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情一直處于極度興奮之中,不時還似呆子一樣的傻笑。
就是做夢,以前也根本想不到,這世上,竟真有如此不可思議之事,老道那神妙莫測的神通手段,為他打開一個浩瀚飄渺的世界,讓他陷入幻想之中,欲罷不能。
“傳言不假,這世界真有神通廣大、長生不老的神仙存在!既然這樣,那我所修的《長春功》也是一部神仙功法,也就是說,只要修煉到高深境界,豈不是,我也能成為一個仙人?我也能飛天遁地、長生不老、無所不能?”陸鳴正胡思亂想之中,忽然想到這一可能,不禁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一句。
一想到這種可能,陸鳴頓時睡意全消,心中頓時涌起無比強烈的欲望。他一骨碌爬起來,盤膝做了起來,眼睛一閉上,便要開始修煉功法。但僅僅幾個呼吸之后,他卻一聲長嘆的睜開了眼睛,眼中盡是頹然之色。
“這功法我修煉了整整六年,至今還無法突破煉氣一層,現在看來,這一突破仍舊遙遙無期。”
“這功法可是整整十二層,每一層都要花上十多年,那等到修煉圓滿之后,豈非一百多歲了,那時怕是早就死掉了!還成什么仙?”
“這世上有仙人,他們又如何修煉,如何成仙,難道真的是我資質太差,還是哪里不對勁……”
陸鳴一臉苦悶的呆在床上,他心中有太多疑惑無法解答,這些想法好似螞蟻一樣撓的他心癢癢,但,如今老道又已離開,那該找誰詢問?
……
就這樣,陸鳴爬起爬落,一直呆在床上冥思苦想,弄的心力憔悴,直到雞鳴之時,方才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啪!”
“誰?”
忽然迷糊之中,只聽到窗外傳來一聲重物落地聲,陸鳴瞬間被一驚而醒,他一骨碌爬起來,大聲的問道。
窗外許久無人應答,靜悄悄的一點動靜沒有,陸鳴心中疑惑,下了床走了出去。
來到天井之中,陸鳴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卻一個人也沒有,他不禁心中驚疑起來,適才,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外面真有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入他耳朵,這聲音很明顯是一個跳墻而入的腳步聲。
“嗖”“嗖”“嗖”
正當陸鳴驚疑不定之時,連續三聲破空聲傳來,緊接著,在他視線里,只見三道模糊的黑影鬼魅般的從墻外一躍而入,穩穩的落在了陸鳴前面數丈之外。
月色朦朧之中,陸鳴凝神一看,立即認出了這三人,一人一身白衣,另外兩人一胖一瘦,三個人手里各自緊緊提著一柄大刀,正是那白天與余不凡打斗的七人之三。
這三人,當時聽那余不凡所言,白衣青年是什么大刀門的少門主,叫涂杰,另外的兩人則是此門的左右護法。
一認出是這三人,陸鳴頓時臉色大變。今天白天的那一場惡斗還歷歷在目,這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人士,來這里肯定想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覺得他礙事而要了他的小命,在這深更半夜,那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陸鳴心中念頭轉動了一番,想要找到一個應付眼下情況的方法,但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硬著頭皮聲色內荏的大聲叫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呵呵,小道長不用害怕,我們大刀門借貴地處理一點事情,之后便會離去。”那白衣青年聞言,笑瞇瞇的看了一眼陸鳴,語聲柔和的這樣說了一句后,忽然對著陸鳴身后無人之處淡淡的接著說了一句。“余不凡,出來吧,難道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余大宗師,竟是一個縮頭烏龜么?”
“哼,涂大門主,你也不用激我,適才我不想現身,也不過是為了不打擾此地主人而已。既然這院子里來了幾條狗,那么我想躲起來不見一見主人也不行了。”
隨著話音一落,陸鳴便驚駭的發現,在自己身后數尺之外,不知何時已站著了一個人。他驚叫一聲就要遠遠的跳開,卻忽然之間發現,自己的身子除了頭顱之外,竟僵硬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小道長不用驚慌,在下沒有惡意,只是擔心小道長大意之下露出了馬腳,所以點了小道長的穴道,并無大礙的。”
“接下來在下有一件事要求一求小道長,在下這里有一顆靈石,煩請小道長出手解決眼前三人,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在下相信,以小道長修仙者鬼神莫測的手段,要解決這三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這三人之所以苦苦追殺在下,全為了一本武功秘籍而已,若是小道長答應解決這三人,在下一定雙手奉上……”
陸鳴正在驚駭擔憂之時,忽然耳朵傳來一聲細如蚊吟的聲音,這聲音中滿是誠懇哀求之意。陸鳴定神一看,認出這人正是那余不凡。但此刻這余不凡不但一只左臂早已不見,而且渾身衣服破破爛爛,上面沾染著點點血跡,披頭散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陸鳴聽到這話之后,心中一動,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這余不凡是誤會了。此人看到他白天賣了很多符箓,也應該知道了這符箓只有修仙者才會煉制,所以有這懷疑也不奇怪。但問題是陸鳴根本不是一個修仙者,至于修仙者這個說法,也只是在今天才接二連三的聽到而已,此人竟求到他頭上來,這不是病急亂投醫么。
“臨時之人,也就只剩下逞口舌之利了。說吧,《無影神經》你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你今日必死!只不過人之死法分為很多種,你是準備讓我一刀刀的割肉,然后慢慢死去,還是死個痛快,給你一個選擇的余地!”白衣青年涂杰聽到余不凡的話后,卻根本一點也不生氣,仍然慢條斯理的淡淡說道。
“哼,想要神經?笑話!說了多少次,這神經根本不在我身上,我早已把它藏在一個隱秘之所,除了我之外,根本無人能找到。即便身上真有神經,我也不可能交出來,那只會立即就死!再說,螻蟻尚且貪生,只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必定雙手奉上神經。”余不凡聞言,搖了搖頭,卻如此言之鑿鑿的說道。
“少門主,跟他廢話什么,殺了他為老門主報仇吧,這神經不神經的不要也吧!”那瘦護法聽到他們的話之后,好似極為不高興的樣子,這樣的對涂杰說道。
涂杰聞言眉頭一皺,轉頭對瘦護法不滿的說道:“義父之仇自然要報,但為抱這仇也已花了兩年時間,也不差這一時三刻!”
“是,少門主!”瘦護法聞言微微一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了,恭敬的一抱拳便站到了一旁。
“嘿嘿,真是兩條又蠢又笨的狗,真正的兇手就在眼前,竟不自知!”
(寫這小說,總好像少了一點什么,暈了,俺不知道啊!誰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