語,被抓當場。
此時裙裝微散,不是羞澀的紅著臉,而是嘴唇發白,戰戰兢兢地求饒著,這令云水嵐不安,他們很怕維清寒似的,難道,他···想到維清寒可能很殘忍冷酷,心底莫名涼了幾分,逃跑的計劃會很難實行吧,不覺一顫。
一旁的男子看衣飾不是維府的下人,雖有些戰戰兢兢,卻是立在萼兒一側,望著維清寒有些得逞的笑意和嘲諷,“咳咳咳,維大少爺,別來無恙啊,你的小丫鬟可是甜得很呀!”
云水嵐心想,這個人原是認識維清寒啊,怪不得有恃無恐,萼兒都如此膽戰心驚了,他倒還拿著一雙黠蹙的眸子嘲笑維清寒,想來該是朋友關系吧,一雙眼睛不覺悠悠地掃了幾下,卻沒發現什么值得看的東西。
維清寒似察覺到她的視線,懶懶道,“娘子,以后你只能看為夫和人,像狗一樣的東西還是少看為妙!”這話真夠毒,拐著彎的罵人家是狗呢。他還順勢將云水嵐的頭搖了下,更靠向自己的胸口。
看著維叔遠遠地走來,不覺沉聲道,“維叔,你什么時候放外面的狗進來的!”
那男子一聽,倒是沉不住氣了,舉著手便大聲道,“維大少爺,您別高興得太早,將來有你的好果子吃···”那邊話還沒說完,維叔已經帶了守衛過來,將男子制住。
“大少爺,怎么處理這人?”維叔恭敬地問,雖說是維府的長輩,自小看著維清寒長大,卻也謹遵主仆之分,明白自己的職責。
維清寒冷冷一笑,還不如不笑時來得溫和,云水嵐仰著頭,順著那硬朗的懷抱向上,那隱隱發白的面龐,飛眉入鬢,眼角上挑,眸子隱隱帶著梅花,卻是深刻的赤紅。聲音更是冰寒,“維叔,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里有人啊!”
維叔連連稱是,忙道,“老奴知錯了!”
維清寒眼色一寒,“還不將亂狗給攆出去!”瞧也沒瞧那人一眼,“還有她,杖責二十,劃了她的臉,逐出維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將萼兒判了死刑,不免大聲喊著“大少爺饒命啊,大少爺···”想要撲到維清寒身邊,卻被守衛拉著離開。
身后的綠衣已然習慣,驚駭卻安靜地跟在身后,云水嵐卻是驚得眼睛大睜。
一直回到乾清閣,云水嵐還沒回過神來,維清寒已手一揚將云水嵐丟了出去。“啊!”云水嵐驚叫一聲便摔上了軟軟的床鋪,穴道不知何時被解開了,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半瞇著眼睛,撐起身子細看起一邊立著的維清寒來。
負手而立,一襲白衣飄飄欲仙,錦色的緞帶配在腰間,和發上那條綁縛長發的絲帶交相輝映,緞帶上綴著上好的玉佩,隨著剛剛的動作,玉佩上綴著的流蘇晃動出優美的弧線。只是眉眼微蹙,鼻梁堅挺冷硬,薄唇緊緊抿著,冷漠的容顏妖媚惑人,令人輕顫。
這幅情景似曾相識,似在夢里,如幻境一般,隱隱映在腦海中浮沉,“呃,維清寒···”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只喃喃一句便沒了聲。
維清寒眸光微散,看著她欲言又止,嘴唇微啟,“娘子,你這般看著為夫可是在想剛剛之事?”剛剛之事,便是萼兒調情了,只見她的臉悠地紅了,眉目含嗔。不覺上前,俯身握住她的雙肩,令她動彈不得。
“喂,你干什么?”云水嵐一驚,掙扎著吼道,變成了憤怒的小老虎,惹得維清寒面色一凜,心底卻冷笑,“娘子,你是為夫的妻,我這么做當然是圓昨日的洞房之夜,昨日因著你受傷才顧念放你一馬,今日,是不是···”話說得露骨,手也變得放肆。
他地手輕輕地撫著云水嵐的背,這親昵的動作令云水嵐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滲得要命,“唔,走來走開···”手一揮推上維清寒的胸膛,那結實而陌生的感覺又令云水嵐一震,抬眸便撞進維清寒深邃如海的眸子里。
想縮回手,卻被他抓住了。“喂,你要做什么,我都不認識你,皇上只是要我嫁給你,又沒讓你動手動腳,喂···你···”云水嵐羞恐萬分,急不擇言,成功地惹急了某人。
只見維清寒瞇起了眸子,散著攝人的微光,“皇-上-要-你-嫁-給-我-你可知道什么意思?”說得一字一句,云水嵐糾結著“什么意思?”卻聽話鋒一轉,“可不是單單嫁給我而已!”她是一顆棋子,一個皇上看重到要把她做人質甚至細作嫁過來的人,監視或者控制他。
他沒有說明,蝕憶蠱蝕去她的記憶,說出來她也不懂吧。那種喚蠱香,甚至陸竹青都沒有見過,亦不知道種蠱的人什么目的,就像一個隱藏著無數秘密的深深漩渦,是否她也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
他想起樂十三,眼光淡薄,若不是他有著雄心壯志,若不是悲憤如此的命運安排,是不是也就順時地做著他的十三王爺呢,可是,時勢弄人,造化弄人。
深深地吸了口氣,心緒收斂,洋溢嘴角的是淺薄的涼意,“不單單嫁我便含著這‘動手動腳’啊”,說著頭慢慢低垂,貼向云水嵐···
云水嵐怔了怔,被他嘴角地涼意喚醒,看著他慢慢靠近,嘴角緊抿,襯著她漆黑如點墨的眼極是乖覺,只聽“啪!”維清寒快速的回頭,起身。
云水嵐眸光斂了,露出得逞的笑容,見維清寒離開愈發地放大,興奮道:“哼,都跟你說了不能動手動腳,是你不聽的!”字字句句透著稚嫩的喜悅和微帶的恐慌,看著維清寒鐵青的臉,心不禁沉了沉,她是不是打得太重了呀,看看打了維清寒的手,不禁懊惱是不是打得太過了。
“呃,你沒事吧!”維清寒哪里有事,那一巴掌若躲還不容易,只是想看看這個小女人會不會為著這一巴掌討好自己,作為皇上派來的人,即使失憶也該有著自己的性格,不僅他想看,樂十三也該想看到吧!
臉色微寒,帶著無法忽視的威嚴,仿佛雷震九霄。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你不怕?”維清寒走到床邊,衣擺一揚悠然落坐一旁的矮塌,正視著云水嵐。
云水嵐干笑兩聲,摸了摸后腦勺,“呵,我不是故意的,你應該沒事吧,你千萬不要劃我的臉啊。”說著用手捂著了臉,用一雙盈盈的水眸盯著維清寒繼續道,“你若要把我丟出去就丟出去吧,不要杖責了吧!很疼呀!”
小女人的姿態表露無遺,一點不像剛剛蠻橫地小老虎,不,該說是小貓,此時此刻就像一只可憐兮兮不知所措地柔順貓咪,眨巴著狡黠的眸子尋求著出路。維清寒面色一哂,嗔道,“你也知道被打很痛嗎!我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呵呵,哪有啊,我也很痛的,你看你看,我的手都紅了!”說著已經伸出了手讓維清寒看,卻見維清寒甩開了頭,不理會她,不禁委屈地低下了頭,沒一會便昂著頭道,“你想怎么樣啊,要不,我讓你打回來好了!”
維清寒見她雖然這樣說,頭卻縮了起來,可憐兮兮地樣子,嘴角一揚,突然站了起來,“好呀,既然娘子都這樣說···”頓了頓,走上前來,見她更往后縮,腳步一轉,向門口走去。
“呃,這是什么情況?”云水嵐不解,訥訥地望著離開的背影。
“這一巴掌我可記下了,回頭我會討回來的!”猶如千里傳音,維清寒的話竄進云水嵐的耳中,不覺一怔,望向門口,哪里還有他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