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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冷酷無情

云水嵐被維清寒扼住了喉嚨,而遙在圓月門的綠衣則不安地徘徊著,畢竟書樓不是哪個人可以輕易進得去的,就是大少奶奶,也必須征得大少爺?shù)耐獠判校@下大少奶奶自個“闖”了進去,不知道會怎么樣,更何況,少爺現(xiàn)在心情一定很糟。

綠衣不安地提醒著她,不要進去,不要進去,但是她錯誤地以為沒什么,怎么忘了當初那個丫鬟的下場了呢,怎么忘了呢!

“云水嵐,你不要以為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我維清寒就會忍你,護你,愛你,哈哈,多么可笑,明知道你只是個棋子,明知道你帶著目的而來,我怎么可能···”維清寒頓了下,看著云水嵐?jié)q紅的臉,迷蒙的眸子里泛著淚光,他赤眸更赤,就像熊熊地烈焰一般,熾熱地滾燙得燒死全羊。

“呃,你,我,怎么···”加重的力道,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拼命地撕扯著維清寒的手臂,衣擺翩飛,似凋零的葉。

“你知道,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掐死你嗎!”狠戾的話脫口而出,輕卻重重地砸在云水嵐的心上。“你的心也會痛嗎?我怎么會這么輕易地殺死你呢?”

維清寒松開了手,順勢扯住了她的胳膊,砰砰砰地聲響壓蓋了她急促地呼吸聲,對于空氣地渴望迫切而艱難,“維清寒,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錯了什么?”她試圖為自己辯解,但是維清寒并不理會。

砰,一聲,云水嵐被狠狠地甩到了地板上,維清寒已經(jīng)將她拽上了二樓,不同于一樓的昏暗陰鷙,二樓竟是四周開著窗戶,但是光亮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不知維清寒輕拍了哪里,咚的一聲,窗戶齊刷刷地砰然關(guān)閉,就像維清寒的情緒。

突然的黑暗令云水嵐感到心慌,“你要做什么?”不安的聲音微顫,不似平日嬌笑頑劣地樣子。

“別急,你馬上就知道了。”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聲音,蕭蕭素素的樣子,昏暗里一盞微光——是燭火——幽幽地燃燒著,一絲風都沒有,只有云水嵐呼進吸出的氣體環(huán)流著,更讓人不安。維清寒突然欺近,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顎,一抬手,一顆藥丸狀的東西順勢滑入了咽喉,冰涼溫潤地觸感竟也這般難受。

“你喂我吃了什么?”云水嵐用手撫著喉嚨,不解地看著微光中維清寒昏黃的面龐,綽約中隱著莫名的情緒。

“你會在意嗎?你傷害清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在意?你究竟為了什么而來?你裝著失憶覺得很好玩?”他將一切都歸咎于她的欺騙,她的虛偽,即使清明的病由來已久,這憤怒的情緒也敵不過對她的憎恨,她的無辜只覺得礙眼,轉(zhuǎn)頭,恢復(fù)漠然。

“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怨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清明身體不好,不知道···”辯解在維清寒的面前顯得薄弱而無力,胸口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似的,緊緊地被握住,窒息地痛楚頓頓地泛著冷意。

“你,喂我吃了什么?”云水嵐吃力地問,卻已經(jīng)顫抖地不能自已。

維清寒安穩(wěn)地坐在軟塌上,轉(zhuǎn)著玉扳指,閑閑地望著跪坐著地上的云水嵐,干笑一聲,“哈哈,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什么是心疼,讓你知道清明受怎樣的痛楚罷了。”

隨著維清寒的笑,云水嵐只覺得心都要碎掉了,被人捏得就要窒息了,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沾濕了薄衫,疼痛讓她臉頰發(fā)白,貝齒咬住的嘴唇印出清晰的齒痕,張大口呼吸著,卻仍舊補充不了急需的空氣,手撫在胸口,呻吟不覺溢出了口。

“維,你,為···啊···”想說卻說不出來,只能蜷縮著身子,閉緊了眸子,咬住了唇。

“很疼是嗎?你也知道疼嗎?你可知道清明隨時都有可能就這樣離開!”維清寒似在忍受著什么,說出的話輕卻有力道,“每個人都小心翼翼,除了你。”

維清寒轉(zhuǎn)身離開,獨留下云水嵐忍受著這痛楚的煎熬。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清明受的,你也要受。”為什么,云水嵐不明白,明明誰也沒有說過,為什么她要經(jīng)受這么多,好疼,好疼,心就要死掉了,云水嵐想要撐起身子,卻沒有力道可以支撐起原本就瘦弱的身子。

腦海里有什么影像一閃而過,即使快得讓人抓不住,但云水嵐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痛楚,那莫名的冷漠,是的,那個傳說疼寵她的皇上,她的父皇,很久都不會來看她一次的父皇,即使會縱容她放火,縱容她打人,縱容她逃宮,縱容她所有的不是,卻不會來看她一次,為什么,為什么呢?

“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她心底的女人。”

為什么,她只是他的女兒,怎么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不來看她一次,看著那些皇子公主嬌慣地喊著父皇,看著他對他們微笑,嚴厲地斥責他們犯下的錯誤,為什么她做什么都得不到注意,所謂的疼寵只是像個陌生人一樣。

“父皇,為什么你不看我一眼?”

“母后,那個女人是誰?”

“你真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想,一直都想,即使疼得心都要麻木了也想,她聽見她的母后,不,她所謂的母后說,“去幫我做一件事,你做到了,我就告訴你,否則,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母后,是什么事?是傷害維家這件事嗎?當疼痛讓神經(jīng)麻木的時候,云水嵐頭一沉便昏了過去,失了意識,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不,這還不是結(jié)束。

當疼痛不眠不休地撕扯著云水嵐的心臟時,她便從昏睡中痛醒,望著一室的昏暗,多么期待那一線的光明,又會因經(jīng)受不了疼痛而再次昏迷,周而復(fù)始,云水嵐已經(jīng)被折磨地氣息奄奄。

院里開滿杏花,撲簌簌地落人一身。

“不用收拾了,出去吧,這幾天都不用過來了!”清冷冷一句,就像這杏花一般,紅紅粉粉,層層疊疊,深深淺淺地開過去。仿佛要開到世界的盡頭,開到心的邊緣。

維清寒粲然一笑,笑容蠱惑著內(nèi)心,“她!”隨即不知緣由地回望了一眼書樓,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那一刻,誰也沒有看清維清寒眼中流露的情緒。

維清寒的心就是不完全的,因為有一半被別人帶走了,他有什么資格要求完滿呢!心里,好像被利刃劃過,竟然有種難以言明的疼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的那種,彌久不散。

一連三日,云水嵐都住在了書樓里,維夫人守著維清明直到他醒來。

“寒兒,為何這兩日不見嵐兒呀?”維忠問向自己的兒子,他生怕維清寒會傷害了自己的兒媳婦,不好對皇上交待不說,也,唉,有些事并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得清的吧。

維清寒看了一眼維忠,他似乎很在意那個兒媳婦,他卻只淡淡地抿了口茶才輕輕道,“她知道清明身體不好,希望多了解一點,非要呆在書樓里查閱書籍。”

維忠點了下頭,肯定道,“嵐兒有心了。”

維清明跑了過來,在一步遠的地方站住,可憐巴巴地望著維清寒,“哥哥,我想吃嫂嫂做的甜點。”維清寒自是知道那一日一道甜點收服了這個嘴刁的弟弟,豈止他嘴刁,維清寒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吧,但是此時,他卻不能滿足自己的弟弟。

“清明,嫂嫂在查資料呢,我們先不去打擾她了。”維清寒寵溺地摸著清明的頭,面色柔和,不似那一副假面具般的無動于衷。

“走清明,娘帶你吃好吃的去。”維清明懂事的點點頭,隨著維夫人出去了。

當夜幕再次降臨,稀疏的星子攪亂了平和的天空,云水嵐已經(jīng)在書樓呆了三天三夜了,維清寒沒有回來過,卻是知道云水嵐死不了,只是疼得昏過去,再疼得醒過來,如此反復(fù),她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吧。

這疼痛綿延著,透徹心肺,每一次云水嵐都以為自己會死去,可是又會疼得醒過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想過死,疼得想要死,卻沒有力氣和勇氣,夜深寂地可怕,流連的景象也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更痛心的是清明,他還是個孩子,怎么能夠承受這么多。

樓梯上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有人來了,門吱呀一聲開啟。

維清寒不意外看到氣息奄奄地云水嵐,蜷縮在角落里,動也不動,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也不見她反映,只微顫著睫毛,面色慘白,嘴唇干裂,緊閉的眸子看不見情緒。

“怎么樣?感覺還不錯吧,這就是你‘傷害’清明的代價。”不管她聽不聽得見,他自顧自坐在軟榻上說道,“你覺得你又幾條命可以忍受,不妨試試看啊!”

云水嵐微微睜開眸子,因疼痛而顯得扭曲的面容更顯得刺目而蒼白,微顫著唇,似低語般,“我,不,想,不是,故意的!”嘴形告訴維清寒,她說的是這些,但是沒有聽見聲音。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了,疼痛很快襲擊了她的神經(jīng),又昏了過去。

維清寒似乎不奈她這種昏睡,腳一抬,將云水嵐踢出好遠,砰一聲撞到了墻壁上,悠然間一副字畫因著碰撞而墜落了下來,畫中一女子巧笑嫣然,手中一束初開的梅花,襯得那流波婉轉(zhuǎn)的眼眸仿佛帶著生氣和不羈,只單單一名女子,那幅畫竟然沒有落款,沒有印章,不知出于誰之手!

維清寒是厭惡梅花的,卻是因著那雙灼灼的眼睛而遷就著。

是的,那雙如星子般的眼睛,就像,她的眼睛,他漠然地站著,垂手,彎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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