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黑石城第一艷地。
此地不論是女色質量還是服務態度都屬一絕。
百年老店可謂是艷名遠播。
十大魁首個個驚采絕艷讓無數香客流連忘返朝思暮想。
不是沒有人打過他醉紅樓的注意,只不過那些人,最終都逃不過一個字,死……
幾次過后,明眼人也明白,這醉紅樓雖好,但也不是他們這等江湖野客、亡命之徒有資格指染的,想要尋開心,還是老老實實掏錢買樂的好。
此刻,醉紅樓一樓大廳早已人滿為患,夜幕雖至但這醉紅樓中卻滿是祥氣。
香客們豪氣的叫嚷、佳麗們迷人的嬌笑連連響起,好不熱鬧。
沒有人會在意角落處,三名美艷佳麗于一名少年的故事。
那少年雙頰泛紅,雙目迷蒙,顯然是貪杯了。
而那三名美艷佳麗卻不然,一個個嬌笑滿面花枝招展時不時推打少年一番春色一片。
這少年顯然就是葉秋。
此刻的他與昔日相比早已脫胎換骨。
早些時候,當他帶著坎坷的心情從懷中掏出那塊獸頭金時,老鴇頓時眉開眼笑的上前相迎。
葉秋當然不傻,他知道,這是那雷童畢生積蓄,顯然值不少錢所以也不會馬上給她,只不過當他聽到老鴇說這金子可讓他在此地玩樂月余后,便沒有顧忌的將某人的積蓄隨手丟了過去。
于是葉秋挑選了三名美艷佳麗點選了一桌豐盛美食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花酒”。
正當樓內眾人不亦合乎時。
一樓主事,陳貴人,也就是拿葉秋金子的那名老鴇,走到了一樓閣臺上,定了定神,一臉微笑的沖眾人說道。
“諸位官家,先停一停。”
眾人聞訊之后,雖沒有停下手中動作,卻也會賣對方一個面子,將聲音放小。
見眾人如此后,那陳貴人會心一笑繼續說道。
“今日月逢十五,本樓第六花魁輪序為諸位官人高歌一曲助興,若諸位官人看上本樓花魁的話,可拋價請魁,中魁者今夜可在二樓于花魁把酒言歡至天明。”
“好?。?!”
“哈哈!老子今天是來對了,竟然碰上花魁獻歌!”
“哈哈!若能與花魁一夜歡樂,此生還有何求?”
……
待那陳貴人話音一落,場內頓時炸開了鍋。
不論是看似達官貴人之輩還是一些三教九流之徒毅或是刀口舔血之人,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葉秋同樣被提起來興趣,不過,他打小就懂得一個道理,看不到的不如摸的到的。
借著醉意,一臉壞笑將身旁一名佳麗摟入懷中緩緩說道。
“秋姐姐,那所為花魁又是何人?小弟初次前來還望姐姐多多指點?!?
三名佳麗見葉秋此番模樣又將“初次”二字說的那般鏗鏘有力,頓時又被他那無賴樣子給逗笑了。
其中一名柳葉眉的佳麗伸出玉手探出食指朝著葉秋的額頭輕輕一點。
故作嬌怒的說道。
“你這孩子,天生就是個色鬼,我們三姐妹服侍你還不夠?還想那花魁作甚?”
葉秋聽完淡然一笑,攤手將其抓住,輕輕摟了過來。
“云姐姐說的是,三位姐姐待小弟如此之好,這等恩情,我們杯中來敘!哈哈~~”
……
那輕浮的表情于言語微瞇的雙眼,俊俏卻泛紅的面龐……此刻的葉秋丑態畢露、可笑之極。若叫那李村之人看見定會罵他一通,但那又如何?葉秋喜歡隨性而為,隨心而為。此刻他能歡樂,無憂愁,那他便要留在此刻,抓住此刻。
……
不多時,樓梯口處走出兩排侍女。
眾侍女眾星捧月一般將一名女子圍在中間,簇擁之下走到了閣臺之上。
從樓梯口至閣臺處不過片刻路程,但此女卻走的異常緩慢好似有意為之一般卻又如芙蓉出水淡雅不失韻味,至于此女容貌卻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特別是那嘴角的一顆美人痣更添一份撩人的魅惑。
期間一些香客,甚至沖出自己座位,只為離這花魁更進一步。
遠處的葉秋雖然看了一眼,但對他來說,也只不過說了一句“漂亮”罷了。
這也使得其身旁的三位佳麗眼前一亮,這一桌四人興致更勝了。
花魁獻藝不過是小道,最重要的其實是之后拋價請魁。
傳聞數十年前這醉紅樓當時的第一花魁被一名江湖豪客贖身,而那贖款卻是一顆人頭!是當時黑石城駐軍將軍的人頭!
這件事在當時可謂是轟動一時,而那人之名卻至今沒人敢忘,十大武林世家之一東土皇族“林家”十三代嫡系傳人中名頭不小的林天南。
事后莫說是這小小駐軍,就算是四圣國皇族,也要掂量掂量得失,至于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了。
花魁作于閣臺之上,手提一桿琵琶,口中仙音陣陣,臺下眾人聽的如癡如醉,一個個眼中淫光大漲。只有少數人尚且保持著清明。
葉秋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此刻他那迷離的雙眼中,卻好似多了一些什么。
:好家伙……好強的精神沖擊,這花魁難道修煉過什么媚功不成?幸好我還是處子之身元陽未破,否則眼下醉酒心神失守下還真就著了道??磥磉@外面的世界還真是有趣。
……
曲終、人散、情悠在。
如黃鸝般美妙的聲音再次響起。
“諸位官人,奴家以在二樓黃靈閣備好酒宴等候官人,這就先告退了?!?
話畢,還不忘嫵媚一笑。
這一笑頓時將眾人心底之火牽之一動,竄到了頭頂上。
不時有人起身沖著將要離去的佳人吶喊些什么。
這時,一名身材瘦小面色泛白的書生背對著佳人,朗聲說道。
“美人慢走,且稍等片刻,今夜必于小生把酒言歡至天明,哈哈~~~~”
此人聲音略顯尖細,好似底氣不足一般,但言語之意卻霸道非凡。
只不過這話音一起,眾人看他的目光中卻多出了敵意。
至于那粉黛佳人卻早已離去。
而后,那陳貴人,自然又出現了,此刻的她正帶著一抹艷笑望著眾人。
說來也有趣,這陳貴人的相貌也不差,只不過年歲已高。否則這過百佳麗中定有其一席之地。
“諸位官人,于花魁徹夜一宴價碼為十兩金子,價高者得。”
話畢,陳貴人帶著一抹淡淡的自信望著臺下瘋狂的眾人。
“我出二十兩!”
“三十兩!”
“五十兩!”
“一百兩!”
葉秋對眼前的一切仿佛毫不在意一般,依舊托著手中酒樽,輕抿一口,而后挽著佳人柳腰將酒樽推至其前。
佳人會意,略帶羞澀的探頭也抿了一口,而后探手遮面,嬌羞不已。
另兩位佳人見狀好似在生氣一般媚眼嬌瞪看著葉秋。
葉秋朗朗一笑,起身而立走到兩位佳人中間,將酒樽托至三人面前一人一口……
如此一來,又是捧得佳人嬌紅一片。
而葉秋自然心底暢快不已,此生第一次如此“男人”……
只不過,比之先前,他心中卻又有了一番打算。
……
此刻,花魁叫價以達之七百兩黃金,要知道,這七百兩黃金在四圣國一線城市都足以逍遙些年月了。
這時,先前一只未曾出聲的那名瘦弱書生忽然站了起來,從胸口掏出一張金邊票子走到了陳貴人身前,將其遞了過去。
陳貴人帶著一抹笑意接了過來一看,雙眼微微一震,顯然是被這金票的數目動了心境。
眾人見陳貴人的表情后,顯然心中沒了低,屆時便有人問了出口。
“陳貴人,這廝給了多少金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陳貴人看了書生一眼,而后高聲說道。
“林公子出價一萬兩黃金,還有沒有更高的?”
一萬兩?
這話一出,滿堂賓客頓時鴉雀無聲。
一萬兩買一宵把酒言歡?這太可笑了吧,春宵一刻也不過千金,這所為的林公子當真不把錢當錢了?
顯然陳貴人也知道,今夜這林公子出價定是最高的了。
縱觀歷史,也不是沒有人比他出價高,只不過也就那寥寥幾次吧了,畢竟只是一宵歡笑罷了。
林姓書生環顧滿堂賓客冷笑一聲,踏步朝著二樓走去,眼中那抹不屑之意顯然眾人看在眼里。
只不過,罵他可笑的卻比佩服他大氣的要多的多。
誰也沒有發現,就是那臺上陳貴人,嘴邊的一抹笑,卻有著幾分冷意。
待那林姓書生走后,葉秋撓了撓頭,提著酒壺將四人的酒樽都倒滿,而后一臉笑意的說道。
“三位姐姐,陪小弟喝完這一杯吧,這最后一杯?!?
三位佳麗面帶一絲狐疑,其中一人說道。
“怎么?小弟弟莫不是困了?”
葉秋順著此女潔白的臂膀厚顏無恥的貼了過去。
“是呀,云姐姐,小弟真的困了,只不過姐姐做花不做香,否則姐姐哪里跑?”
一句輕薄的言語從葉秋口中說出是那般的隨意,且那般好聽,誰也不曾知道,他不過是剛剛出世的小兒罷了。或許,這類煙花之地,他葉秋天身就有這般天賦。
那名佳麗聽后俏臉微微一紅,輕輕推了葉秋一下,卻并沒有用什么力,使得這一推好似在撒嬌一般。
“你這不正經的小家伙,我們三個姐妹的豆腐給你吃了一晚上了還不夠呀,年紀輕輕就這般不學好。早晚有你受的!”
話畢之時,媚眼一挑,端起酒樽。
其余二人同樣如此。
葉秋環顧一眼,帶著那抹壞壞的笑容,輕輕一碰。
飲盡杯中酒后,葉秋帶著一抹不舍朝著樓梯處走去。
他那一塊獸頭金價值千金,夠他在此地花銷月余,只不過是那尋?;ㄤN罷了。
醉紅樓,一樓乃是尋樂之地,二樓則是花魁接待的特別包廂。
從三樓往上一直到五樓則是一些賓客花錢包下的寢臥之所。
葉秋的房間便在那三樓,不知是湊巧還是怎的,卻是恰好在那黃靈閣的正上方。